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厅交谈片刻,方夜舞便领着林重向御龙苑内部走去。
    这是林重第三次来御龙苑,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象,昔日的记忆犹如走马灯一般在林重脑海里闪现。
    虽然才离开几个月不到,但对林重而言,却仿佛过去了很久。
    林重还记得,他曾经在这里与薛征大打出手,经过艰苦的战斗才最终将其击败。
    当初的薛征,是林重遇到的第一个化劲武者,为了打败对方,他底牌尽出,虽然最后略胜一筹,但自身亦负伤不浅。
    而现在,林重已远远将薛征甩开,成为立于无数武者之巅的丹劲大宗师,足以与各大隐世门派的高层平起平坐。
    这一切,都是林重通过努力换来的。
    为了获得今日之成就,到底流过多少血和汗,恐怕连林重自己都不清楚。
    “林哥,打败凌飞羽的人是你吗?”
    “林哥,听说你成为大宗师了,真的吗?”
    “苏家的那位大小姐听说很漂亮,是不是啊?”
    “苏小姐和我们大姐头相比,谁更漂亮呢?谁的身材更好?谁的胸更大?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啊?”
    韩菲儿、沈媛、许琳等三名女孩围在林重身边,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句,不断提出各种问题。
    林重一开始还耐着性子解答,但随着她们的问题越来越离谱,他被缠得不胜其烦,干脆闭上嘴巴,将沉默是金的原则贯彻到底。
    “你们别问了。”
    作为另一个当事人,方夜舞的脸色也极不好看,柳眉紧皱,火冒三丈:“再问的话,我就把你们赶出去!”
    方大小姐余威犹在,见她发火,三名女孩悻悻住嘴,不敢再问。
    “呼。”
    林重长舒口气,好不容易耳根清净,感觉比跟人大战一场还累。
    看到他这幅模样,方大小姐心中暗笑,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自顾自地在前领路,短裙下的两条修长玉腿交替迈动,令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由于是白天,御龙苑内没有多少客人,显得空旷而安静。
    大概半分钟后,五人进入之前的那间豪华套房,电视机里仍然在播放着男主角与女主角生离死别的画面,但四名女孩的心情却已截然不同。
    方夜舞一屁股在林重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玉腿并拢,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举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老板,请问有何吩咐?”一个相貌秀美的女服务员出现在门口,恭敬问道。
    方夜舞一手托腮,美眸掠过林重的脸庞,漫不经心道:“把我那瓶人头马拿出来,我要招待朋友。”
    “好的。”
    女服务员躬身退下。
    “大姐头,那瓶人头马你一直舍不得喝,这次总算愿意拿出来啦?”韩菲儿在一旁挤眉弄眼道,表情颇为古怪。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方夜舞狠狠瞪了韩菲儿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
    “好嘛,人家不说了。”
    韩菲儿吐了吐舌头,躲到沈媛身后。
    方夜舞懒得再搭理她,目视林重,语气平静:“你来御龙苑,肯定不只是为了找我吧?”
    林重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挑明来意:“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忙?”
    “一个叫成骏的男人,昨晚在你这里与朋友聚会,你认识吗?”林重开门见山地问道。
    “认识。”
    方夜舞微微点头:“他是玉星集团副总经理,也是御龙苑的常客,我虽然跟他不熟,但见过几面。”
    “他死了。”
    谈起正事,林重就像换了个人般,声音低沉平缓,带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被人捏断脖子而死,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所以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成骏死了?”
    方夜舞挑了挑眉毛,脸上露出意外之色,慢慢坐直身体,肃然道:“你找对人了,我确实有线索。”
    韩菲儿、沈媛、许琳三女停止窃窃私语,侧耳倾听林重和方夜舞的谈话。
    林重打了个手势,示意方夜舞继续说。
    方夜舞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讲述起来:“昨晚大概十点多的时候,我看见两个人背着成骏准备离开御龙苑,其中一人叫石波,另一人叫包兴阳,当时成骏的状态有些奇怪,似乎昏迷不醒,他们告诉我成骏喝多了,但我知道他们在撒谎。”
    林重问道:“为什么?”
    方夜舞指了指自己小巧的鼻子,美眸闪闪发光:“因为从成骏身上,我没有闻到酒味。”
    林重心念电转,意识到真相很有可能马上就水落石出:“有没有监控录像?”
    “没有,御龙苑是高档私人会所,为达官显贵服务,因此房间里并没有装设监控,以免引起顾客的不满。”
    方夜舞摇了摇头,不过紧接着话锋一转:“虽然房间里没有,但是外面有,你稍等一下,我马上让人把监控录像调出来。”
    “好。”
    林重展颜一笑:“麻烦你了。”
    “咱俩谁跟谁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么客气干嘛。”
    方夜舞没好气地白了林重一眼,对他的见外颇感不满。
    林重闻言,不由心中一暖。
    方夜舞再次叫来一个服务员,让她去取监控录像,又过了大约七八分钟,那个服务员端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走进房间,放到林重和方夜舞面前。
    “昨晚到今天的监控录像都在里面了,你慢慢看。”方夜舞此时已经坐到了林重身旁,翘着二郎腿懒洋洋道。
    她手里端着一个玻璃杯,杯里装有透明的酒液,散发出醇厚悠长的香气,正是那瓶珍藏的人头马。
    林重调出录像,很快便在里面看到了成骏的身影,除了成骏本人之外,还有一个肥胖男子与他同行。
    “这个人就是石波,玉星集团前任采购经理,因为吃回扣被开除了。”
    方夜舞浅浅喝了一口酒,指着屏幕为林重介绍,对那些人的身份如数家珍:“还有这个瘦子叫包兴阳,别看他人模狗样的,其实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混混,如果不是有请柬,他根本没资格踏进御龙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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