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副将,这荒山野岭,山路又狭窄曲折,这巨龙是怎么进来的这里?”花木兰趴在洞口仔细看了看那巨龙,只见那巨龙身上的鳞片好似巨大的盔甲,一瞧上去,就知道刀枪不入,但是这么大,又不会飞,怎么会到这里。

    任平城也是费解,摇了摇头。“之前那几个奇兽都是能飞动的、能指挥的,那赤眼猪妖和这只巨龙一瞧就不好饲养,更别提指挥了,只怕是事先饲养在附近的。”

    刘骏闻言点了点头。“我刚刚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听任副将这么一说,我也觉的是这样,这两头怪兽都很难对付,别忘了猪妖那一战,咱们只是侥幸得胜,靠得是木兰那把寒冰剑,这巨龙这么大,木兰的剑太小,还没等碰到它,人就已经废了,我想这条巨龙才是真正的杀手锏,好在大军分开了,若不然几万人都困在这了。”

    “是啊。”任平城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拓跋晃,只见拓跋晃愁眉不展,他叹了一口,坐了下来,继续想对策。

    臧质见对面的山峰不远,他用绳索系上一个石头,尝试丢到对面的山峰上,他试了好几次,累的筋疲力尽,都丢不到对面,只好悻悻作罢。

    众人一时间意志消沉,皆是沉默不语,气氛有些死气沉沉的。

    “将军,黑风,黑风。”花木兰指着远处的一个悬崖上。

    拓跋晃闻言,低头细看,果然是黑风,只见黑风站在悬崖的边上,和河流只有一个大石头的距离,那巨龙似乎不在意那黑风的存在,好几次在它身边游过,都好像没瞧见一样。“黑风还活着。”拓跋晃心情有些激动。

    这时黑风也看到了拓跋晃,前蹄抬起来,表示心情愉悦。

    “黑风在和你问好呢将军。”任平城看到黑风的举动,心里十分感动。

    拓跋晃见黑风还活着,心里十分高兴,旋即看到黑风周围没有食物,水又够不到,怕是撑不上几日,心里真是又喜又悲。

    黑风似乎察觉到拓跋晃心里难过,焦急地在悬崖边上走动。

    拓跋晃和黑风就这样遥遥相望,度过了好几日。

    众兵手里的食物大多都一块分成好几天吃,一会不到就饿了,实在苦不堪言。

    拓跋晃几日未进食,花木兰心中很是担心,只见他这几日都是对着黑风坐着,黑风也对着拓跋晃趴着,主仆好几日一动不动,有种一起赴死如归感觉。

    拓跋晃抬头看了看夜空,见天空迷雾缭绕,皎洁的月在云中忽隐忽现,他心想就这样饿死在这洞穴中,实在太丢人了。

    “将军,吃一些吧。”花木兰将自己的食物递给拓跋晃。

    拓跋晃有气无力地抬头,看了看花木兰。“我不饿,你吃吧。”

    花木兰闻言心中难过,也不知如何劝慰,此时那巨龙还是不走,长久下去,真的跟等死没什么两样了,这时,她察觉到拓跋晃一动不动。“将军,将军。”

    任平城听到呼声,急忙爬了起来,见拓跋晃已经昏了过去。“快,快,拿些水来。”

    士兵纷纷献上自己的水壶,花木兰接过一个水壶,倒在手帕上,在拓跋晃嘴边沾了沾。

    只见许久拓跋晃才悠悠醒转,花木兰急忙用水泡食物,化成稀粥,给拓跋晃喝了下去,拓跋晃这才有了力气睁开眼睛。

    这时,众人见洞穴外突现奇异的光芒,任平城趴在洞穴门口,向外瞧看。“将军,黑风它,黑风它。”此时他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他看到的景象。

    拓跋晃听到黑风的名字,拖着疲惫的身躯想爬起来,却怎么起也起不来,花木兰急忙将他扶起,扶到洞穴门口,拓跋晃向洞外看去,只见黑风一动不动地趴在那悬崖边上,身体冒着奇异的光芒,这时,黑风的皮肤好像炸了开,缝隙中光芒毕露,巨龙见到此光,竟吓的退到河边上,哆哆嗦嗦地发抖,众人见巨龙如此害怕,心里十分疑窦。

    这时黑风化作一团耀目的光芒,好似夏日的骄阳,旋即光芒骤减,众人定晴一瞧,只见那黑风不见了,只剩一匹白马站在悬崖边上。

    “怎么回事,黑风呢?黑风呢?”拓跋晃见黑风不见,激动得要跳下悬崖去找。

    “将军,黑风好像变成了一匹白马。”花木兰急忙拉住拓跋晃,提防他失误掉下悬崖。

    只见黑风化作的白马,前蹄突然抬起,旋即落下,又突然抬起,又旋即落下,周而复始好几次,众人看的不明白,这时,它的背上突然展开了两张白翼,那白翼似极了美玉,洁白无瑕,它展开了白翼之后,扑腾了几下,身子便腾空了,旋即朝着洞穴这边飞来。

    众人见白马飞来,急忙退了几步。

    只见那白马飞入了洞穴,收起了翅膀,隐藏入背上。

    众人见那白马的毛发似乎洁白如玉,没有一丝杂质,个子比黑风还要大一些,更奇怪的是它的头上,生着一个角,角长如一把短剑。

    那匹白马凑近拓跋晃的脸,亲昵的蹭了蹭。

    拓跋晃惊愕地看着这匹白马,似乎觉得身在梦中,黑风也常常有这种举动。

    “将军,你看它的眼睛,它就是黑风啊。”花木兰瞧见那白马的眼睛,只觉的有些眼熟,她突然想起黑风,这才恍然。

    拓跋晃闻言看了看那匹白马的眼睛,他蓦然心惊,这双眼睛他看了五年了,甚至闭着眼都会回忆起来那双眼睛的模样。“黑,风。”

