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想了想。“小姐，这种事不是咱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要是那孩子的手没问题，人家可能还会相信。可是……”
“你说的对。”冯夫人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那咱们就找两个“证人”出来。”
奶娘一听就明白了。“小姐，你是想找几个假证人？”
冯夫人点了点头。“你不是说她和我小时候长得很像吗？那她应该和妍儿也很像。再加上我那一年又确实生过孩子，所以这事应该能圆过去。”
“证人有了，那把孩子扔了的人……”
“也找个假的就行。你帮我想想，看谁合适？”
“好。”
另一边，果果的亲奶奶苏老夫人从小佛堂念完经出来后就看到她两个侄儿苏金柱和苏银柱在佛堂门口等她。为表虔诚，她念经的时候是不许别人打扰的。
苏金柱和苏银柱看苏老夫人出来了就一左一右扶住了苏老夫人的胳膊。
苏金柱：“姑母，您小心脚下。”
苏银柱：“姑母，您的气色越来越好了。”
……
快进屋的时候，苏金柱挨着说苏老夫人小声说道：“姑母，我们有事和您说。”
苏老夫人轻轻的点了下头。
进屋后，丫鬟们把茶水点心摆好后苏老夫人就让她们出去了。“你们俩要说什么？”
苏金柱：“姑母，那个孩子还活着，现在也在京城。”
“哪个孩子？”
苏银柱：“就是表嫂让人扔了的那个孩子。”
苏老夫人拨佛珠的手一顿。“你们确定？”
苏金柱：“确定。我们特意打听了，那孩子的年龄和手都和表嫂扔掉的那个孩子一模一样。姑母，你知道她现在住在哪吗？”
“哪？”
苏银柱：“太师府。”
“你是说，当年她是被太师府的人捡去的？”
苏金柱：“不是。她是被韩太师小孙子的义兄捡去的。”
冯夫人的奶娘做贼心虚。一知道果果来了京城就慌了神。苏家兄弟则不同。
苏银柱把他们兄弟俩打听到的事都告诉了苏老夫人。“姑母，咱们去把那个孩子要回来吧。”
“我想想。”苏老夫人把眼睛闭了起来。
一刻多钟后，苏老夫人才把眼睛睁开。“咱们现在还不能把那个孩子要回来。”
苏家兄弟：“啊？！”
“你们回去歇着吧。”
苏金柱：“姑母，韩太师的小孙子马上就要成亲了，他成完亲他义兄就要带着那个孩子回老家了。”
苏银柱：“是啊。姑母，您这些年一直被表嫂压着，要是把那个孩子要回来，表嫂就再也不敢在您面前摆谱了。”
苏老太太看了看苏家两兄弟。“我教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的目光怎么还是这么短浅？”
苏金柱：“这……姑母，您不认那个孩子还有别的目的。”
“嗯。”
苏银柱：“那您能和侄儿们说说吗？”
“嗯。”
苏老夫人说完后，苏家两兄弟茅塞顿开。
金柱：“姑母，还是您厉害。”
银柱：“姑母，我们以后还得跟您好好学学。”
苏老夫人拔了拔手里的佛珠。“你们回去歇着去吧。”
“好。”苏金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姑母，那我们走了。”
“嗯。”
苏银柱：“姑母，您要是有什么事就派人去叫我们去。”
“嗯。”
他们走了以后，苏老夫人就把丫鬟们叫了进来。“去把夫人请来。”
“是。”
冯夫人和奶娘正在琢磨让谁出来顶罪？丫鬟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
冯夫人一听脸就黑了。“这个死老太婆不好好念经叫我过去干什么？”
“可能又想让你给他那两个侄儿涨月钱吧。”
冯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光想着从我这扣银子。她怎么不拿她自己的银子补贴她侄儿？”
“她手里能有几个银子？”
“我供她吃供她喝她还要给我添乱。”冯夫人冲着外面说道。“跟老夫人说，我这边有事。”
“是。”
苏老夫人听到丫鬟的回话后使劲捏了捏手里的佛珠。“夫人在忙什么？”
