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中辞 作者:乔牧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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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明轩的本意,是想着等他父亲给他一个见面的机会,告诉他自己是真心喜欢拾狐,拾狐没有名分不要紧,他以后娶妻可以娶一个容得下拾狐的,只要不是娶身份那么高的,这样也很好。

    拾狐从小就跟着他一起长大,小他三岁,像是弟弟一样的人跟着混到床上确实不好,可是他是真心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发这章的时候点击都是零……大过年的。

    ☆、上邪·肆

    梁明轩没有先等到梁父再次召见的机会,先看到的是他的母亲。

    母亲看自己的眼神是那种不争气,又有些怜悯和同情,最后混在这里就是心痛。她带来一个消息,把梁明轩的心给一把堵死了。

    “陛下在今日召见老爷进宫,说要将安乐公主指给你。”梁母这句话后又加了一句,“婚期就在下个月的初七。”

    梁明轩当时脸色直接煞白,嘴唇颤抖,半天只是吐出了一句,“娘……亲,我是喜欢他的呀,我是真心……喜欢他的啊……”

    娶公主不比娶寻常人家,不可能让他再想着寻其他心思,尤其是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换句话说,若是他还跟拾狐缠在一块,拾狐的命就没了。

    他连保住拾狐的能力都没有。

    那一刻,梁明轩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太过于弱小了。

    他忽然又愣了过来,“为什么这么快?”婚期是下个月的话,中间只有二十余天,指婚公主为什么要这么急?

    “我儿,委屈你了。”梁母抚上了梁明轩的鬓角。

    梁明轩跪了一夜,膝盖开始是痛,后来是麻木,再后来就是这种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腰以下的任何感觉了。听到这句话想发生了什么吗,他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被支配命运。

    “安乐公主有了身孕。”梁母说这句话的时候俯身到梁明轩的耳边,嘴巴动了动,声音很低。

    梁明轩抬头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眼中带着惊异。

    “你父亲要升官了。”梁母这句话说的声音倒是大了一些,只是眼中毫无喜色。

    前后一联系,谁都知道这个官是怎么升的。这么做,跟卖儿子也差不多了。

    “那拾狐呢?”想了半天梁明轩脑子里也是空的,“他怎么办?”

    “你还想着他做什么。”梁母说到这里放下手拉住梁明轩,“我儿,你记住,你以后的路走得越高,你便越是不能惦念什么,知道吗?”

    她这话说的轻飘飘,梁明轩却觉出通体生寒,想到母亲的来历,母亲当年嫁给父亲,受到了来自家族的阻挠,但是当时坚持,后来证明母亲的眼光有多好,梁暮启后来仕途平步青云,人人皆拍手称赞,不得不说梁母的选择是多么具有前瞻性。

    “轩儿,我虽是长辈,这男风之事也是看的开的,你若是以后养了我也不会说什么,可是现在不行,而且,拾狐不行。”梁母语重心长,梁明轩却没听进去几句,只有梁母在那里自说自话:“拾狐和你八字相生相克,他命薄,陪不起你,克住了你的寿命,也会克死你仕途,你幼时不懂事,拾狐一天不见你便整天哭泣,我无论如何都止不住,那时候恰好有个僧人路过,觉得你和他甚是有缘,便给你一道十五年的护身符,而到了明年,这护身符便失效了。而我不可能再次冒险,让拾狐仍然呆在你身边。”

    梁明轩原本跪的背直直的,此刻像是没了主心骨一般,直接塌了下来,看着失魂落魄,让梁母硬起的心肠此刻也不禁软了下来,好言相劝:“明轩,虽然你娶得是公主,可这公主本来到我们家,便是皇帝,也亏欠了我们梁家,你以后若是想要纳男妾,想要娶什么人,我们家也是做得到的,何必留恋一个侍读?更何况,即便拾狐没有那个克你命的运,他在公主嫁人前你便和他好,以后定然不被容的下的……”

    梁明轩两只手抱着梁母的臂肘,眼睛中充满着泪水:“可是母亲,你们此番全为我打量了,有没有想过,儿子喜欢的是什么呢,我喜欢他啊……我只喜欢他啊……”

    “明轩,你对他太痴心了,凭这一点,我也留不得他。”梁母这句话说的有些冷厉,梁明轩泪流了下来,嗓音中俱是无望:“母——亲——!”

    如杜鹃啼血,声声哀鸣。

    这句叫了出来,便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

    梁母骇了一跳,直接叫了出来“明轩!来人,来人哪——”

    拾狐被锁在一个小柴房里,说是柴房也做不得准,这里还是有一张破旧的床,大约梁父心中也是厌烦的紧,却也不想对拾狐怎么样。拾狐当年从芦苇荡捡过来的时候不足满月,在梁家富贵养着,因为性格好,下人们都对他也很好,把他当成少爷一样的对待,粗活累活没有做过,一心一意的侍奉少爷,小黑屋这些地方更是来都没有来过。梁暮启本是想着拾狐生得好,以后到了弱冠之年,便正式宴请宾客,收作义子,此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心中俱是烦躁。

    从皇宫中出来便是如此。文宣帝先是说了一些其他的话,然后便说到安乐公主的婚事。梁暮启这心中便是清楚了,自己家中的唯一的儿子在靖川的名声也是好的,年龄又好,据说那安乐公主性格好,长得也是肖像其母,才艺双全。

    但是天上降的不是馅饼而是金像,直接就可以把人打的永不翻身。

    梁暮启做事八面玲珑,说句滴水不漏,和宫中的掌事公公搭得上话,也知道前两日宫中的秘闻——安乐公主身怀喜脉,并且,没有被打掉。

    宫中并无其他人,能让安乐怀孕并且不让她打掉,这孩子是谁的,已经不言而喻了。

    想到这里,他手心里都是湿汗。

    天家从来没有干干净净的地方,也没有干干净净的人。

    文宣帝直接从座上走了下来,拍拍他的肩膀,“我以后就把安乐,交给爱卿了。”

    梁暮启急忙作揖,背后全是冷汗,“安乐公主才貌双全,是犬子高攀,陛下抬爱啊。”然后直接要下跪,被文宣帝给停住。

    两人心中应俱是清楚,那个孩子,以后就要冠着,梁家的姓了。

    天色已晚,外边敲着棒子的人的声音传来,梁暮启这才惊觉,已经要破晓了。

    灯还在坚挺的燃着,梁暮启在椅子上坐了一夜,想到还在祠堂跪着的儿子,和那个被锁在柴房的拾狐,心中一动,起身,往柴房走去。

    此刻若是去祠堂,免不了要跟自己的夫人见面。夫人聪慧固然是好的,可有时候过于聪慧,也让人不免不舒服,梁暮启娶了这个妻子之后并没有做他想。他一心在官场奔走,家里有这样一个人会给自己减压,对男女之情并不十分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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