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多么美的词儿呀。
    男人越嫉妒,越容易爱上你;女人越嫉妒,越容易生气离开。
    梵花嫉妒抱无晴的鸾玉,负气牵着韩书封双宿双飞。
    同样的,无晴嫉妒和梵花双宿双飞的韩书封。
    寒风来袭,仿佛长着小刺儿,扎得无晴心肝难受。
    当日他不告而别让阿花有多难受,今日连本带利都报应回来了——通过宠爱另一个男子的方式!
    无晴醋火攻心,连路也不想走了,直接施法一口气飞回自己住的宫殿,飞之前连招呼都没跟鸾玉打一声。
    鸾玉等到视线中看不见南国皇帝两人,摆好天真无邪的迷人表情,一扭脸:“几帐哥哥……呃???”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白耀站在月光照不到的阴暗处津津有味瞧了半天热闹,几位位高权重之间的你来我往,给予他无尽的乐趣和猜想。
    收起八卦之心,表情恢复严峻,盘胸认真苦恼起一件正经事:为上司分忧解难躲起来打探亲王殿下和南皇究竟有没有旧情,却无意间发现上司的头顶有点绿。
    请问该不该告诉他?
    在线等,挺急的。
    白相,一个男人这么八卦,小心以后娶不到老婆。
    白相:要~你~管~
    宫道的积雪上灯光柔和,梵花牵着韩书封默默无言地走着,很有几分浪漫宁静的氛围。
    本来寒气袭人的冬夜,却因为多了只温暖的手牵着他,让韩书封心里很温暖,很踏实。
    眼瞅着再不开口说点什么就要走到宴会大殿,而且她还严肃着脸,目不斜视,像是没有开口的意愿。
    为让两人之间变得亲热几分,他主动没话找话道:“梵夫人,方才在殿中谢谢你为封儿解围。”
    梵花一路上脑子都绕着无晴转,小可爱突然出声,她慢半拍地回答:“啊?哦,没什么,举手之劳,朕看出你不想跳。”
    “就是,姑姑她也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梵花不好对汝皇的做法发表意见,不响。
    韩书封心里权衡着要不要告诉她姑姑要让自己嫁来北国和亲一事,三思后决定不能这么唐突。
    依目前两人的情分来看,就算告诉她和亲一事,她顶多安慰自己两句,根本没感情基础纳他为妃,况且还要承担得罪姑姑的风险。
    和亲一事虽迫在眉睫,还需急事慢做才是。
    打定主意,便又没话找话道:“梵夫人,你刚才说要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手这样暖。”
    “来,给你看个东西。”放开他的手,拉起阔袖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皓腕,心念一动,召唤出鎏金龙纹镯,用一种炫耀的快活嗓音说道,“都是它的功劳。我们梵家的传家宝,本来是传给放放的,朕出访北国,放放就摘下来给朕戴,让它保护朕。”
    名门大家出身的韩书封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鎏金龙纹镯还不足以令他露出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表情,倒是被心上人的皓腕吸引住目光。
    细瞧了好几眼才拉下她的袖子盖住手臂:“别受冻着凉了。”
    “哎。梵花应道,牵回他的手重新移动脚步。
    交流几句,两人间的氛围确实亲热了几分,然后她就看见从夜色中跑来一个人影,定睛一看:“刘灯!”
    刘灯哈着腰手撑膝盖,大吐舌头,喘得快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皇、皇上,奴才出来、出来找你,结果迷路了,你没事、没事吧!”
    “刘灯,朕看有事的是你。快别说话了,朕给你顺顺。”赶紧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第一次上手摸刘灯,让她摸出了新发现:咦喂,刘灯的后背摸着还挺硬、挺壮硕的嘛,真没看出来他的身材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款的。
    刘灯撑着膝盖往后挪两步,让自己的后背与她的手分离:“皇上使不得,奴才缓缓就好了。奴才也是担心皇上的安危,结果越担心,越找不着路,途中问了北国太监才找准宴会大殿的方向。”
    韩书封想了想,贴心道:“梵夫人,我们一起回去的话怕会引起旁人不必要的猜想,封儿想先行一步。”主要是不想让姑姑看见自己和南国南皇走得这么近,让她警惕夜长梦多,加快和亲的谈判速度。
    梵花也不想送人头给自家的管家公碎碎念,立刻同意:“还是小郎君想得周到。”
    韩书封扭扭捏捏地:“梵夫人,你别叫我小郎君了,叫我封儿吧。”
    “呃……嗐,行!”称谓而已,梵花不做多想,同意后马上试叫了一声,“封儿。”
    韩书封也马上答应道:“哎!”扭身扑闪着翅膀,快乐地飞走,根本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儿。
    梵花在被他背后弯起一抹宠溺的微笑,然后就风马牛不相及地吩咐刘灯:“刘灯,帮朕搞一套北国太监的衣服。”
    刘灯苦哈哈地:“可是皇上,奴才跟北国太监不熟啊。”
    梵花器重地拍拍他的肩头:“你们都是同行,聊聊各自在本国的职业现状和发展不就熟了。”
    刘灯苦哈哈地:“喳。”
    领导一张嘴,下面跑断腿!
    梵花看他满脸的社交恐惧症,干脆亲自下场指导:“你这样,你找几个南国太监陪着一起搭讪北国太监,聊嗨之后就提议互相交换一套各自国家的太监服当做纪念品。”
    就你鬼点子多。
    宴会大殿,王者归来的梵花坐回到丈夫身边。
    齐放问:“怎么样了?”
    梵花不想提刚才那档糟心窝子的事,装傻充楞地:“什么怎么样了?”
    齐放斜睨她一眼,没有接茬儿。
    梵花便装傻到底,还和对面的韩书封挤眉弄眼了两下子,其实心里想的是:马蛋,她的心是有多大才会跟放放说无晴和嫂子勾勾搭搭,朕和北皇的头顶都有点绿!
    等眼睛空闲下来才发现汝皇左膀右臂中的一个不见了踪影,问丈夫:“小鸟人呢?”
    齐放闲闲地:“飞走了。”
    梵花露出兴奋的吃瓜表情:“朕缺席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好戏?快给朕补补课。”
    齐放闲闲地:“大概是被汝皇拉着满场消费他身为凤凰的知名度,烦了,就拂袖飞走了。”
    梵花拍着大腿大笑:“该!做鸟难,做名鸟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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