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胡安郊区,距离“黑暗神书实验室”3公里外的某处。
    老王和斯凯忽然出现。
    “王,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实验室?”斯凯不解。
    按照老王的说法,传送距离越远偏差越大。
    从古代地下城到黑暗神书实验室,最多不超过100公里,应该没什么偏差才对。
    所以老王一开始就没打算去实验室?
    “你自己看看周围。”老王松开揽着斯凯小蛮腰的手。
    周围?
    斯凯四下张望。
    有些不对劲。
    所有树木都在按照不同频率晃动,不管是枯叶还是绿叶,都在沙沙作响,野兔、野鸡之类的小动物显然坐立不安,距离比较近的一只小兔子,跑了还不到20米就倒下了,四腿一蹬眼皮一翻口吐白沫。
    更远处的小溪里,平静的溪水漾起涟漪,然后是不太大的波浪,不知名的河鱼不停的游动跳动,其中有不少肚皮朝天浮上水面。
    这让斯凯不禁想起两天前才学的那首诗: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它们怎么了?
    忽然听到一声哀鸣。
    斯凯抬头,看到一只鸟儿从半空中坠落。
    到底什么情况?
    “它们在震动,你周围的一切都在震动,因为你在震动。”
    扫了一眼斯凯的头发和微微发颤的胸部,老王心里有些惊讶:“你的能力是操纵震荡波。你现在还不熟悉这种能力,没办法掌控它,再加上你现在的心情比较激动,所以一直在无意识的制造震荡波,各种频率的震荡波。”
    斯凯微微张嘴,高中时学过的物理知识在脑海浮现:“不同频率的震荡波,引起了不同物质的共振,造成了这一切?”
    “对。”
    老王眯眼:“你需要训练,通过训练来掌控这种能力。你的操纵越精准,能力越强。”
    斯凯明白了。
    任何波都有频率,彼此之间差距极大。
    如果能够精准的操纵任何频率的震荡波,她甚至可以在几百几千米外,让一个人的心脏瞬间爆炸,让一座桥梁坍塌,让一座大楼顷刻间化为废墟。
    她甚至可以让一个人的心跳加快到无法承受的地步,也能让心脏停止跳动。
    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一只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这就是著名的“蝴蝶效应”。
    如果能准确操纵每一次震动,让波峰和波谷相互叠加,最终又会产生多么可怕的威力?
    让南极洲的永恒冰川融化?
    让前所未见的潮汐席卷整个北美洲?
    让大洋洲在地震中沉没,让大西洲在地震中重现人间?
    让黄石公园和富士山的火山喷发,让太平洋板块和欧亚板块撞击,让所有动物死亡、植物粉碎,让地球……
    像爆米花一样爆炸?
    “这就是你的未来,美好的未来。”
    老王轻声道:“我说过,我会让你拥有不比恶灵骑士差的能力,这是第一步。”
    恶灵骑士的潜力是难以想象的,巅峰状态绝对站在超级英雄的第一梯队,漫画里有过打败奇异博士的惊人战绩。
    震波女似乎还要差些。
    身为修炼出真气的“功夫大师”,她的身体素质远比电视剧里强得多。
    制造震荡波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一定伤害,这是对能力的最大制约,电视剧里的斯凯,甚至连毁灭一栋大楼的能力都没有。
    但现在不一样。
    足够强大的体质,让她在觉醒能力的第一时间,摧毁了大半个地下城。
    只需要足够的训练,她或许能在几秒钟内摧毁神盾局三叉戟总部。
    而随着体质的不断提升,她的实力上限也会越来越强。
    如果她像绿巨人一样强壮,也许她制造的震荡波真能……
    毁灭地球?
    如果她能硬抗太阳表面的高温,甚至有可能毁灭太阳,让还很年轻的太阳提前走向生命的终结,变成一颗吞噬地球的红巨星?
    “我好像……很危险?”斯凯忽然有些恐慌。
    她能感受到这种能力的存在,但这种能力受到思维的掌控和情绪的影响,随着情绪的变化而变化,只要一激动就很难控制。
    这样的话……
    一个不小心,会不会造成堪比通古斯大爆炸的灾难?
    “放心,你现在的身体素质,还支撑不起太过于强大的震荡波,另外……在你熟练掌握这种能力前,我会让菲兹帮你制造辅助装备,让你能更好更精准的制造震荡波,也能在你无意识的时候,抑制震荡波。”
    老王抬起左手放在斯凯的肩膀上:“最重要的是,你还有我。”
    大量真气从体内发出,然后以一定频率震动,尽量让波峰和斯凯的波谷重叠。
    武侠小说里有不止一种和声波有关的武功,狮吼功能一瞬间震死几十几百人,这也是真气的效果,这方面老王是专家。
    不是只有女人才能震波。
    男人也能。
    你来我往,你上我下,你进我退,你退我进,这不仅仅是战场上的兵法,同样也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艺术。
    老王深谙这种艺术。
    只要他在斯凯的身边,就能让所有震波在还没有叠加和放大到一定程度前,无形消弭。
    这就叫“驯服”。
    于是动物不再惊慌,树叶不再摇曳,游鱼不再跳跃,鸟儿不再坠落。
    整个世界恢复平静。
    “我已经吩咐菲兹帮你设计一对护臂和一套高科技制服。”
    老王轻声道:“在那之前,我们或许应该享受一下美好的二人时光。”
    “可是,你不怕神盾局和九头蛇发现我们不见了,怀疑和这里的事有关?”斯凯虽然很开心,但也不想坏了大事。
    “卤蛋又不是傻子,皮尔斯或者怀特霍尔也不是。”
    老王语气平淡:“他们当然会知道,也应该知道,必须知道。”
    斯凯有些明白,有些不明白。
    她现在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王,你知道怀特霍尔在哪里吗?我想为我的父母报仇。”
    老王揉了揉斯凯的脑袋:“别急,他会主动过来的。”
    斯凯不解。
    神盾局肯定会盯着这里,怀特霍尔不担心会有危险?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方尖碑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老王笑笑:“他相信方尖碑拥有解释死亡本身的力量,他相信方尖碑能带给他无比强大的力量,以及……永恒的生命。”
    没有人能抵抗永生的诱惑。
    经历过“返老还童”的怀特霍尔,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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