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少年登基,朝堂又多被贤王和沈瑾柔的人把持着,想要执政并不容易,所以,陛下干脆让众人以为,你昏庸好色,脾气暴躁,阴晴不定,对国事也不感兴趣。也因为陛下的放任态度,让保皇派和贤王一派在朝堂上不断膨胀,以至于到此时的针锋相对,寸步不让。足够的诱惑放下后,就是等待时机。直到李欢账簿之事出现后,陛下知道,时机到了,您可以收网了。”
    燕绥动作非常粗暴的把玩着掌心下的绵乳,一边笑的多情温和,如最完美的面具。
    “可做惯了昏君,这么些年被朝臣架空,名义上是女皇,其实跟一个吉祥物差不了多少的天子要如何不引起众人警觉重新进入权力中心呢?毕竟陛下不作为的态度太过深入人心,一夕改变,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怕是会跟陛下长年累月好不容易竖立起来的昏君形象相悖。这样可不好,毕竟贤王还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你。”
    燕绥嗤笑着将手缓慢的滑到周敏腰侧的软肉上,狠狠一扭。
    “啊!”周敏吃痛一声,身体扭动想要逃离燕绥的刻意。
    “疼吗?我也疼····”燕绥因为跨骑在周敏身上,所以周敏的扭动挣扎对于燕绥来说,毫无作用,可他却意外俯身靠近周敏耳边轻声问道,模拟两可的话让周敏看着燕绥,“阿绥,让我痛,你就开心吗?是不是我疼了,你就消气?然后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陛下,为什么到了此时,你都能将谎言说得这么动听!还要我提醒你吗?我,不过是你收网时用的棋子,是你掩人耳目的烟雾弹,何来开始之说呢?你口口声声说对我愧疚,说着想要赎罪,可你依旧将我放在众人眼前,成为所有人的箭靶子,转移她们的视线,为你赢得更多的时间,方便你暗中行事。与你的万里江山而言,愧疚赎罪又算什么?你今日之所以对我坦白一切,真的只是因为想要告诉我事情真相吗?还是说,陛下又有了什么计划,需要我这个前朝余孽的名头····?”
    “阿绥,我没有这么想过,我从来没有这么想,我没有利用过你,从来没有。我承认,我需要一个契机,将本就一触即发的朝堂平衡打破,将水搅得越浑对我越有利,我需要贤王造反,我需要她清君侧,这样我才能釜底抽薪,将朝堂上的魑魅魍魉一网打尽,这样,我才能肃清王朝,给你们站上朝廷,有立锥之地的机会。带你走进权力中心,不是想让你成为箭靶子,而是想要你得到权利,只有你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手中握有实权,才能保护自己。我不可能拿着刀时时守在你身边,这与千日防贼有何不同。再万无一失的防护也有智者一失的时候,我怕有朝一日我来不及护你时,你遭人构陷,所以,我才决定将你带入朝堂,让你站在所有人眼前,虽然危机重重,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危机也可能是福气。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借着昏君的由头,独断专行不理常规,将可以杀人的刀亲自放入你手中,让你自保。我····”
    “说的真好听啊!臣差一点又信了呢····”燕绥手指掐住乳头狠狠的一捏,周敏还想说的话,被燕绥突如其来的一弄,哑然在喉咙里,身体更是不争气的僵直颤抖起来。
    大概是觉察到了周敏的变化,燕绥的笑意更深,三下两下将下身的襦裙撕个稀烂。
    彻底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燕绥眼前,他眼神阴鸷的盯着身下那两团白玉豆腐般的乳房,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两下。
    周敏更是因为这样的情况,面色惨白,“阿绥····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真的。可你···你真的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划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划清关系?我们有什么关系吗?不就是陛下所谓救赎愧疚,哦,对了,还有,恩客和姬子的关系!陛下为客,臣为姬。”
    “燕绥!闭嘴,我不准你这么说你自己,我不准!”周敏因为燕绥的话,勃然大怒,可这愤怒的原因却让燕绥身体微微一顿,眼神移开,不去看周敏那双愤怒时,鲜活明媚的眸子。
    似乎不看,就不会多想。
    “到了此时,陛下又何必在惺惺作态呢?是要让臣说的在透彻一点,将事情彻底摊开,让陛下无法反驳时,女皇陛下才会认吗?”燕绥语气蓦然变得无力,带着苦笑。
    “燕绥,你到底要我认什么?认我对你从未真心?还是认下,你对我从不曾动心?或者,让我认下,你我之间,所有种种,皆是利益,全是阴谋,满是愧疚····”周敏看着这样的燕绥,也觉得好累,因为他再也不信的累。
    “可是,怎么办呢?天下太大,我身上背负太多生命,也有太多没有了解的恩怨,可天下也太小,只容得下一把龙椅,一位天下之主!我做的一切,终不过,是想两全。可为什么那么难····燕绥,我什么都能认,认我忍辱含垢只为一朝批郤导窾将周媛一网打尽,我认,我心思诡谲,心狠手辣,如需必要,宛琪,秦公公我都可以牺牲,连对你,我也有隐瞒。我还认,天下安宁和你,我贪心的都想要!我更认,对你,有愧,有悔,有自责,有罪孽·····可燕绥,有一点···我绝不会认!”