“回老夫人，我听夫人的丫鬟说，夫人正在屋里和赵嬷嬷商量事情。”赵嬷嬷就是冯夫人的奶娘。
苏老夫人在心里骂了句蠢货。“那应该没什么大事。走，你扶我过去。”
“要不？奴婢再去请一请。”
“不用。我真想走走。”苏老夫人觉得，冯夫人和赵嬷嬷十有八九十是在商量果果的事。要是她去的晚了，那两个人说不定会直接找到太师府去。
丫鬟走过去把苏老夫人从椅子上扶了起来。“老夫人，那您慢点。”
“嗯。”
冯夫人和赵嬷嬷刚商量出点头绪来听到院子里的丫鬟跟苏老夫人打招呼。
冯夫人咬了咬牙。“这个死老太婆。”
赵嬷嬷：“夫人，她都过来了，那您就见见吧。”
冯夫人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他们加。”
“夫人，要不？我去把她打发了？”
冯夫人压了压火气。“我要是不见她，她又得跑到他儿子面前哭了。”
“那……”
“我知道。我不会在脸上带出来的。”
“那我请她进来。”
“还是我出去吧。要不然她又该跟他儿子说我不尊敬她了。”
“那我给您开门去。”
“嗯。”
苏老夫人快到门口的时候，冯夫人满脸笑容的从屋里走了出来。“母亲，我正准备去找您呢。”
苏老夫人慈祥的笑了笑。“你管的这么大个家，天天有忙不完的事。我除了念经也没别的事。以后我要是想和你说话了就过来找你。”
冯夫人走过来扶住了苏夫人的胳膊。“瞧你说的。我就是再忙也不能让您来看我。老爷要是知道您来看我肯定会说我不孝顺您。”
“怎么会？”苏老夫人轻轻的拍了拍冯夫人的手。“我天天待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出来走走挺好的。”
“那我扶您去花园转转。”
“不用。今天你两个表弟来了。”
“是吗？母亲，金表弟和银表弟可真孝顺您。母亲，金表弟和银表弟有没有给您买点好吃的孝敬你
您？”
苏老太太知道冯夫人这话是讽刺她。“他们男的的心哪有那么细？”
“也是。母亲，您今天过来是？”
“进屋说。”
“好。”
坐下后，苏老太太端起茶杯来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今天你金表弟和银表弟过来虽然没有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但是跟我说了一件新鲜事。你金表弟和你银表弟他们说，京城来了个小姑娘，天天骑着一头野猪到处溜达。你们说，这事新不新鲜？”
冯夫人听了脸色一变。“有这事？”
苏老夫人拿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口。“有。你要是不信就让赵嬷嬷上街打听打听。”
“我……我信。我就是觉得有点惊讶。”
苏老夫人笑了笑。“我倒不觉得惊讶。”
冯夫人听了眼皮一跳。接着，冯夫人就朝赵嬷嬷看了过去。奶娘，这个死老太婆不会是知道了什么了吧？
赵嬷嬷：不应该。她可能就是为了显得她有定力。所以才说不惊讶。“老夫人，您天天念佛当然不惊讶了。像我们这些普通人听了肯定会惊讶的。”
“是吗？”
赵嬷嬷：“是。老夫人，你喝茶。”
“嗯。我听说，那孩子手有点问题。”
赵嬷嬷：“是吗？”
苏老夫人盯着冯夫人的眼睛问道。“你说，那孩子的娘是不是就是因为她的手有问题就把她给扔了？”
冯夫人下意识的躲开了苏老夫人的目光。“怎么会？”
“要不是，那她怎么会被别人捡到？”
“这……”
“我还听说，那孩子的年纪和你第一个孩子的年纪一样。”
冯夫人的额头上多了几滴汗。“是吗？母亲，您还知道什么？”
苏夫人端起杯子来喝了口茶。“我知道的挺多的。”
“是……是吗？”
“嗯。我还知道，那孩子很得宠。”
“那……那挺好的。”
“是挺好的。”苏老夫人看了看冯夫人额头上的汗。“你怎么出汗了？你这屋里也不热呀。”
“我……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所以刚才才没有去见您。我……我怕把病气过给您。”
“原来是这样。请大夫了没？”
