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风覃!”
    卫天女看着秦风,神色平静的如同一汪死水,没有了往日的仇恨,却让人更加感到更加的冷冽。
    秦风眸子微缩,轻声一叹:“看来你的记忆都恢复了。”
    卫天女点头:“这几百年时间,你也去赴约了。”
    “我宁愿没有这场约定,至少,这样,我现在就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可你终究是看着这一切全部应验了。”
    卫天女平静的盯着秦风,沉默了片刻,道:“为何……当年不提醒我们?”
    “若是你能放下对卫天戈的执念,一切都会改变,可惜,你放不下。”
    秦风摇头:“发生过的事情,注定难以改变。”
    “所以,事到如今,你也别劝我改变了。”
    卫天女冷声道。
    “真的不能回头了吗?”
    秦风看着卫天女,摇头道:“卫天戈估计并不想看到现在的你。”
    “我的一生,早在那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就在你没有提醒我的那一刻,难道不是吗?”
    卫天女耻笑一生:“当年你选择袖手旁观,现在有什么资格劝我?”
    “你明明知道那场悲剧的根源,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提醒过你,是你的执念太深了。”
    “呵呵!”
    卫天女冷冷一笑:“对你来说,你了解全部真相,知道我们每一个人的结局,你不知道吧……其实,你是可以改变的。”
    秦风瞳孔一缩:“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你能领悟到我这个境界,便会知道,发生的,也能扭转,历史,亦可以改写,但是,你却不敢这么做,你固守着发生不可改变的愚蠢规则,才导致悲剧一直行走在原有的轨迹上。”
    “你以为我们能在那个莫名的时空聚首,黄符让我们看到各自的结局是为何?”
    秦风浑身颤抖,牙齿都在打颤。
    “当年,你若不是固守这愚蠢的规则,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是黄符给了你改变一切的希望,你却放弃了。”
    “不可能。”
    秦风后退,脸庞颤抖,神色剧烈变化,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改变。
    “为何,在所有悲剧发生之前,会让我们各自提前看到,那是我们唯一能改变命运的机会,可以,当年,是你的一念之差,造成了最后的那些悲剧。”
    “如今,我们的悲剧都已经上演,你……也避不了。”
    卫天女视线死死锁定着秦风,冷声道:“在你决定顺着历史轨道发展的那一刻,当我与卫天女,幽落霞悲剧已经被验证的那一刻,你便失去了改变你的结局的机会了。”
    “我们所看到的,一旦发生,便会全部印证,秦风,你躲不了了。”
    秦风身躯颤抖,死死握着拳头,卫天女说的是真的吗?
    那时候,真的有机会改变所有人的结局,他却没有这么做?
    真的是黄符给他机会的吗?
    “风覃,秦风,你失去了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了。”
    良久,秦风平静下来,闪烁的眼神也变得淡漠:“或许当年我的确没有把握住改变命运的机会,但只要我还活着,就坚信,即便是注定的结局,也能改变。”
    “呵呵,那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机会了。”
    卫天女素手一挥,一道光束将秦风洞穿。
    秦风双手结印,虚无道目射出一道天关:“虚道之光!”
    卫天女一掌拍出,震散光芒,掌风落在秦风身体之上。
    不过这些对秦风都没有半点杀伤力,道之内生灵,伤不了道之外生灵。
    他踏步,身体在有道与无道之间不断交替。
    “六道轮回。”
    卫天女双手结印,一道网状轮回路浮现,对着秦风笼罩过去。
    秦风身形不变,身体直接穿透了轮回路。
    “轮回不了道之外生灵。”
    秦风出声,像卫天女发动攻击,在这一瞬间,宇宙万道都在他的拳锋下哀鸣。
    这一拳,凝聚了秦风所有的力量,干扰,甚至调动了卫天女的天道。
    因为在之前的交手中,他用无道,间隔了部分天道,使卫天女对天道的掌控,出现了偏差,可以短暂为他所用。
    卫天女平静的立在天空,双掌轻推,浩瀚宇宙都在轰鸣,万道复苏,要对秦风进行轰杀。
    “仙法,摩罗之烈!”
    一道仙光,犹如开天辟地的第一缕光,仙气纵横,轰击而出。
    轰隆!一声大爆炸,瀚海能量冲击而开,宇宙龟裂,仿佛要就此泯灭。
    “仙术!”
    秦风瞳孔狠狠一缩,这股力量……非亚仙族的仙道力量。
    而是……真正的仙之力。
    他在皇陵中见过那位盖世帝皇征战成仙路。
    卫天女的这股力量,竟然与之相仿。
    这是怎么回事?