    那匹白马听到呼唤,抬起了前蹄,兴奋的叫了起来。

    拓跋晃听到这熟悉声音,喜极而泣,这才相信这匹白马就是黑风。

    那匹白马在人群中转了一圈,从角落叼起一个绳索,一端递给拓跋晃,另一段自己叼着,走到洞口,展开了双翼,飞到了对面的山峰,绕了一圈,便飞了回来,两个山峰之间搭建了绳索桥。

    “将军,我们有救了。”任平城见状欢呼。

    众人见有一线生机,一时间欢呼起来。

    “直娘贼,兄弟们,咱们先吃饱饭,有了力气再爬过去。”说完拓跋晃将花木兰手中的饼粥一饮而尽。

    花木兰闻言扑哧一笑,见面前的拓跋晃朝气蓬勃,不知刚刚那死气沉沉的拓跋晃是谁。

    拓跋晃见花木兰笑逐颜开,知道她笑什么,一时间尴尬的只哈哈笑。

    “将军,这黑风变成白色的了,名字也该改改了。”一个士兵看了看这匹白马,只觉得黑风这个名字已经不适合它了。

    拓跋晃生性阔达,名字都起简单易记的,抬头见夜空白云飘过,突然觉得黑风身上的毛发比白云还要白上几分。“那就叫白云吧。”

    众兵沿着绳索爬到了另一处山坡,那巨龙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众人离开,见白云在半空中盯着,又不敢大吼,一会功夫大军都逃出了洞穴,白云只身下了悬崖寻回了粮草和杂物,众人惊讶地看着白云的举动,都暗暗猜测那巨龙为何怕白云,白云似乎对巨龙不削一顾,好似没瞧见它一样,大摇大摆的进出。

    众人逃出生天,天已大亮,众人只觉得天空的太阳十分温暖,山坡上的野花生的格外娇艳,皆是迈着大步向前走,感受着自由的气息。

    “将军,你看,信鸽。”任平城忙拿出军旗在天空绕了一圈,天空之中的信鸽见旗飞了下来,落在他手中,他将信鸽爪上信拿了出来,递给拓跋晃。

    拓跋晃打开信封。“仇尼道盛他们已经在河岸边等了三天了,马上去信报平安,再迟一天,他们就要出发了。”

    任平城忙点了点头,抽出笔墨,在布条上写了拓跋晃的命令,旋即系在信鸽腿上,再放飞信鸽,信鸽扑腾两下翅膀,便向山那边飞去了。

    刘骏见那信鸽生的灵性。“贤弟,那信鸽在空中寻找军队找了三天?这天下竟有这般灵性的信鸽?”

    拓跋晃点了点头。“那信鸽叫布古,是我们军队副将王胥之所养,没有熟人的信号它是不会飞下来的,我们之前困在山顶,那巨龙的气息,可能惊吓到了它,它不敢靠近罢了。”

    刘骏抬头见天空中那信鸽的背影,心里啧啧称奇。

    众兵连夜赶路,拓跋晃突然想起那巨龙,心有余悸。“刘兄识得那巨龙?”

    “只是看着像应龙幼时,究竟是不是,我瞧不太准。蛮荒时期,蚩尤骄勇善战,号称一代战神,炎帝和黄帝都不是他的对手,蚩尤打败炎帝之后,和炎帝联手,与黄帝争天下,黄帝哪里能应付,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突然有一天夜里,黄帝在梦中梦见一位仙女,得到仙女的指点,得到了两个神兽,一个是魃,另一个就是应龙,有了这两只神兽的帮助,这才打败了蚩尤和炎帝,一统天下。”

    拓跋晃闻言心惊胆跳。“幼时咱们就应付不了,长大了还了得?”

    刘骏笑了笑。“贤弟骑的这只神兽,那应龙瞧了,还不吓得哆哆嗦嗦的。”

    拓跋晃闻言忘记了忧虑,哈哈大笑。“我的白云可是战神兽。”

    白云听到此处,抬起腿,叫了起来。

    刘骏见状啧啧称奇。“真神了,话都能听懂。”

    花木兰在身后见拓跋晃得意忘形的模样,掩嘴直笑。

    拓跋晃突然听到笑声,扭过马头绕了过来。“你笑什么?”

    花木兰抬头,见拓跋晃神色严峻地看着她。“回将军,属下没有笑。”

    拓跋晃撇了撇嘴,低头在花木兰耳旁。“我知道你笑什么,我可盯住你了,以后不好好练剑,有你受的。”

    花木兰忍住笑。“是,将军,属下一定会加倍努力的。”

    拓跋晃闻言哼了一声。“嘴皮功夫。”说完将刘骏给他的肉干丢给了花木兰。

    花木兰接过肉干,抬头见拓跋晃已经离去了,她放在口中咬了一口,只觉得这肉干简直是人间美味,看着拓跋晃的身影,恢复了往日风采,她心里更如吃了蜜一样。

    刘骏见拓跋晃将舍不得吃的肉干送与花木兰,心中极不是滋味,见花木兰接过肉干神色欣喜,心突然被什么刺了一般痛,原来刘骏早先送与了花木兰一些肉干,花木兰却原方不动地将肉干送给了拓跋晃喝酒食用,两个人对这肉干竟都先想着对方,若不是先知道拓跋晃不知花木兰是女子之身,还以为二人浓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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