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退回到客厅。根据仆人回报的消息,前后门加起来,只怕足有上千人。

    看来,已经不是盛家找人来闹事这么简单了,盛家不过一米商,不可能找来这么多人的。

    多半是有人利用这次事件,把它升级为晋国的王爷残暴地对待东吴人民,想趁机激发起民众普遍的反晋情绪,然后好从取事。难道,在东吴灭国七年之后,犹有残部余孽?并且正在积聚势力,蠢蠢欲动?

    我看了看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和太,可能暂时还不会有性命之忧。对方多半会抓住我们做人质,然后跟朝廷谈条件。

    只可惜今非昔比,如果太的母后尚在的话,我和太,的确是谈判的最好筹码。但现在就说不定了。

    正在胡思乱想,在前门打探消息的仆人又跑来说“王爷,江大人已经带人到门外了,正在跟闹事的人交涉呢。”

    在我们被围困了整整两个时辰后,门终于打开了。

    领头进来的却不是江大人,而是齐王。

    他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冲了进来,把我和太上下打量着问“你们俩没事吧?”

    太说“没事没事,他们又没打进来,我们怎么会有事呢?”

    这时,从齐王后面窜出一个人说“就是啊,他们能有什么事?不过干坐了半天,不能出门而已。反正她在宫里也是整天干坐,还不是一样不能出门?”说完,还朝我做了一个难看之极的鬼脸。

    我立刻火冒三丈地说“今天就是你。惹出了这场天大的祸事!如果你不送那封信,本来什么事都没有的。”

    “什么信啊?”

    “你心里有数!”

    他不再争了,而是换上了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说“太妃真地以为。没有今天的这封信,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太妃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更应该知道,养痈为患,不如及早清除。”

    他地话成功地让我住了嘴。

    是的。今天地事,绝非偶然。就连太守衙门被包围,也不仅仅只为关了几个闹事的人。

    那个杂货店老板的话又涌上了脑海“这里还会有大水的,大水之后还会有大瘟疫——,ap,更新最快.”

    把这句吓人的预言和今天发生地两起围攻事件结合在一起一想,我不禁悚然心惊。

    一声突然爆发的嚎哭把我从沉思唤了回来。这一声,应该是刚刚进去的盛记老板娘发出的。

    我回头看了看,发现楚王和审娘娘都已经跟着进去了。我看他们怎么面对那对愤怒的夫妻吧。

    太有点着急地问我“南风,我们要不要进去劝解一下?”

    我冷笑道“怎么劝解?要是我的女儿……”我打了一个寒战,不敢再说下去。“我会把害她的人碎尸万段!”

    齐王了然地看着我说“又是像前两次那样吗?”

    我沉痛了点了点头。

    梁景仁这才面带愧疚地说“我也没料到会这样的,我以为楚王爷会把盛家女儿休回娘家了事,我要是事先知道楚王爷是这样的人。我绝对不会……”

    “我也知道这事不能全怪你。”

    我打断了他地自责。平心而论,梁景仁并没有做错什么。盛家挑衅在先。他不过是被动还击。他只是送了一封盛家女儿的情信给司马玮而已。盛家女儿会落得这么惨的下场,也是他始料未及地。

    楚王如此凶暴。伤人手法如此残忍,盛家夫妻会怎么对他,大家也就不是那么在意了。怎样都是他该得的,天理昭彰,他就不该受些惩罚么?

    更何况,汉阳太守江大人也带着人一起进去了,他也不会让那对夫妻太过分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马玮一脸伤痕地走了出来,审娘娘哭得眼泡红肿。

    齐王问“盛家那对夫妻呢?”司马玮说“还在里面不肯出来,江大人正在劝他们。”

    审娘娘哭着说“刚刚要不是有江大人带地人拉着,他们会把玮儿活活打死的……我可怜地玮儿哦……”

    没有人理她。

    现在我多少有点明白司马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有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一味溺爱儿的娘,他能好到哪里去?难怪皇上对太再不满意,也从没想过用司马玮取代他。朝臣也没有人拥戴过司马玮,虽然他的年纪比太也小不了一点。如果他够优秀,够贤明,就算母妃出身差点,也还是会被皇上赏识的。

    审氏哭诉了一会,见没人理她,只得自己住了泪,一脸担心地问我们“玮儿,不会被判杀人罪吧?”

