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是四川人。”唐龙扬起头将目光停留在李羽新的脸上。
    “你也是四川的?”李羽新真的是吃惊不小。真的是惊喜一个连着一个。
    “知道唐门吗?”唐龙继续盯着他,他就想看李羽新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暗器杀人的唐门?”李羽新想都没想就与小说中使毒的联系起来。
    “那都是小说里写的。”
    “那真正的唐门呢?”
    “隐藏在巫山之中。”
    “重庆的巫山?”
    “对,原本属于四川境内,后来分家了就成了重庆的巫山了。”唐龙欠欠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难怪不得,现在的人在四川境内找不到唐门。”李羽新恍然大悟。
    “唐门并没什么暗器,顶多也就几个飞镖之类的东西,也没什么毒,就是吓唬那些来找事的仇家。唐门做的是道上的古玩生意,他下面还有钱庄、医馆和镖局。不过随着历史的发展钱庄被银行所取代,医馆和镖局也不允许私人开设,他们渐渐地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以致于被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中。”唐龙给李羽新补了一堂课本上没有的知识,四川唐门真实存在只不过没有书上写的那么歹毒与恐怖。
    “这么说你就是唐门的?”李羽新显得有些激动,终于搞明白了自己师傅的真实身份。
    “准确的说,你也是四川唐门的。”唐龙的辈分明显比李羽新矮了一截。
    李羽新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对于这点他毫不否认。
    紧接着,唐龙又说:“我也不妨直接告诉你,我和我的祖母打了一个赌,只要把朝阳厂带入行业前三,她就允许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否则认输,要么走人。这就是我为什么来找你的原因之一。”
    “原来是开启重返唐门之旅。作为朋友,我想我应该帮你。”李羽新没再推迟,应下了唐龙的要求。
    “既然你也觉得要帮我,你就好好的合计一下,看看下周一能不能移步朝阳厂指点迷津。”唐龙见好就收,决不拖泥带水。
    “周一?现在周几呀?”李羽新忽然发现唐龙所说的周一就是后天。
    “哇靠,现在是周六呢。”唐龙也发现有些唐突,毕竟火烧眉毛啦。
    “行,那就这样。”李羽新干脆而又爽快的回答道。
    “好了,你开始筹备吧,而我也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说着他朝旁置的沙发上一靠霸占了李羽新平素休息的地方,阖上眼轻轻地靠在上面眯了会瞌睡。
    看着这一幕的李羽新杳然的想起了自己在深圳打工的过往,和衣而卧,席地而睡……
    他悄悄地走出了办公室,把空间留给了唐龙。
    胡炜迎上来轻声的问道:“李总,这是谁呀?”
    “以前在广东的一个同事。”李羽新轻描淡写的说道,唐龙的身份他还不想公开。
    “是来咱们这上班的吗?”胡炜从侧面去挖潜。
    “你觉得呢?”李羽新忽然停顿下来,往胡炜的脸上瞧去。
    “我觉得不像,这人的气质不像一个打工的,倒像一个管理者,也可以说像一个老板。”不得不说,胡炜的第一感观还是正确的。
    李羽新点点头,压低嗓门说道:“他是来下单的老板。”
    “老板?为什么不去宾馆休息呢?”胡炜奇怪的朝着那扇关得紧紧的房门看去。
    “小老板嘛。能省一个算一个。”李羽新没法解释,只能打着哈哈,马虎眼过去。
    “哦。”胡炜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李羽新巡视了一圈,他惊讶的发现每个人的桌子上没有以前凌乱了,就算是爱吃零食的辛月橙她的桌面也是清爽无比,这让李羽新怀疑他们是不是都得了洁癖。
    他拉了拉胡炜的衣袖问道:“是不是这几天他们闹肚子?”
    “没有啊?”胡炜四周瞧瞧,没觉得有任何异样。
    “这就奇怪了。”李羽新皱眉沉思。
    “奇怪什么?”胡炜不解的问。
    “这些人不是吃零食的吗?怎么换了习性了?”李羽新纳闷的说道。
    胡炜一听乐了,他告诉李羽新说:“李总,我们大家合计了一下,在台面上方这些东西的确不雅,有损公司的形象,所以都把自家的物件收到了各自的抽屉里。”
    经胡炜这般一讲,李羽新也觉得公司变得高大上起来,个人的素质也提升不少,他点点头对胡炜说:“这主意不错,继续保持。”
    “是,李总。”胡炜立马站直立正,搞笑的行了一个军礼。
    “你还会什么?”李羽新突然莫名其妙的问了胡炜一句。
    胡炜凑在李羽新的耳边轻轻地说道:“拍马屁。”
    搞得李羽新顺手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屁股上,并笑嘻嘻的说:“拍你的还差不多。”
    胡炜被李羽新结结实实的拍了一巴掌,故意捂住臀部说道:“你就不能轻点吗?”
    “轻点?轻点能叫拍吗?”李羽新反问他一句,立马令他哑口无言。
    这时,九毛拿着一叠厚厚的图稿走了过来,把图稿交到了李羽新的手上,说:“李总,这是我从网上收集到的一些手绘图片,我个人认为可以将这些图稿进行二次设计变成我们的设计风格。”
    李羽新随手翻看了几页,对于这些图稿他也认为不错,尤其是配上体现了设计者的个性与主张。于是他说道:“进行二次设计没有问题,关键的一条不能完全照搬,避免版权争议。”
    胡炜有些不解的问:“这不都是无名之作吗?哪里来的什么版权?”
    李羽新和九毛相视一笑,他拍了拍胡炜的肩膀说道:“当你强大了,他们就不是无名之作了,他随时可以成为万能的金币收割机。”
    看着懵懂的胡炜,九毛加以了解释:“有很多设计界的高手暗中在网上放一些没有署名的作品,他们就像钓鱼的老翁一样,先让你强大,再让你有钱,而后一纸诉状将你告下,收线拿鱼。”
    “不会吧?这世人还有这么歹毒的人?”胡炜背上一寒,直呼人心险恶。
    “不是歹毒,是阴险。”九毛纠正道。
    “其实他们在放出图片的时候早就做好时间上的备份,什么时候传送的图片,什么时候放在网上的,都统统的记在了一个小程序里,这就是我们经常说的鱼饵。有了鱼饵还怕你不咬钩?”李羽新这番解释让胡炜明白了一件事: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是不是我们民间说的养猪计划?”胡炜秒懂了李羽新所说的鱼饵。
    “对,就是这个意思。其实不单单是图片问题,有好多别有用心的老外在其他领域也是一样的,他们四处投放鱼饵,他们最害怕的就是你不用他的。有些中小型企业就贪图便宜,直接就咬钩,不管三七二十一拿来便用,等他们名气起来之后,等待他们的就是那把明晃晃的屠刀。最后,他们才发现自己原来辛辛苦苦的打拼了这么多年,原来一直都是在为他人打工。”李羽新的语气显得很沉重,中国的企业上当的太多啦。
    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在什么时候都是一枚定时炸弹,他会让你生无可恋,更会让你身败名裂!
    听到这,胡炜早已是咬牙切齿,咋这些外国人就这么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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