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里斯的亡灵兵团虽然悍不畏死,但普通的骷髅兵同样可以击杀,现在士兵们都已经知道了亡灵士兵的致命要害在头部,对未知的恐惧感已经大幅度降低。
    可是,赛里斯麾下有一支人数不多却刀枪不入的队伍,赛里斯称呼其为铁甲僵尸,然而,这些铁甲僵尸可比单纯的铁甲防御力高出数倍!
    完全可以达到骑士板甲的防弹效果,只有在10米以内的距离上才能百分百射穿铁甲僵尸的表皮防护。
    令人感到沮丧的是,铁甲僵尸不是活人,哪怕身体被射穿,也不过让他们退后几步罢了。
    并且铁甲僵尸个个拥有我们人类正式骑士的力气,甚至还更大一些,他们的头部要害戴着大骑士才会装备的防弹覆面板盔,手里拿着厚度足以近距离防备燧发枪直射的防弹钢盾。
    即便如此,力气远超人类的铁甲僵尸仍然可以用不弱于人类奔跑的速度进攻,作战的灵活性跟常人无异,一点没有正式骑士的笨重感!
    蒂米什瓦拉城那场战斗,铁甲僵尸以区区五十人顶着盾牌冲进我的军队中,然后以刀枪不入的战力轻易屠戮着士兵,导致没有一人敢上前进攻……
    连火器对付铁甲僵尸都困难,冷兵器对铁甲僵尸而言跟挠痒痒差不多,因为铁甲僵尸自身强硬,连钝器砸击都震不死……
    他们本就是活着的死人,只要不砸碎脑袋,根本杀不死,但在防盗头盔的防护下,哪怕是我们的正式骑士也很难砸碎铁甲僵尸的脑袋!
    连敌人的防护都破不开,杀不死铁甲僵尸士兵们根本没有心情去作战……
    铁甲僵尸近战时那强悍的力量,也让人数变得毫无意义!
    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哪怕给我再多的兵,也无尽于是,虽说铁甲僵尸肯定防不住火炮,但赛里斯又不是傻子,不可能让铁甲僵尸硬冲火炮阵地,赛里斯完全可以用剥橘子的方式避开火炮直击,专门攻击我的步兵队列,步兵被打崩了,剩下的炮兵根本挡不住赛里斯……”
    斐迪南公爵皱着眉头解释道。
    十万杜卡特是很诱人,但若是破不开铁甲僵尸的防护,给他再多的兵又有何用?
    之前50个铁甲僵尸击败上千布达佩斯卫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人类不是低级的黑暗生物,面对套着无敌光环的铁甲僵尸,根本没有战心可言。
    明知道自己杀不死对方还硬上,那不叫勇敢,那是傻缺!
    科西莫静静的听完斐迪南公爵的诉苦后,仿佛早有预料般笑了笑道:“这个问题我们自然考虑到了,教会可是一直在对赛里斯这个人收集各种消息,研究他手底下的亡灵士兵。
    实际上,铁甲僵尸的防御力并不是什么问题,大口径的重型火枪早在火绳枪时代就被西班牙人发明出来了,当时因为火器普及率较低,哪怕是普通人都穿着普通的常规板甲作战,所以大口径的重型火绳枪盛行一时。
    我还记得,当年的欧罗巴霸主之一的爵位血族,就特别喜欢穿着一身绘有血色十字架的板甲上战场。
    这也是当初我们人类在吸血鬼面前讨不了好的原因之一,那时候我们人类也遇到了现在面对赛里斯的问题,破不开对方的防护!
