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脑海里闪过“中午了吧”的念头,想想小证证说的话“没有时间。”潜意识开始渐渐适应了跟时间无关的这种状况。现在的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该吃饭了。”小证证轻声的试探着说。“我累了。”我说,“小证证……”“别出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顿了下小证证又说“我也知道你是什么情况。”小证证继续说道,“现在,我想带你出去走走,你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吧”“嗯。”我点点头。

    “你对犯罪学很好奇吗?”小证证小声的问我。“有点儿吧。”我也小声的回答着。“你是不是特别想了解一下犯罪分子的心理?”小证证开始问着。“嗯,有点儿吧。”我说。

    “我可以先带你去一个地方吃点东西。”我没有回答她。心想我忽然感觉状态不对,只想这么静静的待着。也不知道娄医生去哪了。我现在还是感觉有人在观察着我。不仅如此,忽然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小证证见我呆呆的愣在这,就变成两束白光回到通行证里了。我看到拉开的窗帘外天空开始灰了起来,接着就是乌云密布,雷电交加,再接着就听到雨水猛烈的敲打着玻璃的声,我向外看去,把白色的窗帘拉开,外面的天空变成了彻底的墨黑色,一点儿也不夸张,天空的乌云好像是无比愤怒的咆哮着,雨瓢泼的像瀑布一样,也许有些夸张,但那个气势真的跟瀑布没啥区别。本来耳根有点软想出去走走的那一丝念头也消失了。我用手抚摸着玻璃窗,看着雨水猛烈的撞击着玻璃发出的“砰砰砰——”声,心想老天爷你也会生气啊。忽然感到背后汗毛直竖,潜意识里觉得有一个人在盯着我,而且还是恶狠狠地眼神。我想回头看一下,“你害怕吗?”忽然听到娄医生的声音,我听到了娄医生的皮鞋走路的声。“不害怕。”我说。我感到娄医生就要走到玻璃窗前,”你相信超能力吗?“娄医生又是轻松的语气问着。我放松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娄医生总是会以放松的语气聊着一般正常人很少会提到的话。一般人总是会说”你做什么工作?“”工资多少?“”家乡哪的?“”结婚了吗?“”孩子几岁了?“或者会问”今年多大了?“”有相过亲吗?“”有对象吗?“这些总是会成为他们的谈资,问来问去都逃不开的话题。而我就千方百计的岔开话题,但是都无济于事,因为他们总会说”我问你这些怎么了?我问你这些说明我是关心你。想给你介绍对象。你都多大了,还不结婚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理所应当的啊……“然后我就只能无语的笑笑。

    ”一开始不相信,但是后来遇到了一些不正常的情况,让我觉得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了。“娄医生没有说话,我接着说:”所以,我相信超能力。“娄医生看着窗台,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看到有太阳光射进来,心想天晴了,就这么短的时间雨就停了,太阳就出来了。天空好像从没下过雨的样子。

    ”我还是感觉有声音在我心里说话,但是这种现象越来越少了。其实我是个没主见的人,每当心里的声音建议我这么做那么做会更好的时候,我就像站在了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走。“我这么跟娄医生说着,又感觉这么说会太突兀了。我看看娄医生的表情,他表情还是平静轻松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想不想出去走走,你不觉得在这个房间待着会闷吗?“娄医生说。我的脑子又是一片空白。

    其实,我有一些难言之隐,一直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那就是”其实,现在还有人盯着你,但是你有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放轻松,你现在是一个病人。你说什么都不会有人觉得不正常。“娄医生看我好像有心事,就这么鼓励着我。我确实还是感觉有人在观察着我,是这样的。我真的有很多话想说,”娄医生,我说什么都可以吗?“我问娄医生。娄医生看了看我,说:”可以。“

    我好像渐渐地放松下来,我告诉我自己,我确实是个病人,一个有精神病史的病人。我说过的话就算是在法庭上也没有多大的法律效力。因为我曾经看到过正常的人为了指正一个强奸犯,用了这个强奸犯前妻的证词,但是强奸犯的律师说她的证词无效。原因就是这个强奸犯的妻子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所说过的话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可是,我曾经看到过一本书书上说,作为女人不能随便把自己的隐私说出来,不然会被人拿来当作攻击自己的武器。那我就先说说不是隐私的隐私吧,反正我早就想跟人说出来,却找不到任何一个人说。于是我试着说:“我感觉我被人控制了。”娄医生似乎表现得很平静,他应该见过很多像我这样的病人吧,总感觉自己被人观察,被人控制,有些是感觉被人跟踪,或者感觉有人想谋杀自己,这种情况在精神病学里有个名词,那就是“被害妄想症。“这种症状主要表现为没事总怀疑有人要害自己,谋杀自己,见到谁都觉得有跟踪暗杀自己的嫌疑,总觉得自己就算是被人暗杀了也没人会发现会报警,于是就开始害怕跟人接触,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谁都不愿意相信。这些都是我在百度上输入我的问题时得到的信息。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心里总有声音跟自己聊天,这声音或男或女或老或幼,甚至有些就是来自异界的空灵声,还有的就听到类似魔鬼的魔声。而这些声音在精神病学里也有一个名词叫”幻听”,一旦产生了幻听,就会被这个声那个声支配自己的行为,自己为人处世就可能会依据这个声音,因为不这样做患者就会产生不安全感,因为这些声音会有的会以威胁恐吓的方式让患者“听话”。而且目前世界上还没有研究出来彻底治愈这种幻听的药物。所以这种现象从产生的那天起,就会伴随着患者到死。这也是我在百度上搜索得到的信息。

