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风 作者:林江城

    分卷阅读39

    原的摄政王骆柏年得知西凉和羌无的战况后,有意联手西凉给羌无来个前后夹攻。

    这到底是西凉散布出去用以迷惑羌无的诡计还是却有其事,没人说得准,但不少人因此建议将余将军调回宣阳,毕竟,陈将军一人就算不能即刻取胜,也能撑住了不落败。而中原若忽然对羌无发难,哇一对方用人得当没了守城的余家军定会势如破竹一路攻来。

    也有人说该下旨让陈余两人强行出兵,速战速决。否则全凭前线自己这么拖下去两边都可能陷入苦战。

    战况就次陷入的两难的境地。唯一让我稍感好受的是,西凉果真没有杀了小舅舅,而是将他囚禁于狱中,如此,总是没断了希望。

    ☆、十里红妆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要是一天有36个小时该多好

    老奴伺候侯爷这么些年,终究是等到了这天。芸妈妈一边拭泪一边道。

    我看着铜镜里穿着大红色吉服的自己,脸上白如云石无一丝血色,更衬得眼睛光影沉沉。

    此情此景,实在合不了窗上贴着的大大喜字。

    其实何喜之有呢,娶的,又不是我所爱之人。

    因为战时,我主动对太后表示一切从简,因而这场婚礼并没有如何铺张。本该在定安侯府举行的婚礼也被父亲一句便易行事而改在我的府邸举行大概是父亲并不想为我操办婚礼,也不在乎卫氏祠堂里进行的虚礼,他只是不想理会我,一心想与我的关系越疏远越好。

    大哥这一天也来了,不能不来,否则定会被说成兄弟之间因为一个女人而反目。大概事实也是如此,跪在父亲面前和新娘拜天地的时候,我注意到他脸色难看得随时都会倒下一样,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

    前来贺喜的官员亲友俱是不少,我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坚持了足足一天,面部酸痛到心里去,反而分散了对其它事情的注意力,一切都像走马灯一般。

    所谓的人生大事,那一天唯独有两样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一件事是在我骑着马前去迎亲的路上,听到围观的人群里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大声的说:

    咦,这个新郎官好漂亮。

    他的母亲忙去捂他的嘴。

    瞎说什么,新娘子才叫漂亮呢。

    我才不信新娘子能比新郎官还好看。小男孩一扭身从母亲身边挣脱出来,在人群里窜来窜去边跑边笑着说,以后我也要像这样骑着大马把柳儿娶回家。

    混啐些什么呢你。他的母亲又好气又好笑,到底追上去一把抓住了,揪着耳朵把他带了回去。

    第二件是在我第一次握住顾玉晴手的时候,柔弱无骨般的手,却有着微微的颤抖,在我触屏到的一瞬间主动紧紧抓住了我。

    我不知道那个孩子未来会有怎样的人生,但怎么都好,他的梦可以对着母亲这般直白的说出来,真是让人羡慕。不似我,早已无了奢念,放弃了自由和一切热血,给自己套上了沉重得再也去不了远方的枷锁。

    我眼下所有的,不过是一个虚爵和一个不爱的女人。

    宴席上仁渊举杯对我说:

    恭喜。

    别人都罢了,你也来说这一句,嫌我听得不够多吗。

    怎么,毕竟成了亲,沾些喜气也是好的。

    罢了,总算是放下一桩事。

    你也小心些,新婚燕尔的,皇上不可能不在意。他压低声音道。

    知道了。

    尽管两国开战后舅母就几乎日日于家以泪洗面,今日却也来了。

    舅母我刚开了口,话却说不下去。

    舅母倒是如常道:

    你别担心我,好歹有小瑄陪着呢,命中该来的总是逃不掉,不如少想些。

    她说是这么说,两鬓却有了刺眼的白丝。

    小瑄也不似先前那般一见我面就黏住不放,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跟在舅母的后面。

    这孩子,得知你要成亲后就一直闹个不休。舅母抱起她,快笑一个,今天可是表哥的好日子呢。

    小瑄依在舅母怀里闷闷的说:

    爹不回来,表哥也有了表嫂,以后都没人陪小瑄一起玩了。

    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曾对小舅舅说过类似撒娇的话,我不由心下大痛,抱过小瑄宽慰道:

    怎么会,表哥还是会常去看你的,想要什么东西表哥统统都买来给你。

    可是有了表嫂,小瑄以后就不能嫁给表哥了。她扁扁嘴说。

    小瑄还没遇到自己的意中人呢,将她紧紧抱着,耳边能感觉出小女孩柔弱的发丝,孩子身上那特有的奶香让我心下感伤不已。

    等小瑄长大一定会遇上比我好的多的人,与他白头偕老,眼下你还小呢。

    真的吗?

    当然,我亲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将她交还给舅母。你和表哥是不一样的,一定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小瑄有些困惑。

    是啊,哪里呢,我不愿当着舅母的面多言,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大概是全部吧。

    等宴终人散的时候,我问父亲:

    明日可要携新妇回府?

    他侧过头往外走,边走边说:

    不必了那些繁琐了,明日还要进宫商议。

    大哥神色凄惶的站在马车边等着他,明明快三十的人了,看着倒好似没个主心骨一般。

    也许真的是我上次刺激他太深,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我并无愧疚。

    这倒好像我本就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一般。

    回到新房,我挥手对准备着的喜娘们说:

    都出去吧。

    她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大着胆子开口道:

    侯爷,喜帕尚未她没说完的半句话被我生冷的眼神逼了回去。

    待人都离开后,我一把扯下缠在身上的红绸绣球扔在地上。咣当咣当的拖过一把木椅放在新娘面前,然后面对她坐了下来。

    坐在床边的人安静异常,若不是喜帕边缀着的小小剔透水珠石微微晃动,我竟会怀疑面前的人是死是活。

    看了半响,我伸手一把扯下了喜帕。

    果然有让大哥迷恋的理由,我一边打量一边冷静的想着。芙蓉面柳如眉,听说顾夫人本是中原江南水乡一带人,她的女儿也有着婉约的气质,即使脸上抹了厚厚的脂粉,却奇妙的依旧清新如湖上亭亭玉立的荷花。不过我似乎曾在哪里见过她。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不到一年前,相公与我曾在公公府上相见过。在我上下打量的时候,她柔声开口回答,并无半点惊慌显现出来。

    稍稍回忆一下,想起来了,是在我十七岁生辰那日于卫府迷路误撞的女子,她确实曾说过自己是顾家人。

    这也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缘分,我轻蔑的想着。

    然后呢,只凭见过那么一面你就急急忙忙筹谋着要嫁给我了?我故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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