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倒有上班的样子,你刚进去把门都给关上了,你以为我没看见?”

    “嘿,你还有心思关心我呢?看来担心你也是我自作多情。”

    “滚蛋,我现在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看不了人秀恩爱,讨厌。”迟蔚双手叠放在桌上,趴在那儿特别像一坨被抽掉气的熊。

    钟晓欧撑着头,她和许诺也不算熟,不过好像顾总那闺蜜应该挺熟的,要不要去问下顾总?又害怕又被顾总赶了回来,辛辛苦苦熬到下班,迟蔚到点就走了,钟晓欧她们有点事,项目组新年第一天上班就要开始加班,钟晓欧给两人点了外卖,在办公室吃饭的时候,她这才帮迟蔚问到,“顾总,你和那个许诺熟吗?”

    “许诺?沐瑶店里那个?”

    顾茗喝着汤抬眼回道。

    “对,就是沐小姐她们店里的技师。”

    “还行吧,不是特别熟,去沐瑶店里的时候,沐瑶总让她给我按摩,说过一些话,怎么了?”

    “迟蔚喜欢人家。”钟晓欧压低了嗓音说道。

    顾茗顿了顿,她或多或少地知道公司有那么几个是喜欢女孩子的人,“所以呢?”

    “不过好像被许诺拒绝了。”钟晓欧扯过纸巾帮她擦了擦嘴上的汤。

    “你好八卦。”顾茗身子往后仰了仰,没搭理她。

    “不是,我这不是看迟蔚每天垂头丧气的样子,我想看有什么能为她做的吗?”

    “所以你想我去问问许诺?”

    “嗯!”

    “嗯你个头,不去!”

    “好吧,不去就不去嘛,这么凶.......”钟晓欧嘟了嘟嘴。

    顾茗以为她伤心,又软下了语气,“我空了找沐瑶问问吧,沐瑶和她熟一些,我去问人家,这是人家的私事,这也不合适。”

    “谢谢~你最好了。”说完,啪的一下就在顾茗的脸上亲了,很响,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她太得意忘形了,是吗?

    顾茗筷子上的鱼都掉回了外卖盒里,就她石化,钟晓欧忙小心翼翼地拿纸巾擦着她的脸,“对.......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有意识的。”

    “吃完了,出去工作吧。”

    “哦,我来收拾吧,你吃好了吗?”

    “嗯。”

    “我可以进来工作吗?”

    “不可以。”

    “外面风大。”

    “窗户是关着的。”顾茗真是无语了。

    “那也冷,走廊那么长,又只有我一个人,我害怕。”真的,从某一刻开始,钟晓欧的脸皮就已经撕不下来了。

    顾茗张了张嘴,确实也无力反驳了,钟晓欧也就顺理成章地进来办公了,进来后倒还安分,安安静静地做事情,弄到快十点多,下面项目组的人打电话说,今天要没什么事就回去了,钟晓欧询问了顾茗,顾茗点了点头。

    钟晓欧放了电话,这才望下窗外,外面天光黑暗,只剩下霓虹灯闪烁了,她伸了伸懒腰,发出了浪荡的声音,顾茗斜眼看了她一眼。她忙收了声,又正了身子重新落在电脑上,顾茗看了看时间,确实已经有些晚了,“走了吧,今天差不多了,再弄头也快转不动了。”

    “嗯,你累了吗?”钟晓欧这才把电脑关了,开始整理东西。

    “还行,手有些疼。”顾茗捶了捶手臂。

    “这儿吗?不行,你老这样加班太操劳了,身子会累坏的。”钟晓欧上前拉过她的手,捏了捏,又心疼地说到,“胃也要好好养,什么时候才能好好休息啊?”

    “唔”顾茗放松了跌坐在沙发上,钟晓欧也坐了过去,沙发是沐瑶重新买来赔她的,她也是坐得比较舒心,只是,有些应景地想到一些事情,她望了望钟晓欧那俏白的小脸,不自然地别开了眼神。

    ☆、第102章

    顾茗呢,心有杂念,杂草丛生,曾经的一片凄冷荒芜,被隐藏的火焰子天天的烘烤,折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是再也扑不灭了。

    顾茗别开的眼神又拉回来,视线落在钟晓欧的脸上,脖颈,胸上,她看得时间超乎了寻常,钟晓欧被目光吸引,抬眼对视,顾茗忙收回了视线,轻咳了声。

    “怎么了?”钟晓欧柔声问到,“感冒了吗?”

