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则是朝着玩的开心的楚辰溪道“别玩了,把我带下去”

    楚辰溪一拍脑门,玩的开心,差点把花眠忘了。足尖一点,飞身上了房顶,将花眠带了下来。

    踢了踢地上半死的三人朝着花眠道“他们几人有什么不对?”

    花眠则是蹲下捡起地上掉落的飞镖,递给楚辰溪“这几人并不是将军府的人,府中的人怎么会这么晚躲在假山后边,你瞧那两个穿着锦衣华服的人,面白无须,皮肤细白,声音尖细,像是宫里的太监,一见到我们就露出杀意,应该是埋伏在此在等什么人的”

    楚辰溪接过飞镖,细细看了一番摇头“他们埋伏在此为了离染?就他们这身手加起来对上离染也是找死”

    这飞镖没有记号和特殊的地方,看不出来路。

    花眠本是细细打量着周围,微风吹过,花眠眸色一暗“不对,有血腥味,我们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惊动任何人”

    楚辰溪面色严肃,则是对着旁边的房间一脚踹开,没人,又一间,还是没人。

    楚辰溪急了“离染这小子不会是出事了吧”

    花眠则是拉着楚辰溪照着记忆中的离染房间摸去,一推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楚辰溪急急地朝着漆黑的室内跑去,花眠紧跟,掏出怀里的火折子,将房间照亮。

    两人都惊了,黑色地面上到处都是鲜血,到在血泊中的人早已经断气,花眠上前蹲在那两人身边,探了探温度,“这两人刚死”

    两人找遍了房间,没有一个人。

    楚辰溪慌了朝着空旷的房间喊道“离染,你还欠小爷两坛好酒呢,你快出来”

    “咚.....咚.....咚咚”

    正翻找的花眠停下手中的动作,轻扯着楚辰溪示意他听。

    “咚咚”

    两人对视一眼,床下,这声音是从床下发出来的,有密室。

    二人连忙走向床边,细细的摸索着。

    “找到了”随着楚辰溪话落,本来的大床应声而开,凹陷出一个仅可以通过一人的阶梯。

    “我先下”

    “小心”

    晨曦在前,花眠随后,小心戒备的下来阶梯,床下是一个不大的密室,大约是房间一半还不到大小,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看清了眼前的屋子。

    简单的书架上堆满了竹简和书籍。一张不大的书桌上文房四宝样样齐全。

    墙边靠着一人,那人一身墨蓝色的常服,十分俊俏,只是发丝微乱,看起来没受什么伤,倒是有些狼狈虚弱。

    “咳咳,我欠.....你.....的好酒怎么会.....不还”那人虚弱地说到。

    “离染”楚辰溪连忙蹲在那人身边把过脉后松了口气,“只是中了毒,没什么大碍”

    楚辰溪从怀中掏出小瓷瓶,到处一粒黑色小小的药丸,塞进离染的嘴里。

    花眠则是朝着两人道“先出去吧”

    这狭小黑暗的空间让他很不舒服,并且离染没有大的问题。

    楚辰溪一把捞起地上的人,架在肩膀上,搀扶着朝外走去,边走边说“喂,小爷又救你一命,记着”

    花眠瞥了眼楚辰溪,这人真好意思,明明是她救的。

    楚辰溪则是对上花眠的眼神,眨眨眼,一样的一样的。

    离染则是无奈的摇头,这救命之恩怕是还不起了“你们怎么在这里?”

    楚辰溪将人放在椅子上,耸耸肩道“小爷和花眠来看病,正巧碰见你回城,闲来无事就来你这儿逛逛,谁知道就碰上了,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离染眼神划过一道狠厉,将事情原原本本的道来“我本是奉命前去剿匪,谁知去了才知道,根本不是匪,而是一大群的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弱病残,可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就地格杀,一个不留,皇上给我的几百精兵都是那两位副将的人,根本就不听我的命令,名为剿匪,实则杀尽前朝余孽,今日回城,皇上大摆宴席为我等庆功,

    回府后,发现府中空无一人,我便察觉不对早有防范,谁知道突然浑身软弱无骨,提不起一丝力气,勉强杀了二人,拼了好大劲藏进这密室里,你们二人进来我以为是那些人,听到溪哥声音才敢出声”

    花眠嫌弃的看着眼前满地血水,声音冰冷“这苍云的皇帝觉得你功高震主,给你一个警告罢了,刚刚在院子里抓了三个人,你看看有没有用吧”

    楚辰溪点头同意,朝着离染眨眨眼“这皇帝老儿的皇位做的太安稳了,你要是待不下去了,换个人坐皇位。对了你还有个同盟”

    离染好奇“谁?”

