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妮妮看了一眼凳子:不到最后关头,我肯定不会那样做。一个女孩子晚上睡在那里很危险的。

    天气冷,你要是睡在那里,晚上会冻生病的。万一冻僵了,还得要劳烦警察叔叔给你办点事

    荆叔叔,人家已经很惨,已经很难过了,你就别打趣人家了好么?宓妮妮嘟着小嘴,叹了一口气。

    这小可爱的模样,荆刑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发。

    这亲昵的动作,让宓妮妮愣了一会,脑海里快速冒出一个想法,荆叔叔肯定将她当成自己的侄女小可疼了。

    不取笑你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回你的家去吗?

    哪里有家,也没钱,哎,山穷水尽了。

    哈,你这个小可怜。荆刑还想说些什么,宓妮妮已经在一旁偷偷的抹眼泪,荆刑的心一软:别哭,荆叔叔在这里,有话慢慢说。他最见不过女人哭,虽然眼前的还不是女人,是女孩。

    眼泪决了堤,一发不可收拾。

    宓妮妮可怜着自己,前段时间见工时差些被强,bao。工作的时候又被阿萤刁难,身体又不舒服,又被赶了出来哎,一时之间,好像所有不幸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她试着让自己坚强,问题她才刚大学毕业,能坚强到哪里去。

    越想越伤心,宓妮妮大声的哭了出来。

    这么一哭,彻底让荆刑慌了神,他长手一伸,直接将宓妮妮搂在怀里。

    怀里耸动的小肩膀,看得他很是心疼。

    这个怀抱温暖结实,宓妮妮没有再压抑,将心里积压着的不快发泄了出来,这么一哭,还真的哭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然后她哭够了,再慢慢的收声,才抬头看着荆刑,眼睛红肿成了一片,发现自己的眼泪和鼻涕已经全抹在荆刑衣服上了。

    咳,在半个月前,荆刑还是陌生男人呢,虽然现在是她的老板,说到底还是半个陌生人,她怎么能哭成这样子。

    对不起宓妮妮脸上一红,低下了头。

    没事,想哭就哭吧,荆叔叔的肩膀在这。说着,荆刑拍了拍自己的肩,那满是口水鼻涕的所在。

    咳!宓妮妮笑了起来,荆刑这是在提醒她些什么吗?

    哎,在荆叔叔面前,她已经不再淑女,所以也顾不得自己淑不淑女了:荆叔叔,我现在无家可归了,你看看那个书屋里的仓库借我住一下子。等我把工资领了,然后找到房子再说?

    宓妮妮眼眸一片期盼,总不能直接说住人家家里吧。

    书屋里的设施很齐全的,近仓库旁边有卫生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洗浴间,她只要在仓库那放一张床就能住人了。

    不行。荆刑一口拒绝。

    最后的希望破灭,宓妮妮生无可恋

    晚上仓库没有人,书屋空荡荡的,万一有贼人进来了怎么办?你一个女孩子能对付?

    宓妮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有点答非所问:荆叔叔放心,我不会拿书屋里任何一件东西。你可以在那里安装一个摄像头,看我有没有乱来

    说什么呢!荆刑厉声喝止:这样子装摄像头是违法的,再说要是不相信你,我为什么让你来上班?

    他当国际刑警这么多年,只要一眼,他就能断定这人是神是鬼。

    再说宓妮妮的确跟小可在同一个大学,关系这么近,这小女孩能乱得到哪去!

    如果连一个小女孩都看不透,他荆刑这么多年的警察白干了。

    所以,荆刑轻咳了一声:你知道,我还欠你一个请求。

    我不想把它当作一个请求来还我。这个请求就这样子没了,那太可惜了。

    如果荆刑一直欠着她的,她就有理由一直一直的接近他。

    看着宓妮妮古灵精的脸,荆刑心里涌动着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情。

    他表面上虽然一片亲和,实际他与人交往之间是有距离的,保持着适当的一点疏远,那是乐得清闲。

    但是宓妮妮的话,他想与她多亲近,所以那句话,他考虑着要不要说出来。

    荆叔叔,我可以预支薪水吗?见荆刑犹豫,宓妮妮当然是不会死皮赖脸的向他提出那个要求。

    好。荆刑想了一会,答应了她的请求。

    然后,荆刑没有再说一句话,直接将宓妮妮载回了家。

    宓妮妮是女孩子,还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他当然清楚女人惯用的伎俩,但要看是哪个。

