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还好吧?”杨晨道。
    “很好!”古伦很开心:“你们这里虽然还在建设之中,但是条件真的不错。”
    “你现在还在兵器城?”
    “是啊!你找我是不是有事儿?有事儿直接说,我们哥俩个谁跟谁?”
    “电话里不好说,你能来一次京城吗?我们当面谈。如果你这次能够帮我,算你偿还了我一个人情。”
    “行!”古伦的声音立刻高了起来,看来他也不愿意欠人情:“我们明天见。”
    次日。
    十点二十五分。
    杨晨在机场接了古伦,直接带着古伦来到了酒店定好的包厢,杨晨用精神力检查了包厢之后,便对古伦道:
    “事情先不急,我们先吃饭。”
    半个多小时后,两个人基本吃饱。杨晨望着古伦道:
    “古伦,你会变身吧?”
    古伦神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
    杨晨便是一喜:“古伦,你们吸血鬼家族,严格上将,应该不属于现在世界上划分的任何一种体系吧?
    普通武者,基因修炼者,属性修炼者,精神力修炼者。我记得,你们说自己是血脉修炼者。”
    “对!”古伦点头。
    “那你们的变身,是不是来自血脉。”
    “是!”
    “那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能够人身和蝙蝠自如地切换?你们没有在每年中,某个特定的时刻,只能够以蝙蝠的形态存在吧?”
    “那倒没有!”古伦摇头:“不过,如何在人身和蝙蝠之间自如的切换,这是我们家族的秘密,请原谅。”
    “你还欠我两个人情!”杨晨笑眯眯道。
    古伦默然片刻道:“杨,这个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把命给你。”
    杨晨摆摆手:“我要你命做什么。”
    沉默了片刻道:“那你能告诉我,你们自由切换,是因为本能,也就是说你们出生就会,还是需要某种修炼功法?”
    这次古伦沉默了很久,脸上犹豫的神色不断地变化,最终还是开口道:
    “本能,不过也有功法,修炼了功法会更加自如,更加强!”
    杨晨给古伦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道:“谢谢!”
    两个人碰了一杯,古伦放下酒杯后,望着杨晨道:“你遇到了什么事儿?”
    杨晨犹豫了一下道:“古伦,狼族是不是也和你们一样?变身是本能,修炼会变得更为自如和强大?”
    “是!”
    “狼族也不会轻易出手他们的功法吧?”
    “不是轻易,而是根本不会!”
    “那你们吸血鬼家族,和狼族争斗了数千年,就没有得到过他们狼族的功法?”
    “没有!”古伦顿了一下又道:“就像他们狼族从来也没有得到我们吸血鬼家族的功法一样。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算了,这件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
    “好吧!”
    两个人再也没提之前的话题,又简单地吃了不到十分钟,便结账离去。古伦没有让杨晨招待,说是京城自己已经来过几次了。杨晨已经在这家酒店给他定了房间,古伦准备在这住一晚,明天就返回兵器城。
    两个人便在酒店大厅内分开,古伦去乘坐电梯,杨晨向着大门外走去。
    “杨晨!”
    刚刚走出大门,便听到有人喊自己,转头一看,便见到莫凯正在一个角落,从蹲的姿势站起来,向着他小跑着过来。
    “你这么在这里?”杨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我……知道你这几天要回京城,我在你爷爷家门口等了你两天了。见到你回来,没有好意思立刻打扰你。今天你开车从里面出来,我没有来得及拦你。我打了一辆车,跟着你来到这里。见到你是两个人,便在这里等。”
    “你……”杨晨不由叹息:“也够难的。”
    莫凯闻听,眼睛不由红了起来。
    “行了!”杨晨道:“我们去喝被咖啡。”
    杨晨带着莫凯又走回了酒店,来到了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杨晨默默地喝着咖啡,也不言语。莫凯喝了两口咖啡,望着杨晨道:
    “杨晨,你……知道宁儿她……”
    “嗯!”杨晨点点头。
    “你……怎么会知道?”
    “我看到了。”杨晨抬头望着莫凯:“你不会对别人说,对吧?”
