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什么时空,什么年代,什么地方,都有一些令人无法不去想起的往事。那些往事,就像滚滚河水中的泥沙,在汹涌澎湃中激昂,也在汹涌澎湃中沉默。但是,无论它如何澎湃,都只在那个拥有它的人的心中。

    景王姓孙,其实亦不姓孙。他是皇帝的兄长,却不是皇姓。因为他是庶出。

    这个帝国,皇姓为赵,已传约三千年。到了景王的上一代,皇室日渐衰微,有如日落西山,气息奄奄。那一代,皇帝只有独子,也就是当今的皇帝。

    前代皇帝号赵光祖,已慈爱天下著称。爱惜天下子民,虽皇室渐衰,但国家风调雨顺,天下太平。光祖在位十一年,皇后产下一子,也就是当今皇帝,取名赵佑,字立之。其意为皇天佑之,而自立之。其实那时,赵佑并非独子。在他前面,有四个哥哥,还有当今景王。

    赵佑天资聪慧,三岁吟诗,七岁竟作文,且立意不低,笔力不乏,深受皇帝喜爱。在斗气的修炼上,更是神速,远超同铃。但是,与此同时,赵佑也展现了天才的另一面。

    赵佑天性残暴,好血腥。六岁时便开始折磨死囚,常用各种极刑让死囚生不如死。这一点,皇帝看在眼里,却不知如何纠正。因为他是赵光祖,对天下人都是永远慈爱,对自己儿子呢?他不闻不问,任赵佑而为。

    终于有一天,赵佑在一次和他两个兄长的争执中,一怒之下,打死了他们。那时赵佑十五。

    又一年,皇帝染上一种特殊的风寒,太医江湖郎中各使本领,终不能治。皇帝身体开始衰弱。

    又两年,皇帝病入膏肓,立下遗诏。

    赵光祖本欲传给剩下的三个儿子中的一个,但他细细想来,那两个儿子太无能,赵佑又太残暴。他立不下去这遗诏。可是,他已是灯枯油尽,不得不立。

    立谁呢?他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了那个当年在西湖边上和那个已经记不得名字的少女诞下的一子——景王孙。其实景王的天赋不亚于赵佑,只是他是庶出,并未得到过王公大臣正视。

    但是,偏偏如此,皇帝却就是在遗诏中写下那个名字——景王。

    赵光祖要死了,他不得不考虑祖宗交给他的江山该如何延续。如今看似天下太平,实则他自己知道,斗气大陆,强者为尊,他们国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外有三国虎视眈眈,内又有奸臣暗中谋逆。单说这徽帝国,就与他们常年征战,何来太平?

    他在位时,暗中看那景王成长,景王终究也没长成个草包。于是乎,他决定立那庶出之子!他写下那遗诏后,交给跟随自己一辈子的老太监,溘然离去。那一天,天下着大雨,那一刻,那个接了遗诏的老太监哭了。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位老太监还未走出皇帝的寝宫,就被赵佑杀了。赵佑改了遗诏,自己做了那皇帝。霸道的除去了所有反对势力,杀了剩下的两个兄弟,景王为了保命,不得不改了赵姓,改姓孙。赵佑,成为皇帝,姓赵的,只有他一人。

    赵佑在位,虽残暴,却使赵国逐渐强大起来,景王看似也做了个逍遥王爷。

    但是,往事,必定注定着未来!

    二度空间内。

    “皇上,还请速速离去!”赵佑两旁站满了当朝大臣,无数护卫。唧唧喳喳,嘈杂地说个不停。无非就是劝皇帝早点离开这已经十分危险的皇宫,赶紧先逃命去!

    “朕身为天子,岂可做那缩头乌龟?”赵佑座在石椅上,右掌向下重重一击。这一击,周遭突然安静下来。

    但那重掌竟击碎了那石桌的一角,石头碎裂的声音在静默的空气中显得特别响亮。

    周围,再也没人敢说话了。

    “但,皇......”一名估计已经年近花甲的老大臣终于打破这不知道还会沉默多久的沉默。

    可他刚刚说出这两个字,皇帝突然大怒道:“尔等,真的想让朕也与你一样,做这缩头乌龟么!”

