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听到莫凡这话,只是哈哈一笑,莫凡刚才的动作他看的心里有数,虽说只是以柔克刚的用巧劲引开了二虎的一拳,不过这份眼力和反应速度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有的。

    虽然许老心中同样不是特别相信莫凡能治这他都束手无策的病,但听莫凡平淡却自信十足的语气,许老想听听的莫凡的说法。

    许老瞥了一眼还在地上发傻的二虎,笑着对莫凡道:“这小子叫二虎,就是因为他又二又虎,小友又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小友既然说能治这病,想来已经看出病因了吧?”

    莫凡知道许老这是在考校他,心里明白不拿出点干货确实无法取信于人,于是答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老人应该是修行了一种功夫,发病的原因也不过是体内有股狂躁的力量无法收拢,不停的冲击着体内经脉而导致。我说的对吗?”

    “哦?”许老这下可不淡定了,异常吃惊的看着莫凡,莫凡说出的病因一点不差,可最让许老吃惊的是莫凡连基本的把脉都没有做,就能得出这样准确的判断,他许老也不是不能做到这一点,凭着对病人的观察,结合他深厚的经验,也能大致判断出病因,可他沉浸医道多少年了?这年轻人才多大?

    仔仔细细又打量了一遍莫凡,许老说道:“看来小友也是有真才实学之人,依小友看,这病,该怎么治呢?”

    莫凡想了想,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以他观察那老人的情况,他只需要用真元帮那老人把体内的力量梳理一遍,然后再配一副温养身体的药,服用一段时间后体内积累的损伤就能慢慢消除,可这些却不能对冯老说,这牵扯他修真的秘密,更何况许老也没法理解什么是真元。

    犹豫了半晌,莫凡只好开口说道:“这是我祖传的手法,却不好细说了,还请许老见谅。病人若是同意我治疗,我便一试,若不同意,就算了。”

    许老微微皱眉,不过他不是病人,也不好擅自替人决定,于是低头看向那老人露出询问的神色。

    那老人倒是豁然一笑,缓缓说道:“我这条老命本来也就快没了,就算是不治,想来也坚持不了几天了,倒不如博一下,就算失败了,也不过早死几天晚死几天的事。”

    许老听到老人这般说,也微微点头,对着莫凡说道:“既然病人同意,那就劳烦小友了。”

    莫凡看着那老人,平淡说道:“有句话我得说到前面,我是要收钱的,不过看在这是我第一单生意,我可以承诺,治不好,不收费。”

    这时二虎也站起身来,听到莫凡的话不屑的说道:“你只管治,要是真能治好,你要多少钱给你多少钱,切~”

    那老人也面色微微古怪,轻声道:“这方面小友不用多说,花钱看病本来也是天经地义,我这条老命还是值几个钱的,小友需要多少诊金,但提无妨。”

    莫凡心中琢磨了一下,“如果治好了,我就收五万块钱诊费吧,当然如果没治好,我前面也说过,免费。”

    “什么?”那老人和二虎都是一愣,许老也诧异的看着莫凡。

    莫凡挠了挠头,心说难道要多了?

    那老人很快就回过神来,感叹道:“没想到小友竟是如此高风亮节之人。”二虎也是心里奇怪,他本以为莫凡要狮子大开口呢,病还没治就急着谈钱,结果就要了这么点。不过看了看莫凡那一身地摊货,心中也了然,看来在这小子心里,五万块钱已经很多了吧。当下心中更觉得莫凡是骗子,但老爷子都已经发话,二虎也没法再多说什么。

    莫凡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是要少了。主要莫凡对钱这方面概念还是很模糊,他定的这个价也是根据他最初买那一副药材的价格定的。那一副药材五千块钱,他要了十副药材的价格,治病虽然会耗费些真元,不过拿到钱他就可以买更多的药材,费不了多大的功夫就能再修炼回来。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莫凡也没打算再改价格,哪怕这老人看起来一副不差钱的样子,但莫凡也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五万块钱已经完全能弥补他需要耗费的精力了,他也不屑为占那小便宜出尔反尔。

    既然价格已经谈拢,莫凡也不拖沓,向许老说道:“借您的银针一用。”许老有些意外莫凡会用针灸来治疗,却也明智的没有多问。

    取出银针,莫凡行云流水一般在老人浑身上下十几处位置扎了下去,甚至头顶上也插了一根。许老在一边看的眼角狂跳,莫凡的动作倒是潇洒流畅,可是下针的位置可是让许老一阵心惊,除了老人胸膛位置的衣服被他解开了,其他地方莫凡竟然都是隔着衣物下的针,难不成这年轻人认穴行针的手法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甚至在刺入头顶大穴的时候,莫凡也依旧那般随意,没有一丝小心谨慎的样子。

