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突然出现的地下通道,苏景不禁吓了一跳,没想到一个看似普通的村子里,竟然会有这种暗道,而且还是一个已经废弃的村子,这户到底是怎样的一户人家。

    好奇之下,苏景探了个头向下望去,顿时一大股霉味扑鼻而来,里面一片漆黑,看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打开过,虽然好奇,但没有照亮的东西,苏景也不敢冒然走下去,说不准里面有机关或者蛇虫鼠蚁,于是决定先回去弄些火折子及火把,再按那按钮,随着“轰轰”的声音,陷下去的部分又缓缓上升,将一切恢复原貌。

    等苏景走出宅子,上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漫天的素雪洋洋洒洒纷飞而下,迷住了苏景红肿的双眼。

    “哇,好漂亮!”苏景仰着头,伸展着双臂在原地旋转了起了,任雪花落在自己的头顶、发梢、脸上、身上,粉色的裙摆被转成了一个圈,好似迎雪怒放的梅花,散开的长发也如同一条漆黑顺滑的长丝带,或覆盖、或纠缠着那具娇小的身躯,让苏景看上去像是一个翩然起舞的精灵。

    房顶上,一个傲然的身影静伫而立,此刻正用玩味的眼神打量着忘我陶醉的苏景,手中的飞刀闪亮异常,也许,从她踏进这座宅子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杀了她才对,他也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动手,虽说杀女人不是他的专长,但对擅闯此地者他可是毫不留情。

    苏景直转到头晕跌倒在地上,想起身,却晕得站不起来,干脆直接坐在了已被雪打湿的地面上,也许身体早有些麻木了,感觉不到地面的冰冷,任由潮湿的地面浸湿了衣服也未察觉,迎着雪,哼起了《飘雪》的旋律:

    “又见雪飘过

    飘于伤心记忆中

    让我再想你

    却掀起我心痛

    早经分了手

    为何热爱尚情重

    独个追忆岁月

    或许此生不会懂

    ......”

    奇怪的曲子,却很是动听,屋顶上的男人有些享受的闭上眼睛,只是苏景却停了下来,指着天空突然大骂道:“老天爷,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你他妈的不长眼!”说着,将一块小石子狠狠的抛向空中,随着一个完美的弧度,石子落在了苏景正前方的不远处,发出“嗒”的一声声响。

    突如其来的怒吼让男子有些诧异,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举止奇怪的女子,皓月般的眸子一片笑意。

    远处,传来了春丫头的焦急呼唤,想是她们来寻自己来了,苏景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污秽和雪,提着已经湿透的裙摆朝四合院的方向走去,屋顶上的男子也转身一跃,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之中。

    看到大雪中由远而近的苏景,前来寻找的春、夏赶紧迎上前去,春丫头带着些许责怪道:“苏姑娘,你去哪儿了,害我们好找。”

    “呀,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夏丫头看着苏景满身的污泥,惊讶的道。

    “呵呵,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我只是出来散散心,没想到迷了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苏景有些脸红的撒了谎,那个通道的事,还是不说为好。

    “没事就好,雪下大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嗯。”

    “对了,你们公子回来了么?”

    “公子他......”

    “他怎么了?”难到他出事了?苏景心中一紧,也不待两人答话,飞奔的朝四合院跑去。

    气喘吁吁的推开门,见秋丫头正端着一盆热水从火房出来,苏景一步上前,抓住秋丫头的手急切的道:“司徒剑呢?他怎么了?”

    秋丫头见是苏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苏姑娘请放手,奴婢正忙着呢。”说完,甩开苏景的手,端着热水进了司徒剑的房间,苏景赶紧跟着她进了房间,只见司徒剑苍白着脸躺在床上,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紧紧闭着,胸前绑了厚厚一层纱布,洁白的纱布上透着一片殷红。

    怎么回事?司徒剑为什么会这样?中午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司徒剑,你怎么了?”

    苏景急得要冲到床前,不料秋丫头一个箭步挡在了她前面,绷着脸低声道:“苏姑娘请小声点,公子他刚睡着。”

    此时已经赶到门口的春丫头见状,赶紧将两人拉出了房间,打着圆场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让公子好生休息。”

    “司徒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伤?”苏景转而拉着春丫头的手问道,以司徒剑的武功,到底会是谁能伤得了他?

    “我们也不知道,半个时辰前公子回来就已经受了伤。”

    “严重吗?”

    “这是公子伤得最重的一次了,还好公子随身带有伤药,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下次苏姑娘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了,公子在昏睡之前一直叫着姑娘你的名字,自己受了伤还想外出寻你,要不是我们拦着,这大雪天的,恐怕公子……”春丫头说着,眼眶开始湿润。

    其实,她也在责怪着苏景,只是态度比秋丫头好了很多。无疑,司徒剑对她们来说是重要的,若不是因为司徒剑的收留,她们早沦落于烟花之地,司徒剑不仅花重金给她们赎身,使她们留得清白之身,还将走投无路的她们留在司徒府,所以她们感激司徒剑,就算当时遣散司徒府时,她们也非要跟在司徒剑身边,其实以其说是感恩,倒不如说是敬重和爱慕,像司徒剑这般英俊且家世不凡的男子,谁家女子不喜欢,更何况如今的他还是一个懂得怜香惜玉之人。

    苏景内疚的低下了头,觉得自己就是伤害司徒剑的罪魁祸首似的,正等着别人的批判,此时冬丫头手执一个托盘从屋内走了出来,托盘内,放置着一把明晃晃的飞刀,难不成这就是刺伤司徒剑的凶器?苏景好奇,走过去拿在手里仔细瞧了起来,只见飞刀细而长,只有一片柳叶大小,刀边看上去却锋利无比,虽有点像现世的手术刀片,但飞刀的的中央却刻了一条腾云的飞龙,那龙刻得极为精致,张牙舞爪的样子栩栩如生,仿佛它不是一件凶器,而是一件艺术品。

    “这便是从公子身上取下来的凶器,我们见它奇怪,所以洗干净了留着日后好找出凶手。”冬丫头看着苏景手中的飞刀说道。

    这飞刀的主人是谁?能伤得了司徒剑,可见此人武功定是不弱,可是他(她)为什么要伤司徒剑呢?苏景因害怕与自己有关,也不敢再往下想,将飞刀放回托盘内,便赶紧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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