    我嗤笑道“您不是说,玮弟只是失手伤了她,根本就没有杀她吗?”

    她窒了一下,才讪讪地说“可我们刚刚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太一脸悲悯地说“她死了?”又喃喃低语着“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他的话让我瞬间涌出了泪。

    的确如此,她死了也好。人到了某个时候,死亡才是最大的善。

    审氏见我们只为那女人伤感,竟没人理会他儿的生死,又急了“太殿下,齐王殿下,如果玮儿被判了杀人罪的话,丢的可是皇家的脸面。”

    我正准备开口,却见齐王一脸愠怒地说“如果要谈丢脸的话,皇家的脸面早就被他丢光了!堂堂王爷,亲手杀两妻,而且手段残忍,比江洋大盗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倒要问问娘娘,您平时是怎么教他的?”

    审氏脸色变了,我也吃惊地看了齐王一眼。

    他一向给人的印象,是纯善的,温雅的,如和煦的春风,决不凛冽。想不到他也有这么犀利的一面。

    司马玮扑通一声跪倒在齐王面前,哭着说“王叔,玮儿知道错了,我也曾想自杀的,可又放不下母妃,求王叔救救我。”

    又爬过来求我和太“皇兄皇嫂,求你们帮我想想办法。这件事如果闹到官府去,很快就会传到父皇耳朵里。父皇这次肯定不会饶我了。”

    太看了看我,我冷笑道“要救你也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皇嫂请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戒酒。从此以后,你滴酒不沾。”

    “我答应我答应,就算皇嫂不说,我也决定从此戒酒了。我这一生,因为喝酒,就快要万劫不复了,我哪里还敢沾酒?”

    我又看着审氏说“请娘娘以后好好监督他,真的不能再沾酒了,不然,谁都救不了他。”

    审氏自然也满口答应。

    见梁景仁满脸兴味地看着我,大概是在看我如何处理这件事吧。

    我问司马玮“那封信你还留着的吗?”

    司马玮说“没有,我当时就撕得稀巴烂了。”

    我摇了摇头说“那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连她红杏出墙的证据都毁了,叫我还怎么帮你?”

    司马玮又拼命地磕头,最后连审氏都跪了下去。我看了看梁景仁,他假装没看见我,故意转过脸去,脸上却又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我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再帮你想想办法。”

    从梁景仁脸上得意的笑,我敢肯定,他那里还握有盛家女儿出墙的证据,或者,他还能弄到证据。只要从他那里把证据要过来,司马玮杀妾,也就不算师出无名了。民间有一条不成的规矩是只要捉奸在床,就可以一刀两命。

    出示盛家女儿的情信,跟捉奸在床相比,虽然情节没那么严重。但司马玮堂堂王爷,不能容忍爱妾的背叛,酒后失手伤人致死,也就情有可原了。

    我在心里对盛家女儿说着“抱歉”,我知道司马玮该死,但他是太的弟弟,太不想看他死。我朝梁景仁伸出手,他笑得像只狐狸,“什么?”

    “少装蒜,拿过来。”

    “我这里没有,要回家去取。”

    “那你快点回家去取,要快,我们在这里等你。”

    “呃,是你有求于我耶?”

    “谁有求于你了?是命令你,快去!”

    “哪有这样的人嘛。”嘴里抱怨着,腿还是向门口挪去。

    目送他走出门,我回过头。

    两双若有所思的眼睛一起盯着我。

    他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的,这么黄金的地段,不打广告怎么都说不过去哦(哪里扔来的臭鸭蛋?)

    请看樱花红破的《我是一只狐狸精》,书号

    咳,这段日,女频妖氛很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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