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轿子的主人似心有灵犀般,在经过望月楼时,一双修长白皙,骨骼均匀的美手勾起轿帘,露出轿中主人的半张脸。

    若说那半张脸也着实没有什么可瞧的,平庸的紧,比不上轿边环伺的八个风格迥异的美男,可当他那双眼睛漫不经心的向上一瞟时,月清渺的心荡了荡,好熟悉的凤目,好熟悉的眼神,就像是冷月。

    这个时候,小二已经把望月楼的名菜香酥虾送了上来,她顺手夹了一只香酥虾,却忘记了送入口中,只是由着手停在空中,目光胶着着轿中人的面容,再次凝神瞧了瞧。

    那男子显然感觉到了她的注视,慵懒的视线与她对上,两人同时一震,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男子半眯着眼睛,拧眉瞧了瞧,刷的放下轿帘,眼中露出一丝鄙夷,不过一个白痴女而已,虽说有些熟悉,也仅是一点点而已。

    小二望着停留在空中的香酥虾,小眼睛中露出会意的神采,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可是对楼下那位爷感兴趣?”

    感兴趣?怎么听着有些像采花大盗呢?真不会说话,月清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说道:“本小姐初来燕京,不晓得这里的风俗习惯,你们这里的富家公子喜欢摆这样的阵仗吗?”

    “是是是,小的口误,你好奇原也应当,只因这轿中的爷嗜好有些特殊,已然是燕城公开的秘密了,你若想听,小的给您说道说道?”

    “嗯,说吧。”月清渺将香酥虾送入口中,黛眉轻蹙,脑海中犹自回放着方才的一瞥,那眼神,真的好像,可惜容色与冷月相差甚远。

    “嘿嘿,您有所不知,方才轿中那位爷可是燕京鼎鼎有名的人物,是三皇子逸楚悠,素的皇帝宠爱,可惜只一点,嗜好男色,随从清一色都是美男,刚才轿边随侍的是他名满燕京的八美,平日里都是他们伺候这位爷的衣食住行。”

    “哦,那还真是可惜了。”紫衣美男那样出色的人物居然沦为三皇子的男宠,真是可惜,月清渺叹息了一声,有些失望。

    好男色?那也不是冷月了,在烟波湖时,他可是对扮作男子的她反感至极的,那样子可不是装的。

    月清渺怅然若失的将一只虾放在口中,狠狠的咀嚼着,那嫉恶如仇的样子就像在生食某人的血肉,看的小二一阵心惊,急忙将上好的美酒给她满上,小眼睛转了转,谄媚的说道:“小姐若是真想看热闹,那得去--”

    小二弯腰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听得月清渺露出笑容,随手赏了他一锭银子,小二捧了银子,打了鸡血般兴冲冲的向楼下走去。

    天色渐渐暗下来,月清渺回到客栈换了一身夜行衣,按照小二指点的方向往望月楼后的易春楼而去,望月楼是燕城最大的酒楼,而易春楼却是最大的青楼,两楼紧紧相连,方便吃饱喝足的客人去寻欢作乐。

    月清渺的轻功早已超凡脱俗,想要混到易春楼的后院也不算难事,后院是身份尊贵的客人寻欢休息之处,环境典雅,守卫森严。

    她将身体贴在回廊的墙壁上,探身往里望了望,发现东北角的一处庭院守卫格外森严,不时有刀戟明亮的卫队走来走去,严阵以待,想来这里便是那位贵人休息之处了。

    身后传来一阵低声娇笑,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手中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满脸得意的说道:“主子此番应了这差事,若是得贵人青睐,怕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到那时,你我二人也会跟着身价倍增,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慎言,若是误了事,可不是你我担当的起的,还是小心伺候的好。”另一个丫鬟严肃的警告着。

    月清渺眯了眯眼,跟着两个丫鬟进了一座豪华的房屋。

    入眼是一座白玉屏风,美人执扇,花团锦簇,彩蝶翩飞,好一副美人扑蝶的白玉屏风,单看那质地和画工便知价值不凡,可见这屋中的女子也不是寻常人。

    月清渺将身体隐在廊檐下,用食指戳开窗户纸,偷偷往里边观瞧,只见那屏风后转出一位盛装美人,峨眉,杏目,瑶鼻樱唇,吹弹可破的肌肤,端的是美艳动人,性感妩媚。

    那美人儿慢悠悠的坐下,从桌边端起一只琉璃杯,慢慢呷了一口茶水,眼波微转,嗔道:“明月,秋霞,叫你们去办点事,为何去了这么久?”

    那谨慎丫鬟垂头答道:“小姐,是刘嬷嬷唤了我二人去,叮嘱了一些贵客的喜好,让我们回来提醒着您,怕是冲突了客人。”

    “嗯,说来听听。”那女子臻首微垂,作出一副倾听的样子。

    月清渺将丫鬟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入耳中,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满是讶异,不知是何方神圣,竟然这么大的谱儿。

    ------题外话------

    阴谋啊,一桩接着一桩,圈套一个连着一个,看出眉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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