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途太顺,就连一只野兽都未撞见,更不要提什么沙匪山贼,什么都没有。

    “奇怪了,为什么只要与你一走洛阳关的路,我们就会遭劫,东初尘你是不是瘟神。”清昔欢看着家臣为东初尘将箭伤包扎好,不屑的将头转到了一边。

    “我也很费解。”东初尘表情奇怪的看向一侧的清昔欢,又笑起来。

    “欢儿,你刚才为什么回来救我?”

    清昔欢将衣冠整了整,不以为然道“就当是救了野猫野狗是一个道理,明白没,千万不要感恩,也无需记挂,只要你能履行诺言就好。”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定会履行承诺一生只娶你一人的。”家臣为东初尘包扎好后,笑着退出了车轿,又只剩下东初尘与清昔欢二人。

    “少打岔,我是说你说的随意我喜欢谁,就与谁在一起。”清昔欢白眼。

    “哦,你说饿了啊,我就说你会饿你不听,现在好了吧,饿肚子难受了,以后听话一些,我都是为了你好。”

    “东初尘,你不会说话不算数了吧!”清昔欢瞅向了东初尘,眼神带着咄咄逼人的架势。

    “嗯?现在就想吃吗?”东初尘捏住下巴犯了难,就在清昔欢刚要反驳的时候,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呈在了清昔欢的眼前。

    “欢儿你看,是梅子糕~”

    清昔欢狠狠的对着东初尘的后背一踹,东初尘吃痛的捧着梅子糕将头埋了下去,低着头小声的来了一句“谢王妃赏脚。”

    清昔欢实在是憋不住的笑了出来,一笑不要紧,竟然听见肚子咕噜一大声响。

    东初尘低着头噗嗤一声笑,叫清昔欢恼羞成怒,却又懒得理他,一把夺过了梅子糕拆开来吃。

    “这梅子糕原来是酸的……牙都要酸掉了……”清昔欢想吐出去不知吐在哪,看着东初尘还埋着头举着双手,拉起东初尘的手,就吐在了东初尘的手掌上。

    “对,欢儿换了口味爱吃甜的了。”东初尘笑笑,将手上捧着的梅子糕丢进了嘴巴里。

    “你!”清昔欢震惊的看着东初尘将自己咬过在口中吐出的梅子糕吃掉,顿时……想吐……

    “怎么了?你又没嚼。”东初尘鼓着左边的腮,满脸不解的看向了清昔欢。

    “好好好,我们谁也不要说话了,我跟你无话可说。”清昔欢四处寻了一遍,将盖头重新蒙在了头上。

    “要不我再吐给你……?”

    “滚——!”

    马车一路向着洛阳关赶去,鸳鸯与家臣在外捂嘴偷笑,赶着马车拉着行囊向前行去。

    ……

    东初明提着礼物去了雅王府上,并未见到东初华,连宴席都散去了,也就将礼物随意丢给了家臣,果真都没停就离去了。

    家臣们清点着礼物,小厮与丫鬟们忙着清理府苑,几个殿内的侍妾窃窃私语,露出了不屑。

    “呵,看她那架势,嫁妆都要多过王府了,做架子给谁看呢?”侍妾南姬端着手,故意昂高了头,经过陈佳意的寝殿,高声道。

    “姐姐小声吧,那是王妃,我们是侍妾啊。”一房中的孙氏探头出来,怯生生道。

    “怕什么,我又没吃她,况且王爷都没回来,还在意什么是正妃,什么是妾侍吗?”

    一旁端着点心的贴身丫鬟福东澜听闻此话眉头一皱,转身敲门进了陈佳意的寝房。

    “王妃,王爷太忙还未归来,潜奴婢先来为王妃送点点心垫肚子。”福东澜将点心放在桌子上后,听见门外的南姬依旧口出不敬。

    小丫鬟长峰一笑对着福东澜道“有劳姑娘了,只是不知王府风气一向如此还是怎样,门外叫嚣的人,王爷也不管吗。”

    陈佳意蒙在盖头里没有说话。

    福东澜一顿,俯身一拜道“奴婢定会禀报王爷。”说罢倒了杯茶双手奉给了陈佳意。

    陈佳意依旧没说话,只还算谦和的双手接过茶杯,隔着盖头又看不真切,不小心触碰到了福东澜的手。

    陈佳意下意识的抓住了福东澜的手腕,福东澜亦是下意识的一挡,却被陈佳意稳稳的握在手里。

    “姑娘,好武力。”陈佳意的声音一出,叫福东澜一惊,垂下了头。

    陈佳意的手依旧没有放开,死死的扼住了福东澜的手腕,突然冷笑起来“姑娘的手劲不小,看来是练过的,我与人交手无数,但是却能清晰的记住每个人的力量,姑娘的武艺好生熟悉。”

    陈佳意在盖头下微微皱眉,这感觉错不了,一定是那日在大皇宫交手的,刺客。

    “王妃说笑了,奴婢手粗,干重活惯了,所以手上有些力量,怎会与王妃有过什么交手,王妃贵人多忘事,大概是记错了。”福东澜低着头,眉头皱紧,语气加重。

    “是吗,只是我记得那日在大皇宫内,不小心划破了刺客的手,看样子如若你的手腕上有疤,便也难以抵赖了!”陈佳意说罢挑开了盖头,一手揪住福东澜的手臂,一手掀起了福东澜的衣袖。

    “什么!”陈佳意大惊,只见福东澜的手腕处一大片烧伤的痕迹,不要说是一处疤痕,就是连手臂都看不清,哪里考证?

    “王妃在干什么?”正在此时,房门外东初华的声音响起,陈佳意失望的将福东澜的手臂甩开,又将长峰递来的盖头重新蒙盖在头上,坐端在了床上。

    东初华推门而入,着了一身好看的喜袍,面带浅笑,且门外不好听的骂声也随着东初华的到来停止了。

    “王爷。”福东澜低下头去。东初华看见了福东澜手腕的烧伤,眉头一冷,对着福东澜轻声道“下去吧。”

    “是。”福东澜埋着头走出了房间,身后的长峰也跟着一同走了下去,门外关好了门。

    东初尘望着一身嫁衣的陈佳意,轻轻笑笑,坐在了堂椅上倒茶喝起来。

    陈佳意见半天也没人说话,不免心生疑惑,耐不住性子的一把扯开了盖头,看见了悠哉喝茶的东初华。

    “你!是你!你怎么……穿着喜朗的衣服?”陈佳意看见了东初华的脸,正是那日救下来的男人,说是亥时来救她走的人。

    “亥时已到,小心火烛——”门外响起了更夫的声音,叫陈佳意不免十分心惊又大喜。

    “对我来了。”东初华将茶水放下后,走至了陈佳意的身边对着陈佳意伸出了手,面色略显紧张,认真又郑重道。

    “我来截亲了,跟不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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