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2_np文 作者:逍遥红尘

    美男十二宫2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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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盟主可不单单是武功就能领导群雄的,夜自认没有您的能力,您可是我心目中盟主不二人选。”

    一句话,太极打回给了卓白衣,顺便连武林盟主的位置也给丢了回去,我就知道这个小子在看到我之后,一定没兴趣再要那个座位来烫屁股。

    我立即不失时机的加上一句,“有请卓盟主决断。”

    roushuwu.

    “卓盟主,您就不要推辞了,您这十年来的功绩大家都看在眼里呢。”夜松松垮垮的挂在我的肩头,声音象是要睡着了,“武林要是丢在我们两个人的手中,会毁了的。”

    卓白衣笑笑,有些得意,大大方方的收下了我和夜的恭维。

    幽飏没有出声,遥歌也不敢抬头,老老实实的跪在那,“掌门师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您就让我领罪吧。”

    目光微抬,幽飏的眼神落在群山的虚无苍穹间,轻轻摇了摇头,“我是掌门,你也是寻我心切,是我因为私事误了门派。”

    “师兄……”遥歌惶然的抬起脸,这一次,眼中打转的泪水是真实的。

    “回去后,好好的打理门派。”还是那轻柔的嗓音,没有半分的愠怒,“不要再争执了。”

    空气中,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谁也不知道卓白衣会做出什么样的决断。

    卓白衣冲着幽飏一抱拳,“掌门,虽然刚才有些小的波折,却非大事,不过是一场误会,西域与中原同为武林门派,切磋武艺也属正常,此事就此放下,大家以后常往来,互相扶持帮助,不知意下如何?”

    幽飏停了停,微微颔首,浅淡一笑,我清晰地看到卓白衣不自然的别开脸,喉咙重重的咽了口口水。

    “如此,幽飏再次谢过众位大度,告辞!”他看了眼遥歌,转身飘然而去,与我擦身的瞬间,没有停留,也没有给我一个目光。

    同样,我没有追随他的身影,没有目送他,只记得淡香略过,人已远去。

    遥歌低垂着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在与我和夜静更深身体交错的瞬间,他停下脚步,抬头看看夜,一声轻叹,“纵然掌门师兄不来,遥歌也赢不了你,这一局,我输的心服口服。”

    我惊愕,侧脸看着夜,他还是那付懒的快睡着的表现,连拱手相送都欠奉,均匀的呼吸让我错觉他已经进入梦乡了。

    可是我没忘记,刚才遥歌那一声输的心服口服。

    妖娆魅惑的夜,你那面纱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张脸?

    心头的纠结中,无意中的远望,那山边的一辆马车正滴滴答答的撒开蹄子,消失在墙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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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九章沄逸魂影

    烽烟散去,武林盟主的争夺在绕了无数个坎坷的圈后再次落回了原点,卓白衣正在接受大片人群的恭贺,气氛热闹喜庆。

    既然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也该走了,虽然一路有惊有险,结局却还不错。

    我带着耷拉在背上巨大的包袱,回头寻找着那两个笨蛋徒弟,两个人从惊喜到快乐,屁颠屁颠的跟在我身后。

    我看看他们一身的肮脏凄惨,开始没时间出口的疑问此刻终于能问清楚了。

    “为什么搞成这样?”难怪夜敢在擂台上质疑她们的身份,武功低微,呆头呆脑,还衣衫褴褛,怎么也不像我会收的徒弟。

    “我们前面不让上啊,从后山爬上来的,那路别人不好爬,我们在山里走惯了的人,很简单的。”大竹憨厚的笑笑。

    简单,简单能把自己爬成这样?

    这两个人,我一招武功没教过,倒是真心实意的认定了我。

    忽然,脑海中想到一个问题,我眼神一闪,“你们这么跑来了,他们两个人呢?”

    “师,师夫……”两个人对看一眼,“您说最多两个月就回来,可是我们等了三个多月,开始大师夫还能耐心的等,到后来您还没回来,师夫他越来越消沉,我每天念三遍信都没有用,只好,只好大家一起到‘云梦’去找您。”小竹眼睛一亮,散发出一片一片的星星,“师傅,您居然是‘云梦’的逍遥王爷啊,那个战场上很有名很有名的‘弑神’将军啊,你真有名,我们可崇拜您了,村子里的人都说您是……”

    我嘴角一拉,满脸严肃,“说重点。”

    “哦,哦……”小竹立即扯回自己的话题,“可是我们到了王府,都说您最后一次出现是去押送凤后的灵柩,此后就一去不复返了,无论我们怎么打听都找不到您的去向,大师夫每日郁郁寡欢,说着稀奇古怪的话,饭也不吃觉也不睡,瘦了只剩下一把骨头了,我和大竹怕师夫会得疯病,只好骗师夫说您一定是参加武林盟主的比试去了,才勉强哄的每天能吃点饭,为了能赶上时间,大师夫让我们先走,一定要寻找您,我们,我们只好来了,如果今天再找不到您,我们就没脸回去了。”

    是啊,前前后后离开镜池也有快一年了吧,他一定以为我又不要他了,那个心思重的男人,这一年中,每天都在不断的自我安慰和自我摧残中度日,能不憔悴吗?