“请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跟你说，你别以为自己年轻就不在乎。”
“母亲说的是。”
“我刚才说到哪了？”
“您说那孩子挺得宠的。”
“对。要我说呀，那孩子上辈子肯定念了不少经，要不然也不会掉到福窝里。”
冯夫人从袖子里拿出来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母亲说的是。”
苏老夫人看冯夫人擦汗在心里说道：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说，要是那孩子的亲生父母知道她现在很得宠会不会想办法把她认回去？”
“这……应该……应该会吧。”
苏老夫人拔了拔手里的佛珠。“要是我，我就没脸认。”
“呃……她父母可能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有什么苦衷？不就是嫌那孩子的手不对吗？”
“也……也不一定。也许……也许她父母也是被别人骗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难道……”苏老夫人故意停了下来。
冯夫人头上的汗更多了。“我瞎猜的。我瞎猜的。”
赵嬷嬷：“老夫人，我觉得夫人说的挺有道理的。有些事情表面上看起来是这么回事，其实是那么回事。”
“什么这么回事那么回事？”苏老夫人看着赵嬷嬷笑道：“你在说禅语吗？”
“我……我……老夫人，你喝茶。喝茶。”
苏老夫人看了看冯夫人和赵嬷嬷：“你们主仆今天怎么这么怪？”
冯夫人：“因为我生病了。所以……所以我奶娘有点担心。”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苏老夫人把茶杯端了起来。
冯夫人和赵嬷嬷的心都悬了起来。
苏老夫人喝了口茶。“这茶不错。”
冯夫人：“呃……回头我让人给您送点。”
赵嬷嬷：“老夫人，夫人今天身体不适，您……”
“我等大夫来了就走。要不然我就是回去也不放心。”
赵嬷嬷：“呃……那我再去催催。”
“去吧。”
赵嬷嬷走了以后，苏老夫人看着冯夫人说道：“咱们刚才说到哪了？”
冯夫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想不起来了。我……我有些头疼。”
苏老夫人笑了笑。“想不起来就算了。不过，我要是那孩子的父母，我就不会现在去认那孩子。”
“为什么？”
苏老夫人看着冯夫人说道：“我问你，要是那孩子的父母上门去认那孩子，那韩家和那孩子的养父母会不会把那孩子还给她亲生父母？”
“当然会了。等等，母亲，你刚才说韩家和那孩子的养父母？那孩子的养父母不就是韩家的人吗？”
苏老夫人在心里说道：蠢货，连这点事情都查不清楚。“我听说，那孩子是被韩太子小孙子的义兄捡回去的。”
“义兄？！”
苏老夫人点了点头。“虽说那孩子不是被韩家人捡到的，但是她养父是韩太师小孙子的义兄，韩太师的小孙子又很喜欢她。凭着这些，等那孩子大了，韩家肯定会给她找一门好亲事。要是她亲生父母现在就把她接回去，那等她长大了韩家早把她忘了。”
苏老夫人停下来看了冯夫人一眼。“你说，她的手手成那样，要是不靠着韩家，她能找到好亲事吗？”
“这……”
苏老夫人喝了口茶。“还有，现在他们只养了那孩子五六年，感情肯定不深。要是再养十几年，那感情可就很深了。另外，她现在还小，要是张口跟韩家要什么，那韩家肯定知道是背后有人指使她。要是等她大了，她自己就知道应该孝顺亲生父母。”
苏老夫人吃了口点心。“她亲生父母要是等她成亲了再去认她，那不仅能攀上韩家，还能攀上她夫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
“你好好想想。”
“母亲，还是您考虑的长远。”
苏老夫人笑了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母亲，您说，韩家会给她找一门什么亲事？”
苏老夫人看着冯夫人说道：“她这么小就会讨人欢心，等她长大了肯定更会讨人欢心。”