    似是担心被钟晓欧窥破那心事,脸不由自主就红了,她摇了摇头,不自然道,“没有,嗓子有些痒。”

    “脸这么红,该不是发烧了吧?”钟晓欧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她的脸愈发地发烫,钟晓欧仔细的摸了摸,顾茗本就处在边缘,被她这一摸,已是有些难受,却还极力克制着。

    荷尔蒙的涌动是神奇的,钟晓欧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捋过她的发吅丝,轻轻瞥在耳后,手背不小心碰到她软吅软的耳吅垂,顾茗只觉得血脉沿着耳根爬过脖颈,一路往下,直到脚尖,而钟晓欧另一只手却不知何时已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在肌肤上,肆意地,为吅所吅欲吅为,极力的克制,拼命的伪装,被这挑吅逗的抚吅摸撕下了最后的皮囊,她抑制不住的“嗯”出声,身吅子却已倒进了沙发里,钟晓欧顺势压了下来。

    顾茗一双眼黑漆漆的,在这夜色里幽幽发亮,那亮光中分明有渴求,有企盼,有欲说还羞,遮遮掩掩,却掩不住的求吅欢,是求吅欢吗?钟晓欧想到这个词,心里就突突地停掉了两拍,“你想要了吗?”

    顾茗软吅软地被压在身下,意识游离,却还拼命地想要保持清吅醒,平稳的呼吸渐渐失去了节奏,可这样直白的问话她要怎么答?沐瑶说得对,她总是在这样的事情上,不能好好说话,没办法好好说话,那就不要说了吧,谈不上来是什么因素促使她起了起身吅子,嘴唇碰着嘴唇,就那样堵住了钟晓欧的嘴,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脑子里的“嗡嗡”声。

    事发突然,钟晓欧就这样被堵住了嘴,瞳孔瞬间收缩,一双手无法动弹,就连伸进顾茗衣服里的那只手都悬在了里面,不敢再贴上去。

    唇齿含香,这样的温柔,这样的盛情,在刹那空白后就绽放出来了,钟晓欧舌抵牙关,都没怎么费劲,就开了。就那样纠缠在了一起,唇碰唇,舌绕舌,那像是枯柴旁边的火苗,滋滋地往外冒着火焰子,欲吅望就这样被点燃了,身吅子控吅制不住地被升温,全身都是热的,每一处,每一块肌肤,起初只是温热,摸在掌心里,在这咋暖还寒的二月特别温暖,再后来,就不再是温热了,衣服里面的身吅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烫,烫得人想伸手又缩回来。

    办公室的温度也渐渐升温,那滚吅烫的手掀开了衣摆,扔到了一边,所有的热情都需要趁热打铁,不要去思考,不要去犹豫,只需要埋头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钟晓欧扯过沙发上放着的毛毯盖在了两人的身上,脱得太快了,室内再有暖气,还是憋不住让人一个激灵,只有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合二为一,才不会冷。

    沙发狭窄,拥挤,就适合人叠着人,头发不知何时已散开,两个人的都是,长发披肩,钟晓欧玩心四起,趴在她的身上,把吅玩着两个人的发吅丝,缠在了一起,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思玩头发!顾茗在她肩头咬了一口,不重,可很痒,肌肤之亲,一张毛毯下,怎么都能碰到。

    “要一辈子都缠绕在一起,不能分开。”她没有掰吅开顾茗,任由她咬着,自己则已埋在了锁骨处,以牙还牙,张嘴就啃了下去,舌吅尖在那处打着圈,顾茗没有着力点,搂着她的脖子,屋里还亮着灯呢,没有人去关灯,这次和上次不一样,外面天光很黑,室内却格外地亮堂,两个人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顾茗将钟晓欧身后的毛毯又往上扯了些,直把两人都完全包裹吅住,可那日光灯依然能透过毛毯细小的孔里看尽一切。

    渐渐的,钟晓欧的手从上往下,摸遍了全身,她顷身在她耳边呢喃,说着些没边没际的话,“你喜欢我怎么叫你?”