    心,没来由的揪紧,手,自动的毛上了夜的腰身。

    他还是半死不活的挂着,原本就修长的身子,更加的挺拔,却是因为瘦。

    我的手刚爬上,耳边就响起了一声古怪的哼声,从鼻子里挤出来的,不象是撒娇,更象是一会算账的味道。

    想前想后,唯一能引起这个家伙不满的,只有刚才大小竹那句大师夫,二师夫。

    抓着他的手,我随他这么耷拉着,堆起满脸讨好的笑容,“夜,是不是累了?我们下山去吧,我还要去找个金铺给你打金饼呢。”

    “你是急着去找人吧?”音阳怪气的语调哼入我的耳朵里,是幽魅的男子之声,夜的传音分明透着酸酸的味道,偏偏用这个方法让我知道,除了我没人听到。

    人群中的卓白衣奋力挤了过来,“夜侠连战,确实体力也水泵不少,不如今日就在这里歇下如何?卓某还想敬二位一杯酒。”

    我客气的抱拳,“这,不用……”

    “日,我累了,”一声女子的娇嗲,激起了我全身的基皮疙瘩,“为了赶来,还没吃饭,好饿。”

    卓白衣立即会意,“夜侠里面请,卓某立即叫人安排住处,夜侠若是喜欢,不妨多住几日。看看山中美景,避暑消夏。”

    肩头一轻,我看着那个摇摇摆摆大大咧咧走入人家大院的夜,银色衣衫在风中飘荡,背影渐行渐远,我瞠目结舌。

    “大师傅,现在怎么办?二师傅她……”大竹喃喃的低声,肚子里发出大大的一声咕噜。

    我看着她们的狼狈,再看看那个远去的潇洒背影,无奈的垂头,“还能怎么办,住一天,明天再下山吧,你们也确实累了,比不上我们,今夜还是好好休息吧。”

    所谓休息,真被我说对了,只有大小竹有的休息,我和平夜,那是别想了

    擂台上的风云人物,尤其遥歌临走前那一声,台上台下个个是听的清清楚楚,只盼望着能放倒他一睹真容,抱着这样的想法的人是络绎不绝,排队轮流,我和夜,一条线上的两个蚂蚱,谁也不比谁好,几乎是同样的酒到杯子。

    无数次,我偷瞄着夜,可惜……

    世界上怎么有人的动作这么快,这么隐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撩面纱喝酒,居然没有一个人能看到他的半点肌肤。

    这一掀一掀间,一杯酒下肚,看得我和对面的人目瞪口呆。

    “夜侠,今日您大展风采,让在下好生佩服,敬您!”一个人矮矮敦敦挤到夜的面前,堆起满脸的笑容。

    “请!”夜一动手,所有人包括我,全部偏下手中的动作,目光跟着他的手指游走。

    手指伸到面纱下,数百目光低垂。

    手指撩动,所有目光抬起。

    屏息,瞪眼,吸气……

    五指伸开遮挡着肌肤,所有的眼珠子开始上下左右,寻找任何可能的缝隙。

    “啊……”那矮矮的人一声夸张的大叫,“我醉了!”

    扑!

    人影直挺挺的躺在了夜的脚下,眼珠子瞪的老大,眼皮都不带眨的看着,哪有半分醉意?

    手放开,面纱归位。

    “哎!”百声叹息如时出口。

    夜的手指一勾,酒杯滴溜溜的落在了桌子上,他潇洒的一摆袖子,“不行不行了,我要醉了,回房歇息啦!”

