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中辞 作者:乔牧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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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衷,多少人想要往他手里塞人都被他一手拒绝,堪称表率。

    想必文宣帝也是看在这点,觉得父亲如此,想必儿子也会如此,安乐嫁到这里,不会委屈。

    文宣帝再荒|淫无道,也不会拼着天下悠悠之口,做出乱|伦背德之事。

    官至右丞相,陆兆那家伙,想必也要致仕了,只是可惜了明轩了。

    梁暮启走到柴房门口,看管之人看到这么早老爷前来,本来还在打盹此刻也清醒了。示意他打开房门,然后摆摆手,那人很有眼色的退下了。

    拾狐在里面那张床上躺着,但是并未睡着,听到有人前来如同受了惊的兔子,直接打了个激灵,爬下床站在地上。

    “老,老爷。”拾狐睁大眼睛,眼睛又看了看背后,没人,声音中带了些失望,看到眼前的人又有些害怕,直接跪了下来:“老爷放了少爷吧,是我勾|引的少爷,少爷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上没有狠心拒绝我,都是拾狐的错……”他一边说一边跪在地上磕头,梁暮启眯着眼睛玩味的看着,然后俯下|身捏住拾狐尖尖的下巴,拾狐被迫抬起头,看着他,眼睛中全是泪水,额头通红。

    他大约是一夜没睡,眼中的血丝都看的清清楚楚。

    “明轩怎么看上你的?”梁暮启似是在问拾狐,也似是在自言自语。

    “是……是我勾|引的少爷……”拾狐平日里糊涂,在这件事情上却清醒明白的很,他大约是变聪明了,可惜这一生,他只聪明了这一次。

    梁暮启除了妻子,没有仔细额看过其他人,此刻看着拾狐,忽然觉得眼前这人生的果然不错,当年给他起名叫拾狐,本身谐音便有失怙的意思,此刻看来,果然有狐的特点。

    拾狐被梁暮启那眼神吓到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呆呆的叫了两声:“老……老爷……”

    “嘘,别说话。”梁暮启也不知是一夜没有睡的缘故,或者是因为太久没有和妻子相拥而眠,他下腹传来的热度,让他对眼前的人起了其他的心思。

    待他霸道的吻住拾狐的诱|人的唇,并且强迫那张小嘴为自己打开,将舌头伸进去把里面的粘膜都仔细的舔了一遍之后,拾狐已经吓呆了。

    那是正月十六的早晨。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本的时候我觉得……一点压力都没有,压根没人看啊,我是自己的忠实粉丝,喂自己一袋盐。

    so sad,会戳进来点击的人……能不能给我留个言,好让我知道好歹有人看……明晚都没有的话,我自己给自己留言算了……

    ☆、上邪·伍

    晨光有时候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毁灭。

    对拾狐来说,那段时间无异于地狱。

    梁明轩也在这段时间病了,那天一口血出来之后他便陷入了昏迷,文宣帝知道了以后便派遣太医过来替他治病,那时候宫中已经开始置办新婚用品,安乐公主没有出现过,梁明轩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他口中呢喃的“小狐儿……小狐……拾狐……”声音沙哑,凄切。

    照顾他的人统统被梁暮启封了嘴巴,拾狐那边关闭的地方从柴房变成了西厢房。西厢房离各处都远的很,拾狐像是被人遗忘,或者故意遗忘。

    府里也开始准备迎娶事务,宫中还特别派人过来帮忙,在十几天内把事情办完,条理分明,丝毫没有慌乱。

    大约除了故事的主角,反而被遗忘在了这场热闹中。梁暮启上朝的时候多少人过来给他庆贺,和陛下成了亲家,梁暮启一一回敬回去,面上的表情温和,谦虚。品阶比自己高的陛下不会去找,品阶比自己低的,陛下看不上眼,他也到了提拔的年岁,也有了功绩,相互心照不宣,在这边恭维来恭维去。

    拾狐像是傻了一般,躺在西厢房的床上,床上面就是一张窗户,可以看到外边的盛况,他看到府里都挂上的红色的缎带,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容。心中觉得已经没有跳动了。问过来送饭的好多遍,那人才一脸不耐烦的把饭摔到他脸前,“少爷要娶公主了,成驸马爷了!”

    当时拾狐呆了一下,是了,他的少爷要娶妻了,还是那么高贵的公主。

    怪不得这么多天没有过来看他。

    吃东西的时候也是食不知味,勉强自己把眼前的东西吃完,但是吃了又觉得疼的要命。本来已经是苍白的脸色又变得煞白,拾狐捂着自己的小腹,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蓬头垢面,不掩国色。那些身后带来的痛苦大抵都不如面前,本来他十五岁的生辰要过了,就在下月初七。可是少爷那天娶亲,想是会把他忘了吧。

    或者无法来,总是有千般枷锁放在人的脖子上,让人无法前行,只是誓言仍像昨日才说,历历在耳。

    物是人非,竟然只需要几日。

    梁明轩那几天每天都在苦苦哀求父亲和母亲,求他们让自己去见拾狐。可是梁暮启有自己的想法,是不会让他见到拾狐的,只说等他将公主迎进门,这件事情再行商量。而母亲的话更是独断,直接扔下了一句“这件事,我不会允许。”

    梁明轩当时在床榻上,离他成亲之日,还有不足十天。

    梁明轩不可能以死相逼自己的父母,想着或许等着这场婚事结束,他就把小狐儿接过来。

    他不知道他的小狐儿在这近半个月的囚禁中,几乎要把自己的意志磨的崩溃了。拾狐才十五岁,被强迫做了背德逆伦之事,精神面临着崩溃,而这半个月又只被困在这一隅,几步便可以走完。

    就如同他短暂的人生,被困着,他所爱的人,并不知道他在受着苦楚,地狱般的煎熬,拾狐觉得自己已经撑不住了。

    他那天被扔到这里来的时候还拿着那个包裹,被他珍藏着,放到了床的一角,大约那个才能给他心理安慰。

    西厢房是一个小阁楼,在府内西边的一处高阁,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整个府内的景象,和只露出一角的靖川的浮生百态。

    初六晚上,梁明轩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和拾狐还是如同平常那样相处,屋内温馨,从窗间透过凉风习习。

    没有什么公主要娶,只是娶一个姓杜的千金,他那时候满心都是拾狐,没有多想。拾狐在厅中给他沏茶,他一时兴起,摊开新开锋的卷轴,想着给拾狐画一幅肖像。

    “明轩。”拾狐忽然停下了手中正在倒着的茶水,将茶碗放在了旁边的碟子上,低声的唤了一句。

    “嗯?”梁明轩在书桌后正捧着一本书看的入神,闻声抬起头。

    “杜家的千金,长得好看么?”

    “傻狐儿,我哪里见过她,都是父亲非要订下来的,我还想着散漫两年呢,这下好了,以后可是要考功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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