“对了,都忘记了自我介绍。我是潘伟的老爸,我叫潘黄河,黄泉路的黄,让你沉江河的河。”

    罗古点了点头,“说完了吗?说完了。我们走吧。”

    潘黄河:“我就搞不懂你们,大家都是混饭吃的,你又何苦要去动其他人的蛋糕,胃口太大,小心撑住。”

    罗古:“我的胃有多大,你清楚吗?而且我是年轻人,消化好。这是你永远不懂的。”

    潘黄河:“是啊,比不起你们这些年轻人。但姜还是老的辣,年轻人牙口再好也比不上百炼的钢。”

    罗古亮出了他那洁白的牙齿。揽着包子梦的小细腰出去了。

    潘黄河:“年轻人过刚易折,我原来也是打手。可我后来明白了拳头,不能解决问题。”

    罗古:“可惜这道理,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我相信的只有力量。”

    潘黄河:“但力量强不过社会的规则”。

    罗古:“那仅限于你,我的必将强过社会规则。这个历史没有我的浓墨一笔,注定不会完整。我没有时间陪你玩你的那些过家家的游戏,有什么放马过来,我两肩担下。”

    门关了。罗古与包子梦等也消失了。

    潘黄河:“阿伟,你的这个情敌不简单啊”。

    潘伟没有说话,他现在不想说话。他的父亲和他很像,可那女人最后都没有选择他们。女人在生下潘伟后,照顾了几年就走了。他怎么挽留都没有留下她。他爱的卑微,甚至没有动过她一次。但他爱她,也爱潘伟。

    潘黄河在心里叹息道,这就是命运吗?阿伟,跟我一样的痴情。想着跟他一样,潘黄河就笑了。

    他挥手叫身边的人退下,他的儿子脆弱的一面,其他人不能看见。

    潘黄河没有劝阿伟,就看着他喝酒。男人总是不善于劝男人,他们通常所作的事情就是陪他一起。不说话,只有陪伴。

    他看着儿子不停的喝,他的心是很疼的。这疼就跟那天,他回家没有看见妻子一样。

    潘伟醉了,酒气已经上头。桌子上,地上都是已经空了的酒瓶,他在找酒。可他举起一个瓶子,往嘴里灌的时候,里面却没有了酒。

    潘伟低喃着子梦,眼前似乎出现了她在对他笑,那笑容好甜,甜的他的心,他的身,都在有蜜冒出。他笑了,就像那晚他抱着那把雨伞傻笑了一整晚。

    他越来越不清醒,他去到了父亲的身旁找酒。父亲递给了他一瓶酒,这瓶酒他举起灌入喉中。酒的烈,让他的意识回归了一下,他看见了潘黄河,他的父亲。

    潘伟抱着他的父亲,“爸,你儿子终于失败了,败的好彻底。”

    潘黄河搂着儿子的头,“爸知道了,不怪你。你在爸的眼中永远都没有失败过。”

    潘伟哭了,最后没有了声音,只在那号哭。也不知他最后哭的是爱情,还是这迟来的父爱。没有人知道,后来潘伟也没有跟任何人讲过。

    把一个人的爱,视为整个世界,是可悲的。因为当他离开的时候,你什么都没有了。可你若爱的彻底,爱的疯魔,他又怎么不会是你的世界。

    潘伟后来继续上课,只是选择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他不再继续上课积极回答问题,因为他知道她不会回头,她不想给他任何喜望,让他误会。但他的成绩任然很好。

    潘伟:“就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我爱过。”男人的爱都是短暂的,它在刹那释放出最美的光。然后得不到回应,就像那孔雀一样,开始收屏。他们往往就是求的那一瞬的光或火,燃烧自己。

    潘伟低语:“这样,也好。”他的目光不知看向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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