    “别啊……”

    “夜侠您走了就不尽兴了啊……”

    这挡的,拦的,抓的,扭的,什么招式都用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武林盟主的斗争又一次开始了。

    此刻的夜,早已经换回了传说中的一身艳红色,我看到红色的花瓣在空中飞舞,旋转着,暗香盈袖,夜色中的睛灵妖魅在跳跃舞蹈着,轻轻松松的越过数人的阻拦,宽大的衣袖一摆,波浪下摆重叠压飞,象一瓣一瓣的花朵,在夏夜的晕黄月光中盛放。

    转眼间,人影已经到了门外,根本看不到动作,人影已经跃起。

    半轮明月被身影遮掩,红色的魅影翻飞,犹如凝滞在空中,只有那衣裙,飘飞……

    这小子,别说醉,再给他十坛只怕也未必,借机逃跑是吧?

    “夜侠跑了,还有日侠嘛!”

    不知道谁的一声,所有阻拦夜的人爪子同时伸向了我。

    我呵呵一笑,身子凌空飞起,在空中扭腰转身,微微一拱,“楚烨酒量浅薄,各位饶了我吧。”

    在众人的惊叹中,我脚步一窜,落在了房檐之上。

    这个夜,把我一个人丢下,自己先跑了,这眨眼的功夫也不知道窜去了哪。

    我放眼四处看着,遥遥的看到这夜色中最高的建筑是那山头的一个小凉亭,我唇角噙笑,身影如雁,掠了过去。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在那!

    脚步一点屋檐,我穿过了院子,直奔那山顶的凉亭。

    就在身体刚入院落的瞬间,我再一次看到了满庭的白牡丹,还有熟悉的冷冷牡丹香。

    这,是我白天来过的那个院子。

    当这个认知刚入脑海,我忽然看到了一道人影。

    霜白衣衫,浅淡飘扬。

    瘦弱的身子,凌风欲归。

    长发飘荡,腿弯侧,风过人影,虚幻的不真实。

    他的手指正贴在门上,象是要推门而入,我能看到的,只有一个背影,浅的要融化在夜色中的背影,偏偏白的那么触目惊心。

    “沄逸!!!”我真气一乱,整个人落了下来,站在院中,冲着那个霜白色的人影大声的叫着。

    是的,我不会认错,那个背影,那种单薄,是属于沄逸的。

    只有他,才会有这般消融在风中的寒凉。

    只有他,才有这般被夜色弥漫笼罩到全无声息的霜冷。

    也只有他,才会在这温热的夏夜还让人生怕冻了,冷了,病了的呵疼之态。

    我想要冲到他的面前,脚下移动间,却踢到了一盆牡丹花,清脆的碎裂在黑夜中那么的清晰。

    我,是醉了吗?居然连脚下的花盆都没看到。

    是的,果然是醉了,我居然看到了他,我的沄逸。

    “沄逸……”我轻颤着唇,“你终于来看我了吗?每一天晚上我都在想,为什么你不来看我,是不是因为你恨我?”

    我不敢动,生怕一动,这好不容易凝结出的身形会突然的消散,“沄逸,你一定是恨我的,恨我没有努力去见你,没有看到你最后一眼,恨我居然怀疑过你,发沄逸,沄逸,沄逸……”

    我以为我有很多很多的话说,可是到最后,我只知道不断的念着他的名字,不断的叫着他。

    院子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一声男子的轻咤,“上官楚烨,是不是你?少年我找你有事!”

    我一楞,回头间,年轻的男子从外面飞奔而来,站在我的面前,脸上有愤愤不平之色,居然是卓白衣的儿子,卓羡!

    我不想理会他,只是我再扭回头,沄逸的身影,已经不见了,犹如一阵浅见,消散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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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章 月夜情暖

    我等了半年,终于等到了沄逸的魂魄肯来见我,才仅仅一个背影,又不见了。

    就这么一眨眼,沄逸消失了。

    苦苦等待,瞬间的惊喜,剩下的就是无边的失落,我甚至没有来不及看一眼他的正面,脑海中徒留一抹清寒背影。

    我的沄逸……

    “喂,上官楚烨 ,我叫你呢,为什么不理我?”眼前唯一的一点光影被遮掩,有人毫不客气的站在我的面前,算得上英俊的面庞还有隐隐掩饰不住的愠怒。

    我皱了皱眉头,不想与这年轻的男子产生过多的争执,骄纵的人,我没必要太过多的纠缠。

    脚步移开,我转身就往外走。

    “喂,你别走,我有话和你说。”他再一次的叫嚷着,手指一扣,擒拿手抓向我的手腕。

    身影飘退,他的攻击转眼落了空,我站在那,“公子,孤男寡女,不合适。”

    “我不管。”他火药味十足的冲着我。

    抬了抬眉头,我吐出一口气,“你想要说什么,说吧。”

    “我要你离开夜侠!”蛮横的一句,连客套话都懒得说,“你们都是女人,你在擂台上向她求亲,败坏她的名声,你不配和她在一起。”

    “我不配?”我上下打量着他,“我不配那谁配?你吗?”

