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直到挂断电话,看着慢慢变暗的手机屏幕,内心依旧无法相信段夫人会如此相信自己。
    “刘飞,她似乎很相信你一定会帮她?”
    江凌雪的话虽然是在提醒,但言语中透着酸味。
    “你想多了!段夫人身份高贵,只是我救了她和孩子,有过交集而已。”
    坦诚交待关系。
    站起身,走到阳台,看向窗外夜空。
    刘飞心中很复杂,有时他更想事情少些,与叶青竹多些时间在一起。
    二十多分钟后,王迎夏穿着秦岚的睡裙,头发湿漉漉从浴室走出来,脸色平静许多,再次恢复光彩照人。
    只是与江凌雪的美丽相比,她多了娇柔。
    “刘飞,你在想什么?”
    看到刘飞站在阳台,看向窗外,江凌雪等人都沉默,王迎夏小心询问。
    刘飞未转头,“王董!对王先河你这个大哥,如何看?”
    “我……”王迎夏看向刘飞背影,“他始终是我大哥!”
    说完,看向江凌雪,脸上露出不自然笑容。
    想到王家对江家逼迫,突然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报应感。
    刘飞心中暗赞王迎夏果真善良,对其印象更好。
    “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到二楼与凌雪她们一起休息吧,最近就留在别墅,王家的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你也会没事。”
    “你想要对王树振下手?”
    王迎夏敏感意识到。
    “我不动他,他也会动我,毕竟我坑了他一千亿。”
    王迎夏略作沉默,瞬间想通,“你是不是想要问我愿不愿意接收王氏集团?”
    “后面的事情再说。”
    王迎夏点点头,“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你安排的我都做。”
    刚刚洗过澡,泛着红晕的脸,此刻就像是一张红纸。
    不过,目光却没有躲闪,看向刘飞,态度非常坚决。
    刘飞没有转身,“你们都去休息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江凌雪站起身,“王董!我们上楼吧!”
    王迎夏突然看向刘飞,“刘飞,我不是怕死!今天逃到这里,是因为我还想为你生个孩子,哪怕生完孩子死去都可以,这是我的梦想,也是我作为女人的最大心愿。”
    话落,转身跑上楼。
    现场一片安静。
    刘飞心头颤抖,王家资产他本来想要直接吞掉,送给叶青竹,如今王迎夏这句话,让他无法忍心。
    目光落在夜空上——“王树振,你的末日来了!”
    宗门。
    “师父!”
    王兴来到王树振房间,虽然深夜,但王树振依然在等待他们的消息。
    “查到王先河了吗?”
    “我调取录像,他坐车在我们到来前一个多小时已经逃走,逃亡路线是苗疆。”
    “苗疆!”
    王树振腾地站起。
    王兴疑惑点头。
    “该死!”
    王树振怒骂一声,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王兴吓得一哆嗦。
    “不用抓他了,已经抓不到了。”
    “师父,难道……”王兴不甘心。
    “王先河的外公是苗疆宗门上任门主,现任宗门门主是他舅舅,只要到了那里,我们拿他没办法。”
    嘶!王兴倒吸一口气,“那他会不会让苗疆来复仇?”
    王树振摇摇头,“不会!当年王树权因为花心,辜负了王先河母亲,一怒之下离婚而去,多年不见,仿若仇人。”
    “王先河去那里可以,能够安全,但想要苗疆宗门的人替他报仇,绝对不可能。”
    “这件事是我大意了!王先河就先活几天吧!”
    王兴没再说话。
    “明天接收王氏集团,全力寻找王迎夏。”
    “明白!”
    王兴说完,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
    “师父,现在那些中毒的弟子一直没有救治,一方面他们痛苦,另一方面其他宗门弟子现在都开始有了想法。”
    “什么想法?”
    王树振眉头当即立起。
    因为他是武力夺权,所以对人心非常敏感。
    “说您眼中只有嫡系,骗了他们!”
    “该死!为什么这样说?”
    王树振拳头再次砸在桌子上。
    王兴吓得一哆嗦,对于王树振的救人他最清楚。
    典型的就是嫡系优先,这些后来归顺的人,王树振积极性明显没有之前高。
    “他们说那些昏迷弟子,当初严浩军不肯治,你带着大家声讨,杀死了严浩军,结果你依然不治,也是欺骗。”
    啪!王树振手掌落下,眼前桌子直接粉碎。
    “该死!他们难道不知道这都是刘飞导致的吗?”
    王兴没敢说,这些人每个人救治要一百万,也仅仅是八千万,就是八颗生肌丹的价格,孰轻孰重,立见高低。
    王树振最后怒声说道:“告诉卫贵行,明天把卖药的给我找来,有药就抓紧卖!没药我就要他的命!”
    杀机隐现。
    王兴不敢耽搁,立即出去安排!王先河此刻坐在车上,看着夜色中匆忙逝去的景物,内心无比愤慨,甚至夹杂着无奈,对刘飞恨得死死的,要不是因为刘飞,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命运。
    当然,最恨的就是王树振,不念及亲情。
    犹豫半天,掏出手机,拨通父亲给的电话号码。
    此刻,苗疆宗门宽大院落内的西北角,房间内依旧亮着灯光。
    女人凤眼如同两汪清水,无比清澈,穿着白色的衣服,头发竖起,就像一个道姑,全身上下透着熟风韵。
    她就是岳秋曼,王树权前妻。
    此刻,静坐在蒲团上,正在打坐,嘴角不停蠕动。
    一首很特别的手机铃声响起,原本专心念经的岳秋曼直接被打断,睁开眼睛。
    看到是王先河电话,按下接通。
    “妈!我是先河,我无家可归了!”
    呜呜……王先河过去一直以为母亲已经不在人世,只有今天要逃亡的时候,王树权才告诉他,不仅活着,而且就在苗疆。
    并且告诉王先河,只要见到母亲,就没有人敢动他。
    所以,拨通电话,立即像个无助的孩子,哭泣出来。
    岳秋曼先是一愣,接着满脸诧然,“发生了什么事?”
    母子情,让她刚刚对着青灯的诵经,直接放下。
    王先河把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岳秋曼脸上都是愤怒,“简直就是该死!竟然对我儿子如此残忍,我要报仇。”
    王先河心中一暖,“妈!我爸说不用报仇,只要我好好活着就行!”
    “别说了!你来我这里,见面从长再议。”
    挂断电话,王先河仿佛看到希望。
    “你们等着的,我王先河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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