    卫天女怎么会具备真正的仙力。
    秦风倒飞出去,毫无疑问,他被打爆了,身躯炸毁。
    他本来就不是卫天女的对手,对方施展了仙术,更是挡不住。
    不过他有无道的优势,很快便恢复过来。
    “你接触过真正的仙?”
    秦风震惊,不可思议。
    “道之尽头,便是仙。”
    卫天女出声,这也是为什么我笃定,当年你是有机会改变所有人结局的原因所在。
    “我所领悟的仙,就是路之极尽。”
    “路之极尽……便为仙吗?”
    秦风呢喃着,看向卫天女:“看来这条路,你并没有真正的走穿。”
    “即便你是大究极体,同样也没有走穿究极之力,尽者,便能接触到仙。”
    说着,卫天女手印一变:“仙法,破无之矛!”
    一根长矛,带着可怕的白光,洞穿一切,时间与空间都无法阻拦。
    秦风再次被洞穿,根本避不开。
    他的身躯又一次爆碎。
    这一次,秦风有些艰难的凝聚起来,他理解的没错,他们就算是不同的路,但尽头都异曲同工。
    他的无道之体,虚无道目,究极异象,都是在究极路上了领悟到的技能。
    这些技能,足以让他成为道之外的生灵。
    但卫天女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领悟到了仙法。
    究极之力,仙法,虽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力量,但他们都是各自路尽领悟到的能力,都有相通之处。
    所以,仙法,可以伤无道。
    若非卫天女并没有完全领悟仙法,此刻半点抗衡手段都没有。
    此时,秦风终于明白,为何他的虚无道目看不出卫天女的真身。
    仙法,无道,相通又彼此克制。
    “你能挡得住我几次攻击?”
    卫天女出声,漠然的拍出一掌,仙法浩荡,激荡宇宙。
    秦风身形一动,主动朝卫天女功法过去。
    在卫天女攻击临近的时候,他释放出究极分体,脚尖踩在后者的身体之上,他速度暴增。
    用究极分体挡住卫天女的攻击,本体则是近距离与卫天女交手。
    这很可怕与疯狂。
    究极分体毁在卫天女仙法之下是板上钉钉的,若是同一时刻,秦风的本体被卫天女打爆,那他也就十死无生了。
    “是找死,还是有应对之法?”
    卫天女轻笑一声,再见究极分体爆炸的一刹那,她出手了,要毁掉秦风的本体。
    究极体一旦全部消失,秦风也将不存。
    “我以死亡为代价,开启……究极异象。”
    秦风心中轻喝,一拳轰出,有道无道在体内交融,刹那的平衡,他第二次进入了究极异象之中。
    一瞬间,矗立与究极异象领域的他,战斗力提升到了极致。
    一拳一掌,破碎宇宙,相遇!触之无声,乾坤无形扭曲,苍穹,无声炸开。
    这一击,仿若两个大宇宙在碰撞,惊世风暴席卷,一片片星系直接炸开,整片宇宙仿佛都在这一刻暗淡了,陷入了至暗时代,让无尽的生灵绝望。
    这是在毁灭宇宙吗?
    秦风倒飞,卫天女咳血。
    这是真正意义上,他与卫天女站在同一高度,公平对决,他不落下风。
    这是无道与仙法的对决。
    卫天女占据着境界的优势,压制秦风。
    但秦风的无道领悟更甚卫天女对仙法的领悟,所以,无道的克制之力,比仙法更强。
    因此两人的这次对决,谈不上谁占据优势。
    一拳一掌的触碰,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路的碰撞,两种道的对抗,都代表着世间的极致。
    这是真正的站在金字塔顶端,巅峰的较量。
    “战力提升,你果然掌握了究极异象。”
    卫天女凝视着秦风,微微点头。
    领悟到仙法,她已经觉醒了所有记忆,自然知晓究极体特有的究极异象。
    “这就是你所依仗的手段吗?”
    “可惜,究极异象只有一击,即便是你,也无法长时间矗立。”
    “秦风,这一战,结局早已注定。”
    秦风不为所动:“若是我死在你的手中,你所说的我的结局,便不会如看到的那般,所以,究竟是你能杀了我,还是我的结局最终无法改变?”
    卫天女一怔。
    “卫天女,收手吧!”
    秦风出声,带着些许叹息。
    卫天女摇头:“已经迟了。”
    她一步踏出,出现在秦风身前,双掌仙气爆涌,要将秦风笼罩……与此同时,秦风手中,出现一张烧了一半的黄符,灰光从其上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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