    他脖子一扭,“当然!”

    我就知道,夜那么一调戏,又如此出风头,人家小心肝被扯的噗通噗通一阵乱跳,这少年的春民心动了。

    夜啊夜,你真是造孽。

    我嘿嘿的笑着,捂着唇,越笑越大声,根本无视于眼前人扭曲的脸孔。

    吸了吸气,好不容易平静了我的笑声,我看着眼前脸色发青的男子,nei心轻叹,“别想了,夜不会要你的,趁早换人吧。”

    骄傲的少年好不容易动心了,却所托非人,可叹可叹。

    “怎么不会要?”他纠缠着,拦住我的去路,“我娘是武林盟主,只要和我在一起,她的前途不可限量,下一任盟主可能就是她,还能成为江湖上的大侠,但是你,会毁了她的名声。”

    我摇摇头,冷冷的哼了声,“武林盟主夜如果想要,你以为这一任还会是你娘?大侠,夜根本不在乎名声,他只要我,江湖中的美女如云,想要巴结你的,爱慕你的更是大有人在,换人吧。”

    人有本钱自傲不错,傲到了不知天高地厚就难免惹人讨厌了。

    “你……”他脸色涨的通红,气鼓鼓的望着我,忽然一把抓住我的袖子,“你如果不答应,我就大喊你非礼我。”

    我低头,看看他抓着我袖子的手,手指不动声色的一拂,掠过他手腕上的|岤道,他拿捏不稳,顿时松开了抓我的手,噔噔噔的退了几步。

    我脸色一正,“卓少爷,上官楚烨是什么名声?非礼又如何,便是我现在点了你,给你喂颗蝽药强要了你你也无法反抗,更别说喊人来抓j!别忘记了,你什么身份,喊来了人,解决方法不过是让你嫁给我以抹去你被败坏的名声,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嫁给夜了,自己掂量着看吧。”

    他一楞,我忽然欺身上前,捏着他的下巴,“卓少爷,你算的上有几分姿色,却还入不了我的眼,如果真的放你嫁给我,我告诉你,你决计得不到我半点欢心,别威胁我,不然倒霉的是你自己。”

    他木楞楞的被我捏着,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狠厉的语气和眼神吓到了,居然没有半分反抗,我慢慢的缩回手,身体一纵窜上屋脊,朝着那个小凉亭掠去,把这个傻子丢在原地不管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还没到达山顶,我已经看到长长的艳红裙摆在风中飘飞,夜正坐在凉亭顶上,懒懒的拎着酒壶,手指穿过发丝,沉醉在夜风中。

    一轮明月衬在身后,我仿佛看到了坐在月中的睛灵,纱幔飞舞,醉看人间。

    几步窜到他的身边,我的双臂从身后一探,圈上他的颈项,脑袋蹭着他的肩头,“抓到了吧,我就知道你在这。”

    他手腕一翻,我的身体打横躺在他的膝头,脸窝在他的小腹处,他的手指落在我的腰间,“来的慢了,该打!”

    “冤枉啊!”我一声凄惨的叫声,“我被你的爱慕者给拦了下来,警告我不准缠着你,败坏你的侠名。”

    清俊的男子笑声在空气中悠悠的飘远,我枕着他的大腿,手指摊开,“喂,我的呢?”

    他一伸手,在他的动作中,我看到自己脸侧他的身旁放着两个小酒壶,顿时喜笑颜开,抓过一壶,懒懒的举了起来,“为了我们的重逢,喝一杯吧?”

    一杯酒落肚,我看着他依然优雅却不露半分肌肤的放下面纱,愤愤的哼了声,“你骗我!”

    枉费我那么激动的盯着他看,结果擂台上,他一个如来神掌,把我的幻想彻底打碎,想想都意难平。

    他的一只手,被我抓在掌中,习惯性的相扣着,柔柔嫩嫩的肌肤象冰雪洁白,却是温热。

    “你也骗了我。”他一声悠长的叹息,“三年来,你第一次骗我。”

    我忽然静默,没有接嘴。

    我明白,他指的是那后山,我支开他接月栖,却独自一人闯皇宫的事情。

    日夜双侠,同生共死,他为我而来,我却弃他而去。

    “只这一次,以后不会了。”我低语,紧了紧抱着他腰身的手,不自觉的已经整个人缩在他的怀抱中,“我回了‘寒雪峰’,看到了灵位,看到了坟包,你知道么,当我满怀着思念去找你们的时候,只有那冰冷的房门却没有人,我忽然发现我很想你,很想你,在上山的时候我很怕,怕我要是还找不到你,我该去哪里?没有了你,偌大江湖,我都不知道该去哪。”

    他沉默着,我知道,夜对我那一次的离去,很在意。

    索性人一摊,赖在他身上,“好吧,你要惩罚我,随便你怎么惩罚。”

    他不说话,半晌,又是一声叹息。

    我抓着他的手凑上自己的脸,他的掌心贴着我的脸,细细的抚摸,“快八个月了,当最初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慢慢的平复,你又这么没心没肺的跳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行尸走肉?”

