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惊雨看向他,问:“怎么说?”
    “就像我知道原住民的身份存疑,但我并不打算跟你们说,因为我怕你们分心。如果塞克真的只是为了叫你警惕下个邀请函任务,那么他该详细告诉你是谁要害你,有什么手段,你该如何防范。”简易道,“但他没有。他的重点,放在了解释兽场的险恶用心。”
    何惊雨迟疑道:“也许是时间不够?”
    简易冷漠道:“如果他有心,时间不会不够。”
    何惊雨想到两人之间的性事,一时脸红。对啊,如果他真的想帮她,不该一上来就做那种事。
    “另外,他说自己无法跟踪你临时加入的场次,可他说过神树场吧?神树场你是临时加入的,但他依旧跟去了。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谎言吗?”
    本来得知了部分真相,还有点激动的何惊雨顿时心凉。
    她并没有跟简易聊过神树场,但根据她仅失踪的两次,简易很容易就能猜出,她之前去的那个场次就是塞克口中的神树场。简易掌握着每个人下个必参加场次的事件,所以也知道那次是临时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简易双手交握,放在办公桌上,面色肃然,“他说,他救你的那个故乡,是以你为代价。可他前前后后,都没提怎么救,反而反反复复强调你的义务,这种偷换概念的做法,在诈骗犯嘴里屡见不鲜。”
    何惊雨心底的那点侥幸没了,有些颓然。
    “那……这些真相,是真是假?”
    谢阳皓也看着简易。
    简易道:“如果他真的对你有所求,那么兽场的部分应该是真的。但关于他自己,关于你的故乡,我觉得信息真假对半。”
    何惊雨舒服了点,至少还得了点有用的。
    简易没说的一点是:那家伙还说什么因为嫉妒,所以才在圣女场里折腾何惊雨,这简直可笑!
    如果他能参加何惊雨的场次,那他也能参加别人的。如果他真的嫉妒,那他早该进入他们这些人的场次中,随便来点手段,他们这些菜鸡还不是任切?
    他心里隐隐有猜测,塞克的目的不仅仅是何惊雨,他们几个估计也在他的算计里。
    但他又觉得太荒谬了,一个恶魔为了他们几个,花了这么多心思?还是说,就如那恶魔所说,他们看不到全局,所以只能被戏耍?!
    屋里安静了一会,谢阳皓才问:“所以,有人解释一下,什么是邀请函么?”
    何惊雨看向简易。这种解释类的工作,她不擅长。
    简易盯着谢阳皓看了一会,满是审视。
    “好好好,我知道了,该遇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是吧?我不问了。”谢阳皓先败下阵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简易转向何惊雨,说:“既然兽场的大部分信息都拿到手了,那暂时就不需要研究你了。你先回去吧。”
    何惊雨松了口气,打开门,正往外走。
    谢阳皓问:“过年你回A市吗?”
    何惊雨一顿,摇头道:“没什么能去的地方,我估计就留在公寓吧。”
    谢阳皓道:“行,洛风和简易也留,杨诚煦有训练,有三天假回家,官山彧和我要回家过年,估计很长时间不在公寓。”
    何惊雨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事要专门告诉她?
    但她就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屋内。
    简易道:“她比我想的要冷情。”
    谢总坐到一边的沙发上,道:“这不是好事吗?一般在某处格格不入的人,会本能逃开。我们都以为她知道真相后,会选择离开小队。虽说我们一开始心思不纯,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的能力——被恶魔看上并保护,也算是能力的一种吧?如果她被别人捡漏了,可对我们很不利。”
    “不论如何,她留下了。”简易松了口气。
    “对于她说的那些,你怎么看?”谢阳皓又问。
    “没那么简单。”简易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谢阳皓道:“简易,我一直很信任你,所以实验室到底做了些什么实验,到底有多少人牺牲,我不想跟你算,我只要最终的真相。这也是我不赞同告诉何惊雨的原因,因为在实验室的事情上,我们是一致对外的。我会帮你说话,但不代表我会愿意将队友的命送到你手上。”
    简易看了他一眼,道:“放心吧,我有数。”
    与此同时,何惊雨收到萧落风的信息。
    他先发了哭的表情,然后问她能不能答应帮他一件事。
    何惊雨下意识拒绝,但想到他之前多次帮我自己打掩护,几乎是冒着生命的危险了。她不能不讲义气。
    她回复:“什么事?”
