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作者:辛夷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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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包的带子,飞快说了声“拜拜”就逃也似的进了家门。

    祁善的父母祁定和沈晓星都在客厅,一个看电视,一个抱着笔记本盘腿坐在沙发上。看见女儿进门,屋外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两人不由得交换了一个眼神,却很有默契地什么都没问。祁善倒在沙发上,沈晓星合上笔记本电脑,问她吃过了没有。祁定给女儿倒了杯茶。

    “这是我最近摸索出的新喝法,上好的正山小种配极品胎菊,你尝尝,是不是有种特别的香气?”祁定对女儿说道。

    沈晓星白了一眼,“不早了,你让她喝茶,晚上怎么睡?”

    说着,沈晓星从茶几上拿了张请柬递给祁善。

    “又有谁结婚了?”祁善有些头痛,这一两年每当她收到同龄人的红色炸弹,爸妈即便不说什么,却总会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无声地强调:“你自己懂的,用不着我们多嘴了”。

    “不是。”沈晓星替她打开请柬,说,“是你阿秀叔叔弟弟儿子的儿子百日。”

    祁善简直要吐血,“妈,你直接说子翼哥儿子的百日宴可以吗?”

    她忽然想起自己父母和子翼哥并不是太熟,只是因为和周启秀关系好,才与他的兄弟那边也有人情往来。换作以前,妈妈通常会直接称周子翼为“阿瓒他大堂哥”,今天这样迂回……一定是以为她和周瓒还在闹脾气,怕直接提起那个名字祁善又要不高兴了。

    祁善暗笑她妈妈也太过小心,虽然昨天她回家之后确实有些不快,被晚归的父母看在眼里,但她又不是小孩子,她才不要被那个混账的家伙左右自己的心情。

    今天她一下班就和子歉在一起,原来谈恋爱也有些累人。祁善和父母说了不到十分钟的话就打算上楼洗澡。一进房,她看到了放在衣帽间门口的行李箱。

    今天周瓒来过了?她房里灯还是亮着的。

    祁善放下了打算把上衣从束腰半裙里扯出来的手,一个大大咧咧地仰躺在她卧室贵妃榻上的人影被她收入眼底。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是9:15。不是深夜,但也绝对不是登门拜访的好时间。

    “你在这儿干吗?”祁善不想与他一般见识,但语气也好不起来。

    周瓒闭着眼没有动静,他在她的地盘上倒是睡得舒展。祁善几步走过去扯下他头上的耳机,“醒醒。我问你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回来了?这么晚!”这次他总算睁开眼睛,看见了祁善,也不急着起来,用一只手支起脑袋,眉头微蹙,似有责备之意。

    祁善和他说不通,“噔噔”地下了楼,一冲进客厅就埋怨道:“妈,周瓒来了你都不告诉我,还让他在我房间里。你忘了我们都几岁了?”

    沈晓星刚吞下丈夫塞进她嘴里的梨,闻言差点没被噎住,喝了一口水才缓过来,气不打一处来,“你朝我嚷什么?周瓒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母女俩的眼神都移向了聚精会神看电视剧的祁定。祁善发愁,她爸爸怎么说也是个知名画家,不保持仙风道骨也就罢了,平时不是穿小花格睡衣出去买早餐,就是在家里看黄金档的肥皂剧。

    “哦,对,阿瓒来了。他说在楼上等你。一声不响地好几个小时,我都忘了。”

    沈晓星今天单位有活动,她也是吃了晚饭后再回的家。她对祁善说:“他来了那么久,怎么一点动静都没,连我都不知道。你去问他吃饭了吗?”

    祁善面孔轻微抽搐了一下,无力道:“你们怎么这样呀?现在几点了,他在我房间里。我是女的,他是男的,你们就不管管?”

    “怎么管?”沈晓星一听女儿什么都赖他们就不愿意了,“他一周有三天都在我们家里吃饭,不是午饭就是晚餐。你说要我们管,是管着不让你把家里的备用钥匙给他呢,还是不许你们两人单独在楼上经常一待就是大半天?”

    祁善说不过她妈妈。祁善妈妈沈晓星和冯嘉楠是几十年的闺蜜,冯嘉楠产后身体不好,沈晓星一个人的母乳喂养两个孩子,两个娃吃饱了就放在小床上并排睡着。冯嘉楠死后,沈晓星心疼周瓒,对他格外照顾,亲近更胜以往,形容是半个儿子都是往轻处说。

    周瓒家从前和祁家毗邻而居了二十多年,前几年周启秀才以新的办公地点太远为由,搬离了那栋原本属于冯家的房子。周瓒早就自己出来住了,比起周启秀和子歉现在生活的地方,这里更像是他的家。他在祁家出没仿佛天经地义,没人刻意款待他,也没人问他为什么来,来了有饭就吃,困了就睡沙发上,留在客房过夜也是常有的事。祁善父母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就像他们了解女儿的脾性一样。对外他若说晚上回家吃饭,多半不是去周启秀那里找不痛快,而是回了祁家。

    祁善唉了一声,又上了楼,还是直接去找周瓒算账比较容易。

    沈晓星目送女儿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转头对丈夫发牢骚:“她有些好东西放在哪里,别说我们两个做爸妈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常常还要打电话去问阿瓒。上周阿瓒的杯子摔坏了,她还跑去又给他买了个一模一样的。现在反过来说我不管她,我真要是有心管起来,她可别找我哭!”

    “就是!”祁定习惯性地附和妻子的英明言论。

    沈晓星听他出声才想起了什么,用力抽了一下丈夫的胳膊,“你是死人啊?周瓒在楼上都不知道说一声?”

    “我不是忘了嘛!”电视剧里婆媳斗法正酣,祁定的眼睛片刻也移不开。

    “你忘了?胡扯!上星期你才跟我说孩子们大了,周瓒来那么勤,他俩又处不到一块,怕别人背后说闲话。现在你倒无所谓了?”沈晓星说得口渴,手刚又拿起茶杯,看到杯里那橙红透亮的液体,醒悟道,“这茶叶和胎菊不错啊!”

    “就是!”祁定点头。

    “周瓒送你的?”沈晓星斜着眼说。

    “就是!”祁定说完觉得不太对,险险躲过妻子的铁掌。

    广告时间,祁定摘下眼镜擦拭,正色道:“其实阿瓒也不赖,玩心是重了点,可年轻人谁不这样?以后会收敛的。只要他真心对小善好就行……”

    “放屁!”沈晓星也顾不上自己高级知识分子的文雅,“你这个墙头草,一时一个样。你这几句话是我上个月才讲过的,那时你还说怕女儿降不住他,在一起会吃苦头!”

    关于小善和阿瓒的事,他们夫妻俩背地里不知讨论过多少次,所有的可能性,好话和坏话都颠来倒去无数回了,祁定哪记得那么多,只能苦着脸认错。

    周瓒已经坐了起来,见祁善回来,懒洋洋地说:“反应那么激烈,怕周子歉知道了心里不痛快?”

    祁善不吭声,这在周瓒看来即是默认了。他面带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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