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怎么哭了?我说你丑,你听见了?”

    寒轻歌转了个方向,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脸。

    “易潇,你给我闭嘴!”居亦然生气道。

    “潇潇最丑。”

    “潇潇大丑八怪。”

    左左和右右飘了过来,一人拉住寒轻歌一条手臂,将她捂着脸的手拉下来,道:“姐姐,别生气。姐姐好看,左左喜欢你。”

    “右右也喜欢你。”

    两个女娃娃晃着她的胳膊撒着娇,易潇嘟囔道:“我才不丑。”

    “丑丑,丑死了。仙人改造院没有比潇潇更丑更蠢的。”

    “我们不喜欢潇潇,因为潇潇丑。我们喜欢寒姐姐和居叔叔,因为寒姐姐漂亮,居叔叔帅。”

    两个人一唱一和,寒轻歌终于破涕为笑。两人偷偷朝居亦然做鬼脸,他向二人竖起了大拇指,两人更高兴了。

    居亦然来到寒轻歌面前,左左和右右知趣地让开,他扶着她的肩道:“易潇的话你也信,他没脑子的。”

    “居亦然,你说谁呢?谁没……呜呜,呜呜呜,放手,呜呜…”左左和右右一个捂住他的嘴拧着他的脸,一个爬到他的头顶捏住他的鼻子捂住他的眼睛。

    寒轻歌忍不住又笑了一下,居亦然道:“我夫人笑起来多好看,要多笑笑才好。”

    寒轻歌神色瞬间暗淡下来,道:“你有很多夫人……”

    居亦然马上举起手来道:“我发誓,绝对没有。”

    “怎么没有,我都见过好多……呜呜,呜呜呜…”易潇的嘴又被左左堵上,右右在他头顶蹦跶着,边跳边道:“潇潇大傻子,潇潇乱说话,踩死你踩死你。”

    两人一边闹着,一边抓着易潇的头发飞得远远的,把这里留给两人说话。

    寒轻歌看向居亦然,居亦然的手放下来也不是不放下来更不是,最终慢慢放到脸旁抠了抠脸,道:“是有过,可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保证早就断的干干净净了。”

    寒轻歌垂下眼帘,双手缩在衣服里,沉默着。

    她越是这般,居亦然越是不安,嗫嚅半晌她才道:“你到底我什么了?”

    居亦然认真道:“不是人人都会为了别人放弃名门正派的身份,更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自种黑莲。”

    寒轻歌抬起头又迅速低下,手指几乎将衣角绞烂了,许久才低声道:“我配不上你。”

    “胡说。”居亦然上前一步,寒轻歌立马退了一步,他又靠近,寒轻歌又要避开却被他搂住腰将她拉进怀里。

    “李昶说的你信,易潇这不靠谱的说的你也信,就我说的你不信?”他说的又急又快,寒轻歌抵着他的胸膛,不想刚好碰到他的伤口,居亦然眉头皱起,伤口渗出血来。

    “对不起对不起。”寒轻歌忙道,手忙脚乱地想把自己的生命力传给他,可这一次却不灵了,不论她使什么法子,都没法将生命力渡过去。

    居亦然抓住她的手放到脸庞,道:“你不生气我就不疼。”

    寒轻歌怔住,鼻头发酸,眼中慢慢氤氲,居亦然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轻轻拍着她的背。

    正好易潇看了过来,居亦然沉下脸道:“左左右右再打重点,打好了居叔叔有奖励。”

    “好!”远处传来两名女童甜甜的应答声。

    “居亦然,你二大爷!哎哟,你们还真打,我告诉你们,再打本院主,哎哟,左左你敢喷火,妈呀,哇…”

    “打死潇潇。”

    “打死潇潇大笨蛋。”

    居亦然轻轻拍着寒轻歌背,道:“左左和右右在替我们报仇,不哭不哭。”

    寒轻歌抬起半个头,道:“明明是你不好,易潇只是说了实话却要替你受过。”

    居亦然一愣,点了点她的鼻头道:“谁要是再说我夫人蠢,那他就是天下第一蠢人。”

    寒轻歌拍了他一下,这一次一点力气都不敢使,两人相视一笑。

    寒轻歌心头默道,其实只要你对我笑笑,我的世界就亮了,哪里还敢奢求更多。

    远处三人闹了好一阵子才消停,左左和右右提着易潇肩膀的衣服把他捉了过来,只见堂堂仙人改造院院主一张脸被抓的到处都是红愣子,头发也乱的像鸡窝,发尾被烧焦了,散出难闻的味儿。

    “院主大人,麻烦你把水分开,带我们出去。”居亦然道。

    “我不!”话音刚落,头上又挨了右右一拳,他怒瞪过去,右右小嘴一憋委屈巴巴地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他的拳头又放了下来,丧气道:“走吧走吧,本院主给你们开路。”

    有了他的帮助,几人很快就回到岸上,左左和右右跑跳着又去追蝴蝶去了,易潇扯着自己被烧糊的头发问道:“你们俩又要去哪儿?”

    “去找痂山老怪救兰微。”

    “痂山老怪?”易潇打了个激灵,道:“那老家伙恶心死了,本院主不陪你们了。左左右右,回家了。”

    “好。”

    两个小女娃奔了过来,易潇一边一个抱起,左左把手圈在嘴边道:“你们不要着急,那颗小兰草还没死。”

    “多事。”

    易潇骂着,招来祥云,随即消失在天边。

    寒轻歌稍稍放心,道:“我们还是休整一天再出发?”

    “不,多耽误一会儿兰微便多一分危险,还是尽早上路。”

    寒轻歌虽然心头着急却不忍他带着伤跟自己一同赴险,道:“我去就好,你在这儿等我。”

    居亦然道:“这点小伤就让你看扁了?你当你夫君这么没用?”

    夫君两个字让寒轻歌有些不知所措,怔怔地不知如何接话,居亦然见她如此,也知易潇的话到底是在她心里生了根了。

    “走吧,兰微还在等你去救他。”居亦然拉着她。

    寒轻歌默默地跟着不再言语,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多希望这一刻长一些再长一些,若是往后的日子能这样被他拉着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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