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保证你不跑,不然我就拽着你的胳膊拖你走。”面具男终于从口袋中选定了一张黑符捏在手中,用腹语威胁着问橙。
    【不跑,谁跑谁孙子,能离开这就行】
    问橙觉得事情有转机,说不定这个面具男可以带自己离开,痛快的只张嘴不出声,让面具男看懂自己的唇语。
    得到了问橙的保证,黑色符纸被贴在了问橙的额头上,刺鼻的腥臭味直往问橙鼻子钻,那感觉就像自己面前挂了一条刚从罐头里取出来的鲱鱼。
    被这味道一熏,问橙瞬间能动了伸手扯掉额头上的符纸甩到地上,符纸落地即燃,白色的火焰快速吞噬掉整张符纸,连点符灰都没剩下。
    “你姓莫?”问橙刚站起来还在盯着地上的火苗看,面具男就用腹语发问了。
    “嗯,莫问橙,你呢?”问橙整理一下衣服不卑不亢的反问着。
    “刚才那梳子真是你家的?”面具男似乎有些震惊腹语的声音也有些怪,不如刚才那么淡定了。
    “嗯,我虽然没法证明但我绝不骗你,莫尚歆是我奶奶!你呢?总得有个名字吧。”
    问橙借着拍卖太上的灯光,明显看出面具男有些慌乱,心想这难不成是认识自己家里人?又追问了一句对方的身份。
    “你什么身份,问姒老板的名字,姒老板可是……”
    面具男还在想着该怎么回答,就听见陈姐在一旁搭腔点明自己姓姒,他赶紧拒绝承认,紧张到嘴张了张差点开口说话了,最后还是用腹语胡诌了个身份。
    “不不,我不姓姒,我姓张,张四,对,我叫张四,你要没事了能动了赶紧离开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把梳子而已,谁拿去用不是用,何必斤斤计较。”
    说完面具男就慌乱的转身要走,差点被阶梯扶手绊倒又险些与要上台的端盘人撞一起,跌撞间更是遗落了面具,问橙捡起来想追上去还给他却被陈姐拦住。
    “给我吧你!勾搭完这个勾搭那个,现在这小姑娘心怎么这么野!你一个被挂上公网的婊子还想攀高枝?滚蛋!赶紧滚!以后别出现在拍卖会上!”
    陈姐一把上过面具,推搡着问橙让她赶紧滚蛋,问橙穿的又是长裙,一个不稳趴在了地上契剑正好扎破了掌心。
    拍卖会的大门嘭的一声被撞开,捂着脸要逃走的面具男被大门撞到额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站稳抬头看去一柄青铜剑飞了进来,心里更加清楚问橙说的是真的了。
    他越想越后怕,生怕自己的身份曝光,赶紧双手并用一手捂额头一手捂口鼻只露眼睛继续往外跑,又与冲进门的问谦撞了个满怀。
    “你没事吧,我急着找我妹……”
    问谦赶紧扶住对方,刚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在找妹妹,话都没说完就被推开了,看着那个人着急逃跑应该不像有事的样子,问谦也就没再管他。
    “你是什么人?”
    拍卖台上秃顶拍卖师用话筒大声询问着问谦,暗处的保安也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把问谦拿下维持会场秩序。
    问谦看着偌大的宴会厅里,所有戴面具的人眼神都齐刷刷的看向自己,问谦被看的很紧张,赶紧开口解释着:
    “我是来找我妹妹的,她来这里打工这都傍晚了还没回家……”
    问谦正说着拍卖会后台传出女人的惨叫声,问谦下意识的以为是问橙,也顾不上要观察情况冷静处理了,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礼台就跑了过去。
    问橙这边摔倒后疼的手都打哆嗦了,硬撑着把契剑拔出来,青铜剑就飞进屋里来了,就落在自己面前插进了木地板里。
    “陈姐,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问橙伸手抓住了青铜剑柄将剑从地板上拔了出来。
    “神神叨叨的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就推你一下吗?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陈姐被突然出现的青铜剑吓了一跳,根本不清楚那里来的剑,就看着问橙拔剑站了起来,说的话还那么怪,心里更是害怕极了,以为是问橙被自己逼急了要挥剑行凶。
    “杀你?杀你本尊还怕脏了刃,几千年了矫情的女人怎么都一个德行,除了撕.逼动手连点新鲜手段都没有。”
    御剑心附在问橙身上吐槽着陈姐的手段过时,单手拿剑在手中摇晃着剑柄,另一只手捋捋问橙的头发,心里嫌弃着女人就是麻烦,长头发遮挡视线碍事,脚下慢慢走过去向陈姐靠近。
    不是他不想走快点是这问橙穿的这破鞋子稍微走快点就崴脚,憋屈的御剑心直接用剑刃把裙子划开撕成了短裙,顺手连鞋子一起脱了甩在陈姐脚边。
    “你穿多大码,和本尊换换鞋子,女人就是麻烦个子矮就要承认非要弄些虚的踩这么高有屁用,走路还不方便。”
    此时的陈姐已经是惊弓之鸟了,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和问橙的气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方就像突然觉醒的猛虎等待时机捕食猎物,只要问橙稍微动一下都会吓的自己心跳加速不敢乱动。
    陈姐更加以为问橙靠近自己是要扇自己耳光出气,害怕的捂住脸紧贴着墙想要躲闪,结果巴掌没等到,等到一双鞋砸在自己脚边。
    紧绷的神经再也经受不住这种震慑的折磨,崩溃的跪在地上尖叫起来。
    “神经病啊!本尊还没碰你呢,让你脱双鞋都不行,就你这胆还出来撕,逼呢?也不嫌丢人。”
    御剑心被陈姐的尖叫声吓一跳,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将剑刃搭在肩膀上,扛着青铜剑光着脚就上台了;对手实力不足自己想跟人打一架都没机会,只能再去会会另一个人渣。
    台前问谦正徒手爬上礼台,身后跟了七八个保安要阻止他,这时问橙一身亮片黑色短裙光着脚,扛着青铜剑从后台大摇大摆的走了上来,气场瞬间两米五。
    问谦立刻看穿,这哪是自己那个傻妹妹,分明是魔化的御剑心。
    拍卖师虽然再秃顶油腻,但对待工作绝对是专业的,为了化解变故主动走到了问橙身边说着:
    “这是今天的临时拍品!青铜古剑!”
    他已经戴上了白手套想伸手接剑,拿过剑来缓解冷场气氛,被御剑心用剑脊敲了手背。
    “呵,你算什么东西,还想碰本尊。”
    “你想干什么?这是拍卖会!搞砸了大老板会要了你的命!”赵拍卖师压低声音低吼着威胁问橙。
    此时问谦也摆脱开保安爬上了礼台,伸手去拉问橙的胳膊,还不忘跟拍卖师解释着:
    “呵呵,误会,都是误会,这是我家祖传的宝剑,不卖的。”
    “上了台的东西说不卖就不卖?把我们当猴耍吗?”
    台下角落里突然传出声音,明显是用变声器处理过的,那声音虽没再说什么,单就刚才这一句,已经让台下炸锅了。
    各种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纷纷不满的抗议着,餐桌上能扔的东西全扔台上来了,拍卖师尴尬的躲闪着,示意保安稳住会场,自己则站回拍卖台,用拍卖锤敲打着拍卖桌大吼着稳定众人情绪:
    “都安静!拍卖继续!这把剑可以竞拍!请各位老板出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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