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琳琅执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第22章 兄弟相处小修
    “你对南明宣照顾有加?”晚饭过后,岳峰和岳琳琅便在南家家仆的带领下去了客房,岳峰走在前面,岳琳琅垂着头走在后边,兄弟俩一路无话,等进了屋,南家的家仆离开之后,岳峰猛地抬头看着岳琳琅,眼神阴冷,脸上更是一点儿笑意都没有。
    “我没有。”岳琳琅并没有被岳峰这样突然的转变吓到,而是诚恳地看着岳峰急切地解释道。
    “你没有?”岳峰脸上的怒气并没有消散,很显然是并不相信岳琳琅所说的话,“你过来。”
    岳琳琅的身体轻轻一颤,双眼中露出一些怯懦和恳求,但岳峰却没有因为这样的眼神而心软,依然冷着脸,表情阴鹜地看着岳琳琅。
    岳琳琅轻咬嘴唇,犹豫着迈出脚步,走到岳峰的面前,跪下:“哥,我错了,对不起,请原谅我。”
    谁料岳琳琅的话音未落,岳峰就抬脚踹向岳琳琅,脚下一点儿情面都没留,下了狠劲儿。这一脚踹在岳琳琅的肩膀上,直接把人踹出去好远。
    “恩!”毫无防备的岳琳琅重重地摔在地上,肩膀与后背上的疼痛让岳琳琅的眼圈瞬间红了。
    “谁准你叫我哥了?!下贱的东西!我岳峰没有你这样的弟弟!”突然暴怒的岳峰失控地冲岳琳琅大喊大叫,起身大步走到岳琳琅身边,一弯腰就毫不怜惜地揪住了岳琳琅的长发,一使劲儿就把人提了起来。
    “啊!疼……家主!家主我错了!好疼……呜呜……”虽然南家里四处走动的人已经非常少了,但岳琳琅还是害怕两人的争执被谁听到,所以死命压住痛呼声和哭泣的声音。
    没有他这样的弟弟吗?尽管知道岳峰说这话是觉得若他们不是兄弟便能好好相爱,可听到这话的岳琳琅心里还是一凉。
    岳琳琅并非前任家主的亲子,也就是说他跟岳峰之间其实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但这件事情只有岳琳琅、岳琳琅的母亲和前任家主知道,在知道自己爱上岳峰的时候,岳琳琅毒哑了自己的母亲,那之后不久,又杀了逼迫他的前任家主,也就是岳峰的父亲。
    岳琳琅很想把这个秘密告诉岳峰,那样的话两个人就都不会痛苦了,可是岳琳琅不敢。如果没有了血缘的牵绊,他这样肮脏的人还凭什么留在岳家?凭什么留在岳峰的身边?如果血缘的秘密暴露了,那岳峰在知道自己不是他弟弟的同时还会知道他就是杀了前任家主的凶手,自己爱的人是杀父仇人,岳琳琅无法想象知道真相之后的岳峰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所以岳琳琅不敢。
    “疼?”岳峰阴笑一下,拽着岳琳琅到了桌子边儿,“嘭”的一声将岳琳琅的脑袋砸在了桌面上,“你不是就喜欢疼吗?”
    “啊!”岳琳琅被砸了个眼冒金星,尖叫一声之后,就只能痛苦地喘息。
    “觉得南明宣单纯所以想要讨好他吗?恩?我告诉你岳琳琅,没用的,没用的!你是个喜欢被亲哥哥cao的jian种!你就只适合在男人身下扭腰,没人会喜欢你!没有人!!”岳峰一边说着,一边脱掉岳琳琅和自己的裤子,对准了岳琳琅的菊花,没有任何前xi就冲了进去。
    “啊!”岳琳琅疼得几乎晕厥过去,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昏厥,好在身体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粗暴,岳峰抽查十几次之后,岳琳琅所感受到的疼痛就越来越轻微,取而代之的,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强烈快gan。
    “不会有人爱你,绝对不会!你就只能呆在我身边,就只有我会要你!”岳峰赤红着双眼大力抽查着,风魔了一样。
    “是……不、啊~不会有人爱我……我、哈啊、我就只能呆在家主身、身边……我、恩~~我哪也不会去……”岳琳琅纤柔的身体随着岳峰的冲、撞摇摇晃晃的,衣衫凌乱,媚态尽显。只要能留在岳峰身边,无论是什么他都会承受。岳琳琅扭动着腰肢配合着岳峰的动作,绝美的脸庞上绽放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
    “咔嚓”一声,是花盆被人撞翻破碎的声音,因为隔着一道门,所以这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
    “谁!”岳峰一惊,迅速从岳琳琅的身体里退出,提着裤子冲向门外,一脚踹开房门,门外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回廊里并排放着的花盆当中,有一个一惊破碎。
    “被看到了……怎么办……怎么办?”岳峰死盯着那个破碎的花盆,一脸惊慌地念叨着。
    “哥,冷静点儿。”看岳峰就站在门口,不说话也不动,岳琳琅就疑惑地走了过去,一靠近就听见岳峰嘴里的念念有词,岳琳琅立刻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上前两步,从岳峰的身后抱住了岳峰的腰,侧脸紧贴在岳峰的背上。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岳峰突然抓住岳琳琅的手腕,一把将人拽到了自己身前,瞪着眼睛愤恨地看着岳琳琅,“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都是你的错!”
