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的供养 作者:天际驱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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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命来换取的事,应该是件很难办很棘手的事吧。

    金不换摒退了左右下人们后才说道:你只需要找到那个人,劝他答应跟我合作就行了。听上去这事一点都不难,而且貌似还没好办,一点难度都没有。

    合作什么事?

    金不换冷脸说道:合作什么你不用知道,那个人自然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事。你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劝得他同意与我合作就行了。他要任何好处,你都可以许给他。

    他如果想杀了你,也行?我冲口而出。哎,我都多大了?还老是说些不经大脑的话。金不换又盯着我一番探究,我只好低下头讪讪道:属下失言。

    金不换倒没有计较我这些语言上失误,只是说道: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不能劝得他同意,就杀了他!

    我隐隐有些很不妙的感觉,问,那个人是谁?

    符咒师!

    我的身体忽然一阵剧烈疼痛,象要把我痛得四分五裂一般。先前那些痛楚,就象是埋下的药引,此刻纷纷在我身体里引爆,痛楚象肆虐的风暴一样,瞬间席卷我全身,我无助地被灭顶吞噬。我毫无征兆地眼前一黑,一头晕了过去。只是彻底失去知觉前,我残存的意识在想:原来那两个魂魄没做成的事,落到了我的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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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恣意思念

    第三十八章:恣意思念

    作者:天际驱驰

    我醒过来时,还是在小花厅,只是被人从地上搬到了椅子上。身体里还是那般痛楚着,虽然强忍着,还是一阵阵止不住的虚弱。

    帮主,傅舵主的身体应该没问题。说话的是帮里的大夫。

    没问题?金不换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怎么会晕倒?

    大夫不吭声。他自然回答不出来,他若能回答出来,他就可以当神医了。

    怎么会晕倒?金不换又问了一遍,不过这次是问我。我能告诉他,是因为痛楚突然排山倒海般袭来,我猝不及防,被瞬间击溃而晕倒么?我极其虚弱地说了两个字:旧疾。

    金不换忽然抓住我左手,指着左手腕问:这是什么?

    那是在青州时割腕留下的伤疤,我说:放血。

    金不换扔下我的手,似乎想来扒我的衣服,我本能地勉力一挡,金不换便作罢了,只是冷嗖嗖地问: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疤?他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伤疤?

    我问那大夫:你检查我身体了?

    大夫满脸歉意,诚惶诚恐:小医医术太浅薄了,实在检查不出舵主的病情来大夫检查病人身体本来是很正常的事。但想必,大夫在给我检查身体时,金不换竟然在一边瞪着眼睛精光灼灼地旁观,这感觉就太恶心了。旁观完了还要问,我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伤疤?

    我身上有伤疤关他毛事?就算是上司关心下属,好象也关心得过份了吧?

    我拍了拍大夫的肩:你诊断得没错,我确实没病。大夫得了我这句肯定的话,暗地里长长舒了口气,对自己的医术又重捡信心。

    既然我自己也说没病,金不换下巴一抬,示意大夫出去。

    我也从椅上下来,勉强能站着,我实在不想在金不换面前示弱。虽然我现在的样子,好象一根手指都能把我戳倒,我还是希望我能在金不换面前站着:帮主还有什么吩咐属下的?

    金不换似乎曾想扶我一把,但手只作势了一下,就变成了负手而立:我的问话,你还没有回答。这厮还等着我说明怎么身上有那么多伤疤?

    这人前不久还恨不得杀了我替他义子报仇,这会儿却殷勤地关心起我身上的伤疤来,实在是不太正常。不过他越不正常越好,我谨守帮众之礼说道:属下的伤,已是陈年旧伤,不劳烦帮主费心过问。

    金不换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能从这里如此完好地离开,我觉得还算是幸运。只不过现在这种状态,想从花厅走出去,还是有点困难。我忍着身体里的剧痛,一步一挪地艰难地向门口移动。我听见金不换在我身后问:小傅,你这个样子,真不碍事么?

    草,我什么时候跟金不换亲密成小傅了?但是,我还是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的关心之意,只不过这关心只引得我一阵恶寒,只说道:属下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我知道金不换一定在背后看着我,我还是头也不回地慢慢挪出了小花厅。

    在离开小花厅前,我说:帮主,我们家沈娇的神武如意

    回头我叫人送去。

    从小花厅到芥纳居并不太远,我却走得异常艰辛,身体里的痛楚一浪又一浪地袭来,我只能走走停停。

    自从从金不换嘴里吐出符咒师三个字,那些被我尘封在心扉里,强行不去忆起的往事,蓦然间都拥上心头。我有三天时间去劝他与金不换合作。如果他不答应,结果就是要么他死,要么我死。

    我独自踉踉跄跄地走在月光溶溶的道路上,虽然身体一直剧痛着,我却满怀柔情与甜蜜,我终于可以不再压抑自己,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去想他。那些平淡的往昔,如一涓清溪,在我心间暖暖地流淌,熨平了我心间的沟壑和丘垒。

    在金不换口中吐出符咒师三个字,我的身体就忽然剧痛时,我有种明悟:这痛楚真是符咒师大人带给我的!回想起来,基本上每次接触到与符咒师有关的人或事,我的身体就会阵阵疼痛,且越痛越深。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除此之外,我身体里的痛楚没有更合情合理的解释了。阿娇能解除或缓解这痛楚,只因我跟阿娇在一起时,我心里想着的是阿娇,至少我会强迫自己不去想别人。她是我妻子,在面对她时,我必须一心一意地待她,这点起码的忠诚我必须遵守。

    我仰望着头顶的月亮想,如果每次想起符咒师,我身体就会痛,我还是情愿痛着。

    这段路程并不太远,走得也艰辛,可我却不愿走完。此时此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我可以不再掩饰,不再压抑,可以恣意思念。

    这份感情,就如同酿酒,捂得越瓷实,发酵越充分,时间越久越浓烈。

    我难得放纵一次自己,在这个夜晚,我独自用思念慰藉孤单的自己。时隔数年,我与符咒师的距离依旧那么遥远,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一段从一厢情愿开始的感情,终会以一厢情愿结束。

    月光下,我看见有个女子的身影站在路的前面。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奔过来,一把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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