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白,她也姓白,她叫我阿姐,我叫她白夕白。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在我大约五岁的时候降临到我的世界,与我共享父亲和继母的爱。
    人人都觉得我该讨厌她,我曾经也是这么觉得,但眼看她从一个小小婴孩长到蹒跚学步、咿呀叫我阿姐的儿童,实在无能憎恶,又无端嫉妒,便衍生了别种恶趣味——比如手把手地教她自慰、诱她过早浸淫性爱天堂,要她吻我,舔我,抚摸我……情欲泛滥,我亦耽入其中。
    爱比恨更容易毁掉一个人吧。
    爱人者,兼其屋上之乌,我对陆绍礼说,我妹虽是个处女,但人挺放得开的,你也别紧张,咱们就是玩玩,要不叫她瞧着也好。
    他紧紧盯住我看,双手掐着我的腰,低声问道:“你们一起耍我?”
    “哪敢?”
    “白夕洱,你真坏,你真坏。”
    “我就这点恶趣味,满足我吧!”
    “我才不上当呢,呵呵!”
    他一遍遍吻我,又一遍遍笑起来。
    他城府深沉,按兵不动,她自然按捺不住。
    我则冷眼旁观看她怎样一步步勾他入港。
    我说“勾”实在是太瞧得起白夕白了。
    倒不如说,他们很像。
    这些年来,我时刻感觉得到白夕白和陆绍礼之间确实是存在一种特殊联结的,至少情绪震动的频率是一致的,这或许是跟他们的母亲身份、那种在他们出生时就带着罪恶感有关,在某个方面,他们的邪恶和天真都是出奇地相似,也许正是这一点,他们之间有种我看不见的致命吸引力在一直发挥作用。
    我也得承认,白夕白比我年轻,一张青涩的脸,极嫩的皮和朦胧的眼,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每一年看都是不一样的,破茧成蝶,率性欢愁,密黑的长发烫成卷,热衷跳舞和健身,胸挺而腰直,四肢灵动柔软,敷淡粉,涂桃唇,清丽娇俏。
    白夕白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成了新一代的小西施。
    而我也逐渐从辉煌的金色里褪去,钝眼无光,慢慢地发怯。
    “阿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去你那玩?”
    她说这话时,笑意坦荡,声音里透着十足的纯和欲。
    我不禁一怔。
    “你上次不是说,这个月你们就搬出来自己住了吗?”
    “哦是啊,我们新租的地方离市中心近,以后去哪里也方便了。”
    “那还真好啊,以后也能常常去玩了!”
    “这周末东西就搬得差不多了,你和沈康一块来玩吧,让你姐夫做几个菜,你们来家里吃。”
    “好咧!”
    她在电话里愉快地响应,我就立刻回复她时间和地点,挂断电话后,久久不能平静,我又对着新屋发起呆来。
    这大概是搬到广州以来最值得庆祝的一天了,我和陆绍礼终于不必再和别人挤在一处抢厕所、算计水电、争吵哪家负责打扫厨房卫生间了。更重要的是,陆绍礼终于也在市区有了自己的办公室,虽说公司总共上下不到十个人,但团队士气高涨,生意正干得如火如荼之时,其中辛苦倒也不值得一提。
    沈康最近忙找工作,白夕白也开始准备考研的事,所以,周末二人来的时候都很晚,陆绍礼已经在厨房炒出了两个菜。
    他们进门的时候也忙解释,还拎了满手的礼品和水果,被我一一接去:“买这么多东西干嘛,你们这个月不过了?”
    “过不下去就来蹭你和姐夫的喽!”白夕白冲我做个鬼脸,颠颠去叫陆绍礼:“姐夫!我们来了!”
    陆绍礼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你们买的都拿回去吧,我和你姐也不缺什么。”
    “难道就这么怕我俩来蹭你们?切,我可不想让我姐跟你一起受苦!这个你们肯定能用上!”白夕白指了指沈康手里的盒子,是天河楼上床具店的桑蚕丝四件套。
    “哎呀,买这么贵的东西!”
    沈康递到我手上,我忍不住心疼咧嘴,但还是要亲手抚一抚那娇贵的料子,贴肤柔软,清凉滑爽,也只有亲密的姐妹才晓得在床上的身体渴求。
    “阿姐,下个月你生日,正好我就不给你买生日礼物了!”
    白夕白去洗手间,我回身去包里掏钱递到沈康手里:“你们太破费了,花钱大手大脚的,下次可别买了。”
    “姐,这钱我不能要!东西是小白买的,你别给我。”沈康忙后退,我却一把揪住他袖子,凑近了些说:“那你就给小白买点东西啊!”
    “我自己挣钱啊姐。”他抬起眼睛看我, 嘴角微牵,又举手轻轻推了我一把,转身去厨房帮忙了。
    最终,我还是把钱塞进白夕白随身带的包里了,等她从卫生间出来,再佯装无事。
    她先跑到陆绍礼的鼓架看了一圈,又直嚷着我这地方实在小,开间设计,床就在客厅沙发背后,仅仅有一扇磨砂玻璃的屏风相隔。
    “大点的地方更贵,现在这种独套开间的都难找。”
    她趴在玻璃屏风边好奇地伸过头去看里面的床铺,回头冲我莞尔,我则低头摆弄茶具不作声。”要是你们有了小孩怎么办?”她走过来同我一起坐着,贴得近些,长发摩挲我的脸,是空气里她身上香橙的甜,热乎乎的手搭在我裸在外面的大腿上,来回轻抚。
    “这又不是我们的家,将来会换大房子。”我抓她手腕看她指甲上新染的星光紫。
    “那你们什么时候会要小孩?”
