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梓涵面露难色:“杰哥,我等会儿有奥数班哦,要不我帮你把兄弟们约起,我自己得请个假。”
    兰杰问:“你也报了cmo是吧?”
    “嗯,报了。”
    “cmo下周开赛,梓涵你现在还去奥数班强化训练,看来你很重视嘛。”
    “不重视不行啊,我们已经高三了,早拿offer早解脱。”
    “行吧,不聚餐了,各回各家。”
    在此特殊时期,兄弟车发不了,兰杰回到家中学习数学,备战cmo初赛。
    等待cpho分数的日子是难熬的,兰杰等啊等啊,一直等到9月12日傍晚,大越省物理协会在官网上发布消息:“本届cpho大越省复赛的资格线是初赛成绩112分(前30%),初赛的阅卷工作已结束,各位参赛同学可在官网上查询初赛成绩。”
    出来了,终于出来了。
    兰杰的手微微颤抖,他在官网上输入准考证号。
    “来吧112,我一定比你高!”
    查询!
    出分!
    屏幕上刷出一行字:兰杰,198分。
    “耶!胜利!”
    “居然给我扣了两分?谁给我扣的?”
    “扣就扣吧,反正我晋级了!”
    兰杰取得了历史性的突破,这顿晚饭,他是流着泪吃的。
    “198分是吧,挺高的。”兰锦辉表示满意。
    兰杰擦干眼泪:“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实话实话,这次的物竞初赛对我来说蛮简单的,我应该保持一颗平常心。后天就是cmo了,我希望cmo我也能进复赛。”
    兰锦辉问:“数学方面,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主要还是代数,老爸,我想听你的代数课。”
    “来吧,上课。”
    儿子提出了学习方面的需求,老爸当然不遗余力的指导儿子。
    “阿杰,进位制你都掌握了吧?”
    “进位制很好理解,逢k进1呗。二进制、三进制、二十进制、三十进制、k进制,基本原则是一样的。”
    “1988的二进制是?”
    “这个简单,1988等于括号11111000100反括号2。它是11位二进制数。”
    “再问,在不超过1988的正整数中,有多少个二进制回文数?”
    “等会儿,我算算。我算出来了,在不超过1988的正整数中,有92个二进制回文数。”
    “超过1988的呢?”
    “11位的二进制回文数只有两个超过1988,它们是(11111011111)2和(11111111111)2。”
    “进位制是工具,阿杰你能熟练使用工具,那么我重点给你讲讲回文数。我们物院用超算做过计算,任何一个自然数与它的倒序数相加,所得的和再与和的倒序数相加,如此循环,经过有限次步骤后,最后必定能得到一个回文数。”
    “咦,这很数学啊,最理论化的那种数学。老爸你们物院研究这玩意?”
    “研究物理研究的越深,你会发现数学越来越重要。我们继续讲回文数,阿杰,我们用超算得出的现象,你理解了吧?我要求你使用数学方法,总结出数学规律,来解释回文数的这个现象。你可以认为这是一道数学证明题,权当我押题了。”
    “这……这怎么证啊?老爸给点提示行吗?”
    “阿杰你先思考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我给你提示。”
    兰锦辉似乎很钟意回文数,他押题只押回文数的题型。
    在老爸的辅导下,兰杰深入学习回文数的相关知识。
    学着学着,兰杰发现回文数这玩意可易可难,回文数的下限是普通的中学数学题,上限是难倒所有数学家的超级难题。
    一夜无话,9月13日早上,兰杰来到羊中。
    第一节是唐小芸的物理课,可能是因为押对了物竞初赛的题目,她的心情不错:“祝贺兰杰、吴梓涵、李子涵、陈子轩、黄子豪……等十位同学晋级cpho复赛,我们班的晋级人数最多,我非常开心。念到名字的这十位同学,你们最近一段时间不用在三三班教室上课,你们直接去物竞教室向童苑红老师报道,现在就去。”
    十位同学昂首阔步离开三三班教室,去往教学楼顶楼的物竞教室。
    唐小芸对留在教室里的学生说:“你们安安心心的备战高考吧,从现在开始到明年高考之前,我只讲与高考物理相关的知识。接下来,我们重温一遍牛顿运动定律……”
    兰杰等十人步行上楼,大家欢声笑语,晋级的体验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强者。
    并非所有的学生都报名了cpho,在报名的这些学生中,又只有30%晋级了复赛。他们确实是强者。
    “听说省一奖的比例是30%再乘以10%,也就是说我们十人里只有一人能去国赛。”欢笑之后,吴梓涵面色凝重。
    倘若十人里选出一人去国赛,那肯定是杰哥啊!
    如果拿不到国奖,那没啥卵用呀!
    陈子轩说:“梓涵,不是你这么算的。计算的基数不是我们三三班,而是全省的所有复赛选手。说白了,我们得去抢去争,与其他高中的选手们争夺国赛名额。”
    “对对对,羊中无敌!”吴梓涵当然会计算如此简单的数学题,计算之后,再度欢喜。
    “我们羊中物竞队的优势是,我们拥有金牌教练童苑红老师!”
    “没错,童老师培养出了袁汁学姐这种ipho金牌选手,童老师也一定会把我们培养成金牌选手!”
    “话说唐老师押题的状态火热,是否应该让唐老师转到物竞队?”
    “唐老师走了,三三班怎么办?”
    大家议论纷纷,转眼已到物竞教室门口。
    兰杰嘱咐道:“兄弟们,不要讨论老师的安排,这种事情由校领导去考虑。进了物竞教室之后,大家注意言论,千万别给我们三三班丢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争议。”
    “收到!”
    “明白!”
    “进去吧!”
    兰杰带领班上的九位同学进入物竞教室,童苑红老师及她的助手早已等候于此。
    带头大哥兰杰雄赳赳气昂昂的说:“童老师,我们三三班共有十位同学晋级了cpho全省复赛,向您报道!”
    童苑红欣慰笑道:“兰杰,你终于来了,你没有让我失望。你和你们班上的同学,找位置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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