    洛风:“就一件很简单容易的小事。”
    何惊雨眉头一皱,就见洛风的信息刷屏一样冒出:
    “高中同学聚会。”
    “其实我不想去的,但俗话说,‘幸运的人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治愈童年’,我有一件事要了结,必须要你的帮助。”
    “我没什么女性朋友,你是唯一我亲近的女性了,真的!”
    “QAQ好不好嘛,就这一次,之后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何惊雨看着辣眼睛的表情符号,回复:“说重点!”
    洛风:“假装我的女朋友?”
    何惊雨感觉是个陷阱,回复:“不太愿意。”
    洛风:“我的银行卡信用卡都给你,随便花?密码三个六两个八一个零,想买啥买啥?我的电脑配置很棒,我能忍痛割三个月给你,吃鸡超顺畅,最新的各种3D大型游戏都能带得起?”
    何惊雨光是看这些字,都能想象萧落风揪秃头发的表情。
    但她不急着表态,就想看看他还有什么筹码。
    洛风:“公寓所有摄像头的位置和权限?本市交管局数据库的后门?这是我的底线了……嘤嘤嘤……”
    何惊雨无语,回复:“你不是很了解我么?但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太感兴趣呢。”
    洛风:“QAQ”
    洛风:“可我除了这些,只有一颗火热爱你的心了~”
    何惊雨:“别耍宝了,我马上回去,回去再说。”
    洛风:“好的,老婆大人~”
    何惊雨:“【举起拳头”
    洛风:“被家暴也好开心,嘿嘿嘿~”
    何惊雨:……
    题外话:
    感谢Nissan、pong72和agyun的两颗珍珠~
    回复研二的留言:emmm……近期不会了,要撒糖了大概【狗头
    要不这样吧,留言每满10条也掉免费章?今天是780条
    晚上有时间不(现实过渡6)
    萧落风的屋子还是很乱,但臭袜子和衣柜倒是都收拾了,乱放的都是一些硬件。
    何惊雨和他讨价还价了很久,看他忍痛将所有的权限打开,还把各种卡的密码都写在何惊雨手机的备忘录。
    他的设备是真的精细,解锁都用外置的指纹系统。
    何惊雨被他按着登记指纹时,感觉自己像是进监狱被录入信息了。
    可她就爱看他憋屈又肉疼的表情,就很爽。
    “话说,你那次的录像是哪来的?我不记得我跟你在简易的书房里搞过。”她淡淡问。
    萧落风操作电脑的动作一顿,咽了咽口水,道:“我说了,你别打我。”
    何惊雨微微一笑,点头。
    “其实,那天是简易要测试你的技能,然后我……偷窥来着……”然后见你迷迷糊糊地,就没忍住。
    何惊雨的脸扭曲了一下,虽然他后半截没说,但她从录像里看得透彻。
    真是不该有期待。她心想,一手拎起放在他书桌下的主机。
    萧落风大惊,后退着道:“说好不打我的!”
    “不打你,但莫名就是有毁灭的欲望呢。”她笑着,抱起主机,作势要摔个稀烂。
    “唉,你打我吧,放过我的宝贝们。”他挨挨蹭蹭,走到何惊雨身边,“你打吧,只要消气,开瓢挖汁都没关系。”
    他紧紧闭着眼睛,一脸就义。
    何惊雨将主机放下,淡淡道:“当时你怎么想的?”
