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摘的,是什么花?
    男人的声音就在耳边,滚烫的气流扫过耳垂,乳房被人握住揉捏——让她全身发软。他的怀抱和体温,那么的温暖和安全,一如十年前。她咬唇,伸手去推他——男人顿了顿,顺从的直起了身。他低头看她,目光滚烫又晦涩,意义不明。
    她挪开了眼。
    他今天又要来摘什么花?
    明明有人过来陪他过生日——都已经来了两天了。
    花也没有等他。
    “花开的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摘呢?”乳被人肆虐,女人隔着衣服按住了谁的手。看着眼前的一片片芍药,她轻声说话,“喻阳你有空就来看看——”
    没空也无所谓的。
    那么多年没有他,花也一直开的很好。
    “这么看太少了,”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那么的温和,“它这样,又到底是属于谁的呢?是我的花——”
    男人声音低沉,“我想把它带走,不想让别人看。”
    不想让别人看。聚光灯下,那朵花是那么的明媚动人。可她不应该属于聚光灯,她不应该被别人看到——她应该被深藏在深处。
    应该在他身边,分分秒秒都被人疼爱。
    他有这个能力。
    女人咬唇不语。
    眼前花朵盛开。他的小腹顶着她的肚子,有什么坚硬又滚烫。灼热隔着层层的布料传来,似乎快要烫伤了她的肌肤。
    乳房上还有一只手在轻轻揉捏。乳头已经被两只手指轻轻捏住玩弄——
    “哎呀,”不知道衣服里的手又做了什么,女人全身一抖,低低的呼了一声。她低着头,也不敢看他,自己伸手到衣服里,想把作乱的手扯出来——
    那五根手指却陷入了饱满的乳肉里,一动不动。
    “喻阳——”
    她抠着他的手,低低的喊他。
    这两天又不是没人陪他——干嘛抓那么紧?都已经有了丝丝的疼痛。
    男人还是一动不动,滚烫的呼吸吹动了她的发。
    过了一会儿,握住乳肉的手指慢慢松开了,指尖似乎无意的,再次擦过了她坚硬的乳头。他的手被女人扯了出来——手腕上刚刚戴上的红绳是那么的明显。
    她松开了他的手腕。男人呼吸起伏,又慢慢伸手去撩她耳边的发,
    她微微侧头似是欲躲,却还是没有避开他的手。他慢慢把她的头发撩到耳后,又轻轻的抚摸她的耳垂。
    如同亲吻。
    花房只有男人的呼吸声。
    女人抿嘴,开始伸手去轻轻推他——男人一动不动。
    她再多用了一点力,男人低头看她,还是不动。
    “喻阳你让开,我要回去了——”
    女人看着面前的大衣纽扣,开始低声说话。
    就不该来花房——赏什么花呢?
    面前的大衣还是一动不动。
    “你让开——”
    又过了很久,男人沉默了半晌,又是一声低低的叹气,他让开了路。
    这声叹气莫名的让人心里一紧。
    连月低头抿唇,整理了一下衣衫,开始迈步向外面走去——男人也举步跟在身后。走了几步快到门口,她突然又顿住了脚。
    跟在后面的男人似乎是来不及停下,轻轻撞了她一下,双手一下子扶住了她的肩。
    “小心。”他的手在花架上撑了一下,花架摆动了几下——又稳住了。
    “怎么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没事。”她抿抿嘴,裹了裹大衣,又开始迈步。
    “不要摘花。”
    两人一起出了花房,男人似乎伸手想去牵她的手——刚刚才勾住了她的小手,女人却微不可查的抬了抬,又躲开了。
    “喻阳你不要摘花——”
    她似乎是终于打定了主意,抬头对他笑了起来。她吸了一口气,眼睛弯弯的,里面像有一汪月亮,“喻阳我不准你摘这里的花——你现在越来越凶了,不好。你也要注意影响啊!”