    苏眠道“丞相苏泽”

    离染呲笑,“怎么可能,苏泽是皇帝的人,怎么可能和我一般”

    楚辰溪把苏泽的身世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离染,只是隐去了苏浅。

    离染是个有野心的人,虽然继承父亲的衣钵,但他不是愚忠,这般心思狭隘,生性多疑的皇帝,若有一天君要臣死,他不介意辅佐新帝。

    “这倒是个好盟友”动了动恢复了些许力气的身体,朝着楚辰溪道“换个地方喝一杯”

    楚辰溪朝着地上的血迹努努嘴“本来是找你喝酒的,被这坏了兴趣,改天吧,你还是打理一下你府中的事吧,我们可没见一个活人”

    离染则是无所谓摊摊手道“没了就没了,我再买些就是了”

    花眠瞧着离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闪过一丝失望。

    离染是大将军唯一的儿子,生来就是金尊玉贵,父母宠溺,长大后久而久之就成了视人命如草芥,视金钱如粪土的纨绔子弟,只是踢到了楚辰溪这块铁板,被胖揍了一顿外加好好教育。这才痛改前非,只是没想到还是这般。

    不过她也不指望生来就站在金字塔上层的人去理解底层人民。

    和他灌输人人生而平等的理念,无疑对生在君主立宪制的他对牛弹琴。

    “不了,只是路过来看看你,老规矩院中的三个人处理干净”他和花眠可不想被牵扯到皇室斗争中。

    离染则是哈哈一笑,拍着胸膛保证道“放心溪哥,我当然知道”

    离染和花眠楚辰溪相识甚早,那年花眠和楚辰溪刚刚建立花阁,游走在各国依着仲溪的名号行走江湖,楚辰溪用药神乎其神,花眠外科手术让所有医者震惊不已,而后神医圣手的名号才刚刚入了众人的耳朵。

    花眠和辰溪是受邀来为人看病的,楚辰溪是个吃货,当然不会错过当地的酒楼,这日楚辰溪和花眠正坐在雅间。

    楚辰溪看着满大桌子美食双眼放光,正准备朝那烤乳猪下筷子,谁知突然房门被大力撞开,这人就是将军府的公子离染,鼻孔朝天的对着楚辰溪嚷道“喂喂喂,赶紧给爷离开,上别地儿吃去”

    楚辰溪看着满桌子的美食飘满了木屑,气得一佛出窍,二佛涅槃。端起桌上的烤乳猪就朝离染脑门砸去,“还没见过比小爷还嚣张的人”

    离染虽是纨绔,但出身将门,自视武功不俗,被烤乳猪砸了满脸,自是恼怒至极,二话不说,五指握拳直接朝楚辰溪面门砸去。

    楚辰溪嗤笑一声,身形不动眼瞧着拳头就要砸上鼻梁,楚辰溪朝着一旁慢悠悠的跨过一步,嘲笑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我要是动手了真是对不起我师父的教诲”

    楚辰溪和离染都是十五六岁的年轻气盛的少年,一言不合便大大出手,奈何离染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动楚辰溪一根手指头,却被楚辰溪打的鼻青脸肿。

    仰面躺在地上,毫无形象哀嚎,俊脸早已经成了猪头,楚辰溪蹲在一旁继续嘲笑“哎呀,成猪头了,真是太不禁打了”

    一向只有打人的份哪儿有挨打的份,这下被打的娘都不认识,谁让他打不过人家,一向纨绔的离染只能灰溜溜的回家了。

    花眠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好像早就知道了结局似的,楚辰溪吩咐小二“换个地方,小爷还饿着呢,对了,刚才那人是谁啊?”

    小二看着被拆的七零八散的房间,苦着脸道“那位是离大将军的独子”

    楚辰溪稀奇了,这不就是他们这次的病人吗?那里有病,生龙活虎的很啊,瞧瞧这残破的两扇门,不就是一脚踹开的吗。

    花眠耸肩,他也没看出来有病。

    吃过午饭,两人刚晃悠到将军府门前,正巧撞上顶着猪头要出门报仇的离染。

    “来人,给本少爷把这两个人往死里打”离染本就是带着人出门报仇的,正巧出门便碰上了,二话没说,先喊人动手。

    楚辰溪乐了,本来双手抱臂改成两手掐腰,朝着离染伸出一支手指头勾了勾,极其挑衅。气的离染一佛出窍,二佛涅槃,花眠斜斜的靠在门口的大石狮子上,看着好戏开锣。

    楚辰溪瞧着朝他而来的一大群侍卫,遗憾地说道“小爷以为有什么厉害角色,一群三脚猫,连让小爷出手的兴趣都没有”

    朝着一群侍卫撒了一把迷烟“小爷的新药,还没来得及试,便宜你们了”

    话落,本来那些朝前跑的侍卫,直接五体投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楚辰溪赞赏的看了趴了满地的人,朝着花眠嘚瑟道“瞧,小爷的药多厉害”

    花眠给楚辰溪手动点赞,竖起来大拇指,两人完全忘了惊呆在一旁的离染。

    门前的大动静直接将离染的爹惊动了出来,一看有人找茬,连忙朝府内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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