    “就脑子抽掉了,想……”他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洗白,是我自己垃圾,我认了。我也不祈求你真的原谅我,我就是想……”
    至少能靠你近点。
    何惊雨打断他,道:“你是不该洗白。”
    但那种事会发生,她的技能要背一半的锅。
    只要她不在所谓的故乡,那她的技能就一直是有效的,所以如果她跟一个人发生关系时,萧落风围观,不起欲望根本不可能——她的媚娃血统技能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深受其好,自然也不能躲开弊端。
    但不是所有人都抵抗不住。
    她想搞唐玺,却被他堵在小巷子差点被轮暴时,杨诚煦救了她。她的理智要被药剂烧没了,疯狂勾引杨诚煦。可他没回应,而是认真满足了她。
    虽然她迷迷糊糊的,但她一直记得冰凉的水珠砸在他那张俊脸上时,他那委屈又讨好的表情。
    她猜,从他眼眶里流出来,应该是蓬头里的水。
    杨狗子能抵抗,那萧落风应该也能。
    但萧落风没有。
    她不想在萧落风房里用电脑,非要他帮自己搬到她的客房。他任劳任怨,她就站在旁边监工。杨诚煦回来时,萧落风正赖在门边,说要跟她睡。
    何惊雨糊了他一脸,把人推开。杨诚煦走过,避开了她的视线。
    看着他进了房间,何惊雨心里怪怪的。
    她没忘记那天昏暗的公寓里,被人压在门口强上,但她的梦里,也会出现神女场的片段——她亲手,将他的心脏挖了出来。他没有惊讶,没有愤怒,而是定定看着她,就像是她想要什么都能拿走。
    这是她臆想的。
    可忍不住地,她用萧落风那台特权电脑,查了杨诚煦的信息,顺带着还瞄了一眼其他几人的。
    她知道这样不对,但他们都将她摸得透透的了,她看几眼不过分吧?
    可她很快发现自己错了。
    海量的信息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诱惑着人打开它,深入它,挖掘着彼此深藏的秘密。无数恶念和瘟疫扑面而来,张牙舞爪,撕扯着经不住诱惑之人的心脏和道德。
    何惊雨将电脑关上。
    她深吸一口气,爬上床,盖上被子。
    手机亮了,是萧落风发来的晚安。何惊雨没理,而是看着前几条信息,里面有一句:幸运的人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治愈童年。
    她关了手机,强制自己睡下。
    久违地,她梦见了小时候。
    是她被养父宋谶收养后。
    她被送到了小学接受教育,但她基础太差,话都不会说,连发音都要学。她很努力,却有些不得要领。因此,她每天最期盼的事情,就是等在学校门口,被宋谶或魏箴叔叔接回家。
    她会被抱进高大温暖的怀抱里,抱着最亲近人的脖子,磕磕巴巴地说在学校里经历了什么。
    他们会仔细听着,时不时摸摸她的脑袋以示鼓励。
    直到她上六年级,身体抽条似的长高,成绩也可以看了。也是在这时,她莫名其妙被人盯上了,被送花送情书。她想不明白,她连班花级别都不是,站在人群中,除了个头,没什么出众的。
    怎么就被人看上了呢?
    直到一天,她被一个高挑的男孩堵在女卫生间。她跟着养父学过防身术,将男孩打伤逃走。但隔天,学校传出流言蜚语,说她主动张开腿勾引校霸,风骚极了。校霸上了她,但她早就被人开过苞,他上完还恶心嫌弃。
    那些话里还带着描写,“生动形象”。
    她气急,养父直接带人去学校,以诽谤罪将校霸抓了。可就算最终那男孩被定罪,她还是饱受各种眼神。她当时不理解,为什么受害者明明是她,她却要被人针对?!
