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令牌,乃是王府专有之物,除了项南天,就他身边的几个亲信持有此令牌。项南帝已气红了眼,相信了自己看到的一切,于是,出动军队,迅速行向王府。

    王府内,项南天正拿着苏景的丝帕发呆,突然“咚”的一声响,一支飞镖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书桌上,上面,绑着一封书信。

    项南天大惊,赶紧跑出门口一看,却没有半个人影。好奇之下,扯下飞镖打开书信一看,只见上面几个大字:快逃,皇上欲痛下杀手!

    究竟是谁?为什么要通知他?这到底是真还是假?信上没有署名,项南天心头却闪过一个不好的预感。

    不管是真是假,防患于未然,项南天急忙召集几个属下亲信,随意收拾了些包袱,正欲动身,却听见王府外脚步响声震耳,一片火光。

    “碰碰碰......”

    “开门开门!”

    一阵疯狂的敲门后,门外的人吼着嗓子喝道。

    王府内所有的人都被吵醒,老管家站大门边上,不知道该不该开门,惊慌失措的看着项南天。几个侧妃也被吓醒,个个花容失色。

    “王爷,这到底之怎么回事呀?”

    “王爷,怎么办呀?”

    “......”

    “闭嘴!”项南天大怒,朝着几个叽叽喳喳的女人大吼道。此刻的他,心乱如麻。被蒙在鼓里的他怎么也不相信他的皇兄为了个女人竟然要致他于死地。

    “开门。”项南天无力的对着管家道。

    管家得令,赶紧打开了门,瞬间,一大群身穿盔甲的士兵冲了进来,管家躲闪不及,被撞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武大人,你这是干什么?”为首走进来的,是九门提督武国忠。

    “本官俸皇上之命,特来捉拿王爷你,来人,将王爷拿下!”武国忠一声令下,十几把明晃晃的齐齐架在了项南天的脖子上。他的几个亲信属下也一一被控制。

    “武大人,你看!”一个士兵从几个属下身上扯过包袱,放到武国忠的面前。

    “给我再继续搜,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是。”

    畏罪潜逃么?几个包袱,让武国忠更加深信不疑项南天的罪行。

    “武国忠,你这是干什么,本王要见皇上!”项南天一边挣扎,一边愤怒的大喝。

    “王爷还是不要挣扎的好,小心刀子不长眼睛,伤了王爷。”武国忠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项南天。他一直不爽这个所谓的王爷,在朝中常常与他作对,皇上不是说秉公办案么,如今落在他手里,不死也得让他脱层皮!

    “武大人,在王府后院发现了这个。”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拿起一个黑色包裹跑了过来。

    武国忠接过包裹打开,一件金黄色的黄袍从包裹里滑出,黄袍上的腾龙刺绣得栩栩如生,张牙舞爪的正对着众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东西不是本王的!”看到滑落的黄袍,项南天惊慌了。那是一件龙袍,不折不扣的龙袍!

    “来人,将项南天带走押入天牢,严加拷问!”

    武国忠押着项南天,带上罪证离开了王府,留下一部分士兵对王府其他人进行控制,整个王府,呼喊声声,五个侧妃的哭喊此起彼伏。

    第二天,项南帝取消了早朝,躺在寝宫休息养伤。

    他痛苦,他怎么也没料到他的三弟不仅刺杀他,想致他于死地,竟然还想谋权篡位,手拿着从王府搜出来的龙袍,想到自己从未亏待过他,项南帝不由得伤心不已。

    被最亲的人背叛,心中的痛苦可想而之,他拥有整个明炤,可是却觉得孤独无比,他累,却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地方,因为他是皇上,他闷,却没有诉说的对象,因为他是皇上。为了保住江山,他日防夜防,到头来,却被身边最亲的人所算计。究竟,谁能相信,又该相信谁?当脑子一片混乱的时候,他想到了苏景,没来由的,就想起了她的脸。

    苏景被叫到项南帝的寝宫时,项南帝正躺在床上眉头深锁,一夜之间,他看起来憔悴不少。

    “景儿来了。”见到苏景,项南帝挣扎着坐起来,牵扯到肩上的伤口,痛得他“嘶”的一声,咧了咧牙。

    “你快躺下,别动裂了伤口。”苏景赶紧走过去扶他躺下,担心的道:“听说你被刺伤,害我担心死了,怎么样?严不严重?”

    担心是假,高兴是真!

    “你真的担心我?”项南帝喜悦,眉头渐渐展开。谁背叛他都可以,他只希望她不会背叛他。

    “我当然担心你,昨夜你没到锦阳宫,我就觉得心神不宁,果然,今天一早就听说你出事了,怎叫我不担心!”苏景发现自己说谎的本事越来越高,说了这么多谎话竟然脸不红心不跳,更何况,他的遇刺可是她亲手导演的!

    “谢谢你,景儿。”苏景的话让项南帝颇感欣慰,五官渐渐舒展:“我觉得好累~”

    “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

    “别走,陪我。”此刻的项南帝像只受伤的雄狮,已没了往日的威风。

    “我不走,我会陪着你,你睡吧。”

    项南帝闻言,握住苏景的手,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

    天牢内,项南天正享受着此生从未享受过的皮肉之苦。昨夜一被带到天牢,武国忠就将他去除了上衣并五花大绑,开始动起了刑。

    “说,你朝中还有些什么同党,全部老实招来!”武国忠折腾一宿,竟然不觉得累,依然亲自上阵审问着项南天。

    “本王是被陷害的,本王要见皇上!”项南天狠狠的瞪着武国忠,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哼,你个阶下囚还敢自称本王,我叫你再瞪本官!”武国忠恼怒,手中的皮鞭对着项南天又一阵鞭打。

    武国忠的力道不小,抽在项南天身上“啪啪”作响,新伤加旧伤,片刻胸前便血肉模糊一片,而项南天则紧咬着牙,从头到尾没哼过一声。

    “你还不说是不是,好,我叫你再嘴硬,来人呐,把烙铁拿来!”武国忠抽到手酸,气喘着扔掉皮鞭,对着一旁的狱卒道。

    狱卒端着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过来,上面,一个三角形的烙铁被烧得通红,武国忠想也未多想,钳起烙铁朝项南天的胸前印去。

    “吱~”

    “啊——”

    一阵青烟飘起,人肉烧焦的味道在整个牢里弥散开来,项南天一声凄厉的喊声,瞬间晕厥过去。

    武国忠显然不喜欢闻人肉烧焦的味道,只见他皱了皱眉头,将烙铁放回火盆,捂住鼻子对着狱卒道:“给我小心看着,等他醒来再继续审。”说着,快步离开了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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