    娄医生表情有些阴郁,还是没有说话,他应该是感觉到我脑子又在开小差了吧。

    “娄医生,其实我这个病已经有很久了,它已经折磨我很久了,大概十年前,我就已经有这病了,我曾经住过两次精神病院。”说完,我想想接下来我应该说什么。我的症状那么多,它们都快速的在我脑海里闪现。想到这,我忽然想把那些威胁我的声忽略掉,我想以后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我想以后都不再听那些声音的话。我想凡事都有个定数,我曾经无数次的相信这句话。想着想着我忽然对娄医生说:“娄医生,你相信邪不压正吗?”娄医生还是没有说话。

    我忽然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知道你被人猥亵过。”娄医生忽然把我一直想对人说却又没有说的话说出来了。听到这话我感觉心情很轻松,不再压抑了。但是娄医生却觉得侵犯了我隐私一样的表情,那是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的眼神。

    “没关系,你可以说些什么。不用考虑我的感受。”娄医生看着我说。

    “我感觉,我是个法盲。”我说,“我从来没有看过民法通则,也没有看过任何其他的保护公民权利的法律。在我的家乡,有这种观点,只要打官司就会花钱。那是好几年之前的事,现在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我曾经看过新闻联播,说经过人民代表大会国家已经开始制定出猥亵儿童的罪刑了,但是很多民众都反映这种法律制定的太晚,而且法律惩戒太轻了,要是那些猥亵猥亵儿童的罪犯坐了几年牢从监狱里出来之后还继续猥亵儿童怎么办?”我顿了顿,忽然有无数的画面在我脑海里闪过。“我曾经看过一个名叫《孽缘》的电视剧,故事说的是女主角去参加好友的婚礼,结果却在新婚之夜被好友的丈夫也就是新郎官强暴了,然而这一幕却被一个大学教授隔着很远的距离和玻璃窗全程录下来。但是当女主想要去法院告强暴她的人的时候,却被父亲拦下,理由就是还没有结婚就发生这种事本来就够丢人了,要是再闹到法庭上一定会人尽皆知,到时候她不仅嫁不出去,反而全家人都没脸见人了。“说到这里,我发现娄医生一直再很认真的听我说话。我舒了一口气,继续说着;“后来女主和她父亲发现女主有了身孕,而且女主的父亲坚决要女主打掉孩子。而女主却觉得孩子没有任何错,不应该被杀死。就这样女主的父亲跟女主产生了争执,导致女主的父亲气出病来长期住院,而女主则被父亲赶出家门,女主因此开始坚强的活下去,四处找零工,住的条件也极其恶劣,眼看着肚子一天天打起来,女主的一位异性朋友开始接济并追求她,他们两情相悦结了婚,就在女主以为他们会永远在一起时,女主的丈夫突然出了车祸并最终离世,而且还是先前强暴女主的那个人干的。他是在向她要回孩子的抚养权,女主本来已经放弃了去法院告他,但是此时这个念头又开始了。因为女主坚信必须得跟邪恶势力一直抗争,这样邪恶势力才不会继续蔓延残害弱者。于是,就在女主成为一个著名主持人之后,有了必胜的决心和把握终于把这件时隔六年的事说了出来。而且各大媒体和广大市民都在关注这个事,强暴她的人为了打赢官司找了全市最厉害的律师,而且还对女主说:你说我强暴你,你有证据吗?你就算没有证据你有证人吗?而且要是我强暴了你你当时为什么不立马报警,反而等到我功成名就了才说这些话,你这不是明摆着要毁坏我名誉吗?你这就是在恶意诽谤你知道吗?就这一个罪名我就可以告你,告到你倾家荡产,让你身败名裂。但最后,女主还是打赢了这场官司。并且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女主坚信坏人会得到他应得的惩罚。到什么时候,丑陋的谎言都会被揭穿,因为谎言说的再圆满也无法遮挡住一颗丑陋邪恶,的心。“说完我又舒了一口气,”娄医生,我现在好困。但是我还有很多话想说。“娄医生还是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什么。

    “你也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娄医生眼带笑意的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刚刚你问我,相信邪不压正吗?我现在就回答你,我相信。”

    “嗯。”我嘴角上扬,也眼带笑意。但是我真的有很多很多经历,“你知道吗?娄医生,我经历了很多很多。呵呵,但是我依然选择乐观的活着,因为我觉得是老天爷对我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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