    “我知道。”我乖乖的窝着,难得的顺从,“筋脉爆裂让我沉睡了半年,我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锦渊以本命真元疏通我的筋脉,只怕我现在还是死狗一条躺在那,我不想死的,不是我贪生,而是我记得我一定要赢你,我要告诉你,你牵挂的人不会个个都离开你。”

    他轻轻的笑了,重重的一搂,将我整个人圈抱在他的怀里,炙热的掌心抚摸着我的背,忽然笑声变大,化为清朗的啸音,在长空激荡。

    “师傅,我终于破了你的铁口神算,师傅,我终于不会孤寂一生了,师傅,您听到了没有……”

    我笑了,咯咯的乱笑。

    从来没看过这样的夜,孩子一般,我搂着他的脖子,凤鸣长啸伴随着夜的夜的龙吟,缠绕着,绵长远去。

    “师傅婆婆,他以后就是我的了,我会一直陪他一生一世的,您老安心吧。”

    他刮着我的鼻子,“不要脸,谁是你师傅。”

    我张嘴咬着他的手指,他躲闪着,身子一歪被我压倒,两个人就这样笑着,打滚。

    “老实交代,是不是因为生我的气,所以故意不给我看你的脸?”我捶着他的胸膛,“我都说了不嫌你丑了,小气包。”

    “哼……”半是嗔怪半是拿乔,“你那么多爷,何必看我,说,那个什么锦渊是不是被你吃了,还有两个笨蛋徒弟嘴巴里的大师夫,二师夫是谁?”

    我咧嘴干笑着,撑着脑袋看身下的他,青丝乱,红衫散,这妖魅的睛灵,终于被我抓住了,“你是不是在吃醋?”

    他没说话,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这样的感觉,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想说不是,你信吗?”他的声音有些涩涩,“如果我只是夜,你的搭档,我就不会有这样的酸酸感觉,可是我又不甘心只做你的搭档,我怕,这最后一层的面纱揭去,我将再没有半点保护自己的清醒。”

    夜啊夜,看得清天下局势,看得清江湖风云,为何看不清自己的心?

    这一层面纱,究竟是遮住了你的脸,还是遮住了你看自己的心?

    我轻声一笑,“我不会揭去它,我等着你亲手给我看你的脸,无论是搭档,是爱人,夜都是独一无二的。”

    其实,结局我和他都早已经知道,夜的挣扎我更明白,他怕自己不再潇洒,怕自己不再放浪不羁,他怕改变后的他,不再是夜,不再吸引我。

    我想说,他想多了,可是转念间,这话没有出口。

    或许,只有我的行动,才能慢慢改变,他其实也是明白的吧?

    身子一沉,我枕着他的臂弯躺下,闭着眼嗅着夜的味道,曾经熟悉到早已经习惯的气息,为何如今却能乱心怀,忍不住的想要拥有更多。

    “大小竹是我在入战场前随意收的,只不过是因为放心不下镜池和柳梦见枫两个手无寸铁的人而已,所谓大师夫,二师夫只是让她们心敬畏而已,我对柳梦枫没有存其他心思,锦渊……”我轻声一叹,想起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心头又是一阵感慨。“夜,如果我告诉你我真正的身份,只怕你又要苦笑了。”

    摇了摇酒壶,已经空了,我随手抛下自己的壶子,正看到夜狠狠的一口吸着酒,急切的伸手抢过,再摇摇,却也是空的。

    “讨厌,也不给我留半口。”嘟囔着,我撅嘴躺了回去。

    忽然,身上一重,却是夜翻译身压了上来,手掌一盖,遮挡了我的视线,唇上一暖,香软的唇带着几分薄醺,覆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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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一章 寻爱之路偶救君

    一愣

    唇已被挑开,馥郁的酒香混合着魅香,滴涓缓缓,顺入我的唇中。

    一时间,不知道是酒醉了我,还是夜醉了我。

    美人哺酒,香艳自是非常,对我来说却并非没有试过,但是那个人,是夜。

    他的呼吸,乱了。

    我的气息,浓重。

    是那雨沾荷叶的瞬间,轻微的滴触。

    是雪落梅枝的无声,渺渺浅痕。

    是蜻蜓点水的试探,是柳叶入湖面的微漾,彼此都小心翼翼,彼此都极自制。

    心跳,越来越快,不知道是我的,还是夜的,或者说是我们两个人交融在一起的跳动。

    我和夜,终于忐忑的跨入了极亲密的第一步吗?

