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儒墨辰半天没有反应,身体仿佛石化了一般,九玄不由皱了皱眉头,再看看一脸气定神闲的秦少白,九玄不禁开口问道:“少白,墨辰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过了这么久了,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秦少白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告诉九玄不要心急,见到这一幕,南宫濯的眉目间浮现出几许愤怒之色,他盯着秦少白看了看,刚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南宫耀冷冷的瞥了一眼,这一眼让南宫濯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这种眼神南宫濯曾经也见过,不过那时候南宫耀看的是别人,然后那个人就被下令处死了,这让南宫濯的内心都扭曲了几分,强忍住没有说话,南宫濯丝毫不怀疑自己此时若是开口了,怕是南宫耀会马上下令处死自己,还是不念及丝毫情分的那种。

    此时南宫濯只感觉自己的内心中似乎有火在烧,烧的他难以平静,若不是最后还有一丝理智来制止自己,南宫濯丝毫不怀疑自己自己此时会朝着秦少白拔剑而起,以舒心中怒气。

    但就算是如此,南宫濯的一双眼睛却也变得通红,好似从九幽而来的妖魔邪物一般,桌子下的右手手掌因为用力而握出了血,南宫濯却浑然不知,似乎也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只听他低声喃喃道:“好,好,好一个秦少白,还有我的好父皇,你们会有后悔的那一天的。”似乎是幻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一幕,南宫濯隐晦的看了秦少白和南宫耀一眼,那眼神中含着怨恨和疯狂。

    被南宫濯一看,秦少白似乎若有所感,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也没有看南宫濯一眼,似乎是懵懂无知,又似乎是不屑,只见他伸了个懒腰后,喃喃说道:“人贵在自知,莫要自己作死。”这话似乎是若有所指,又似乎是无意识间的喃喃自语,不由的引人深思。

    九玄看了看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思索道:“唉,大哥和少白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明明没有什么大的矛盾,为什么就不能退一步开阔天空呢?大哥也是,少白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和他计较啊。”

    南宫梦蝶则是茫然的看了看秦少白和南宫濯,她不明白为什么平时也算是谦和的三哥,突然间就变成了这幅样子,那个孩子也就是冷淡了一些,嘴上凶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三哥这么针对他啊,就算是面对李吉那种恶少也没见三哥出现过这种神情和表现。

    就在气氛开始变得越来越僵持的时候,只见儒墨辰缓缓睁开了双眼,霎时间整个宴会厅仿佛变成了亮银色的汪洋,这一道道银色的光华似乎在演化雷霆,又似乎在幻化异兽,玄而又玄之中,只见儒墨辰的右眼中浮现出一枚不断变化的亮银色符文。

    这道符文比起在雷泽世界的时候,似乎又发生了某些变化,这种变化隐晦无比,玄而又玄,让人难以分辨。

    感受着右眼中符文的力量,儒墨辰喃喃道:“果然意识体和现实中还是有所不同,如果说之前那道符文能让我掌握亘古荒雷的话,那么此时这枚符文反倒是有几分种子的意味,与我个人十分契合,虽然不能直接给我的实力带来提升,但细心参悟也是妙用无穷,待得这枚种子长成参天大树,倒是怕是还要有所收获。”

    看着自己眼前的种种异象,九玄他们下意识向着儒墨辰看去,南宫濯他们到还好,九玄看到儒墨辰眼中的那道不断变化的符文之后,灵台震动不已,似乎是心中有所同悟,又似乎抓到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至理。

    记住了其中几种变化之后,九玄闭上眼睛开始尝试在心中细细推演,一开始还好,但随着推演的一步步加深,九玄只感觉自己似乎是在窥探天地玄机,又似乎像是在聆听大道梵音。

    过了一会,九玄悠悠的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其中似乎暗含至理,能沟通天地,但是却又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此道却是不适合我走,应该只适合墨辰,因为修为太低,也就只能推演至此,不过触类旁通,我对以后要走的路倒是多了几分想法,要是想要验证,怕是还要多费几分手段。”

    见九玄停止了推演,儒墨辰笑着问道:“感觉如何?”看着儒墨辰眼中渐渐隐去的亮银色符文,九玄一本正经的说道:“仅仅只是窥探一二,就觉得妙用无穷,但是此道却是不适合我走,不过触类旁通之下到也有不小的收获。”

