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何许君颜醉 作者:北萘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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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花糕。

    只是,再也吃不到了。

    过了许久,楚浔枂才开口,“就在此地挖坑,将木炭全部埋下,建佛堂。”

    “是。”一领头的宫人应着。

    “浔公主。”尖细的声音传来。

    楚浔枂转头,见来人是姚祯善,就淡淡回话,“姚总领有何事?”

    “皇上留了东西给浔公主,还望浔公主随奴才一同去取。”姚祯善拱手作揖。

    “好。”楚浔枂应着,跟着姚祯善往前走着。

    姚祯善将楚浔枂带入御书房,走进,御书房已被收拾完毕,又如从前的模样,只是桌上却不见了那一堆奏章。

    只见姚祯善将手放在案桌下,也不知动了哪里的机关,只见桌角处有一块玉砖动了,缓缓打开,随即露出一镀明黄色的木盒。

    姚祯善将玉盒拿出来,打开,取出两道圣旨,交由楚浔枂,说道:“这是皇上命奴才出宫前夜所写,藏于暗格中,以防不测。”

    楚浔枂接过圣旨,打开,先是果不其然的表情,接着又打开了另一道圣旨,面色却是变了,她看着两道圣旨上的国玺印迹与晋元帝的私印,也不做声。

    她看的第一道圣旨指明了将皇位传于楚辰玦,而第二道圣旨却是传位于她。

    “这当真是他立的?”楚浔枂看向姚祯善,语气泛冷。

    “这两道圣旨正是皇上亲手所写,皇上曾言,若是瑾王性命有忧,则由浔公主为东玄操劳一二。”姚祯善的话说得很委婉,却让楚浔枂能清楚知晓其中之意。

    若是楚辰玦活不了,那么登上皇位的人就是她了,只是她楚浔枂却是不稀罕了。

    见楚浔枂不说话,姚祯善又出言,“如今瑾王昏迷不醒,以顾东玄安泰,还望浔公主仔细思量。”

    “思量?”楚浔枂看向姚祯善,将手中的圣旨扔在桌上,止不住愤怒道:“就为了那个位子,本公主的外祖父没了,母后也没了,三哥也至今昏迷不醒,侄儿也找不到了,他当真以为本公主稀罕那个位子?

    以命护着那位子的人是他,使尽万般手段让本公主那位子无缘的人也是他,如今他倒好,一死百了,留了一个烂摊子,就记得本公主了?”

    听到这话,姚祯善跪下了,垂下头,“念及东玄,还望浔公主三思。”

    “如今除了浔公主与瑾王,其余皇子与公主皆被宋渊一派除了,有资格登位之人,除却浔公主与瑾王已无他人。”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楚浔枂循声而望,只见一身白衣的国师正从门口缓缓走来,怀中抱着一只黑猫。

    “若不及时整顿朝纲,恐有旁支与歹人趁机作乱,如此东玄堪忧。”国师在楚浔枂面前站定,又道:“不登位也可,莫不如浔公主先整顿朝纲,代为摄政,至瑾王苏醒再做打算,到时浔公主摄政名正言顺,也无乱臣敢出头。”

    楚浔枂看着国师,他说的确实在理,没想宋渊竟是这般狠,竟将她其他皇兄皆杀了,甚至连公主也不放过,想起至今仍昏迷不醒的楚辰玦,楚浔枂面色更冷了,这宋渊当真想让楚家绝后。

    看如今的场面,也唯有按国师所说来做,才能使东玄快速安定,莫不然不恐内忧,倒恐外患,东玄朝纲动荡之事定是被其他三国知晓了。

    朝中的大臣几乎全都幸免于难,协助她处理政事倒是不难,只是,楚浔枂却是不知楚辰玦何时能醒,她就要将一生耗在这皇位上不成?

    “正是危机之时,浔公主不得犹豫,也犹豫不得,唯有此法才行得通。”国师又言。

    楚浔枂也没应,又沉思片刻,才点头,“好,就如国师所说。”

    “贫道定尽其所能辅佐公主。”国师淡声说着。

    楚浔枂只是淡淡点头,也不回话,她看着国师怀中的那只猫,黑毛光亮,双目幽深,不正是在皇家宗庙中叼走鱼肉的那只野猫么。

    许是察觉到楚浔枂探究的目光,国师就微微勾唇,也不做声,楚浔枂也没问,既然国师当初选择救她,那便有他的目的,也不怕他不提出。

    楚浔枂命人将范韬传来,历经大变,范韬双鬓的白发又多了些,身形远比之前消瘦,不过目光却比从前还要犀利。

    楚浔枂将整顿朝纲一事交由范韬,明日按原定时辰让大臣入宫上朝,范韬本是推脱了,但楚浔枂却不给他这机会,“朝中大臣我熟识的不过寥寥几人,可信之人也不过是范大人,若是范大人推脱,明日早朝之时有臣子与本公主发起冲突,本公主本就不是君子,只动手不动口,就免不了流血。”

    “也罢,也罢。”顿了顿,范韬看向楚浔枂,又道,“如此,臣便领命,不过在政事一事却是要国师相助。”

    楚浔枂也不意外听到此,回答:“便如范大人所言,由国师与范大人一同整顿朝纲,处理政事。”

    说完,楚浔枂看向国师,国师就点点头。

    处理完朝堂之事后,楚浔枂便离了宫,坐着马车直奔天牢,街上已被清洗干净,天色暗下,街上点着灯笼,虽空气中依然弥漫腥味,却有几人行走于街上,多数是巡逻官兵,少数是百姓,终究是有了人气。

    入了天牢,也不顾空气中的腐臭味,楚浔枂快步往里面走去,惨叫声与细鞭的拍打声交织着,渐近,楚浔枂见木架上正绑着一个人,穿着一身囚衣,不过白色的囚衣已染上血印,有一狱卒正挥着细鞭拍打着那人。

    “公主。”茗香见楚浔枂来了,就走上前。

    “他可招出什么?”楚浔枂慢慢走近,淡声问着,聪耳不闻那痛苦的惨叫声。

    “没说过一句话,就连圣旨的事都未交代。”

    楚浔枂点点头,走近,他看着身上依旧在渗出血的李铭太,示意狱卒停下手中的细鞭,狱卒退下了。

    离李铭太不过半步,楚浔枂淡声说着:“那圣旨一事李大人不愿说便不说了,其中的缘由本公主也能猜到,只不过与北云有私之事,却是不会如此轻易略过。”

    李铭太不过闷哼一声,也没有回话,楚浔枂挑眉,看向身旁正烧在炭火中的热铁,拿起,将烧得发红的热铁拿过去,微微带笑,“李大人可想要闻闻这熟人肉的味道?”

    能明显看到李铭太的身子抖动了了一下,却也依旧不说话,瞧着他这幅模样,楚浔枂便知问不出什么了,已不耐,没有任何犹豫,猛地将热铁压在李铭太的胸口,烧破了囚服,传来烧焦味。

    李铭太的痛呼声如穿透耳膜那般,回荡在牢中,让人毛骨悚然。

    这烫烙之刑让是读书人出身的李铭太忍不住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楚浔枂面色微淡,平静的将热铁放下,看向身旁的狱卒,“取来冷水,将他弄醒。”

    “是。”很快,冷水取来,狱卒将一整桶冷水泼在李铭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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