    文武百官见赵佑大怒,纷纷跪地,群声道:“皇上息怒!”那领头的花甲白胡子老头更是一言不敢再发。

    赵佑也不再看他们一眼,抬起头望着那夜空闪烁的群星,漏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旋即大手一挥,轻声说道:“都起来吧。”

    宫外。

    “大胆景王孙,竟敢谋反!”皇宫的宫墙上,站着一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在这漫漫黑衣下,却很是显眼。

    景王大笑,旋即道:“王兄,谋反?笑话,失败的人才叫谋反,而今日,我景王孙,必会成功!”

    “大胆!你就不怕死么!”白衣男子右手持一柄青色长剑,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伸手便要刺来。

    景王见这白衣男子突然刺来,也不敢怠慢。双手握拳,一记拳风杠下了那一剑。

    两人只打了照面,便又停止了厮杀。

    “今日真要如此?”白衣男子问道。

    “笑话,我景王孙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

    白衣男子见景王如此执着,叹了口气,一个筋斗,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其实这白衣男子姓王名越,是景王过去结交的好友。景王此生,除了想着这个天大的阴谋外,实际上还爱广交好友,对待能人从来都是客客气气,邀入家中奉为上宾,从不怠慢。而白衣男子,除了曾与景王交好之外,实则也是这皇宫中的高手,一边为皇帝办事,今日离去,也是无奈之举。刚才和景王的厮杀,这样看去,倒像是做做样子。

    “王爷,全军将士等候你的差遣!”

    “杀进去,王公大臣,侍女太监,一个不留!!!”

    “是!”

    景王一声令下,大军黑压压一片一股脑的像皇宫涌去。

    另一边。

    “酒醒得也差不多了,不说,等会儿你姑奶奶可要大刑伺候了!”

    “我的个姑奶奶啊,放了我们吧!!!”

    “笑话,放了你们,我还没玩够呢!”黎梨怪笑道,然后假做考虑道:“诶,先用鞭子抽你们几下,然后再兑些辣椒水,往身上给身上一泼......”

    那两人听到黎梨说出这么一个法子,心里是怕得紧,两人眼神交流了一番,终于是妥协了。

    “姑奶奶,我们说,我们说!”其中一名家丁连忙说到,“那解药,在左边里屋的药架的第三层上。”

    黎梨看了他们一眼,眼神中仿佛有一种无形的杀气,咄咄逼人。另一名家丁看不得黎梨那恐怖的眼神,惊恐的说道:“姑奶奶,姑奶奶,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啊!”

    黎梨得到了这个消息,心里却有些不爽,妈的,老子有这么老吗?一个姑奶奶,又一个还是姑奶奶。又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这俩家丁也是不知为什么,这不才说了吗,怎么这主儿还这么凶神恶煞的。于是有连忙道:“姑奶奶,姑奶奶,千真万确,千真万确!”

    黎梨本来已经将心里那一丝丝不爽抛向天边,可这俩货又给她来了这么一道,她这火气啊,突然就有如石灰掉进水里面,滚滚而来!

    妈的,她这样想着,老娘给你一脚!

    “哎哟!”俩家丁一人挨了黎梨一记重脚,那个疼啊,一下子叫了出来。但就是不知道,这姑奶奶为什么要踢他们。

    其实这黎梨即使不来这么一茬,其他人也会在第二天傍晚醒来,反正景王也没下毒,也就是让他们睡睡而已。黎梨拿的这所谓的解药,其实就是有个让他们早点醒来的效果。

    这俩货不会给我一瓶假药吧?黎梨看着这小药瓶里那些黑色的弹丸,总觉得不像是所谓的解药。又跑到那被绑着的俩家丁面前,狠狠的说道:“俩傻逼,这药不会有问题吧?”

    这两个家丁也是怕了黎梨,打着人头的包票说这药“如假包换”。

    黎梨也不多想了,看着这俩脓包一眼,转身回房喂解药去了。

    可她才向前迈出去几步,后面遍传来那俩脓包家丁的声音。

    “这个,姑奶奶,‘傻逼’是什么意思啊?”

    黎梨一怒,旋即又转头笑道:“‘傻逼’,就是说你们很棒的意思。”

    “是姑奶奶那里的家乡话吗?”俩家丁傻傻问到。

    “是啊,是家乡话。”黎梨赢又是一笑,“俩大傻逼!”

    那俩家丁不知怎么,以为黎梨夸了他们,连忙说道:“谢谢姑奶奶,谢谢姑奶奶!”

    黎梨这次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心里却乐着:“这俩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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