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 作者: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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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眉间还略微蹙着。

    也不知痛哭了多久,花宴抬头静静的看着玉央,眼前这个人在浴和宫里只短短的见过两面,槐林养伤却是她一直陪伴身边,细致照顾,用心相待。伤好后又陪她想尽办法闯槐林,好不容易出了槐林,这才多久,又为救她身受重伤,以至如此痛苦的离开……

    花宴再次从怀里拿出那张绣着樱花的锦帕,开始一遍一遍的为玉央擦拭着,玉央这么漂亮,一定不喜欢这样脏兮兮的。要早知道会这样,她宁愿一直呆在槐林,若不是她执意要回宫去,也不会让这么多人为她丢了性命。若她往日跟着槐林那老头儿学点医术,也不至于如此素手无策,眼睁睁的开着她们闭上双眼,无能为力……

    自责到此,花宴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想到什么似的马上放下手中的锦帕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口袋,再从小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纸包,摊开,里面是一颗晶莹透亮的红色丸子。

    “拿着这个,若再重伤了便服下它,些许能再保你小命。”

    花宴看着手上这颗药丸,临行前圣医老头儿的话瞬时浮现在她耳旁。于是,花宴将这颗药丸硬塞到玉央嘴里,让她服下,盼望着奇迹的发生。

    花宴就这样直直的望着床上静静躺着的玉央,她在静静的等着,等着玉央突然醒来。她取下自己脖子上一直佩戴着的玉给玉央戴上,也不认得这个究竟是何物,珍贵与否,只拿自己的这个贴身之物赠与玉央,以作她花宴亏对之证。

    不知不觉间,屋外天色已是大亮了。没有人进屋来过,花宴也没在叫喊过外面的人,只是靠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玉央,等待着奇迹。她来到这灵界才不久,所经历的却是事事残酷,这颗饱经摧残的心仿佛已经不能再承受苦难,要选择麻木掉了。

    花宴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从迷糊中睁眼看看玉央,又迷糊着闭上双眼。在安静中昏睡过去,又仿佛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过来,如此反复着。

    也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突然‘咚’的一声巨响,再次把花宴从意识迷糊中惊醒过来。她微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玉央还是紧闭着双眼,失望太多次,心都已经麻木没感觉了。几声惨叫又在屋内响起,死了都得不到安静吗?花宴反感的朝屋门看去。

    因为眼睑向下耷拉着,花宴稍一转头便看见地上躺着屋门外看守她们的人。再抬眼看去,几个站在门内的持剑女子突然散开到两边,一个留着银白色长发,透着满身阴冷寒气之人气势汹汹的踏进屋来,些许是走得太急,她的发尖和衣袂都微微飘动着。

    花宴看着那人,嘴角艰难的扬起一个笑容,道:“落炎,快、救、玉、央……”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

    ☆、第三四章

    寒云城 _ 浴和宫

    皇宫内所有医官都大步流星的急入浴和宫,医官们只想着是浴和宫急召,个个都提心吊胆着,不约而同的擦着自己额头沁出的汗珠。因为医官们都心知肚明,浴和宫中那公主的病他们是治不了的,若公主此次有个什么闪失,圣皇动怒,那他们这些‘无能的’医官们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浴和宫内平时随风舞动的花草树木,叽喳闹腾的灵雀些此刻都定格住般安静着,仿佛都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屏息凝视着宫里来来往往的一切。

    水落炎独自一人安静的立于落樱阁的阁楼之上,复杂的眼神看着医官们陆陆续续的进入落樱阁,一颗心莫名的慌乱着。不知是因花宴和玉央两人的病情让她担心焦躁了,还是花宴那声微弱的‘落炎’扰乱了她的心智。

    “落炎……落炎……”

    回宫的路上一直有个声音在她耳畔回响着,往昔今日都只有一个人唤她‘落炎’,只有一个。那人不会再叫她更加亲密的称呼,因为那人曾附在她耳边轻声说:落炎,我只叫你落炎,你便是我一生的诺言……

    花宴昏倒前那一声‘落炎’虽然唤得微弱无力,传到水落炎耳里却如雷贯耳,心中似被重物猛地一击。当时情势危急,救人要紧,让水落炎来不及去想花宴怎知她闺名,又为何敢如此直言唤她‘落炎’。只是花宴那惨白小脸看在水落炎眼里,开始不由自主的慢慢变成那人的笑颜,令水落炎烦躁不安。于是索性把花宴和玉央都交由了长依,自己躲到阁楼之上,想着眼不见为净。

    然而眼不见心却并没有净,人是可以躲开,心却无法逃避,从听到那声‘落炎’开始,水落炎的心中就没有平静过。反倒因为花宴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使得她不能第一时间知道她的情况而更加担心了。

    水落炎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玉央虽是侍婢,但随身伺候她这么久了,伤得也比花宴重,照理说她应该更担心玉央才对。而现在的自己却偏偏更加担心一个初识不久的花宴,从选美初见那刻起心中就对她有种莫名的感觉,无以言表。

    “这么焦急怎么不去床边守着?”言中带笑,笑中带讽的声音在水落炎身后响起。

    声音虽然熟悉,但突然冒出来还是吓了思虑中的水落炎一跳,好在她一向淡定,脸上并未露出惊吓表情,反而还很自然的保持着自己一直的姿势,就像早已知道身后有人似的。水落炎倒是想到了这人一定会来,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也就才刚回宫而已。

    “你急着舍我而去就是为了救这两个宫婢?”想到此处霓刹就来气,恼火不悦都尽显语中,露在脸上,她堂堂瑾王居然比不得两个小小宫婢!

    听到霓刹语中对花宴和玉央的轻蔑态度,让本就心烦意乱的水落炎更生不悦。且不说花宴并非宫婢,就是玉央她也是当姐妹待之,从未计较过身份地位。即便是宫中普通宫婢,几时又轮到霓刹这个外族来评说了。

    水落炎转身盯着霓刹就要发作,当她看到霓刹那愠怒中又显疲惫的脸色时却又不忍心说她什么了。水落炎心里也很清楚霓刹会生气是正常的,换作任何正常的人被那样丢下应该都是会生气的,何况眼前这人是龙血凤髓的瑾王霓刹。

    “我无需向你交待!”水落炎顿了顿,淡淡的说了一句。

    “无需向我交待?”霓刹彻底黑了脸,愤怒的眼神看着水落炎慢慢靠近,“哪你是需要向谁交待?那两个宫婢吗?”

    “……”水落炎一时无语,自己在她们成婚当日丢下了霓刹去救花宴,对霓刹确是有愧的,想到此水落炎心中不禁带点心虚的道:“我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

    “那你把我当什么了!?”霓刹冷哼一声逼近水落炎,快要面贴面的盯着水落炎,一字一句的道出心中怒气,“就为了救两个宫婢,便不言一句的独自离去!”

    “她们不是宫婢。”水落炎不甘示弱似的回盯着恼怒的霓刹纠正道,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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