    要是宓妮妮的话,他可以接受。

    再者,这小妹妹是真的倒霉,如果这段时间她所遭遇的事是伎俩的话,那就是说‘全世界’的人都在帮她了。

    到了这个温暖的家,宓妮妮心里一片感动。

    二楼有一间空房,你就住在那里吧。先去洗个热水澡,夜深了,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还要上班。荆刑淡淡的说着,坐在大厅里给自己泡着茶。

    荆刑比她大不少,宓妮妮看着眼前快能做她爸的男人,心跳在不正常的加速着。

    也就是说,荆刑让她住他家了。

    虽然只是短暂的时间,但她已经满足了。

    谢谢你,荆叔叔。朝荆刑道了一声谢,宓妮妮跑上了二楼。

    那里是复式的小套间,里面的设备是一应俱全的。

    宓妮妮一下子躺倒在大床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终于有住的地方了。

    还是住在荆叔叔家里,跟荆叔叔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宓妮妮心里一片温暖,一片喜悦。

    因为睡得太舒服,第二天一早,还是荆刑敲门叫她起的床。

    一下楼,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宓妮妮坐在荆刑旁边,斯文的吃着早餐。

    等会我送你回书屋,我还有点事情要办,荆刑给宓妮妮倒了杯牛奶:你住在我这里的事,我希望你暂时保密。

    嗯,我清楚的,宓妮妮非常识相的回答:荆叔叔能收留我已经很不错了。

    荆刑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顿早餐,两人没作什么交流之下就吃完了,荆刑开车送宓妮妮回书屋。

    他放下宓妮妮的地方,离书屋还有一大段距离,以免别人发现。

    宓妮妮当然是不会说的,但心里却有一点点失落。

    看着迈巴赫离开的背影,宓妮妮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荆刑是个隐藏富豪,能收留她已经不错了,她就不要再对人家有非份之想。

    天色还早,宓妮妮回到书屋里时,阿萤和另外一个女店员在清洁着书屋。

    咦,妮妮,你刚剪了头发?另外一名女店员好奇的问着。

    宓妮妮点了点头,头发短点清爽。

    剪得这么短,不男不女的,你这是明摆着让别人误会你是男生。阿萤不冷不热的说着。

    误会就误会吧,没关系。自己开心就好。

    她比阿萤高半个头,身高上的优势,让她跟阿萤站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优越感。

    ok,要开店了,清洁工作要做好。宓妮妮,你到二楼去吧。

    知道。昨天下班时她已经将书屋收拾得非常干净,开店之前再简单的打理一下就行了。

    非假日时书屋的人不多,但阿萤每时每刻都没有放过宓妮妮,宓妮妮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拧紧的发条,每天都进行着高强度的工作。

    身体上,心理上的双重压逼,对宓妮妮来说,已经习惯了。

    哇,你这样子好像我的兄弟。小温打趣着她的发型。

    是不是很帅很酷?宓妮妮也不介意的和他开着玩笑。

    小妮子,你是不是想不开,所以把头发剪了?

    什么意思?剪头发跟想不开有关系?

    听别人说,如果女人突然间改变自己的发型,那就是因为失恋了

    你才失恋!我剪成这样是防色狼的。

    原来是防色狼,问题在书屋里没有色狼啊。你还是将头发留长吧,这样我天天都有美女看了。虽然阿萤是个美女,但他喜欢宓妮妮这样子的。

    宓妮妮挑了挑眉: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暗恋我吗?

    小温暗地里帮了她不少忙,她知道他的热心肠,一直将小温当成最好的朋友来看。

    夏凝回到云凝居时,丈夫早就在大门外站着等她了。

    从内屋到大门需要走许久的时间,夏凝不知道丈夫这样等了多久。

    易大首长,就算是担心我也不用当门卫兵啊。夏凝打趣的说着。

    易云睿握起她的手:就当散步。

    走在易云睿身旁,夏凝的心一片踏实:他没有为难我。

    嗯,我知道。

    夏凝知道丈夫其实早就清楚见面的情况:他跟我说了我母亲的事。

    嗯。易云睿继续淡淡的回应着。

    两人的手越握越紧。

    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他是真的挺喜欢我母亲。依他所讲述的,好像是我母亲对不起他。

    那是上一辈的事情了,易卜拉欣就这么一说,老婆,你听过就算了。没有任何事实根据的话,他易云睿是不会相信的。

    夏凝点了点头,她知道丈夫会就母亲的事情调查个彻底。

    易卜拉欣说一定不会放过唐皓,老公,你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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