    听得此言,儒墨辰悠悠叹道:“是啊,这道符文似乎暗合天地造化,但在这基础之上好像有发生了一些变化,使得这道符文所推演的出来的东西与我契合无比,但就算如此,我想要参悟透了怕也要等到日后修为极其高深才有可能。”

    这倒在九玄的意料之中,毕竟这道符文实在是太过于高深,想要一时半会参悟透彻,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儒墨辰看了看秦少白,朝他拱了拱手,认真的说道:“多谢成全。”秦少白装作一副恶心的样子,嫌弃的摆了摆手说道:“你可别来这一套,是你的就是你,既然你能有此番造化,那也证明是你机缘到了,与我有何干系,倒是你这幅认真的样子,让恶心的很。”

    看着秦少白搞怪的样子,儒墨辰笑声道:“你这小家伙啊。”说完后,儒墨辰看了看桌子上的雷泽玉角,原本他以为自己得了折返造化之后这雷泽玉角应该会失去原有功效,但没想到雷泽玉角依旧是那副样子,只是比起之前少了几分霸道的气息。

    儒墨辰指了指雷泽玉角,开口问道:“小家伙,为什么我感觉这雷泽玉角比起之前发生了一些变化呢?”秦少白点了点头,认同了儒墨辰说法,但是点完头后秦少白就再没有了动作和声音。

    这让儒墨辰恨得牙根直痒痒,不由的在心中暗道:“这家伙还是属牙膏的,不挤不说,让人难受的很。”虽然心中这么想,但是儒墨辰表面上却是没有丝毫流露,他朝秦少白笑着说道:“少白,那这雷泽玉角还有作用吗?”

    九玄知道儒墨辰这话是为自己问的,雷泽玉角的变化他也感受到了,但是却没有在意,毕竟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种逆天的福泽不是说有就有的,所以九玄倒也看得开,但儒墨辰此番出言相问,还是让九玄心中浮现出阵阵暖流。

    看了看一脸紧张之色的儒墨辰,九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墨辰,无需在意的,你能得次机缘已经是邀天之幸,我若是再强求什么,反倒是有些不知足了。”

    见九玄和儒墨辰这幅模样,南宫耀开口笑道:“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兄友弟恭,是着实令人敬佩啊,九玄小友,若是说之前还有所顾虑,那么现在我却是完全放心吧九儿交给你了。”

    听到南宫耀的话九玄脸上一红,而南宫梦蝶则是脸上有些得意的朝着南宫耀说道:“他哪有你说的那么好,你在夸他,他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听得此言,南宫耀却是大笑起来,笑完后只听南宫耀开口说道:“九儿啊,你这幅样子才像是尾巴要翘上天了,你是要告诉为父你找了个好夫君吗?”

    南宫梦蝶被南宫耀说的满脸通红,她看了看满脸笑意的南宫耀,小声喃喃道:“父皇怎么可以这样。”然后又瞥了九玄一眼,见他丝毫没有为自己说话的意思,南宫梦蝶羞怒的踩了他一脚说道:“你就是块木头。”

    同时在心中暗道:“要不是你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特别,鬼才会嫁给你这块木头,不过看你这幅傻傻楞楞饭样子,想娶本公主,你还要费几分力气,看到时候我怎么为难你。”

    被踩了一脚后,九玄强忍住痛意没有喊出来,他看了看南宫梦蝶,只感觉心中有些莫名,他不明白南宫梦蝶为什么要踩自己一脚,但是九玄很识趣的没有问出来,因为他感觉问出来后他有可能再被踩上一脚,这种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感觉,让九玄无奈的很。

    南宫濯似乎看出来了九玄的异样,他刚想问九玄怎么了,却只听秦少白开口说道:“我可没说这雷泽玉角失去作用了啊。”见众人都被秦少白的一句话吸引住了心神,南宫濯只感觉眼前的这个小家伙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南宫濯怎么想众人没有过多关注,儒墨辰看着秦少白说道:“可是那亘古荒雷不是已经化为我眼中的符文了吗?”

    秦少白指了指儒墨辰右眼,缓缓说道:“没错,你眼中的符文的确是亘古荒雷所化,但是这方雷泽玉角中却还有着别的机缘造化,至于能不能寻到,那就要看九玄的手段了。”

    九玄看了看雷泽玉角,坦然的笑了笑说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结果如何那就由天注定吧。”说着九玄也和儒墨辰那般静心凝神,尝试把精神力覆盖到雷泽玉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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