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何许君颜醉 作者:北萘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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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懐的令牌却成了许老劫灾粮的证物,且还有在许老家中搜出的与裴家军私通的信件,这定不可能。

    裴家军军晌除了东玄国库下拨,还有裴家私库供给就是足了,就连裴皇后都未曾给裴家军添粮,如何还需要许老的粮草?

    且许老是正直之人,又怎会利用私权问巡盐史要粮······楚浔枂沉思着,如今许老虽已被拘,但只要找不到那灾粮,就算有再多的证据,那私扣粮草的罪名就是下不来,何况她还知那灾粮被张懐藏于何处。

    至于裴家军与许老有粮草往来一事,给她些时间她定能查清,毕竟她清楚裴家军从未收过许老一分粮草。

    如今许老被诬,事关粮草,就一定与张懐脱不了干系,而另一个涉事之人却从未被提及······楚浔枂想到了张元,他是向许老告密之人,若不是他,她也不会知张懐私藏灾粮与藏兵之事。

    而今许老出事了,他却不受关联,且他亲口承认他是张家庶子,终究是她大意了,此前对他存有疑惑,却不做个彻底,反而遭了祸害!

    若是他得知许老拿到了令牌,再传信给张懐,这么一来许老家宅无故被刑部搜查也就说得通了。

    想当初张元先是给了令牌和信件与她,那写满名字,盖满指印的信纸!糟了,楚浔枂面色一变,正想命人将那信件拿出别庄,没想茗香却来报,刑部尚书带人来了别庄。

    楚浔枂定了定神,与茗香缓缓向院外走去,最糟的事终究是来了。

    刑部尚书带了十余官兵围了别庄门口,宋君颜则站在门前,身后站着几个家丁,两派对峙着。

    瞧见来人是楚浔枂,刑部尚书几人就规规矩矩的给楚浔枂行了礼,“下官参见浔公主。”

    “起来吧。”楚浔枂随口应道,转头看向立在对面的刑部尚书,房临冶,不过才到而立之年,只因他为人正派,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做事不偏不倚,又无归依派系,晋元帝才会提拔他。

    “今日房大人来本公主的别庄所为何事?”楚浔枂开口,拉长了语气,话语间尽是调侃意味,“来了便是,还带了如此多的侍从,莫非怕本公主吃了你不成?”

    “浔公主慎言。”房临冶拱手作揖,沉声道:“许刺史在牢中招供,他将灾粮劫走并运往大焉裴家军驻扎地。”

    招供?楚浔枂眼中闪过暗光,又是调侃的模样,“既已招供,可有证词?”

    “这便是证词。”房临冶从袖中取出一张薄纸,薄纸上写有密密麻麻的字,下方还按有手印。

    楚浔枂瞧着这字迹,是许老的无疑了,他不可能做此事的,为何要招供?可证词却是不可能作假······

    房临冶既已带人来搜了别庄,便说明许老已经和他们说了那信纸的存在,楚浔枂握紧了手,无论如何那信纸都不能被搜出,就强做镇定道:“许刺史招了便是招了,又与本公主何干?就算裴家是本公主的外祖家,房大人也无搜本公主别庄之权吧。”

    “回浔公主,许刺史提及浔公主别庄藏有一信纸,信纸上是当日劫粮草之人的名单与他们的手印,该信纸乃重大证件,还望浔公主不要妨碍公务才是。”房临冶态度不卑不亢。

    “呵,房大人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莫不说本公主私藏证据?”楚浔枂反唇相讥,面色一冷。

    “下官不敢。”房临冶沉着道,“要搜查过后才可知结果,下官多有得罪,还望浔公主念姑苏数万灾民,让下官还他们一个公道。”

    “公道?房大人言外之意不正是指本公主包藏祸心?”楚浔枂怒目而视,“何况,本公主乃皇室之人,又是中宫嫡公主,若无御命,你区区一个下官,又怎敢搜本公主的别庄?”

    “本是下官得罪了。”语罢,房临冶又从袖中取出一物,那竟是御用文书,“这是昨日皇上派人送来的文书,还望浔公主一看。”

    楚浔枂接过文书,里面竟写让房临冶在办案中,无论是何权贵宅院马车都可搜查,那任何权贵不正包括她楚浔枂么?

    今日许老才被拒,而昨日御用文书就到了,事到如今楚浔枂哪能不知,她可是被她的好父皇狠狠的摆了一道!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谷黍

    楚浔枂将房临冶带到前厅,几人围着茶桌而坐,已有官兵去搜了别庄的各个院子,楚浔枂小酌着茶,不时与房临冶交谈几句,看似风轻云淡,心里却是紧着的。

    在得知房临冶来到别庄之时她虽命人将那信纸送出,却不知来不来得及,但表面功夫却是要做的,不能让房临冶看出她的半分虚心。

    过了许久,一小捕快来报,楚浔枂心口一紧,看向宋君颜,宋君颜却是风轻云淡的模样,握住她的手,安慰的笑笑。

    楚浔枂盯着那小捕快,越发的紧张了,却听那小捕快道:“禀房大人,属下已搜遍别庄各院,并未发现许刺史所说的信纸。”

    听到此话,楚浔枂心却是放下了,看来那信纸已经被人送出别庄了。

    只是,房临冶却满是疑惑,“当真寻不到?你们可有仔细搜查。”

    “属下确已搜遍别庄,并无可疑之物。”小捕快垂下头。

    “怎会,那分明是许刺史口供,又怎会有假?”房临冶转头,眼神毫不避讳的直视楚浔枂,里边满是怒意。

    楚浔枂不过轻轻瞟了眼房临冶,轻笑道:“按房大人所言,本公主的别庄就该有那信纸么?可是断定了本公主就是那包藏祸心之人?”

    “许刺史确言浔公主的别庄藏有信纸,不过下官却无污蔑浔公主之意。”房临冶不卑不亢道,说他并无污蔑楚浔枂之意,但那话中的意思却未必了。

    “哼。”楚浔枂轻哼一声,“不过一区区刺史之言,房大人不调查清楚就信了,还大张旗鼓的来搜本公主的别庄,当真武断。”

    听楚浔枂此话,房临冶面色一黑,紧了紧握住的拳头,许久才放下,拱手恭敬道:“今日之事是下官鲁莽了,毕竟灾粮一事关乎人命,还望浔公主多多包涵。”

    话虽如此,但房临冶依旧带着怒火注视着楚浔枂。

    楚浔枂也不怕,就起身,摆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房临冶,讽刺道:“还望房大人下次谨慎些,别再做些白费力的事,既寻不到灾粮,又愧对难民。”

    这次,房临冶的脸色彻底的青了,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便作了个揖,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直到房临冶一行人离了别庄后,楚浔枂才放下心来,又坐下。

    “浔儿饮杯茶。”宋君颜将茶杯递给楚浔枂,安慰着。

    楚浔枂接过宋君颜的茶,一饮而尽,也顾不得说些什么,就往后院走去,今日房临冶搜不得信纸就拿她没办法,但奈何房临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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