    也是在这时,梦境爆发了。她疯狂追逐所谓的真相,逃避那些刀子一样的流言。
    可最终,她伤害了最在意自己的人——宋谶应该就是那时候进了兽场。
    她还记得两人的最后一面。
    宋谶说有个人要追踪,让她好好呆在家里。他微笑着,大手盖在她的脑袋上。她让他注意安全,一定要回来见她和魏箴叔叔。
    然而,他没回来。
    何惊雨醒来时,枕头微微有点湿。
    她按了按枕头,没按出水来,暗想最近总是在梦中哭,枕头里没水,味道却要变成咸的了。
    将枕头整个塞进洗衣机,她回想着昨天看到的信息,胸口闷闷的。
    这时,杨诚煦抱着一大堆衣服走了进来,似乎要用洗衣机。见何惊雨靠在上面,一时愣在原地。
    何惊雨有点别扭。
    之前半个月的放肆,她并没太放心上。
    毕竟她再丑的样子,队友们都见识过了,她不差这点。但比较让她在意的是,她每次去找杨诚煦时,他都很认真很热情。可私下,他们没有交流,真的就跟炮友一样。
    按理来说,她应该是满意这种状态的,但隐隐的,她感觉不太对。
    她正这么想着,一边让开了身子。
    本来公寓只有一台洗衣机,但何惊雨来了之后,又添了一台,还在上面打了标记:惊雨专用。
    有种团宠的味道。
    杨诚煦无言地将衣服丢了进去,何惊雨扣着洗衣机上的标识。
    错开神身时,他突然说:“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
    题外话:
    蠢作者之前把AB市搞混了……尴尬,这里统一纠正一下:
    何惊雨七岁出现在B市附近,被出勤的宋谶找到,宋谶一直是B市人;何惊雨十二岁时被诽谤,深陷嗜睡症,宋谶在B市找不到人治疗,何惊雨又很抗拒原本的学校,就带她去了A市;她在A市遇见了郑直,两人一起长大,郑直本来就是A市人;郑直大学选了B市的大学,何惊雨为了他,也考回了B市。
    中间有一段,郑直被他老爸叫回A市,狠打了一顿,被打断了腿,就在A市的家修养了。除了这一段,没再有A市的戏份……QAQ
    (另外,题外话从没算在收费里……)
    你握着我的心(现实过渡7)
    上次坐在万人赛场内,是何惊雨算计唐玺那次。
    她本意就不是来看比赛的,看出杨诚煦稳赢后,她就去进行下一步了。不过那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次她是认真来看比赛的。
    男孩们奔跑着挥洒汗水,起跳投篮,场内一片惊叫欢呼。
    震耳欲聋。
    他真的像是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场地内大半横幅上写着他的名字或昵称,有的只是画了个太阳的简笔画。女生们尖叫着,似乎要晕过去,男孩子们也热血沸腾。
    他奔跑过赛场,像是只矫捷的豹子。汗水跟不上他的脚步,只能亲吻着他的鞋尖。假动作加快速抢球,他又是同伴的铁壁,得分利器。每一次灌篮或者三分,队友错身后都会与他击掌撞拳。
    他比所有人都耀眼。
    像是脱开了枷锁的猛兽,咆哮怒吼,疯狂扑杀。
    裁判的哨声响起,杨诚煦的一个三分进篮,队友们欢呼着奔向他。他翻起球衣擦汗,周围的女生大喊着他的名字。被队友簇拥着时,他望向何惊雨。
    何惊雨微微一笑,还抬起手挥了挥。
    即便是隔了这么远,她还是看得很清楚。男孩因为她的动作,扬起了大大的笑容。
    就如初见时,灿烂如阳。
    清场后。
    “我以为你不会来。”他坐在休息椅上,手里拿着毛巾。
    他的短发湿漉漉的,毛巾根本擦不干。被反复擦红的脖颈处,还不断有汗珠滚落。
    “你都邀请了,我们还是队友,得来。”她如是说。
    他眸子低垂,手中的毛巾被扭得变形。何惊雨隐隐猜到他要说什么,先开口:
    “我真的不在意了。”
    “我在意。”他说,“我没想过自己会做那么疯狂的事情。”
    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他说了自己的童年,说自己的委曲求全,说他曾经很想自杀……这些故事,何惊雨在萧落风的那台电脑里都窥见过。
    虽然杨诚煦的过去与她无关,但那天他造成的伤痛却似乎消散了些。
    他说得很简洁,远比她了解的要少,但他补充了她不知道的部分:“我一开始真的只是想讨好你。跟你组过队的人,都说你很神奇,有你稳赢。我刚从医生那得知癌细胞停止扩散的消息,我满心都是希望,无法接受任何失败。从萧落风那……我以为你很喜欢粗暴点的性爱。我尝试变成唐玺,凶狠地对待你,错以为你喜欢那种调调。”
    何惊雨张了张嘴,又觉得没必要,他应该意识到了,她不喜欢。
    “我经历了这些,很难再在意别的女孩子——毕竟兽场是无法宣之于口的事,我永远无法坦诚以待。甚至,我有种高她们一等的感觉,因为我有第二次机会,是被选中的人。”他抬起头,因为过量运动而红润的肤色淡去,眼眶有微微的红,“你跟我一样,是不同的。你是队伍里唯一的女孩子,你知道大家的苦衷,甚至比起一般人,你更坚强也更……”
    何惊雨猜,后面那个词可能是放荡?