    “我当然不会对别人说!”莫凯急道:“我怎么可能对别人说?”
    两个人又沉默了下来,不过杨晨对莫凯的印象又好了不少。能够守住秘密的人,是值得信任的。
    “杨晨,你应该理解我!”莫凯眼睛开始红了:“我……我和宁儿原本挺好的,坐在岩石上,依偎在一起,看着天上的圆月,听着神农架的风吹林声。
    可是……
    突然宁儿她的身体就变大了,而且遍体生出毛发,变成了一只狼。
    我……我……当时吓坏了!
    她还来咬我,我我……我就吓跑了!”
    莫凯端起咖啡一饮而尽,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咖啡的滚烫。他低下了头,浑身还在微微颤抖,仿佛还处于那种境遇的恐惧中。
    杨晨端起咖啡杯,轻轻地饮了一口,心中轻叹了一声。
    把自己和莫凯换位思考一下,在当时的情况下,自己恐怕也会跑吧!
    不过,自己不会跑很远,便会冷静下来,再次去寻找唐宁儿。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去,半响,莫凯吸了吸鼻子道:“我承认我当时吓懵了,而且心中有着极端的逃避念头。我魂不守舍地回到了沪大。在当天我刚刚回到校园,就碰到了罗娜,我那个时候……总之,是我不对,我便和罗娜在一起了,借此希望忘记那恐怖的事情。”
    杨晨知道罗娜就是唐宁儿的闺蜜,两个人究竟是谁主动,谁被动,已经不重要了。总之,莫凯走错了路。走错也不要紧,在唐宁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莫凯选择放弃,在道德上,也没有可谴责的地方。
    但是……
    “但是,当我再一次看到唐宁儿的时候,我真正知道了,我忘不了宁儿,不管她是人也好,是狼也罢,我都忘不了。我要和她在一起。”
    莫凯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掉下来,他抬头望着杨晨。
    “杨晨,去求求你,告诉我唐宁儿在哪儿,我要去见她。我必须要见到她,我有很多话要和她说。”
    杨晨抽出两张面巾纸,递给了对面的莫凯:“先擦擦吧。”
    莫凯接过了面巾纸,擦了擦眼泪,咧开嘴笑了一下:“我是不是很丢人?”
    杨晨沉默了一下道:“是!丢人的不是你哭,也不是当初你被吓跑,而是你和唐宁儿的闺蜜在了一起,现在又回头找唐宁儿。”
    “我……”
    “你如果在唐宁儿变身的时候,能够不跑,我会崇拜你。如果你跑了,很快就能够回来找唐宁儿,我会敬佩你。如果你跑回了沪大,和罗娜在一起,将唐宁儿完全忘记,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你现在又回头,你告诉我,让我怎么评价你?”
    莫凯脸色通红:“我……是不是很渣?”
    “是!”杨晨点头道:“你招惹了罗娜,如今又回头,这是伤害了两个人。”
    “我知道!”莫凯低下了头。
    “那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去见唐宁儿,又有什么资格,去回头?”
    “我……我明白……可是……我对宁儿就是朝思暮想!”
    “你是想伤害了唐宁儿一次还不够,还想伤害她第二次吗?”
    “不!”莫凯剧烈地摇着头:“我没有,我想照顾宁儿,我想要和宁儿一起面对困难。我会帮助她,一直帮助她!
    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渣男。可是……我没有那么坚强。当事情突变的时候,我我……我承受不住……”
    莫凯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现在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了宁儿,她在人形和狼形之间,痛苦的挣扎!
    我承认当时我怂了,逃避了!
    但是连一次改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给你一次机会?那谁给唐宁儿一次机会?谁给罗娜一次机会?
    你有没有想过,你逃避的时候,伤害了唐宁儿。回头的时候,却又伤害了罗娜。
    给你机会?
    谁给她们两个机会?”
    莫凯瘫坐在沙发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半响,莫凯抬起双手,用力地搓了搓脸,祈求地望着杨晨道:
    “杨晨,不管怎么说,是生是死,总得让宁儿给我一个审判吧?”
