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身做错了什么吗?妾身只是担心王爷的身体,怕王爷您为了宛儿姐姐的离世忧虑成疾才出口劝说的,请王爷饶了妾身吧。”
    齐冰赞叹地说道,“哭得淅沥哗啦了还能把话说得好听又清晰,有演戏的天赋!”只不过没人能听到她的话。
    男子抬脚甩开地上哭得凄惨的女人,“宛儿刚过头七你便如此迫不及待地妆扮自己,还有,本王说过,你们必须白服披身一年为宛儿守孝,你看看你的鞋!”
    女子哑然失口,迅速将红鞋缩至裙内。
    女为悦己者容,她的化妆想必也是为了这个男人吧。不过他们这里的化妆品真不怎么样,腮红口红都是一味的大红色,脸上的粉就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白得像僵尸。
    “王爷,您饶了我吧,府里谁的身上没有带点红啊,身边发丧都会用红色避讳,这还是姐姐们教我的,不信您去姐姐们那看看。我…我这就换了去。”
    地上的女子慌张地站起身,应该是急于去换鞋和卸妆。
    齐冰不禁失笑,这些人看起来真有古人的味道,她真是掉入什么时光隧道回到古代了?
    珠子紧贴的温暖胸膛又传来震动,男子又说话了。
    “你们是害怕宛儿找上来索命吗?害死她的罪魁祸首都还活着你们怕什么?本王等她那么多天都未曾见到她一面,你们会有幸见到吗?”
    男子拂袖离去,“绝无下次!”临走还不忘瞪上那女人一眼。
    齐冰还沉浸在刚才女子的叙诉中,貌似我们21世纪好多地方送葬也是这个规矩,外白里红,实属正常。而她的化妆也算不上罪过吧,在我们那,化妆还算得上是礼仪礼貌呢。
    这个男人刚才竟为了这点屁事要和她离婚?
    不对,应该是休妻!也许连“休”都谈不上,只是将她赶出家门。居然这么冷酷地对待自己取上门的老婆,他不是个好东西!为了个死人无情地对待身边的活人,他应该珍惜现在拥有的,而不是守着冰窖里那具恶心冰冷的尸体!
    古代的人就是迂腐、愚蠢。这女人说到的姐姐们,该不会说得是他另外的老婆吧?
    到处留情就算了,还取那么多个回家?真有三妻四妾吗?
    如果自己能在这里当上几年男人也不错啊……
    转眼到了一座别院门口,[新人居]三个字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怪了!这不是我们用的文字!好象有点像是繁体字,可是我怎么会认识?
    齐冰在惊讶中被带进了院内。“爷,人已带到东厢。”必恭必敬的又一个土黄色长袍。
    这统一的服装真不好看,尤其是颜色,像大便。虽然这个词不雅,她还是用来比喻了。
    一路又是急走,在东厢房门口停了下来,男子举手示意土黄色长袍止步,自己用里推开木门迈了进去。这是个女人的房间,齐冰下结论。
    粉红色纱帐的古董大木床,复古的梳妆台,精致的首饰盒,环视四周,家具都是木制的。这里好象跟她印象中某个房间类似,好象是西塘古迹中一个员外的家里,二楼的小姐屋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这些家具都是新的,而西塘的都是破烂陈旧的。
    床上没人?门口那个长袍不是说带到了吗?
    男子走近墙角缩成一团的女子旁,抬腿就是一脚!
    啊~她跟着地上的女子一起痛喊。妈的!动手打女人,真不配做男人!痛死了!
    齐冰这才发现地牢里见过的女子此刻正缩在地上。她的手脚被粗绳捆着,连眼睛都用布条围上了,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还是不招吗?对付女人,可以有更直接更有效的方法。你在这里住了将近半年了,还没有机会服侍过本王,今天本王给你一个机会。”男子冷笑着,“这屋里的三十个大汉足够弥补这半年的空虚了吧。”
    三十个?人呢?她怎么没看到?连“飘族”的魂都只有她一个!这个男人在撒谎。
    地上被蒙了眼睛的女人闻言却瑟瑟发抖,她在害怕!因为齐冰正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胸口慌得发闷。
    “你会不得好死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心里恐惧嘴上却还不求饶,可见是个烈性女子!她身上的上百条鞭痕都没让她屈服,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假如是她,在别人挥鞭的刹那就什么都招了,她可是很怕痛的。
    好汗不吃眼前亏,你就不能暂时缓一缓吗?编个谎言把他搪塞了就行啊,真是笨!这样会害我也吃痛的!齐冰大声喊向地上的女子。
    “你做人的时候都不能把我怎么样,做了鬼又能耐我何?”冷冷地出声,接着又是一脚踢在女子胸口。一口鲜血自女子口中喷出,溅到他的黑色长袍上形成深黑色的印记。
    地上的女子当场昏死过去。
    齐冰痛苦地捂住胸口,这种感觉像是千斤大石砸在了她的身上,闷痛得出不了声。
    男子摸向黑玉珠,胸口的皮肤传来灼痛感。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低头那刻,墨黑的珠子散发着强烈的白光,刺眼得令他斜过眼睛。
    白光犹如闪电般射向了地上的女子,接着珠子的亮光和热度都消失了。地上的女子突然有了反应,挣扎地要起来。
    感觉到手脚的束缚时,齐冰使劲企图挣脱。不对!她是能感觉那女子身上的疼痛,可手脚被绑?刚才并没有感觉到啊?