    只是,这个问题被后来从矮人那里传过来的火枪火炮技术解决了。
    随着时代的发展,大家发现大口径重型火枪后坐力过大,作为单兵武器装填速度太慢,而且黑暗议会战败后,各国意识到火器的威力后,渐渐开始轻甲化和无甲化,来提升士兵的灵活性和战阵变动速度。
    自然而然的,重型大口径火枪也退出了历史舞台,不过,我们人类的正式骑士乃至大骑士拥有远超常人的体魄,完全可以穿戴更厚实的骑士板甲乃至大骑士防弹板甲,因此,大口径重型火枪的技术并没有完全逝去。
    虽说骑士们一般骑乘着战马,移动速度远超步兵,以大口径重型火枪的射速只有一次射击机会,而且骑士们完全可以避开装备大口径重型火枪的部队。
    普通的常规燧发枪部队,因为射速原因,可以轻易碾压单纯追求威力,忽略有效射程的重型大口径火枪队伍。
    大口径重型火枪可以击破骑士板甲,口径更大的两人抬枪甚至连大骑士的防弹板甲也能击破,但骑士和大骑士不会傻乎乎的冲过去挨枪子,这些大口径的火枪射程和装填速度又比不上常规的轻型燧发枪,所以才被剔除正规军。”
    斐迪南公爵听到这里,眼睛一亮,略显急切道:“不错,我需要的就是这种重型火枪,哦不,最好给我弄来口径更大,威力更强,连大骑士的防弹板甲都挡不住的抬枪!
    铁甲僵尸可不是人类的骑士,数量也不多,我完全可以将抬枪作为对付铁甲僵尸的杀手锏使用,至于赛里斯的其他兵种,跟铁甲僵尸比起来简直是垃圾!”
    由于大口径的火器早已退出历史舞台,所以斐迪南公爵虽然从文献上得知这种武器,却根本没有存货,在斐迪南公爵出生的时候,大口径火枪就因为燧发枪的普及被淘汰了,而且教会为了遏制这种对教会审判军有威胁的常规武器,也加速了大口径火器的淘汰工作。
    这就导致了一个结果,整个欧罗巴大陆除了大口径火器的发明国家西班牙,以及一直将梵蒂冈教会当作假想敌的俄罗斯帝国外,其他国家只能在博物馆里找到大口径火器的样本了……
    理所当然的,身处奥地利的斐迪南公爵自然没有大口径火器,即便想要现在制造,从搜寻火器工匠,购买原材料,加设生产线一系列步骤下来,等到列装的时候,斐迪南公爵的领地早就丢干净了!
    斐迪南公爵很清楚,单靠火炮那感人的命中率和悠哉悠哉的射击速度,想要对付灵活的铁甲僵尸根本不可能,只有便于携带的大口径火枪才能有效遏制铁甲僵尸的突击,打破铁甲僵尸无敌的神话!
    除此之外,大口径火枪对比火炮还有一个巨大的优势,成本问题!
    几十门火炮能让一个小国立马破产,但购买几百个大口径抬枪却完全不是问题!
    “斐迪南公爵不用担心,我既然说出来了,自然已经准备好了,不知斐迪南公爵打算要多少杆?
    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你现在可是有10万杜卡特金币的贷款呢,而且还是五成的低息哦。”
    十万杜卡特金币对教会来说也是一笔巨款,实际上是美第奇家族银行支付的,自然不可能白送,贷款嘛,自然有借有还,外加利息!
    五成的利息指的是年利息,现在借给斐迪南公爵10万杜卡特金币,明年这个时候就要还15万杜卡特金币,当然,也可以只还5万杜卡特金币利息。
    不过,那样做的话,第三年就要还7.5万杜卡特金币作为利息!
    利滚利是这个时代银行贷款的常规做法,就这在欧罗巴大陆还是低息呢!
    真正的低息!
    在欧罗巴大陆,是不存在无息贷款的,常规的利息一般都是翻一倍或两倍,高利贷一般都是500%的利息,或者是10倍的利息!
    当然,这都是大额贷款,贷款数额越大,利息越高!
    可以说,这个时代的银行贷款是稳赚不亏的买卖,贷款利息跟21世纪的地球比起来高的吓人!
    就这可怕的利息,还有的是国家和贵族抢着贷款,生怕借不到高利贷……
    原因很简单,贷款有钱了,战争还能打下去,若是借不到钱,打败了仗,连还利息的日子都活不到……
    至于高额的利息,对那帮贵族乃至君主而言,根本不算问题,只要赢得了战争,掠夺一番,调高下税率,压榨下底层的老百姓,这钱不就花花流进来了么?
    人民是可以繁衍生息的,只要权利保住了,赚钱真的不要太简单!
    所以说,无论利息多高,只能能拿到钱,大贵族和君主们都趋之若鹜!