冯夫人的嘴角翘了起来。“那她亲生父母还真的是应该等她成亲了以后再去认她去。”
“嗯。对了，你金表弟和银表弟在你的铺子里干的怎么样？”
“呃……”
“你说的对。”冯夫人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两圈。“那咱们就找两个“证人”出来。”
奶娘一听就明白了。“小姐，你是想找几个假证人？”
冯夫人点了点头。“你不是说她和我小时候长得很像吗？那她应该和妍儿也很像。再加上我那一年又确实生过孩子，所以这事应该能圆过去。”
“证人有了，那把孩子扔了的人……”
“也找个假的就行。你帮我想想，看谁合适？”
“好。”
另一边，果果的亲奶奶苏老夫人从小佛堂念完经出来后就看到她两个侄儿苏金柱和苏银柱在佛堂门口等她。为表虔诚，她念经的时候是不许别人打扰的。
苏金柱和苏银柱看苏老夫人出来了就一左一右扶住了苏老夫人的胳膊。
苏金柱：“姑母，您小心脚下。”
苏银柱：“姑母，您的气色越来越好了。”
……
快进屋的时候，苏金柱挨着说苏老夫人小声说道：“姑母，我们有事和您说。”
苏老夫人轻轻的点了下头。
进屋后，丫鬟们把茶水点心摆好后苏老夫人就让她们出去了。“你们俩要说什么？”
苏金柱：“姑母，那个孩子还活着，现在也在京城。”
“哪个孩子？”
苏银柱：“就是表嫂让人扔了的那个孩子。”
苏老夫人拨佛珠的手一顿。“你们确定？”
苏金柱：“确定。我们特意打听了，那孩子的年龄和手都和表嫂扔掉的那个孩子一模一样。姑母，你知道她现在住在哪吗？”
“哪？”
苏银柱：“太师府。”
“你是说，当年她是被太师府的人捡去的？”
苏金柱：“不是。她是被韩太师小孙子的义兄捡去的。”
冯夫人的奶娘做贼心虚。一知道果果来了京城就慌了神。苏家兄弟则不同。
苏银柱把他们兄弟俩打听到的事都告诉了苏老夫人。“姑母，咱们去把那个孩子要回来吧。”
“我想想。”苏老夫人把眼睛闭了起来。
一刻多钟后，苏老夫人才把眼睛睁开。“咱们现在还不能把那个孩子要回来。”
苏家兄弟：“啊？！”
“你们回去歇着吧。”
苏金柱：“姑母，韩太师的小孙子马上就要成亲了，他成完亲他义兄就要带着那个孩子回老家了。”
苏银柱：“是啊。姑母，您这些年一直被表嫂压着，要是把那个孩子要回来，表嫂就再也不敢在您面前摆谱了。”
苏老太太看了看苏家两兄弟。“我教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的目光怎么还是这么短浅？”
苏金柱：“这……姑母，您不认那个孩子还有别的目的。”
“嗯。”
苏银柱：“那您能和侄儿们说说吗？”
“嗯。”
苏老夫人说完后，苏家两兄弟茅塞顿开。
金柱：“姑母，还是您厉害。”
银柱：“姑母，我们以后还得跟您好好学学。”
苏老夫人拔了拔手里的佛珠。“你们回去歇着去吧。”
“好。”苏金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姑母，那我们走了。”
“嗯。”
苏银柱：“姑母，您要是有什么事就派人去叫我们去。”
“嗯。”
他们走了以后，苏老夫人就把丫鬟们叫了进来。“去把夫人请来。”
“是。”
冯夫人和奶娘正在琢磨让谁出来顶罪？丫鬟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
冯夫人一听脸就黑了。“这个死老太婆不好好念经叫我过去干什么？”
“可能又想让你给他那两个侄儿涨月钱吧。”
冯夫人冷冷的哼了一声。“光想着从我这扣银子。她怎么不拿她自己的银子补贴她侄儿？”
“她手里能有几个银子？”
“我供她吃供她喝她还要给我添乱。”冯夫人冲着外面说道。“跟老夫人说，我这边有事。”
“是。”
苏老夫人听到丫鬟的回话后使劲捏了捏手里的佛珠。“夫人在忙什么？”
“回老夫人，我听夫人的丫鬟说，夫人正在屋里和赵嬷嬷商量事情。”赵嬷嬷就是冯夫人的奶娘。
苏老夫人在心里骂了句蠢货。“那应该没什么大事。走，你扶我过去。”
“要不？奴婢再去请一请。”
