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是谁啊,”

    “好像是一个女的,”

    “唉,你们连她都不认识啊,他可是江湖上有名的第一号女魔头,听说上次烈剑门常家被灭门,便是这女魔头干的,现在朝庭要追查此事,所以才发了这通辑令,要将这魔头辑捕归案啊,”一个稍有些见识的中年男子说道,

    “朝庭还真舍得,居然悬赏一万两白银捉这女魔头,只可惜,咱是不知道这女魔头在哪儿,要是知道,那就发财啦,”有人感叹道,

    “就算你知道这女魔头在哪儿,恐怕也沒命拿这赏银,”

    “为什么,”

    “你还问为什么,这女魔头可是杀人不眨眼啊,烈剑门那个多口人,可是一条活口也沒留下,而且我还听说,自从这女魔头去了千虫教之后,这千虫教一夜之间,便从江湖上消失了,你说邪门不邪门儿,你要是真地见到她,还不知道怎么死呢,想去拿赏银,做梦啊,你,”另一人打击道,

    “我也就是说着好玩儿呢,”

    这些人山野村夫在县城的告示旁议论个不停,却根本无人发现,他们正在议论的这个女魔头,其实就站在他们当中,

    “朝庭什么时候开始管起这些江湖闲事來了,”玉罗刹心中暗道,转身便往镇子东边而去,

    她前脚刚走,告示旁突然闪出两个公差,其中一人道:“这女魔头终于出现了,”

    “不如咱们跟上去,”另一人建议道,

    “不行,王大人说了,这女魔头十分厉害,咱们要是跟上,只恐会丢了小命,还是先回去禀告王大人吧,”两个官差说完,便匆匆忙忙回县衙而去,

    玉罗刹一向我行我素,本來在江湖上仇家就不少,只是另她费解的是,烈剑门之案都已过了好长一断时间了,为何朝庭现在才下通辑令,更让她不解的是,第五行和范允也都是朝庭中人,他们见了自己,却为何都不理会此事,

    玉罗刹想着,不知不觉便走上了一条山道,她正在思考这些问題,忽然便听到身后风起,似有高手追來,

    “來者不善啊,”

    玉罗刹暗自叹了一声,接着施展轻功身法,全速往前方赶去,

    转眼间,她便已往前赶了十余里,而且她也大致听出,后面的追兵其实不多,顶多不超过五个,可是这些人武功都不弱,其中还有一人的武功,比自己只高不低,

    玉罗刹向來胆子挺大,但她左思右想,却也想不起自己哪來这么厉害的仇家,

    玉罗刹只顾胡思乱想,以为敌人仍然都在身后,却不料她刚施展轻功再次前进之时,突然头顶刀风响动,已有高手持刀从上方劈來,

    “看來我还低估他们了,”玉罗刹惊叹一声,罗刹剑跟着出鞘,全力迎击上方之敌,

    玉罗刹一招闪过,却见那持刀偷袭之人,是一个年纪与自己差不多的冷俊男子,脸上沒有一丝表情,好似一块木头,

    “这位公子究竟与小女子有何仇怨,为何要突施偷袭,”玉罗刹轻声问道,

    可是男子真地好似木头,根本沒有要回答的意思,甚至连嘴唇都懒得动一下,他只顿了一下,又缓缓将长刀横起,刀尖直指玉罗刹,玉罗刹是江湖中人,当然知道,他又要向自己出招了,

    “嗡”地一声刀响,男子的钢刀迅速劈來,刀法之快,一点也不输玉罗刹半分,玉罗刹轻身一窜,已盘上一棵大树,

    玉罗刹正在想:其他几人去哪儿,却正好,头顶又是一人持刀砍來,玉罗刹横剑连挡数招,却见此人刀法跟先前那人一样,甚至连面目表情、穿着打扮也是一样,玉罗刹于是翻身落地,不提防侧身又有一人杀來,刀法打扮也一样,玉罗刹奋起神威以一敌三,罗刹剑不停翻飞,却还是被逼得连连后退,

    玉罗刹见乱不过,三支罗刹锥“嗖”地射出,却分别同时射向三人,她正想借势反击之时,突然头顶又有一股强劲力道袭來,显然又有人出掌來袭,玉罗刹已來不及躲闪,只得运起真气,左掌全力迎击,可是出掌之人功力极高,又已泰山压顶之势欺來,出招之前便已占了一成上风,玉罗刹与那人两掌一交,却只觉旗鼓相当,一时间谁也无力将对方逼退,

    然而此时,面前还有三把快刀,也在同时向自己砍來,玉罗刹连挡两刀,第三刀却已经挡不住,眼光便要被快刀所伤,突然天空传來一声狂笑,跟着便有一把飞剑射來,直将第三把快刀挡回,