    他顿了顿,接着道:“你太不一样了,我真的很喜欢你。那个时候,我拥抱你的时候,甚至以为你是我生命中遇见的唯一美好。不是因为任务,不是因为性爱,只是因为你这个人。”
    “所以,唐玺说要你的时候,我就失控了。你看起来乐观积极,性癖有点怪,但其实很脆弱——我把你弄碎了。”他偏过头去,“我不想辩解过错,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我太笨了,不像简易那么聪明,不像萧落风有很多手段,也不像谢总那么有钱,可我真的……”
    他突然噤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何惊雨道:“我说过,我原谅你。”
    “但是,跟以前不同了,对吗?”
    何惊雨忘了在哪看见过一句话,说你伤害别人时,即便是言语,也像是在木头上钉下一根钉子,道歉能将钉子拔出,但木头上会留下永远不能恢复的伤痕。
    言语尚且如何,何况是身体?
    “所以,永远别说什么原谅。”他垂下头,即便只露个毛茸茸的后脑勺,也充满了失落味,“然后,接受我对你的好?”
    何惊雨摇头,他却转过头来,抓紧了她的手。
    “我是这场的MVP,该得到奖励的,我就要你的应允,当作奖励,可以么?”
    犯规。何惊雨想。
    他的睫毛湿漉漉的,眼眶也润润的,虽然不像是哭过,但这表情太可怜了。她一下就想起那颗热乎乎的心脏,和被淋浴器浇得睁不开眼的他。
    “我又不是主办方,我没义务给你奖励。”
    “可你握着我的心啊,我的开心,都掌握在你手里。”
    何惊雨没料到他突然表白,脸乍然就红了,道:“你……你怎么有脸说这样的话!”
    “我最近深刻学习了两性关系,认识到一切的根源就是交流少了,误会根深蒂固。”眼睛还是湿漉漉的,但他像是潜伏的豹子盯住了目标,一点点向何惊雨靠近,“所以我们该多交流交流,把误会都结清!”
    何惊雨:两性关系是什么鬼!你都在学习些什么垃圾废料!
    篮球衣很宽松,他俯身时,从何惊雨的角度能看到大片充满爆发力的肌肉。
    秀色可餐。
    而且他嘴上说交流,但眼神的意思,明显是更深入更赤裸的交流……吧?
    她脸红心跳,有莫名的情绪在翻涌……
    场馆很大,静悄悄的。
    很远的角落里,有留下的志愿者在清理垃圾。有几个女孩子,一边聊着八卦,一边打扫。一个圆脸的小姑娘看着坐在休息椅上的两人,眨了眨眼睛。
    她跟小伙伴说:“那个是不是小太阳啊?他好像在亲那个女孩子哎?是她的女朋友吗?”
