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我们再一次来到三水区警局。
    面对叶致远的那个朋友,我笑的挺尴尬,他也极其的不自然。
    叶致远的这个朋友姓蒙,一个挺稀罕的姓氏,此时他脸上的笑容就和姓氏一样的难以琢磨。
    坐在他办公室里,我们彼此对视几秒钟后,他叹口气开腔:“王总啊,你不是告诉你们认栽了吗?怎么还会跑去找李伟明的麻烦?”
    “蒙哥,我不知道远仔跟你说没说过我是个什么人,这里我跟你简单自我介绍一下,我这个人这辈子啥都能吃,唯独吃不了哑巴亏,那个李伟明我给足他脸了,其实之前只要他老老实实的来警局里跟我和我朋友赔句不是,这事儿我就能翻篇。”我舔舐两下嘴角道:“但他没过来。”
    “他脑子有问题,你跟他一般见识干啥。”姓蒙的老哥颇为无奈的辩解。
    我点点脑袋,笑呵呵的轻问:“成,我姑且当他脑子有问题,可特么我找到他店里,都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一家老小直接抱头痛哭的喊冤枉,尤其是他婆娘和弟弟竟然还要跟我们动手,出于自卫,我们还两下手没啥问题吧?”
    蒙老哥拍着大腿反问我:“兄弟啊,你要是真踹两脚,或者扇几巴掌,这事儿根本不用经公,我自己都能帮你们处理明白,关键你们哪是自卫,分明是奔着杀人去的,李伟明本人身中三十几刀,他弟弟让踹的肠胃移位,他爸妈也让吓得心脏病差点发作,现在人家非哭着喊着去市政府告状,你说这事儿让我怎么处理?”
    “你公事公办就得了,不用考虑远仔那儿的面子,这官司甭管打到哪,我肯定奉陪到底,另外你替我转告那个精神病一声,我不信陪我的能耐找不出来十几二十个曾经被他猥亵过的证人。”我点燃一支烟,态度坚决的站起身子道:“蒙哥,话既然已经唠到这儿了,我也不藏着掖着,本身我没准备来佛S发展什么项目,就冲今天这事儿,未来几个月里,佛S如果能消停我跟你姓,我王朗要是能让你抓到一星半点的罪状,我还跟你姓!”
    话音落下,我朝着坐在旁边的王影招招手吆喝:“小影,咱们走吧。”
    “小朗,你什么意思?冲我啊!”蒙老哥皱着眉头就站了起来。
    “你是远仔的朋友,不管对错我啥都不说了,但是这事儿里面,你究竟帮了多少忙,你比我心里有数。”我轻飘飘的吐了口烟圈笑道:“蒙老哥,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和叶致远的关系,我跟他动辄成百上千的做买卖,后面的单位是万,我喊他远仔,他叫我朗哥,我当他面扇他手底下司机,保镖,他再不高兴都得忍着。”
    蒙老哥蠕动两下嘴唇,横声道:“那是羊城,但这里是佛S。”
    “好说,下一步我就把佛S变成羊城。”我一点不虚的打断他的话,先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然后又一把拉过旁边的王影,面无表情的开腔:“记住了,我叫王朗,头狼的!她叫王影,青云国际王莽的独生女。”
    “你威胁我?”蒙老哥眨巴眼睛低喝。
    “我他妈威胁不到你吗?昂!”我骤然提到调门,指着他鼻子咆哮:“草泥马得,看你岁数大我不爱跟你一般见识,你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小影在你这儿出的事儿,前因后果你比老子清楚,那个精神病猥亵她,啥鸡八事儿没有,她不过是做出女人该有的正常反应,你们告她寻衅滋事,我忍了!”
    他张嘴刚要说话,我暴躁的呵斥:“你给我闭了!耐心听我说完,不然下回你就算求我跟你交流,我都不带多说一个字的,你让我去缴纳保释金,我二话没说还是忍了!结果她车子被砸,自己本身吓的到现在还哆哆嗦嗦,你给我玩起了拖字诀,我忍没忍你?照样还是忍了,我他妈不过是回去教育一下那个混账玩意儿,你跟我东拉西扯的唠鸡毛鬼嗑呢?”
    蒙老哥瞬间懵圈了,在他的思维概念里,估计从来没有碰上那个混子流氓敢这么跟他对话,咽了口唾沫后,朝着我呢喃:“小朗,我觉得这事儿你对我存在误会。”
    “存在你奶奶个哔,啥叫误会呀?你敢说你没收李伟明好处?你敢说你跟他之间没有任何瓜葛?”我癫狂的拍打他胸脯两下道:“听清楚我的话哈,我不知道你跟叶致远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我可以摸着篮子儿跟你打赌,你绝对没我重,咱们绕开叶致远和叶家,就你和我,这把事儿,你要是特么给我处理不明白,头狼公司明天就往佛S三水区建分公司,到时候你看你现在的位置能不能继续坐稳就完事了。”
    王影也感觉出我语调里浓浓的火药味,轻轻推着我胳膊劝阻:“朗朗,别这样..”
    “蒙老哥,整个佛S我谁也不认识,原本也不打算认识谁,但你要非逼着我认识认识,待会我就让羊城的常飞帮我介绍几个能说了算的朋友。”我摆开王影,一眼不眨的盯着蒙老哥道:“还是我刚刚那句话,我被抓的那个小兄弟如果受任何皮肉之苦,或者是有什么不公平的待遇,你走到头儿了,咱就这样吧,今晚上我哪都不去,就在佛S呆着,你感觉自己能办明白,给我打电话,办不明白,给叶致远打电话,让他跟我沟通。”
    说罢话,我走到办公桌旁边,抓起一支笔和一张纸“唰唰”写下来自己的号码,随即拍在蒙老哥的胸脯上,一手薅着王影,一手朝他挥舞两下:“我等你。”
    “王朗,你是不是有点太狂了!”
    当我俩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候,蒙老哥终于忍不住了,气急败坏的咆哮。
    “我没狂的资本吗?”我侧头冷笑轻问:“你爬多少年爬到现在的位置?”
    他吸了吸鼻子,没有出声。
    “我今年二十二,从出道到现在位置,总共用了不到三年时间,完成了原始资本的累计,说句吹牛逼的话,我如果来佛S投资,随便拽几个有实力的朋友合伙,你上级的上级都得笑脸相迎,你觉得你够段位不?”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手指头戳着他鼻梁骨轻蔑的出声:“我不爱搭理你,不是因为害怕啥,也不是不知道你跟李伟明之间那点龌龊事,是给远仔留面子了,但你要总他妈踩我底线,咱俩就找个赛道飙一下马力!”
    这句话说完,我再没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径直拉着王影走出办公室。
    一直到走出警局以后,我才禁不住长吁一口粗气,摸了摸自己已经完全被汗水给浸透的脊背,朝着旁边目瞪口呆的王影坏笑:“咋样啊妹儿,刚刚哥有型不?”
    “你怎么知道他和那个精神病有关系啊?”王影白了我一眼低声问道。
    “猜的。”我实话实说的回答。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那个姓蒙的到底跟精神病有没有关联,但凭他三番五次的阻拦我们,在王影的案子上和稀泥,我本能的感觉这俩人之间指定有点什么不能说的小秘密。
    王影叹息一口道:“不是我说你,刚刚你有点太轻狂了。”
    我大大咧咧的摆手道:“玩社会,图的不就是个快意恩仇嘛,以前我没能耐狂,现在有能耐了,我不好好当把势利小人还混个球,走,找地方,你请我喝酒,今晚上咱俩以哥们的身份不醉不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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