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让河秀珠如此痴情的男人,竟然是燕七。
    涛神、林若山、殷方、霍荣同时望向燕七。
    五百仪仗队望向燕七。
    就连车贤重、德川滕刚,也都望向燕七。
    燕七成为唯一的焦点。
    唯有河秀珠,失望悲伤的望着天上的白云,自言自语:“我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未能与燕大人共沐斜阳!燕大人,珠儿去了。”
    河秀珠高举剪刀,向心房刺去。
    “救人!”
    燕七当机立断。
    涛神弯弓射箭,一气呵成。
    嗖!
    利箭如梭。
    铛!
    一声脆响。
    剪刀脱手。
    车贤重大叫:“快去抢人。”
    德川滕刚怒吼:“伢子给给,抢人,撕拉撕拉的。”
    双方人马向前猛冲。
    河秀珠不知道谁打飞了剪刀。
    见到两边有人冲过来,急的茫然无措。
    燕七一脸决然:“射箭,麻痹的,敢抢我的女人,杀无赦。”
    “是。”
    涛神就喜欢燕七这种杀伐果断之人。
    管你是什么东瀛倭寇,管你是什么高丽将士。
    就是杀!
    涛神挥舞令旗。
    一字长蛇阵!
    手下兄弟们一通攒射。
    这些可都是死士。
    箭无虚发。
    噗噗!
    许多人中箭,死在了河秀珠面前。
    有东瀛倭寇,也有高丽将士。
    “冲!”
    涛神挥舞令旗。
    五百死士以一字长蛇阵的阵法切入,将东瀛倭寇与高丽将士切成两半。
    “救人!”
    涛神一声令下。
    众人护着河秀珠,渐渐回退。
    德川滕刚大急:“抢人,伢子给给,杀无赦。”
    一帮武士冲过来。
    涛神挥舞令旗:“三连弩连发。”
    嗖嗖嗖!
    噗噗噗!
    这玩意中距离杀伤力太过厉害。
    杀人不费吹灰之力。
    眨眼间,射死了五六十名东瀛倭寇。
    这一下,杀了德川滕刚一个措手不及。
    德川滕刚大急:“盾牌手前冲。”
    东瀛倭寇急忙利用遁甲掩护。
    涛神进退神速,也不恋战,立刻退回了后方。
    这一战,偷袭的相当精彩。
    德川滕刚眼睁睁看着河秀珠被燕七抢走,心里这个恨啊。
    更多的,却是震惊。
    他没想到,燕七的实力竟然这么强横。
    这区区五百人,竟然有万夫不当之勇。
    好可怕。
    还有,他们竟然有三连弩。
    这可是大华的绝密武器。
    只有大内侍卫才配拥有。
    燕七怎么得到了三连弩?
    八嘎啊!
    河秀珠慌里慌张,不停挣扎:“放开我,你们是谁?我不会从了你们的,我宁死不屈,我……”
    燕七站在河秀珠身后,一把将她柔软的身子揽入怀中,贴着她的耳边,轻轻吹气:“别怕,是我。”
    河秀珠正在奋力挣扎,冷不防被一具强壮热力的臂膀紧紧抱住。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张开樱桃小口,咬在了这人的胳膊上。
    可是,那味道好生熟悉。
    耳边,又传来动人心魄的声音:“别怕,是我。”
    河秀珠愣住了,呆呆的不敢回头,声音糯软:“燕大人,是……是你吗?我不敢回头,真的是……是你吗?”
    燕七贴着河秀珠白皙的脖子,轻轻摩擦:“是我啊。”
    河秀珠眼泪簌簌流下,柔怜的回眸。
    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朗逸清爽的脸庞。
    “燕大人,珠儿……珠儿不是在做梦吧?”
    燕七轻轻捉住河秀珠的下颌,嘴唇在她点绛红唇上,轻轻一亲:“人生不过就是一场梦,你我都活在梦中。”
    “大人!”
    河秀珠喜极而泣,反手抱紧了燕七,娇软的身子依偎在燕七怀中,又蹭又撞,恨不得钻到燕七的心里去。
    “大人,您怎么才来?您若是晚来一步,珠儿的梦就成了噩梦,珠儿好怕啊。”
    燕七哈哈大笑:“好事不怕晚,有我呢,天塌不下来。”
    ……
    两人在那里你侬我侬,可气死了德川滕刚。
    德川滕刚简直气傻了。
    今天,可是他的大喜日子。
    他一身火红的喜服,就等着迎娶河秀珠。
    但是,河秀珠却被燕七抱在怀里,又亲又啃。
    这份羞辱,谁能忍受。
    “八嘎!”
    德川滕刚指着车贤重,哇哇大叫:“看你干的好事!你把河秀珠送给我,现在河秀珠却被燕七抱在怀里,你小子不想活了?”
    车贤重急的直跺脚:“燕七,快放开珠儿,今天是德川滕刚的大喜日子,你快点放开呀。”
    河秀珠鄙夷的看着车贤重:“你凭什么管我,你我早已断绝父女关系……”
    车贤重陪着笑脸:“珠儿,你身体中流淌着我的血,你怎么能不认我这个父亲呢?”
    河秀珠还要顶撞车贤重。
    燕七将河秀珠抱在怀里,笑看车贤重:“北山郡王,咱们不是商量好了,你假意将河秀珠许配给德川滕刚,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他一翻吗?你怎么忘记了?”
    车贤重手足无措:“燕七,你瞎说,我可没这么说过,你别乱说话,败坏我的好事。”
    德川滕刚郁闷的要死:“好你个车贤重,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戏耍于我。”
    车贤重慌里慌张的摇头:“德川先生,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你要相信我。”
    燕七哈哈大笑:“北山郡王,你还说要在德川滕刚面前,宣布我和珠儿的喜事,要气死德川滕刚,是不是啊,这一招真是绝妙。”
    车贤重支支吾吾:“我……我想哭……”
    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德川滕刚脸色铁青,怒视车贤重:“想不到,我竟然被你这头蠢驴给骗了。”
    车贤重急的大叫:“我没有骗你,都是燕七一家之言。”
    燕七冷哼一声:“德川滕刚,你也不想想,若是车贤重真的将女儿许给你,又岂会让我来这里搅合?你啊,还真是天大第一大傻子。”
    “八嘎!”
    德川滕刚一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一辈子也没遭受这么大的羞辱。
    对于德川滕刚来说,这就是奇耻大辱。
    德川滕刚脸色铁青:“车贤重,我记住了你了,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车贤重吓得浑身颤栗:“德川先生,您不要这样啊,您是智者,不应该中了燕七的诡计。”
    德川滕刚哇呀呀大叫:“车贤重,你个狗贼,还想骗我?你和燕七联手骗我,当我看不出吗?你这条老狗,我竟然小瞧了你。”
    车贤重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是真的有苦说不出。
    欺骗德川滕刚的苦楚,他是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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