    “嗯?”顾茗伸了伸身吅体。

    “你喜欢我叫你什么?”她轻轻含吅住那耳吅垂,顾茗只觉全身如电流击穿一般,一双手狠狠地掐进了她的背心里。

    “我还是要叫你顾总吗?就连这个时候也是?”

    顾茗喘着气,双吅腿紧紧闭合,不满道,“你好多话。”

    “不喜欢吗?顾茗?”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吃了豹子胆的钟晓欧把每一个字都吐在了她的耳吅垂上,那些点动、颤吅抖,在这光热里动吅荡。

    “还是叫你茗茗?”

    “茗?”

    “亲爱的宝贝.......”

    好多好多的称呼,全都落进了顾茗的耳朵,她觉得钟晓欧是个神吅经病,现在越来越放肆,想打她,可那人的手却不知何时已伸到了那最隐秘的地方。

    颤吅抖弥漫在寂静的夜空,初春的夜里,风一吹,还带着刀,割在人的身上,战战兢兢,那里早已湿吅透了,手掌覆上去,一片濡吅湿。像是某种吸引,又像是某种惯性,就那样进去了,那是钟晓欧第一次进去,那种溶化的力量,那样微妙的感受,顾茗微微扭曲的脸,在腰吅肢的起伏下若隐若现,如秸秆像高处伸展,愈来愈深,那人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她的名字,“钟晓欧”

    这样一个普通的名字从顾茗嘴里叫出来都这么不一样了,黑夜里的星空也渐渐迷乱起来,没了章法,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一片白皑皑的世界,那世界的光亮犹如巨星划破天际,斡旋,打转,深深浅浅,一点一点地吞噬,一点一点地淹没,气息那样轻而易举就喘了,混乱的呼吸,短促,急速,精神的高度兴吅奋,如罂粟。

    她在手指在她的身吅体里游弋、挑吅弄、探险,她随着手指动作了起来,荡漾了起来,那敏锐的部位,越来越汹涌,越来越澎湃,她一声一声地叫着她的名字,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矜持,都不见了,温柔而颤吅抖的痉吅挛像幽暗里的海浪,上升、膨吅胀、冲刺,形成了淹没于顶的巨浪。

    顾茗紧紧地夹吅住了她的手,特别用吅力,似乎要把她一只手给夹断了,潮退了,一切渐渐地缓和了下来,那滚吅烫得肌肤慢慢冷却,独能听到急急的呼吸声,顾茗扭曲的脸终于正常了些,钟晓欧亲了亲她的脸,笑得很开心。顾茗却紧紧地抱着她,不着言语,她抱了她好久,仿佛,只有在这样的时刻,她就抱她抱得特别紧,意识终于渐渐回炉了,这张毛毯,这个沙发,这间办公室,没来由的,顾茗觉得异常的羞耻。

    这可是在办公室啊,她想着自己曾经骂过沐瑶和关以彤的那些话,就只想永远沉浸在钟晓欧的怀里,再也不要抬起头来。

    “冷吗?”钟晓欧关心地问到。

    顾茗摇了摇头。她一个几个月都可以没有x生活的人,最近是怎么了?这才多久啊,这都,都第二次了,都怪钟晓欧这个女人,这次,这次还直接是在办公室,办公室,她最接受不了的办公室,她那样公私分明的一个人,办公室就该是认真工作的地方,现在全都被钟晓欧给搅乱吅了。她想不过,在钟晓欧的腰上掐了一把,钟晓欧咧了咧嘴,“疼。”

    “以后不许你在外面那什么。”

    “什么?”