    谁叫欧罗巴大陆战乱频繁……
    不过对于银行来说,借钱也是一种投资,若是借钱的贵族或君主完犊子了,他们还能找死人要钱么?
    因此,一般而言,贷款都是有抵押物的,比如说封建领地多少年的税收,麾下庄园的出产抽成,拥有的矿产甚至是贸易路线等等都可以当作抵押物,只要是能生钱的东西,理论上银行都收。
    对君主而言,银行最喜欢的是国家税收,因为哪怕君主倒台了,这个国家换个主人同样要还债,这是契约精神!
    否则,这个国家的新主人就会面对贷款信誉崩塌的危机,今后甭想在任何一家银行里借到钱……
    最重要的是,不还钱,银行就会调转矛头以相对优惠的贷款政策借给他的敌人们,用不了多久,信誉毁掉的君主就会发现他的敌人突然爆出了一大堆雇佣军,呼啦啦的开了过来……
    即便是拿破仑大帝,都不敢拖欠那些银行家的贷款利息!
    在欧罗巴大陆,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至于低息贷款,在欧罗巴大陆很少出现,银行是追逐利益的商业机构,自然不会做‘亏本买卖’……
    赚的少对银行来说就是亏本!
    若是出现低息,只能说明这家银行再做更有利益的政治投资,比如说出现了一个欠款不还的老赖,银行往往就会以不到100%的‘低息’借贷给老赖的敌人,或者是老赖的邻居,鼓动他们的野心,去侵吞老赖的领土。
    对付赛里斯在教会眼里已经升格到了意识形态的层次,自然不是区区利益可以比拟的,为了灭掉赛里斯,银行让利到了只有5成的利息,在欧罗巴大陆绝对算得上是良心了!
    这可是年利息!
    10万杜卡特金币在一年的时间里能做什么?
    推翻一个不入流小国的国王!
    从募集雇佣军,购买武器,到整编成军出征,然后推翻一个小国的君主,总共花费不到一年时间,绝大多数时间都消耗在募集军队和购买武器上面,因为十万杜卡特金币募集的军队只要踏进小国的领土,就已经赢得了胜利……
    因此,斐迪南公爵是真正感受到了美第奇家族的诚意,同时也领会了教会消灭赛里斯的决心!
    “我希望能武装出一支3000人的抬枪部队,若是能有管风琴炮就更好了。
    我知道那种东西射一次装填起来极为费劲,但毕竟也是爆发力凶猛的火器,而且威力和抬枪不相上下,应该也能破开铁甲僵尸的防御。”
    斐迪南公爵仔细斟酌后说道。
    “管风琴炮啊,这东西还真的不多,听说美洲大陆上的矮人挺喜欢这种武器的,但也没有找到快速状态的方式,我们也仿制了一些,我就都给你运过来吧,不过管风琴炮的成本可不低……”
    “这个我知道,直接从贷款里扣就是,可是,十万杜卡特金币的抵押物……”
    斐迪南公爵拉着长音,看向科西莫。
    “哈哈,我们既然支持斐迪南公爵,自然不会在这方面让你为难,就以奥地利的所有矿产作为抵押物吧。”
    斐迪南公爵点了点头,奥地利的所有矿产总价值自然高于十万杜卡特金币,但那是需要投入人力物力开采干净的价值,未来开采的储量多寡和现钱自然没有可比性。
    矿产虽然收入稳定,却是长期投资的事情,只有银行认为贷款方能取得最终胜利才会以矿产作为抵押物。
    斐迪南公爵对于教会这种态度十分满意!
    他自然清楚科西莫以奥地利矿产为抵押的用意!
    “斐迪南公爵请放心,除了你之外,教会还找了其他帮手,我相信,赛里斯永远也不可能戴上匈牙利的王冠!
    梵蒂冈会让所有人都知道,跟教会做对的下场有多糟糕!”
    科西莫虽然是托斯卡纳的大公,但却一直以教会高层的身份自居,比起托斯卡纳大公的身份,科西莫更看重自己在美第奇家族中的地位!
    这就是他不远千里亲自来维也纳跟斐迪南公爵见面商谈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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