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柄转了一下没转开,陈菡欢惊魂未定,又庆幸那门早被陈庶锁住了。
    急中生智,陈菡欢一回头冲陈庶指了指洗手池底下,再旋开水龙头,对镜迅速整理衣裙,走过去开门。
    “哎这门怎么锁了”陈菡欢迎了陈斐,低头检查把手,回头跟陈庶说:“阿庶哥,你刚好像不小心把门锁了唔水管好像修好了。“
    她引陈庶看水池下方的两根胖骨水管,陈庶弯了腰果真去看“幸亏你给修好了呀,要不发大水呢,你看,现在不漏了。”陈菡欢伸手去摸水管底端,再起身关了哗哗吐水的龙头。
    而门外的陈斐却没往里进,只倚在框边挑眉看二人,精溜的黑眼珠从陈菡欢身上再移到陈庶身上。
    陈庶这会儿还半裸上围,全身只有一条裤子,扭头看陈斐,陈斐也不躲,前者凌厉冷瞵,后者讥嘲眈眈,只一瞬,陈庶掉过头去捡起背心往门外走,擦肩交错,陈斐歪着头笑:“不检查检查再漏了水怎么办”
    陈庶抬眉睃了他一眼,冷哼:“这不还有你吗”言罢,边往客厅走边套了背心,再从椅子上捡起警衫穿了,低头系扣。
    陈菡欢也跟过来:“阿庶哥,你要走吗“
    陈庶背对着她,嗯了一声:“时候不早了。”
    陈斐踱步而近:“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也要回去了。“
    “不必了,我还要去办点别的事,打个车更方便。”陈庶扣好衣服从桌上拿了电话,也没看陈菡欢,径直去玄关处穿鞋,陈菡欢不甘,又趋步向前:“阿庶哥,我送送你”
    陈庶这才看她一眼,平淡无味:”不用了“眼神从她身上漫不经心地划过,口气更淡了:”你穿这样子哪恁下去“
    她穿了个什么陈菡欢低头看自己
    松垮吊带的细纱薄织,里头欲遮之物手到擒来,谁没见过内中风景陈菡欢抱臂在前,刚要说什么,却不想陈庶已经开了门,别身而去,门咣当地关了,很快脚步声渐远。
    “怎么送君千里,万般不舍呢”声音从身后来,离得近,陈菡欢感到脖子里都吹进去热气了,一缩一转身,想躲,那人却截住她去路,左右堵拦。
    偏不让她逃了,陈斐一伸手,揽过陈菡欢的腰来,手掌紧握,低头垂面,口鼻离得她身子近,却独独不贴上去,似乎嗅也似乎在看,陈菡欢挺着个脊柱都僵住了:“你干嘛”
    “我,捉奸。”
    陈菡欢心脏像从胸腔里脱节似的,咯噔一下,却又强压内中惊恐,一梗脖子:“你别胡说八道”
    陈斐冷笑,忽地伸出另一只手来,手指轻划,从她的颈侧到胸间,视线垂落,定在锁骨的雪白块红的皮肤上,眉睫陡然紧聚,咬着牙说:“妈的,咬人不叫的狗“
    陈菡欢往外拧,陈斐往里拽,二人就在客厅当中来回扭兄妹二人之间的交锋总是以陈斐胜利告终。
    他扣着她两管腕子,拢眉怒目,下巴微抖,那条浅条旧疤跟活了的小蛇一样,狰狞扭曲:”陈菡欢你当我是傻子“
    陈菡欢眼洼积了点水,声音颤抖:“我怎么你了你说啊,我倒是怎么你了”
    “你跟陈庶两个刚才在卫生间里”陈斐哽了哽,说不下去,什么东西堵在喉咙。
    陈菡欢只当他没看见便没证据,就算是偶听,又能听去几声呢索性跳脚辩解:“他就是帮我修修水管啊,我们两个我们两个能做什么呀“心里越虚嘴上越凶,一不留神,脱口而出:“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有病”
    片言不多,却如利刃,足以杀人不见血。
    亦可谓,蹉跎心事久成患,病起生疑道天机。
    陈斐脸色蹭地涨红,手下不自觉地就用了劲道,陈菡欢疼得挤眉夹眼,嘴也咧开,呻吟一声哎哎哥,疼
    陈斐盲了也聋了,微目眯起,凶相尽露,使劲儿拖她,跟拖个什么似的,拖跟前了,直问到脸上:“修水管卫生间的下水管不用工具就能修他热得都脱衣服了怎么就偏偏不开门陈菡欢,你真混蛋把老子当什么妈个逼,我要有病,你觉得你自己就他妈是个正常的”
    陈菡欢惊惶无措,扭身挣脱,心里却明白自己这回是栽了,犯下大错,这慌也圆不回来了,只得呐呐咄咄:”哥我我不是这意思,你听我解释“
    陈斐一甩,甩开陈菡欢的手,回头去抓自己的手提包,连外衣都不要了,穿一背心就要走。
    陈菡欢可不要他走,上前扑,手攀到他的手臂脖子上去,扑不住,拉不回,索性抱住他一条腿,一委身子,挫到地板上去这是她从小到大惯用的撒泼大法,摇着陈斐的长腿,泣涕涟涟:“你不许生气你不许生我的气”
    这招儿搁在过去确实好使,多数时候,陈斐见她出了此招,便哄笑几句过去了可今儿不同,陈斐是真心发了狠,拔腿去掰她,也不管掰的是一双细条纤手:“陈菡欢,你给我滚”
    陈菡欢被掰开,也不撒手,趁他弯腰,揪他衣服,又要去抱他胳膊:“哥哥,抱抱唔嘛”
    陈斐面无表情,没半点怜香惜玉,反手一推,推开陈菡欢,力倒不算大,她不至向后仰去,但却更加不依不饶,小狗似的抢先爬到玄关,扯过他放置的一只皮鞋,两手一背,藏到身后去。
    “你说你不生我气了,我就还你“陈菡欢仰头威胁。
    陈斐是真气,气得想揍她,但自个儿的妹子又下不去手,只得肃杀个脸,垂目瞪人,两个一立一坐,屏息凝目,不到一秒,陈菡欢噗嗤一声笑了,她还有个脸笑
    陈斐表情破碎,一扭头,索性两只鞋都不要了,推门就走。
    陈菡欢没料到,他竟这般发怒,连鞋都不要了,光着脚就往楼梯下奔
    于是,她的笑也不成型了,全都糊在脸上,一时委屈气闷,扯了嗓子就喊:“陈斐,你走走了就别再来了”
    吃两口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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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渣作这几天休假,可以有空多更一更这篇~
    谢谢各位喂猪留言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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