    “王八蛋,快放开我!”先喊了再说!手脚摩擦着似乎真有肉体的感觉!“是哪个该死的混蛋绑住我?”
    这是什么话?为什么她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出口就成了另一种语言?
    她狐疑地将绑着绳子的双手伸向大腿,用力一掐,“嘶,好痛好痛!”她竟然有肉体了!
    这个发现让她兴奋,总算比困在一颗珠子里好!其实她好想念做人的生活。
    “你到是醒得很快,竟敢用这种语气和本王说话,相必是急着会会这几十个大汉吧,那本王就成全你!”男子的话音刚落,一只大手撕扯住她的衣服。
    嘶的一声,本就破烂的衣服被扯下了一只袖子,胸口的扣子散落了下来。
    “你这个死变态!这里除了你根本没有其他人,我刚才看得一清二楚——”那这样说来,自己现在肉体是地上那个女子?
    齐冰拉紧衣服试图用特异功能将眼部的布条取下,可惜,试过才想起,她的特异功能必须要通过一双凡人的眼睛才能施展。怎么办?
    紧接着是剑出鞘的声音,眼部的布条落在了她的腿上。猛得睁开眼睛,瞪向眼前的男人。
    麦色的皮肤,清晰的棱角,漆黑的双眼仿佛恶魔上身,邪气逼人,暗红的薄唇紧闭。他的身材,高大魁梧,黑色长袍里露出结实的胸膛,也是和脸同色的。大概这里的紫外线强度较大。
    这个男人,有着与生俱来的霸气,让人不寒而栗!
    真是白长了一张英俊的脸!大坏蛋一个!齐冰收回视线,集中意念看向了手脚上的粗绳。
    耶!她的特意功能在别人身上也能用!
    男子眼睁睁地看着地上的女人,她居然会巫术?隔空解绳?
    “你?你到底是谁?”他警惕着握住剑把,这个女人竟然在今天才使出这等厉害的巫术,她有何居心?一个瘦弱的身体竟可以忍受长达8天的严刑拷打!
    获得自由的齐冰正检查身上的伤口,疼得她几乎要掉泪了。“你真不是个男人!对一个弱女子都这般残忍,你想活活把她打死吗?”走近他,抬头逼问。
    他长太高了,而这个肉体太矮了,应该是个没发育完全的小女孩。
    “她?她是谁?你是谁?你以为装神弄鬼就会有用吗?”
    她的靠近令他警戒,虽不至于后退,手指却因力道逐渐变白。她似乎变了一个人,她的眼神不对!少了原先的憎恨,多了一分让他看不透的感觉。
    为了轻松地和他对话,齐冰走向大床坐了下来,拖着伤痕累累的肉体,感觉很不好!
    “她就是这个肉体,”她指向自己,“我,是不属于这个躯体的幽灵。”肯定的语气,单纯的眼神,她说的是实话。
    男人不耐烦地眯起眼睛,一个箭步,那把锋利冰冷的剑已搁在她的肩上,与她的脖子相差不到一毫米,因为她已经感受到那股冰冷。
    齐冰转头瞪像男子的握剑的手,刹时,颈间的剑落了地。
    “呵呵~你伤不了我,我说过我是个幽灵,不是她。”齐冰轻松地朝惊愕的男子说道。
    他没有出声,只是复杂地盯住她。大概是她的特异功能又吓到他了,这里总不会出现什么科学家要抓她去研究吧。
    齐冰站起来朝他走去,伸手握住他胸口的黑玉珠。“这是我的!你从哪里得来的?我一直就附在这颗黑玉定魂珠上。”
    她记得冰窖里的阿飘说过,他是最近才戴上这颗珠子的。那是不是说明自己的躯体落在了这里?他是从她身上取走这颗珠子的吗?“你是不是从一个女人的脖子上取下的?她在哪?我的躯体在哪?”想到自己的肉身,齐冰紧紧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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