    “春梅先走,”这声音玉罗刹极为熟悉,正是來自狂笑月歌,

    这四人武功奇高,自己已是不敌,何况还有一位更厉害的高手沒有现身,玉罗刹认为,即便狂笑月歌來了,要以一敌五,也沒有全胜的把握,

    “你小心点,”不知为何,玉罗刹临走之时,竟然留下了这四个字,

    “哈哈……”狂笑月歌听了,顿时放声大笑,显得十分开心,

    这时,那四名男子已经站成一排,钢刀打扮皆是一样,连高矮胖瘦也差之不多,活像是四个同姓兄弟,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找春梅麻烦,”狂笑月歌人还未出现,但声音已弥漫在整个空气之中,就好似他本人也无所不在,

    四名男子仍然沒有回答,好像他们都是哑巴一般,突然又是一声风起,四名男子之前,又窜出一个青年男子,穿着与先前四人稍有不同,但身上佩的钢刀却都一样,

    “來人可是天行剑狂笑月歌,还请下现身一见,”最后出现的男子抱拳道,

    “你又是谁,为什么要见我,”狂笑月歌傲然道,

    “在下王景浩,”

    “锦衣卫指挥使王景浩,”

    “正是,”

    “听说你是大内第一高手,那能否与我一决高低,”狂笑月歌知道了王景浩身份之后,反而对他來了几分兴趣,

    “比武之事不难,随时随地都可以,不过咱们先说正事,朝庭萧王爷想见先生,还请先生赏脸,”王景浩说话十分爽快,

    王景浩话刚说完,只觉一道劲风扑面而來,也不见有任何身影闪过,狂笑月歌便突然出现了王景浩面前,并且与他不到三尺之隔,

    “乘风而來,踏雪归去,好身法,在下甘拜下风,”王景浩赞道,

    “下身为朝庭锦衣卫指挥使, 又是大内第一高手,定然也非泛泛之辈,又何必如此过谦,”狂笑月歌客气道,

    “狂笑先生这边请,王爷已找先生多日,”王景浩引路道,

    “原來你们故意通辑春梅,目的却并不是她,而只是想引我现身而已,”狂笑月歌醒悟道,

    “狂笑先生果然明察秋毫,不惧是天下第一剑客,”这时,林中又有数人走出,其中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说道,说话之人,正是萧王的军师吴不晓,而他身边之人,便是萧王,

    “草民狂笑月歌,见过萧王千岁,”狂笑月歌话虽说得恭敬,但却并不下跪,

    “天下第一剑客,果然有点傲气,”萧王赞道,

    狂笑月歌自然知道萧王话中之意,于是又笑道:“草民凭生只跪苍天和父母,还请王爷恕罪,”

    “罢了,凡理俗节就免了吧,本王这次用非常之法找先生出來,只是想请先生替本王办一件事,”萧王开门见山说道,

    “草民与朝庭素无來往,更不被人约束,只恐无法替朝庭效力,还请王爷收回成命,”狂笑月歌推脱道,

    “本王并不是要让先生为官,而只是想让先生,去办一件关系武林安危、同样也关系着朝庭安危的大事,”萧王说道,

    “如此大事,只恐草民无力胜任,”狂笑月歌仍在推脱,

    “这件事,对先生來说,或许十分简单,然而江湖之中,也只有先生能办成此事,本王知道,先生之心,都在玉罗刹罗姑娘身上,罗姑娘虽然是在为武林除害,但毕竟杀人是实,名不正言不顺,本王下令通辑她,也并非只是假意來骗先生出來,如果先生能替本王办成此事,本王便可诏告天下,赦免罗姑娘一切罪状,并且赐她为四品金牌女捕头,这样她既可以不受任何约束,又可以名正言顺为武林、为百姓除害了,”萧王之言,掷在有声,

    “好,我答应你,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挑战任逍遥,争夺天下第一,”萧王直接回答,

    “在下不解,这是江湖之事,王爷为何插手,”狂笑问道,

    “这虽然是江湖之事,但如今江湖各路人马明争暗斗,官银之案,实则只是他们互相利用的噱头,如今四大家族已摆开阵势火拼,一场武林浩劫在所难免,要阻止这朝浩劫,就需要武林有更大的噱头,去转移他们的视线,这样,他们便无心厮杀了,你是天下第一剑客,任逍遥是天下第一高手,这样一场旷世之战,定然会吸引住所有人的视线,”萧王解释道,

    “你让我挑战任逍遥,目的就是转移众人视线,”

    “当然,也还有其它目的,这个先生以后自然明白,具体方案,本王会以朝庭名义,召开武林比武大会,胜者赐他天下第一高手称号,然后你再向任逍遥下战书,但你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要打败他,而是保护他,”

    “为什么,”

    “很简单,本王不想看到四大家族任何一家坐大,准确地说,是不想看到圣殿盛凌人趁势坐大,保住任逍遥,保住逍遥,待本王回到京城稳住局面之后,那时便由不得他了,”萧王回答,

    “我明白了,整件事的背后,其实是盛凌人在搞鬼,盛凌人的圣气功,只有任逍遥的逍遥游才能破解,王爷想利用任逍遥,去对付盛凌人,”

    “不是利用,是合作,我帮他恢复逍遥,他助我除掉盛凌人,谁也不吃亏,当然,你也不会吃亏,或许这天下第一之名,会真地落在你手里,”萧王说着,很有深意地朝狂笑月歌一笑,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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