    莫凡却不不知道许老心中的不平静,布下针后莫凡通过银针将一道道真元打向老者体内,控制着真元缓缓收拢老人体内的力量,将其引回原本的路线上。

    “这就是古武的力量吗?”莫凡感受到老人体内的力量心中一动。真元卷起老人的一丝力量,细细的渗透了进去分析了一下。查探之后莫凡心中明了,原来这古武只是凝练自身潜力,炼精化气修出一些能量。暗自摇了摇头,这能量的等级未免太低,比起真元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而且在他看来这种发掘自身潜力的修行方法太过低级,绝非修行的大道,自身潜力再多能有多少,岂能与天地相比。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莫凡额头也出现一片细小的汗珠,以他还不到练气二层的真元,做这种工作还是有些吃力的。就在莫凡感觉真元快要不够了的时候,终于将老人体内乱窜的力量都收拢捋顺。莫凡松了一口气准备撤出在老人体内的真元,突然老人体内本已温顺的内气又是一阵炸乱,老人“噗”的一口吐出一片鲜血。

    一边的二虎一看这状况,又要炸毛,却被许老一把摁住。许老对着二虎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不要打扰莫凡。

    莫凡看到这般情况也很意外,他明明都已经把所有的内气理顺,按说不会出现这种问题才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莫凡手指搭在老人的手腕上,眼睛微闭,一道真元丝顺着手指传入老人体内,莫凡控制真元沿着老人体内的经脉缓缓前进,突然莫凡双眼一睁,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原来如此。”

    当莫凡控制真元前进到老人中丹田位置的时候,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老人的内气每当运行到这的时候,总会被一团郁结在此的不同类能量隔住,所以才会被冲散乱窜。莫凡的真元一碰到那团能量,就惊喜的发现这居然是一团灵气。

    莫凡暗道有些托大了,早知道就应该先仔细探查一下再做治疗,现在可好,前面费了半天的劲,算是打了水漂了。

    莫凡真元一卷,将那团郁结在老人体内的灵气缓缓拉出,收回自己体内。然后又用同样的手法再次为老人归拢了体内散乱的内气,也多亏了那团灵气,否则以莫凡之前消耗了不少的真元还真难再为老人梳理一次。

    完成后莫凡感到一阵虚弱传来,坐到的许老的椅子上缓了好一阵才好些,心里微微叹息修为还是太弱。

    老人的呼吸已经慢慢变得平稳有力,缓缓坐起身来。莫凡取过一旁的纸笔写下一副药方,告诫老人道:“一日三副,连着服用一个月身体就会彻底恢复了。”

    老人拿过药方却没有多看,反而盯着莫凡看了许久,“果然是年轻出俊才,小友这一手医术简直是我闻所未闻,不知小友师承何处?”

    莫凡看了一眼老人,淡笑道:“只是一本捡来的古书上学了些三脚猫的功夫而已,不足为道,也就是你的症状我在古书上正好看到过,所以也是冒险一试,幸不辱命,还好是成功了。”

    老人听出了莫凡的敷衍,也没有深究,又道:“小友似乎也是古武中人?这内气修为可是不低啊!”

    莫凡也懒得多解释,被认为是古武更好,随口答道:“也是那一本古书上面所学,自己瞎练着玩的。”

    老人看莫凡两个问题都是这般敷衍回答,心知自己也是问的太多了,也不再询问这方面的问题讨莫凡嫌,不过心中的结交之心却丝毫不减。且不说莫凡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深厚的内气修为,只为这一手医术也要和他建立良好的关系,更不用说人家还刚救了自己一条命。

    “你现在的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了,付钱吧。”莫凡看了看已经坐立起来的老人。

    那老人听到莫凡催债,也是一滞,微微有些尴尬,“这个......当时发病发的急,二虎给我套上件衣服就出门了,现金和支票都没带,要不,小友随我去取?”

    莫凡心中暗道麻烦,但也没办法,人家说的合情合理,忽然发病,要是还洗个澡再打扮一番然后把应用之物都检查携带齐全才出门,那才是怪事。

    不过莫凡想了想,或许他也真的应该随老人去一趟家里,老人体内郁结的灵气应该是服用了某种灵药却不会炼化所致,但一般不入阶的灵草就是寻常人服用了也无大碍,那点灵气如果不被吸收炼化也会随着时间会慢慢逸散出去,除非是等阶比较高的灵药,才会因为灵气过多而堵塞在经脉里。

    难道这老人服用的是等级比较高的灵药?想到这莫凡心中火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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