    不忍,咽下那口中的酒,那是夜的香甜,夜的魅惑,夜的缠绵。

    酒,有些微辣,刺着喉咙有些麻,我含着,感觉到他的离去,想要挽留,终于还是没有动。

    夜,已然给了承诺,足矣。

    他的手指点着我的唇,我咬着,混和着酒香,吮着他的手指,清香魅人,冰肌玉骨。

    他轻笑,“我以为,你会急着追问我临月栖的下落,多情的你早已经憋坏了吧?”

    月栖……

    明月入杯,凤栖梧桐

    那个临水照影,孤芳自赏的男子

    那个迷茫着目光,永远似找不着方向的男儿,他在哪?

    我不是不急,不是不想问,而是当着夜的面去追问另外一个爱人的下落,让他情何以堪?

    他一直没说,至少月栖是安全的,即使我不在了,他也一定会给我的爱人找一个最安全的庇护之所,我信任夜。

    “对不起。”夜首先开口的三个字,让我的心猛的一停,强自镇定的表情也不自觉的变了,窝在他怀抱里的身体僵硬了。

    “他人没有事,但是……”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他吸了口气,“他现在在‘点翠峰’的‘云悠寺’。”

    寺庙!!!

    我终于明白夜为什么一直难以启齿,月栖他是出家了吗?

    那个看似清高却脆弱的男子,唯一一次敢于反叛一切是为了我;我给了他一个梦境,一个逍遥江湖,相携依偎的虚幻美好。

    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不在乎‘千机堂’的堂主之位,放弃了‘云梦’国师的超然,他的选择换来的是我身死的消息。

    梦碎了,什么都没有了,残留着是我曾经的豪言壮语成了最大的笑话。

    我咬着唇,感受着夜紧紧的拥抱,那双臂膀下的力量诉说着无声的语言,轻轻吸了吸鼻子,我抬起头,“夜,谢谢你。”

    没有夜,我相信以月栖的性格,断然不会活到现在,若他殉情,我纵然重回又拿什么颜面去对待?

    我不在的日子,夜要忍受同样的煎熬,还要替我照顾月栖,我又拿什么去报答他?

    月栖看破红尘,了断繁华,夜却要争斗武林,再入江湖,不同的人,不同的选择,可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我。

    夜的手,抚摸过我的发,“日,他会原谅你的,一定会的。”

    我点点头,轻嗯了声。

    能为我出家,我就要他为了我出嫁。

    明天,我就下山,接走镜池,接走月栖,这一次,没有人能阻止我逍遥红尘的路。

    当山中的薄雾还在飘荡,清幽的花香沾染着晨露,我带着夜还有我两个笨蛋徒弟拜别卓白衣。

    “二位,真的不再多盘桓数日?大家都想与你们多结识结识呢。”她不无惋惜,或许是因为没有机会和我们套近乎,而她的身边,清秀的少年郎用一种哀怨的目光看着夜,愤恨的眼神瞪着我。

    更搞笑的是,我那个路上刨来的‘姐姐’贺时雨,一边为难的看看我,一边爱慕的望着卓羡,两边无法取舍着。

    我了然的笑了,“姐姐你就在这多呆几日吧,待我事了,去‘百川门’看你。”

    她大喜过望,连连摆手,“我,我,我都不知道你是日侠,这姐姐是万万叫不得了,你喊我一声时雨便行。”

    我也懒得客气,“时雨,那我祝你一帆风顺,心想事成。”挤眼中,说着我们两个人才明白的话。

    她郝然一笑,脸上微红,眼神不自觉的再一次飘向卓羡,可惜后者也没看她,痴痴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夜的身上。

    清晨的山间,空气好的恨不能让人把肺都掏出来洗涤干净,装满满的山中的香甜再塞回胸膛里,我看着身后似乎还没清醒的大小竹,算计着到底是先碰镜池,还是接月栖。

    “你师夫他们现在在哪里?”我摸摸下巴,顺手摘下身边枝头的野花,别在夜的发边,在他一愣间,飞快的跑开。

    夜飞身抓向我,红衫飞舞,我电闪躲开,银丝飘荡,两个人极尽身法,玩闹着。

    大小竹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两个人,努力的憋住自己的脸不变形,“他们的脚程应该到了山脚下的镇子,如果,如果二师夫不采药,不滥好心,不走错路的话。”

    好吧,这么多如果,把镜池放在那个人身边,我实在不放心,一弹手指,“走,先接你们师夫去。”

    “夜,比试比试轻功怎么样?”我挑衅的一扬脖子,手拎上大竹的脖领子。

    “小样,功力高了一个层次,连轻功都想挑衅我?”夜毫不示弱,手揪上小竹的前襟,“赌注是什么?”