    我回眸看她,挑眉:“皇帝不急太监急?”
    “造人多有趣!”
    睫毛扇了两下,露出细齿微笑,我知她不怀好意。
    开饭了,那边的男人嗷嗷叫,我站起来要去张罗,只觉后屁股的肉被结实地捏了一把,回头看,那丫头已经绕道桌子对面去跟沈康去拿碗筷了。
    虽不是我们的房子,但也难得自由,陆绍礼拿来香槟给每个人倒上,满屋子是喜庆的热气。
    “姐夫烧菜好好吃!”
    小机灵鬼的嘴巴向来抹了蜜,挨盘吃过去,每个都吹出新词来——色香味俱全,美食就是生活,姐夫是天生的艺术家。
    沈康讥笑打断:“我觉得你也是艺术家,会吃的那种,要不你也学学生活,学做两道美食?”叁W 点YUwangshe点Us
    “这话说反了吧,你应该学学姐夫怎么宠阿姐!”
    他们斗嘴叽喳,我不由地就笑了,一抬头,看陆绍礼正看着我笑,抬了抬酒杯,同我碰了个点头杯。
    我们默契地一同喝了,他在饭桌底下握住了我的手。
    三巡过后,气氛更灼,大家都喝了不少,面色酡红,话题自然也就更随性了。
    陆绍礼问沈康找工作找得怎么样,沈康就简单讲了讲现在就业的险峻形势。
    “我这专业还好,工作倒不是很难找,只是我一直想找个待遇好点的地方,先过渡一下毕业期,否则连房子都租不起。”
    “也是,这边的生活成本实在高,你还住在荔湾区那边?”
    “搬回学校宿舍了,那边房租也涨了。”
    旁边的白夕白忽然插话:“不如阿姐姐夫收留沈康吧,让他在这暂时过度一下也好嘛?”
    我迅速看了一眼陆绍礼,后者笑着弹弹烟灰,眯起眼睛也看了看我。
    沈康显然没有预料到白夕白这么说,皱眉回看她:“那怎么行,这也太不方便了,不行我去同学家住几天也可以。”
    我笑着说:“也不必,你不嫌弃就搬来,我们这个客厅沙发放下来也是张床,你凑合住一段时间是没问题的。”
    白夕白过去搂住他肩膀,脑袋贴着他笑:“对啊,你还能帮阿姐姐夫分担些房租和生活费呢!别以为你来白吃白住的。”
    看表情,沈康大概想揍这妖精的心都有了,我闷着声笑了:“别有负担,一个人在外闯荡不容易,咱们都在这就是一家人……”
    陆绍礼捻灭烟蒂说:“对,小沈,你别不好意思,你上班就搬过来住,我和你姐都没问题。”
    沈康点头,道了声谢,这话题也就岔过去了。
    晚一点他们的回去时候,我还在厨房忙碌,陆绍礼从后面抱住我,咬着我耳珠,酒香扑鼻,醉音暗哑:“你说……他们今天给咱们送那么多东西,是不是醉翁之意本就不在酒?”
    我噗地笑了:“你才发现?”
    “我早发现了,只是考验一下和你的默契。”陆绍礼伸出舌尖舔到我耳蜗里,我痒得缩了缩脖子,他就一用力,把我整个腾空抱起,天旋地转有点晕,我被他一直抱到玻璃风屏后头的床上了。
    一层层褪衣解扣,我俩大手交叉握住,饥渴胶着地看着对方,是酒精,还是幻觉,他在想操我还是在想操白夕白?
    容不得我思考,他整个人伏过来,我双手兜他,抚摸他背脊胸膛精炼的肌肉线条,再被他堵住嘴巴,交舌缠绵,咂咂作声,他的手滑落到我的脖颈、胸脯,大腿和私处。
    入指,揉搅。
    我啊地轻哼一声,情欲如猛狼袭来,都实在憋了很久,终于在此时此刻此地,我们再也不必再受束缚,可以尽情畅快地做爱、叫床,享受无时无刻的赤身交合,上天入地的自由。
    陆绍礼今天有些火急火燎,大概是因为喝了酒,人格外骚,赤红着眼,蛮暴地扛起我的腿,扶着那物就送腰,凿得也卖力,直直插进去,顶得我双腿一紧,爱液狂流,我向里缩了缩,臀部打圆又迎了上去。
    他一边狠狠贯入一边托着我的乳去吮:“以后,要是那小子……真搬来了……你和我……又得小心翼翼了……”
    我蹬着脚趾,向上耸腿,一下下挤着他,滋润他,扭动,起伏,媚音浪吟,头发乱了一床,想说又忘言,瞬间将至的高潮又迅速推着我攀上峰巅,那种近乎丢魂的极致愉悦把我彻底抛入空中,翻了几个翻,才又回到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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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算是我个人的恶趣味,其实是我一直想满足一下自己哈哈~
    还请各位成全,多多支持,感谢你们的投珠和鼓励!
    另外,这个故事叙述起来蛮别致的,妹想到吧~(*^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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