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昊停住不动了。
    他在找出拳时的感觉,并想着如何把这种出拳的感觉用到出剑上。
    半天后,大剑向前探去......
    开始还有些生涩,慢慢的好多了,而且越来越好。
    没用上一个时辰,战昊乐了。
    这把大剑似乎成了他延伸出去的手臂一般。
    大道归一。
    这话一点都不假啊。
    真的一法明,万法通啊。
    剑术很难练吗?
    怎么在我老人家手里......好像......并不怎么难练呢。
    “黑娃。”战昊兴奋的叫了一声。
    黑娃本与他两体却是一心。不用他这么瞎叫,他只要一个念头或一个想法就够了。实在是战昊现在太兴奋了,都不知道怎么嘚瑟好了。
    一剑刚砸下去,黑娃举拳就把他的大剑崩了回去。
    我去!
    大剑差点脱手不算,整条手臂都被震得似乎要断了。
    “黑娃!”手臂疼的战昊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气得厉吼。
    也不知这黑娃倒底是什么材质制作的,这拳头也太硬了,力气也太大了。这近万斤的大剑,由战昊这个变态抡起来砸到黑娃的拳头上,怕不有十万斤?
    但仍如砸在金刚铁石之上。
    黑娃的拳头一块皮都没掉,战昊却受不了。
    这倒霉吹的。
    一时高兴过了头,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还没处说理去。
    因为黑娃从某种意义来说就是他,他就是黑娃。他这个亏吃的,等于是他自己给自己吃的。
    看来,使用这大剑与黑娃对练,仍是不能实打实的打,仍须用上巧劲儿。
    战昊甩了半天手臂,手臂的痛感才消失。
    再出剑时,战昊再不敢把剑用老,含劲儿瞬吐即收,这才又与黑娃战成平手......
    但一用出巧劲儿,战昊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这把大剑在他的手中,即使使出了延伸的手臂的感觉,却仍不如手臂。
    万斤大剑打出的效果似乎与战昊的一对拳头差不多,但仍有不如。
    战昊停下了手,他在思索双拳的巧劲为什么能打出胜过万斤大剑的问题。
    奥义......
    哦,这其中不会就藏着什么奥义吧?
    不会是自己正在使用着奥义却不自知吧?
    但是师父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师父懒归懒,却从不会做顾意让自己走弯路的事。
    他老人家什么都不告诉自己究竟藏着什么深义呢?
    奥义啊,你倒底是什么?
    ......................
    青竹轻轻的走到正在沉思中的战昊身后,柔声的道:“驸马爷,公主叫你回去吃饭。”
    战昊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其实,青竹走过来时,战昊就早知道。只是对于没有危险的,战昊选择性的忽略。
    别说是沉思,哪怕是沉睡也没有人可以不被战昊察觉而可以走到他的身边。
    这是他特别不同于别人的地方。
    战昊在前,青竹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青竹的脚步真轻。
    但战昊却知道她并不是刻意为之。
    显然青竹小丫头的轻身功夫也是了得。能做灵君竹贴身侍女自然不会是平凡之辈。而以侍女的身份能让灵君竹当做姊妹,当然更是不凡。
    青竹身上的气息看似很弱,其实她至少都是高阶甚至是巅峰大武士。
    一个十五、六岁的巅峰大武士,在男人里也是了不得的小天才。何况还是个小丫头,其资质之高已属罕见。
    这就怪不得能够被灵君竹看重。
    鱼找鱼,虾找虾,非是这样的人,恐怕也入不了灵君竹的法眼。
    最难得的是这样的人,还柔柔顺顺。
    那柔软的小手搓抹在战昊的小脸上,战昊都感动的想哭。
    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了?
    好像还是十年前,母亲才这样为他洗过脸,只有母亲这样怜惜疼爱的侍候过他。战神殿的小丫头们也没有这样给他洗过脸。那些小丫头对他最好的时候也不过是拉着他的小手,在战神殿前的那一望无尽的峰峦起伏的山野间欢快的奔跑一番而以。
    不让洗,还不行。
    小丫头说这是她份内的事,除非他嫌弃她,否则就得让她来做。
    嫌弃她?
    吃饱了,撑得吗?
    谁会嫌弃这么个柔柔顺顺的对人关怀到无微不至的可爱的小丫头?
    只是洗一回脸而以,但是战昊竟在内心深处生出对这个叫青竹的小丫头无限的怜惜。
    有时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生出感情,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引发的。
    桌上摆着许多精致的菜品。
    这是在战神殿那种这方面很粗心的地方看不到的东西。
    好不好吃不知道,就摆放的讲究,就须花一番心思。
    就像面前坐着的那个绝美的人,好不好吃,以前没人知道,现在嘛......当然有一个人且只有一个人即他战昊知道了。
    就像这桌前摆放的精致的菜品,只有吃过才知道。
    当然,只看着这样的精致就知道应该好吃吧?
    战昊看看眼前的菜品,又看看对面的灵君竹,不知不觉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脸上浮出坏坏的笑容。
    灵君竹愣了一下,然后脸上便浮现一片鲜艳的血红。狠狠的翻了战昊一个白眼,然后就低下头,再然后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那绝美的美脸严严是一副冷肃的子兰冰花。
    “真能装,”战昊用也许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弱得不能再弱的声音嘀咕道。这样嘀咕时,他的眼前就浮现出许多昨晚发生的不能与外人道的画面.......他的小脸上更满是可恶的笑容。
    他这样的笑容一出现,灵君竹就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饭还没吃完,就有下人来报,那个叫战蛟的人求见战昊。
    战昊翻了个白眼,道:“让那个家伙在大门口等着。要不,就滚得更远点。”
    战昊老不待见战蛟这个曾对灵君竹有过龌龊想法的家伙。
    但那个家伙偏偏记吃不记打。
    战昊都让他吃过几次苦头了,他还自来熟,好像跟他战昊关系有多好似的,动不动就偏爱往战昊的面前凑。
    不知他战昊顶讨厌的就是他了吗?
    人,不该有不应该有的想法。
    哪怕就是一个想法,那也是很犯像战昊这样的小心眼的人的大忌的。
    所以这样的人是不允许进他战昊的后宫的。不仅不允许进他的后宫,还要滚得越远越好。
    战蛟也是够憋屈的,谁能知道战昊竟妒枕妒到这么的不可思议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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