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遥真想一剑杀了巫涯子,可杀了他,这禁制也是无济于事,怒道:“你快想出法子来!如若他们今天出不来,你也别想活了!”左手一挥,射出一道白线,正是那冰蚕丝,将巫涯子牢牢束缚,又道:“我先让你尝尝被勒死的滋味,叫他们后退!”巫涯子豁着脸对石清林道:“还请石护法带人后退一段距离!”石清林真想一剑劈死二人,以绝后患,但碍于周围南盟弟子,如若那样做了,以后定背上不义之名,早晚北盟的人都会死,也不差这一阵,当即对南盟弟子道:“我们后撤十步!”李逍遥道:“不行!后撤五十步!”石清林道:“就撤十步!”李逍遥怒道:“兔崽子,你说的算我说的算!”石清林也没继续和他争,带弟子们后撤二十步,李逍遥左手拉着冰蚕丝,右手持剑继续抵着巫涯子的后心,道:“走!咱们上禁制下面细细看,细细研究!”挟持着巫涯子来到光罩前,一脚将巫涯子踹倒在地,头离光线不足一尺,巫涯子‘哎呦’一声,道:“老夫研究了十多年,确实打不开,你杀了我吧!”李逍遥道:“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快想!”又是一脚踹在巫涯子下肋上,疼的巫涯子,咬破嘴唇,这冰蚕丝困的他是一点内力也使不出来,痛苦道:“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出来的,老夫才能想方法!”李逍遥又是几脚踹上去,怒道:“就是不告诉你,你想活命,快点想,再啰嗦,我勒死你!”疼的巫涯子翻肠倒肚,却不敢再做声,只能忍痛去想,可又如何静下心来去想呢?

    叶缘泽一直静心感悟,对周围的细微变化了如指掌,李逍遥其实并未逃出去,真身还在禁制中,只是变换身形,藏到了人群中,就在叶缘泽的身后,外面挟持巫涯子的只是他的分身,所有的人都误认为他逃了出去,为救北盟才挟持巫涯子的,想来定是和他上山前扔下的小黑球有关。确实如此,李逍遥扔下的黑球可以玄化分身,他费了好大力气,才使得这靠禁制最近的黑球慢慢的滚到巫涯子脚下,即不能让别人发现,又需抓紧时间,所以被困以来,他一直没有出手,也没说话,全身心的控制着黑球,趁南盟弟子不注意,突然玄化而出,出现在巫涯子身后,本以为控制住了巫涯子,就能打开禁制,没曾想巫涯子布下了自己也打不开的禁制,他能不暴怒吗,其实只要用心留意那分身的经脉流动,就知那是分身了,只是这种情形下,众人谁会去留意,只听身后一青年低声叹道:“我今天可是逃不了喽!”

    经李逍遥此举之后,虽为成功,但叶缘泽感悟到了有一种物质能穿出禁制,那就是念力,李逍遥控制分身,正是通过念力控制的,而念力是唯一不在五行之中,不受法术约束,不以空间为媒介的特殊物质,叶缘泽起身,来到那细小光线前,手握问天剑,将念力注入到问天剑中,问天剑光芒也不闪烁,他用剑在光线上来回锯,众人不知所以,怕打扰他思考,也不便打扰,叶缘泽锯了很久,也未发现细线有什么变化,火雨虽然停止了,但那逐渐收缩的禁制却未停止,北盟弟子有的合力攻击禁制,引的空间不断爆炸,却起不了任何作用,有的则是苦苦思索,但也想不出什么方法,一点一滴的绝望了。