    小太阳,杨诚煦的昵称。
    小伙伴看了一眼,气鼓鼓地说:“艹,这女人太丑了吧?怎么能配得上小太阳?铁定是倒贴啦,他刚赢了比赛,心情好才答应了吧。”
    圆脸小姑娘笑着说:“这么说,你去表白,说不定也能成哦。”
    小伙伴想了一瞬,觉得不太靠谱。
    可她抬眼再看,只见那女人竟然不要脸地将手伸进了杨诚煦的衣服里,那位置和深入程度,是在摸胸肌吧!
    嫉妒让她面目全非,她狠狠摔下扫把,朝两人走去。
    题外话:
    感谢Wei的四颗珍珠!
    感谢phoebe、yi和逆风鸢的两颗珍珠~
    回复雨霖铃:美丑这种事情吧,蠢作者觉得每个人看法不一样,蠢作者自己觉得女主又A又帅,塞克觉得女主性感至极,唐玺那伙人一直贬低女主,但唐玺自己还两次给女主下药来着?平平无奇、普通男孩、全班最丑,get一下?
    晚饭吃我~(现实过渡8)
    何惊雨被杨诚煦拉着跑出篮球场时,还有些懵。
    “那是谁?”她问。
    “不知道。”杨诚煦理所当然道。
    “那你拉着我跑?”她哭笑不得。
    “那人气势汹汹的,不好对付,要是伤着你怎么办?”他紧紧拉着她的手,推开休息室的门,“你坐一会,我马上换好衣服。”
    他利落地将球衣上翻,结实的肌肉因为动作绷紧,又放松,穿T恤的时候,胸肌还抖了抖,超级性感。
    腰畔的人鱼线漂亮扎眼,不过很快被衣服遮住了。
    杨诚煦笑眯眯地将人拉起,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晚饭吃了没?吃过了我们就回家,让你看个够。”
    何惊雨闹了个大红脸,骂他不要脸。
    杨诚煦说:“你的眼神早就出卖你了,顶多我俩一起组成不要脸二人组。”
    他的手很热,被握住时暖流像是能从手掌传到心里。她虽然极不想承认,但说开之后,她的确是舒服了很多。至少她知道,杨诚煦的错,萧落风和唐玺要承担一半。
    唐玺那种垃圾就不说了,萧落风是真的毒!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有些心不在焉,她的掌心立刻被捏了捏。
    “问你呢,晚饭吃了没?”
    何惊雨诚实地摇了摇头,杨诚煦眼睛一亮,说:“那我带你去一家老字号,经济实惠还好吃。”
    十分钟后,两人面前摆了一大盘红烧肉。
    颜色是诱人的棕红,除了大料的香气,还有丝丝的甜,让饿了很久的何惊雨食指大动。
    但她不喜欢肥肉。
    女孩子不喜欢肥肉,有些是因为一条奇妙的等式:肥肉=胖=丑。
    何惊雨并不觉得这条等式成立,有些姑娘瘦了才不好看。可她也依旧不喜欢肥肉,因为肥肉里的汁水让她觉得油腻腻的,像是直接在喝油,有点恶心。
    看出她的迟疑,在公寓一起吃过几顿的杨诚煦将筷子塞进她手里,一边道:“你尝一口,这肥肉不腻的,饱吸汤汁,味鲜肉滑,一秒俘虏你的胃!实在不行,你把瘦肉挑着吃了,我吃肥的部分?”
    “难得语文不好的你能夸出这么多形容词。”她叹了口气。
    她夹了一块肉,放进了嘴里。杨诚煦死死盯着她,像是那道菜是他做的。
    即便她不喜欢肥肉的油腻,也还是被惊艳了。肥肉几乎是入口即化,丝毫没有油腻的感觉,而且十分香醇。
    “嗯,不错!”
    她咽下去时,杨诚煦突然拿着菜单,凑了过来。
    菜单挡住的另一面,他堵住了何惊雨的惊呼。他嘴里有股薄荷的清香,灵活有力的舌头想将她口中那股香醇搜刮走。何惊雨有点恼火,咬了他一口。
    她推了他一下,扭头擦了擦嘴。
    “你干嘛啊!”