    “你可以给唐宁儿打电话,你又不是没有她的电话。”
    “她不肯接听。”
    杨晨沉默,莫凯也沉默,只是莫凯死死地盯着杨晨,眼中充满了祈求。
    “我给她发个短信,将你的情况和她详细说一说。劝她接听你电话。”
    “谢谢!谢谢!”莫凯双手合十:“那你可要帮我好好说……”
    莫凯的声音猛然停顿了下来,望着杨晨的后方,一张脸变得苍白。
    杨晨回头望去,便见到一个靓丽的女孩走进了咖啡屋,穿着职业套装,典雅干练,又很精致的一个女子,确实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看样子,那那个女子路过咖啡屋,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了莫凯,才走了进来,因为她径直走到了杨晨和莫凯咖啡桌的面前,看都没有看杨晨,脸上露出了优雅的笑容,甚至还带着一丝惊喜:
    “莫凯,你来京城了?”
    杨晨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他已经猜测到这个女子就是罗娜。如果不知道罗娜和莫凯两个人之间的故事,此时还会以为罗娜和莫凯是极好的朋友,分别日久,故友巧遇呢。但是,杨晨却敏锐地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得意。
    看见罗娜,莫凯眼中对杨晨的期待之色瞬间消失,脸色变得苍白,强自挤出一丝笑容:
    “罗娜……”
    这个时候,罗娜转头望向杨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向着杨晨伸出手道:
    “杨少,我叫罗娜,是这家酒店的经理,也是莫凯的朋友。”
    杨晨此时心中倒是对罗娜生出敬佩,不管她是心里怎么想的,竟然能够如此泰然自若,自控能力要比莫凯强大很多。
    杨晨伸出手,轻轻地和罗娜握了一下,却并没有言语。而此时罗娜又望向了莫凯,眼神中带着俯视。
    “莫凯,我要结婚了。我会给你下请柬,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啊!”
    然后又转头对杨晨道:“就不打扰你们了,咖啡我请了,杨少给个面子。”
    待罗娜离去,莫凯又抬起头,期待地望向了杨晨。杨晨想了想,便在手机山编写短信,并且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也编写在短信内,最后发给了唐宁儿。
    “发……了?”莫凯轻声问道,眼中带着期待,又夹杂着害怕。
    “嗯!”杨晨点点头,然后又道:“这个罗娜不简单!”
    莫凯点点头,不言语。杨晨也不再言语。时间没有过去三分钟,莫凯的电话就响了。莫凯急忙接通了电话,待放下电话之后,神色激动地说道:
    “宁儿同意见我了,杨少,谢谢。我这就去上沪。”
    话落,莫凯就急匆匆地离开。杨晨微微摇了摇头,起身付账离去。心中也轻松了许多,唐宁儿能够如此快答应见莫凯,看来从变身的打击中走了出来。
    “希望她能越来越好吧!”
    华夏对叙力亚的世预赛很快到来,当杨晨看到了叙力亚出场名单后,就失去了看比赛的欲+望。
    叙力亚上的都是二队,一看就是放弃主场了。事实上也是如此,一开场,叙力亚二队就全力作出了放手的姿态。即便是如此,在坚持了必须的十五分钟后,叙力亚还能站着的队员,也就剩下了四个。而这四个也没有坚持下去的想法。当十五分钟提升音在体育馆上响起,这四个人立刻认输。
    经过了四场世预赛,华夏国家队终于以积九分的姿态,站在了小组第一的位置。
    战后总结会上。
    李屈突却神色依旧严肃道:“大家也都看到了,这场比赛,叙力亚的策略就是放弃。然后在主场全力拿下我们。
    一旦我们在客场被叙力亚拿下,叙力亚便会夺回第一。然后在接下来的三场比赛中,官岛,马代夫,非礼宾一定会配合输给叙力亚,如此叙力亚就会一直将小组第一保持到最后。而我们将会被淘汰。
    所以……”
    李屈突的目光严肃地扫过杨晨小队十个队员,最后落在了杨晨的身上:
    “我们客场必须拿下叙力亚,这是赛点。杨晨,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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