    叶缘泽用问天剑去锯这细线的时候,稍一用力,就被弹回,这念力虽然可以穿透这禁制,但是这剑却穿透不了,抬起头看着西边要落下山的火红太阳,在看看这收缩的禁制,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而这时,他忽然想到了,月清影传给他的神识中的一个法理,将一天分为乾、坤、离、坎、震、巽、艮、兑八个卦象,而现正是酉时,坑坑坎坎,道有险阻,属于坎卦象,一阳陷入二阴中,是禁制最强的时候,想要在这个时候破阵是难上加难,而他此时怎能放弃,月清影的神识中又道:‘物极必反,虽陷于地,必有所利于天也,而受之以离也。’这细线柔韧无比,是任何法术功不克的,而韧之极刚也,而刚,用强则碎,叶缘泽有一丝的头绪了,如若将这禁制的韧转为刚,那可就有希望了,可是如何转化呢,坎属水,此时水强盛,水柔而不韧,但能助柔,他想到一个方法,如果能将水之灵源源不断的注入禁制中,也许就能促其柔,而成其刚,想到这里,他来到无尘身前抱拳道:“师尊,我想到一种方法,也许可破这禁制,只是需要所有的人的力量!”无尘急道:“快说!让我们怎么做?”叶缘泽道:“需要用念力吸收禁制周围的水之灵,注入到这禁制中!”无尘道:“可是我们不知如何注入这禁制中啊!”叶缘泽道:“那三十六名锦衣人身前,是他们布下灵石的地方,虽灵石已经消失,但那里定是吸收天地灵压的入口,我们虽阻止不了它吸收灵压,但能将这水之灵注入其中,任由它吸收!”无尘道:“这么做是为何?”叶缘泽道:“我只是想让这禁制更加坚韧,然后再想办法破解,能不能成功,还有待于验证!”无尘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姑且一试!”随即号令,让北盟众弟子,围坐在禁制前,面向禁制,用念力吸收水之灵,注入到禁制中,只见这禁制越来越亮,越来越密,南盟的人在外面观看,不知他们要做什么,见这禁制越来越强大,不解其意,这根本不是破禁制,而是让禁制更加牢固,石清林大声笑道:“你们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没事做了,哈哈!”北盟的人没人理会,不过也是不知所以,看着这禁制都密成明亮的光屏了,明亮刺眼,有人低声道:“这禁制越来越强,更是别想破开了,我们这么做,犹如抱薪救火,这念力岂不浪费了!”身旁的弟子道:“盟主让我们这么做,我们照做就是了,要不然你有什么法子破了这禁制?很多事情我们是想不明白的,也许真就能破了这禁制,还是不要怀疑了,静心去做吧!”

    巫涯子趴在地上,看着北盟的举动,思考了许久,也不知他们为何要使得这禁制更加坚韧,不过他很想看下去,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这时,叶缘泽挥起问天剑,一道彩光劈在光屏上,腾然反弹,比先前反弹的程度更强,更快了,但还是不够,他收起问天剑,继续思考,如果这禁制变的刚硬了,法术是绝对破不开的,只能用物理攻击于一点,如若这一点被攻破,那整个禁制就可以瞬间瓦解,可即使是这一点,需要的力量那也是巨大的,众人虽可以合力攻击,但攻击点会扩大,如若是法术则可以,而物理攻击却不可能击中于一点,力量如若不够,那只能靠速度了,可如何获得这么大的速度呢,靠自身显然是不够的,虽然有追日靴,但那个速度还是太慢,需要借助与外力,一时间没有了头绪,随手把问天剑用力向光屏一刺,立刻被弹回,剑差点脱手,见到此状,他豁然贯通,茅塞顿开。是了,这屏障既然能反弹,何不利用在它反弹时,用力一塌获得更快的速度,然后在飞跃到对面的屏障前,再次加速,这样速度会越来越快,不断续集,直到达到能破开的速度,想到这里他,心念一动,身后的光环迅速呈现,天眼开启,三眼射出金光,他脚踏追日靴,破这禁制只能用物理攻击,所以问天剑并没有放射光芒,只是寒光一闪,此时禁制已经坚硬无比的程度。

    叶缘泽奋力一踏,身影消失,只听‘轰’的一声,一脚踏在禁制光屏上,身影再次消失不见,片刻后,另一方光屏上,又是‘轰’的一声,又是一脚踏上,如此反复,速度越来越快,轰响越来越密,他的身影只有踏在光屏上的一瞬间,才能看的清楚,而其余时间,只能看到一道彩光飞过,到后来,轰响变为长鸣,禁制内的彩光纵横交错,彩光万道,身影已经密密麻麻的出现在禁制内壁的四周,尤为壮观。

    那洪宇之力支撑着叶缘泽的身体,如若常人早已被瓦解了,然而即使这样,他身上的疼痛,让他生不如死,他咬牙坚持着,每一脚踏在光屏上,他几乎要昏厥,心里默念道;‘不能被困在这里死去,要活着,要拯救这些人,要杀了凤灵,速度还不够,要更快!’

    巫涯子听着禁制内的轰鸣,看着光芒穿梭,突然一僵,恍然大悟,惊叹道:“再给我三十年我也想不到此法,他真的能破开这禁制,老夫在有生之年看到有人能破了这禁制,当真死而无憾了!”

    此时,只听‘咔嚓’一声,叶缘泽一剑刺在光屏上,随后这禁制轰然炸裂,碎片横飞,北盟弟子蜂拥而出,叶缘泽飘飘落下,已经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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