    她脸红爆了。这种亲密的分食,让她感觉比肥肉还黏糊,而且还在大庭广众之下!
    杨诚煦砸吧嘴,将菜单放回桌上。
    “就想尝尝你喜欢的味道。”他面不改色,仔细地帮她挑了瘦肉多的红烧肉放她碗里,“好了,快点吃,不然凉了。”
    何惊雨有点憋屈,鼓着脸吃饭。
    杨诚煦偷瞧她,嘴角勾笑:那一口肉香,比以往都好吃!
    吃完饭,两人一边散步一边回家。
    脚下有积雪,踩起来“咯吱”作响。街灯一路延伸,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扯回。杨诚煦说了很多篮球队的笑话,何惊雨有时候接不上梗,却依旧觉得好笑。
    何惊雨的手插在衣兜里。
    杨诚煦的手则放在身侧,和她挨得很近。
    她抬头,可以看见男孩的睫毛在路灯下照出一层光晕。
    眉眼弯弯。
    “如果以后有场次跟你的比赛撞在了一起,你该怎么办?”她突兀道。
    “当然是参加兽场啊。”男孩的笑容淡去,说,“它给我第二次机会,我不能违抗啊,不然什么梦想未来,都是空谈。”
    “现在是这样,那三年后,十年后呢?”她问。
    “我每多活一天都是幸运,不期望那么久远的事。”他说完,又看向何惊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何惊雨摇头。
    杨诚煦若有所感,说道:“兽场给了大家选择不是吗?新手场的结束,会由引导人提问留下还是离开。我们都有选择的权利,就算一开始并非自己的意愿,可只要留下了,必定是出于本意。我们都是大人了,难道连自己的选择的后果都无法承担吗?”
    何惊雨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说:郑直和养父在兽场出意外,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这么说,有点无情。
    本来融洽的氛围似乎被毁了,何惊雨闷不吭声。突然身侧的人靠过来,将一只手插进了她的口袋里。
    “你干什么!”
    她想跳开,那只手却死死插进了她的五指间。
    “我的手好冷啊,蹭点暖和。”他几乎整个人都要趴到她身上了。
    “你自己有口袋!”她心有不满。
    之前的那点郁闷,被他一下子搞没了。何惊雨使劲推他,但心里舒服了点。两人拉拉扯扯,回到了公寓。
    客厅黑漆漆的,似乎没人在。他们在门口换了鞋,悄摸摸摸到各自门口。
    杨诚煦进屋前,对她说:“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的,你好好考虑。也别总是怪自己,他们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何惊雨点头。
    她刚洗完澡,卧房门就被敲响了。她的目光在屋子里溜了一圈,擦着头发开门。
    萧落风穿着衬衫,扣子解开到第三颗,胸膛白得跟豆腐一样。
    何惊雨冷漠脸:“你在我房间装监视器了。”
    肯定句。
    “怎么会!”他大呼冤枉,一边想往屋里挤,“明天就是同学会了,我们得对下台词,以免露馅。”
    “我们可以白天对。”何惊雨一脚踩在他肚子上。
    “别啊。”他握住她的脚腕,强硬地让她按摩自己胯下的软肉,“你明天会很辛苦,我今晚犒劳你呗~晚饭吃过没?没吃过就吃我啊。”
    因为他的动作,胸口被扯得更开,两粒红豆欲遮欲现。
    “别发骚!”何惊雨忍无可忍,一脚将他踹出去,狠狠关上门,“再骚扰我,明天就不陪你去了。”
    萧落风碰了灰,一脸不情愿。
    门后,何惊雨深深叹了口气。
    她正无奈时,电话铃声响了,显示上写的是“教导主任”。
    “喂?”
    “您好,您认识这电话的主人吗?”
    “对啊,他叫简易。”
    “啊,我不知他叫什么,但是他突然闯进我们店里,要我打这个电话,您……您能来一下吗?”
    题外话:
    感谢Wei的两颗珍珠~
    感谢白鸢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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