    男人低头看她的笑脸,眼神不明。
    喻恒哼着歌开着车进了院子,表情还挺高兴。事情很顺利——当然,他做的事,就没有不顺利的。
    他不允许不顺利。
    不顺利他就要骂人。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停着几辆车。
    快快乐乐的哼着一颗小白杨,喻恒下车的时候,随便的往这堆车里瞄了一眼。
    老四的迈巴赫——老四的奔驰——老四的兰博基尼——
    等等。
    歌声顿住了,视线落在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上,男人的表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大哥居然来了。
    嫂子莫非也来了?
    不可能吧——今天倒是稀奇——进客厅之前,男人还顺便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当然,这身迷彩服也实在没有什么好理的。
    长腿跨了台阶进了屋,他一看就看见了几个正在客厅里喝茶的熟悉身影。
    大哥——老四——白色衣裙的是连月。
    他环视了一周,没有其他人。
    嫂子没来?好像更奇怪了——唔,但是又好像这才是情理之中。
    “大哥。”笑嘻嘻的把自己甩在了沙发上,喻恒打了声招呼,又看了看旁边的两个人。
    连月低眉顺眼——老四的表情怎么有些古怪?老四看着自己,有些同情,又有些严肃,又有些要杀人——反正是说不清楚的感觉。
    “嗯。”对面的男人放下茶杯,轻轻嗯了一声。他坐在椅子上,面色沉稳如水,身上气场微露——大衣袖子刚刚盖住了手腕。
    喻恒看了对面一眼。大哥这些年,稳抓稳打,步步高升,倒是越来越像那位了。不管是做事的手段,还是身上的气场——
    当然,像才好。
    不像才不好。
    不然怎么扛得起这么大的责任?
    一阵清香袭来,喻恒又看向了旁边的女人。
    连月还在旁边泡茶清香袅袅。
    她挺着肚子跪在小几前,还在慢慢的醒着茶,这个角度看过去,她小脸精致,身姿单薄,低眉顺眼——
    这茶香的味道他熟悉,大红袍么!唔,连月手上有这个,不是大哥给的——喻恒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就是妈咪给的。
    嗯,妈咪给的可能比较大。
    一盏醒茶之后,茶水溢出,茶香满室。
    一株清绿色的水注入了茶盏,女人慢慢的捧起了茶杯,双手递给了他。
    他伸手接过了。
    女人做了一个请茶的姿势。
    他喝了一口。
    可不?就是那位的大红袍么!
    “十个亿,放在金融市场,也不过只是毛毛雨罢了,”
    大哥的声音又响起,似乎是接着刚才的话题在说话。他又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声音清朗,“牌照的事,小事。我和爹地商量过了,这个钱老四你来出——老五找人出面去把台子搭起来。”
    父辈们渐渐放手,很多事已经不插手。比如这次,是他们自己来搞,而不是爸和季叔——
    季叔不会插手,爸更不会出面。
    其实他也不会出面。出面的人他已经搞定了,正准备说这个。
    一道红光突然从眼前闪过。
    连月又奉上了一杯茶。喻恒拿着茶杯抬起头,视线随着红光,落在对面大哥的手腕上——
    一条红绳。
    花纹好像还有些眼熟。
    旁边还有一抹红色。他看过去,老四手腕上的那根红绳也还在。
    喻恒动了动手腕。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腕上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空空荡荡。
    大概是发现了弟弟落在自己手腕上的目光,对面的男人动动手腕,笑了起来。
    “今早妈给我打了电话,”男人抿了一口茶,又把茶杯放下了,声音平静又温和,“说什么本命年——”
    “我是不信这些的,”他笑了起来,又动了动手腕,“可是母命难违——妈也是出于关心。我们为人子,总不能让妈担心才是。”
    喻恒没有说话。
    “是啊。”旁边有人接话。
    喻恒看了看旁边的老四——老四眉目英俊,到现在居然还笑得出来,“妈下午也给我打了电话。难得今年凑巧了,大哥居然来了S城——明天也周一了,大哥也忙,不方便。我这边刚刚去订了蛋糕,我们今晚就在这里聚聚,就当提前给大哥过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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