    “以后在外面和我保持距离。”

    “为什么?今天还是你先的。”钟晓欧委屈道。

    “我.......我怎么了?”顾茗还死鸭子嘴硬。

    “你先亲的我。”钟晓欧早就是不死之身的将士了。却早已了解顾茗的性格,怕挨打,一下就从顾茗身上起来,站到了沙发边,她身上衣服也脱来差不多了,这一站,又慌忙去扯过毛毯围在自己身上,这一扯,顾茗整个就光着暴吅露在这日光灯下。

    “钟晓欧!!!!”顾茗难得是嘶吼从经典国际十楼窜了出去。

    钟晓欧看得呆了,从来就没有这样正儿八经地看过顾茗的身吅体,这样好的身材,顾茗眼里能冒出火来,钟晓欧回过神来,忙将毯子又重新扔给了她,自己则快速捡地上的衣服,怎么会这么狼狈呢?这不科学。

    这次她倒听话,把顾茗的衣服递给了她,顾茗在毛毯的遮挡下把衣服给穿上了,拿包,关灯,关门,顾茗透过门缝看到那沙发,还有沙发边缘垂了一个边角的毛毯,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103章

    那天晚上钟晓欧把顾茗送回家后,自己又在顾茗家楼下小坐了一会儿,当然,心情和以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比如,以前她都很少被邀请进顾茗家做客,现在,刚,她是有上去的,而且作为人道主义,顾茗应该留她下来的,毕竟她也是个小姑娘家,这么晚回去多危险,以前顾总还要担心她,现在连这样的担心都没有了。

    钟晓欧坐在小区的休息椅上,四下望了望,夜风这么冷,小区里别说人了,就连流氓猫都不知道躲在哪里去取暖了呢,她真是觉得自己孤独得不得了,又从那休息椅上站起来,剁了剁脚,又往后退了些,找了一个好的视角,抬头看到顾茗房间的那一层楼亮着灯,心里又觉得暖和些了,这个城市有一盏灯终是属于你的,她摸出手机给顾茗打了电话,顾茗过了好些时候才接,她这是在干嘛呢?是在换衣服吧,她发现顾茗有一个习惯,到家了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

    “嗯?”

    “外面好冷。”钟晓欧在楼下跺了跺脚。

    “快些回家。”

    “我在楼下,你站在窗前看看我,我就走了。”

    顾茗在电话这头忍不住会心一笑,骂道,“神经病。”却还是走在窗前,楼下的人见窗前人影闪动,这才朝她挥了挥手,“我走了。”

    “嗯,打车小心些。”

    “真不留我?”

    “我挂电话了。”

    “好了好了,你去洗澡吧,我走了,明天见。”钟晓欧这才收了电话,等了好一会儿,才有出租车,她坐在车后座,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登堂入室呢?这会让顾茗觉得太快了吧?顾茗?她还很少这样直呼她的名字,只有在床上的时候,哦,不对,在沙发上,她想到刚才的情景,想马上让司机掉头回去,这样下去不行的啊,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以前没有在一起的时候也想,现在,这是在一起了吧?怎么还比以前还要想?这还要不要人活得下去了?这人生。钟晓欧紧紧地抱住自己,不免有些心疼自己。

    心疼自己的人其实不止钟晓欧一个,还有一个,在医院里的沐大小姐,那天,是关以彤出院的日子,本来该是晴空万里的心情,可是很不幸的是,成都的天,不给面子,那天阴雨绵绵,沐瑶把关以彤弄上车后就出了医院,按说关以彤住院这么几天,也没什么人来看她,好在关以彤虽然经常作,闹着要出院,也没怎么把她那些狐朋狗友给叫过来。

    “送你回家吗?”沐瑶起身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关以彤闭着眼点了点头,这一次犯病真是把她痛得难受,沐瑶缓缓地开着车,一下雨城市就堵,想着想着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家不请保姆的吗?”

    “不喜欢不相干的人一天呆在家里。”关以彤歪着头没精打采道。

    “那钟点工总是有的吧?”沐瑶想了想她家里那些乌七八糟的酒瓶,这个女人守着那么大的房子活成这样,某些方面倒和自己挺像的。

    “有的。”关以彤皱了皱眉,似不愿再被打扰。

    沐瑶四周看了看路况,突然在前方调头,动静有些大,晃得关以彤有些晕,“怎么了?”她抬了抬眼皮,“这是要上哪儿啊?”

    “去我家吧。”

    “干嘛去你家?”关以彤撑了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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