“不用。我真想走走。”苏老夫人觉得，冯夫人和赵嬷嬷十有八九十是在商量果果的事。要是她去的晚了，那两个人说不定会直接找到太师府去。
丫鬟走过去把苏老夫人从椅子上扶了起来。“老夫人，那您慢点。”
“嗯。”
冯夫人和赵嬷嬷刚商量出点头绪来听到院子里的丫鬟跟苏老夫人打招呼。
冯夫人咬了咬牙。“这个死老太婆。”
赵嬷嬷：“夫人，她都过来了，那您就见见吧。”
冯夫人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他们加。”
“夫人，要不？我去把她打发了？”
冯夫人压了压火气。“我要是不见她，她又得跑到他儿子面前哭了。”
“那……”
“我知道。我不会在脸上带出来的。”
“那我请她进来。”
“还是我出去吧。要不然她又该跟他儿子说我不尊敬她了。”
“那我给您开门去。”
“嗯。”
苏老夫人快到门口的时候，冯夫人满脸笑容的从屋里走了出来。“母亲，我正准备去找您呢。”
苏老夫人慈祥的笑了笑。“你管的这么大个家，天天有忙不完的事。我除了念经也没别的事。以后我要是想和你说话了就过来找你。”
冯夫人走过来扶住了苏夫人的胳膊。“瞧你说的。我就是再忙也不能让您来看我。老爷要是知道您来看我肯定会说我不孝顺您。”
“怎么会？”苏老夫人轻轻的拍了拍冯夫人的手。“我天天待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出来走走挺好的。”
“那我扶您去花园转转。”
“不用。今天你两个表弟来了。”
“是吗？母亲，金表弟和银表弟可真孝顺您。母亲，金表弟和银表弟有没有给您买点好吃的孝敬你
您？”
苏老太太知道冯夫人这话是讽刺她。“他们男的的心哪有那么细？”
“也是。母亲，您今天过来是？”
“进屋说。”
“好。”
坐下后，苏老太太端起茶杯来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今天你金表弟和银表弟过来虽然没有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但是跟我说了一件新鲜事。你金表弟和你银表弟他们说，京城来了个小姑娘，天天骑着一头野猪到处溜达。你们说，这事新不新鲜？”
冯夫人听了脸色一变。“有这事？”
苏老夫人拿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口。“有。你要是不信就让赵嬷嬷上街打听打听。”
“我……我信。我就是觉得有点惊讶。”
苏老夫人笑了笑。“我倒不觉得惊讶。”
冯夫人听了眼皮一跳。接着，冯夫人就朝赵嬷嬷看了过去。奶娘，这个死老太婆不会是知道了什么了吧？
赵嬷嬷：不应该。她可能就是为了显得她有定力。所以才说不惊讶。“老夫人，您天天念佛当然不惊讶了。像我们这些普通人听了肯定会惊讶的。”
“是吗？”
赵嬷嬷：“是。老夫人，你喝茶。”
“嗯。我听说，那孩子手有点问题。”
赵嬷嬷：“是吗？”
苏老夫人盯着冯夫人的眼睛问道。“你说，那孩子的娘是不是就是因为她的手有问题就把她给扔了？”
冯夫人下意识的躲开了苏老夫人的目光。“怎么会？”
“要不是，那她怎么会被别人捡到？”
“这……”
“我还听说，那孩子的年纪和你第一个孩子的年纪一样。”
冯夫人的额头上多了几滴汗。“是吗？母亲，您还知道什么？”
苏夫人端起杯子来喝了口茶。“我知道的挺多的。”
“是……是吗？”
“嗯。我还知道，那孩子很得宠。”
“那……那挺好的。”
“是挺好的。”苏老夫人看了看冯夫人额头上的汗。“你怎么出汗了？你这屋里也不热呀。”
“我……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所以刚才才没有去见您。我……我怕把病气过给您。”
“原来是这样。请大夫了没？”
“请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跟你说，你别以为自己年轻就不在乎。”
“母亲说的是。”
“我刚才说到哪了？”
“您说那孩子挺得宠的。”