    我看着身边的大小竹,想起她们这么多个月的坚守,“输的人教徒弟一个月武功。”

    她们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夜哼了声,“好!”

    “开始!”红色衣衫顿时掠开数丈。

    “赖皮!”我一声大叫,飞身追赶,两人一前一后,流星般的往山脚下坠去。

    红袖舞风流

    杏花玉簪头

    江湖姻缘错

    携手逍遥游。

    从今后,我就过过这种追追夜,闹闹镜池,亲亲月栖,教教徒弟的清闲生活,想着就舒服,脚步连赶,我与夜并肩飞驰着,大小竹在我们手上吱哇乱叫着,也是一脸兴奋。

    忽然,我的鼻间仿佛闻到了什么味道,清晨的空气太好,好到掩饰不住那淡淡的气息。

    同时,夜的脚步一停,顿住了身形,“日,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我拧着眉头,“我没听到声音,但是我闻到了味,血腥味。”

    又是一阵山风飘过,空气中的血腥气又浓了几分,我看看夜,他也正盯着我。

    武林盟主的嘴巴边,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子拔毛?

    这一两天,全是下山的江湖豪杰,如果不管,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师傅……”一个清秀的少年嗓音带着凄楚,“师傅你走啊,快走啊,别管我了。”

    这人声音有几分熟悉,我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

    片刻的分神间,那少年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比刚才更急切,更焦虑,“师傅你走啊,别管流星了,快走……”

    流星?!

    我猛然一惊,那个破屋烂瓦中的稚嫩少年,那个眼睛象星星一样无暇闪亮的小兔子,那个含糖度百分百的嗓音,那个拖拉着破烂渔网坚持把我从水里捞出来的人。

    自然,我也知道了他此刻嘴巴里那个师傅是谁。

    “夜,只怕我不能不管了,救命之恩无法不服。”话音未落,我的人已经掠了过去。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我的脚步连点,在一片断枝残树间,我寻找到记忆中的两个人影。

    青色的衣衫上处处是斑驳的血迹,有剑影,有暗器,有刀痕,发丝早已散乱,脸色苍白,尽管如此,他靠着树干,嘴唇发紫,似乎是中了什么毒,艰难的喘息着。

    他和身侧,曾经的少年已经有了修长的身形,往着更加秀美的方向发展,只有那双眼,纯洁一如当年。

    流星试图挡在幽飏的身前,却被幽飏一只手按回了身后,紫色的血迹从唇角边缓缓淌下,触目惊心。

    在他们的身前,七零八落躺着不少人,可见在我出现之前这里发生过多么惨烈的斗争,也能依稀猜测出幽飏的武功有多高。现在,剩下的黑衣蒙面人远远地将它们围在中间不敢靠近,显然是想等着幽飏毒发拣便宜。

    “师傅!”流星双眼中只有对幽飏的心疼,却无半分惧怕,他脸上露出一抹惨然,“师傅,你走吧,这么多年他们不就是要找我吗?”

    幽飏摇摇头,温柔的抚过他的脸庞,“当年这毒没能让我死,如今也一样,放心,师傅会带你离开的。”

    我细心的捕捉到了一个词,当年!

    那时候两人的落魄,躲避逃亡,还没能摆脱吗?

    幽飏的身体在慢慢的滑落,我看到了他的腿已经微微的打晃,颤抖。

    他们面前的人一晃手中的武器,明晃晃的刀光划着古怪的招式,朝他身上招呼而去。

    不是中原的武功,我应该没有见过这样奇异的路数,但是为什么,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

    幽飏身体弹射而起,双掌连拍,将最前面的人狠狠的打飞,自己又一次中了一剑,口中紫色的血喷洒如雨。

    我不知道那紫色的血迹是什么毒,却很清楚当年是如何替他疗伤打通筋脉的,不能再等了。

    我一声轻啸,身影如鹰隼般扑出,指尖连弹,没有人注意会从身后突然闯出人,甚至来不及叫,就被我毙在掌下,我轻松的杀开了一条血路冲了进去,在幽飏的身体落地前,抱住了他。

    那双狭长微挑的柳叶双目划过漂亮的弧度,他睁开眼,在看到我的脸后下意识的闪开眼神,“女侠,谢谢。”

    我心头了然,“不客气。”

    可惜,我和他沉默中达成的互不认识的共识被一个人破坏了。

    惊呼,或者说是惊喜的叫声,“漂亮姐姐!”