    周敏静静的看着燕绥,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对你的爱,不存在丝毫利用虚假和欺骗!这是我的底线,燕绥,我的底线,是对你的那颗心,也是我最后自由干净的地方。”
    话落,眼泪从眼角划过落入发梢,眼中是寸土不退的坚守,似在守护她最珍贵的宝物,不容人有丝毫亵渎。
    “我是你的底线?呵呵···陛下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会不会痛?!陛下第一次安排我进入大殿参与朝政的时候,对我的身份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臣,但如果这份保护是建立在陛下早就知道臣是谁的话,陛下所谓的担忧不就显得那么苍白虚伪吗?毕竟,臣可不是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闺中儿郎。做为北燕皇储的我,你觉得,我就这么无能?无法站上朝堂就不能自保,还需要靠你守护,假设你守护不了我的时候,我就一定会成为别人刀下鬼吗?那你太小瞧我也太高看你周国的那些朝臣。我虽需要进入权力中心的机会,但这需要并非绝对,就像鸡肋,食之可,不食也可。”
    燕绥不信讽刺的语气,让周敏身心交瘁又百感交集。
    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回想前世轨迹,燕绥最后和周媛合作并且夺取周国的主要途径就是最先占取了朝堂势力开始的,可是此时听燕绥话中意思,这样的方法对于他来说,只是作战方法中的一种,并非绝对要执行的,有也可,无亦可。
    周敏的震惊在燕绥看来就像是被他拆穿后的茫然,燕绥冷笑,“陛下,如果你不知道我的身份,贸然带我上朝,难道就没想过,只是一个普通闺中儿郎的我,如何在那群豺狼虎豹口中夺食,会不会被他们生生撕碎?陛下自以为放在我手中的‘刀’,最后是用来救我呢,还是被那群阴狠残忍的豺狼虎豹变成杀我的利器!陛下太高估一个毗蜀国进献的美人!太高估一个普通人!呵呵····所以,陛下刚才之言论除了自相矛盾外,你让我信什么?”
    燕绥的一阵呛声让周敏啼笑皆非又苦涩悲戚。
    她自然是知道燕绥的身份,也明白,以燕绥手底下掌握的人,就算不走进朝堂,他也能遥控朝堂,与贤王抗衡。假以时日他更能想到其他方法,在不动摇根本的前提下曲线复国。
    奈何记忆的不完整加上她自己想为委托者讨回公道,让燕绥知道委托者对他的付出,乱给自己加戏,导致她决定就算是还江山也要还的惊心动魄,让委托者足以烙印在燕绥心上,成为一生的遗憾和鲜红记忆。
    再加上,接受记忆后,周敏很是看不惯周媛这个睡服世界的虚伪小人,就想截周媛的胡。那时候想的简单,既然周媛能给燕绥机会,她也能给,而且会给的更多,更好,更光明正大。既能帮到燕绥,从而拉近他们的距离,近水楼台,又能趁机获取精液,将攻略进度跨出一大步,一箭双雕。
    可此时···当初想要得到的结果,在燕绥现在看来皆是阴谋,算计,谎言,虚伪!
    可笑又悲哀。
    周敏此刻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对燕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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