“对。要我说呀，那孩子上辈子肯定念了不少经，要不然也不会掉到福窝里。”
冯夫人从袖子里拿出来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母亲说的是。”
苏老夫人看冯夫人擦汗在心里说道：现在知道怕了？晚了！“你说，要是那孩子的亲生父母知道她现在很得宠会不会想办法把她认回去？”
“这……应该……应该会吧。”
苏老夫人拔了拔手里的佛珠。“要是我，我就没脸认。”
“呃……她父母可能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有什么苦衷？不就是嫌那孩子的手不对吗？”
“也……也不一定。也许……也许她父母也是被别人骗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难道……”苏老夫人故意停了下来。
冯夫人头上的汗更多了。“我瞎猜的。我瞎猜的。”
赵嬷嬷：“老夫人，我觉得夫人说的挺有道理的。有些事情表面上看起来是这么回事，其实是那么回事。”
“什么这么回事那么回事？”苏老夫人看着赵嬷嬷笑道：“你在说禅语吗？”
“我……我……老夫人，你喝茶。喝茶。”
苏老夫人看了看冯夫人和赵嬷嬷：“你们主仆今天怎么这么怪？”
冯夫人：“因为我生病了。所以……所以我奶娘有点担心。”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苏老夫人把茶杯端了起来。
冯夫人和赵嬷嬷的心都悬了起来。
苏老夫人喝了口茶。“这茶不错。”
冯夫人：“呃……回头我让人给您送点。”
赵嬷嬷：“老夫人，夫人今天身体不适，您……”
“我等大夫来了就走。要不然我就是回去也不放心。”
赵嬷嬷：“呃……那我再去催催。”
“去吧。”
赵嬷嬷走了以后，苏老夫人看着冯夫人说道：“咱们刚才说到哪了？”
冯夫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想不起来了。我……我有些头疼。”
苏老夫人笑了笑。“想不起来就算了。不过，我要是那孩子的父母，我就不会现在去认那孩子。”
“为什么？”
苏老夫人看着冯夫人说道：“我问你，要是那孩子的父母上门去认那孩子，那韩家和那孩子的养父母会不会把那孩子还给她亲生父母？”
“当然会了。等等，母亲，你刚才说韩家和那孩子的养父母？那孩子的养父母不就是韩家的人吗？”
苏老夫人在心里说道：蠢货，连这点事情都查不清楚。“我听说，那孩子是被韩太子小孙子的义兄捡回去的。”
“义兄？！”
苏老夫人点了点头。“虽说那孩子不是被韩家人捡到的，但是她养父是韩太师小孙子的义兄，韩太师的小孙子又很喜欢她。凭着这些，等那孩子大了，韩家肯定会给她找一门好亲事。要是她亲生父母现在就把她接回去，那等她长大了韩家早把她忘了。”
苏老夫人停下来看了冯夫人一眼。“你说，她的手手成那样，要是不靠着韩家，她能找到好亲事吗？”
“这……”
苏老夫人喝了口茶。“还有，现在他们只养了那孩子五六年，感情肯定不深。要是再养十几年，那感情可就很深了。另外，她现在还小，要是张口跟韩家要什么，那韩家肯定知道是背后有人指使她。要是等她大了，她自己就知道应该孝顺亲生父母。”
苏老夫人吃了口点心。“她亲生父母要是等她成亲了再去认她，那不仅能攀上韩家，还能攀上她夫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
“你好好想想。”
“母亲，还是您考虑的长远。”
苏老夫人笑了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母亲，您说，韩家会给她找一门什么亲事？”
苏老夫人看着冯夫人说道：“她这么小就会讨人欢心，等她长大了肯定更会讨人欢心。”
冯夫人的嘴角翘了起来。“那她亲生父母还真的是应该等她成亲了以后再去认她去。”
“嗯。对了，你金表弟和银表弟在你的铺子里干的怎么样？”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