    很好,看来记性好的不止是我的幽飏,还有个流星。

    我尴尬的咳了声,扬起笑脸,“流星乖,看姐姐替你打坏人!”

    对面看似首领的人在看到我的脸后,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不自觉的大大倒退几步,一挥手,“走!”

    我没有追,因为此刻幽飏已经彻底昏厥在我的怀抱中,全身冰冷犹如一块刚刚凿出来的万载寒冰。

    夜的手指扣上他的脉门,半晌摇摇头,“好古怪的毒啊,没见过。”

    没见过!

    我当年所知的这个毒,已经是被幽飏运功逼到腿上之后的情形,难道我又要再一次的英勇捐躯?

    “那怎么办”我索性装傻到底,毕竟幽飏不醒,我就是想救也没可能。

    “漂亮姐姐能救师傅的,当年也是你救的。”青嫩的嗓音已是秀气,却改不了语气中的温软。

    我差点一个趔趄摔倒,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着身边已然高了不少的流星,他看着我,挤出一抹信任的笑容。

    “你救过他?”夜抬起脸,“认识这毒?”

    我摇摇头,老实的承认,“我认识他的是时候,毒他已经逼到了一个地方,毒性也已经化解,我最后只是驱散了毒中的寒气,通了筋脉而已,对这个毒我真的不知道。”

    看看幽飏,看看夜,耳边传来大竹笨拙的嗓音,“二,二师夫能,能不能救?”

    柳梦枫?

    我怎么忘了他?

    当机立断,我站起身,“夜,你带着他们回卓白衣那,看能不能逼住毒不要扩散,我去镇上一路打听柳梦枫和镜池的下落。”

    夜点点头,一手抱着幽飏一手拎着流星朝山上纵去,大小竹撒丫子在后面飞奔,而我,转身朝着山下的镇子掠去。

    现在,只能希望一切都顺利,让我顺利的找到柳梦枫,让幽飏能再一次顺利的扛住这古怪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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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二章找到神医追镜池

    “掌柜,你这里有没有两个男人投宿?”

    “男人多了去了,什么样的?”

    “呃,一个紫色衣衫的,一个可能背着药篓子的,两个人都很漂亮,非常漂亮。”

    “没有!”

    到了山下的小镇,我才惊觉,这个地方大大小小数十客栈,酒楼,我已经问了十几家了,次次都是这般。

    望望天色已近中午,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先寻地方吃饭,还是在什么地方义诊,或者干脆就是被什么事耽误了行程还没有到。

    种种猜测,种种可能让我的心越来越烦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找不到人更是添了隐隐的担忧。

    看看一旁的药铺,我叹了口气,再次迈步走了进去。

    “掌柜,这里有没有大夫来义诊的?”我敲敲桌子,把正在称药的掌柜吓了一个激灵。

    “义诊?”掌柜眼神一亮,“有,还是个男大夫。”

    我心神一震,所有的睛神都来了,“是不是很漂亮的男人?”

    “对,对,对!”掌柜一连串的点头让我的心口狂跳,“这么年轻英俊的男子,难得的是医术了得,在我这一个上午,有的病连脉都不切就瞧出来了,更难得的是居然不收诊金,我这没有的药人家还自己贴呢,仁心仁术啊,仁心仁术啊!!”

    这医术,这烂好人的德行,怎么听怎么是柳梦枫。

    我耐着性子,生怕出一点岔子,“他身边是不是还有一名紫衣男子?”

    “有!”掌柜又一次坚定的点头,“那位怕是侯门府邸出来的,真贵气,咱都不敢抬眼看,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跟宝石似的,闪亮亮的。”

    roushuwu.

    这么说肯定不会错了,我急切的出声,“他们人呢,在哪?”

    掌柜被我吓的一缩脖子,手指指着我踏进来的大门,“您进门前刚出去。”

    “你不会早说啊,浪费老娘时间。”我转身就往门外冲,耳边依稀还传来掌柜无奈的声音,“您也没早问啊。”

    大街上人来人往,不知道是不是恰逢赶集的日子,人多的让我眼前尽是一个个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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