    “是,都是我的错,有我在,哥哥不会有事的。就跟他们说是我威胁哥哥的,是我引诱哥哥的,哥哥不会有事的。”岳琳琅的手腕处泛起一圈红,却还强忍着疼痛对着岳峰笑着,那满眼水光似哭似笑的表情看起来更加诱人。
    “是你……是你……都是你!”岳峰崩溃了似的推搡着岳琳琅,将其抵在回廊的廊柱上,撩起岳琳琅的一条腿就再一次横冲直撞地进去了。
    “是我……恩~!都是我……呵呵,都是我的错!”岳琳琅也跟疯了似的,不再压抑,y荡地呻、吟着,大声地笑着。
    “爷,今天那办法不错,以后就这样好了。”另一边,晚宴散了之后,骆叔时和南青箫带着天枢和天璇也回了房间,一关上门,天璇就一脸的兴奋。
    酒商或者酒将碰头,喝酒是避无可避的活动,所以为了避免骆叔时在晚宴上饮酒,南青箫是特地命人改变了一下上酒的方法,以往都是一桌一坛,由家仆或者婢女逐人斟酒,但是今天晚上,南青箫吩咐人准备了五壶酒,上桌六个人,除了南明月,每个人的面前都摆了一壶,自斟自酌也可,让其身后的家仆帮忙斟酒也可,总之各自一壶,这样也就便于他们将骆叔时的那一壶酒换成了清水。
    “这样的方法,也就能唬弄唬弄岳峰、岳琳琅这样的,尤其此二人今晚心不在酒,自是分辨不出,若是换了鼻子灵的,保准儿瞒不住。”南青箫笑着摇了摇头。若今日来的不是岳峰和岳琳琅,他也不敢用这种方法。
    “酒桌上那么多酒呢,一开坛酒香四溢,分不出来吧?咱们只要想个什么借口,每次都为爷单独准备一壶清水不就成了?”天璇觉得南青箫说的太夸张了。
    “水香清冽,能冲淡酒气,如何闻不出?且碰上了豪爽的,喝到兴头上了就不管不顾的,很容易出岔子。三爷这事儿,还是得另想他法。”酒局他参加得多了,酒过三巡之后,可真的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另想他法吗?”天枢和天璇对视一眼,都在心里暗叹一口气。爷这事儿,还真不好解决。
    “我倒是还有个法子,只是……要看三爷的运气了。”南青箫突然想起一个能帮得上忙的人来。
    “什么法子?”天枢和天璇紧张兮兮地看着南青箫。
    “灵山鬼医。”
    这名号一说出来,天枢和天璇就泄了气。灵山鬼医,这名号的由来并非因为此人出神入化的医术,而是他鬼一样的来无影去无踪,医术纵使高明,奈何总也找不到他的人啊。
    “所以我说这要看三爷的运气了。”不过,倒也不是没办法引诱那小子出现。南青箫勾了勾嘴角,笑得有些奸诈。
    骆叔时眉梢一挑,不置一词。
    “哥!哥!大事不妙!啊!”“咚”的一声闷响,四个人转身一看,就看见南明宣五体投地状,似乎是被门槛绊倒了,摔了个实成。
    “怎么慌成这样?”南青箫起身,走过去扶南明宣起来。
    “呸呸呸!不好了哥,大事不好了!”吐掉不小心吸进嘴里的尘土,南明宣慌张地大呼小叫。
    “说事儿。”就嚷嚷着大事不好了,谁知道怎么回事儿啊?难不成南家还有债主?
    “我、我刚刚本来是想去问问岳家兄弟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结果……结果我就看见……就看见……”南明宣的脸瞬间涨红,支支吾吾的,这话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看见什么了?”南青箫转头跟骆叔时对视一眼,才又转回头询问南明宣。
    “他们兄弟二人……兄弟二人……”南明宣实在是开不了口,于是便偷偷摸摸地给南青箫做了一个略微猥琐的手势。
    南青箫立刻就明白了南明宣的意思,也不太惊讶的样子,只是笑着扶南明宣起来:“这么大个人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慌慌张张的,何况,那不管咱们的事。”
    “哥,你们都知道?”南明宣眨眼看了看一脸淡定的南青箫,再看看泰然自若的骆叔时,再转头就见天枢和天璇一脸笑意地看着他。合着就他还傻乎乎的没发现?
    “知道也要不知道,可明白?”
    “哦,好像明白。”南明宣挠挠头,不明白眼前的四个人为什么能如此淡定,他刚刚可差点被吓死了。现在男男是可以相恋了没错,可兄弟乱n还是有悖人伦啊,他们就不怕被人知道吗?
    “顾好你自己的事情就成。”南青箫摇头失笑,“还有,管着点儿明月。”
    “明月?哦,我知道了。”最近都没时间管那丫头,听家仆说她越来越疯癫了,是得管管。
    第23章 知是不知?
    清早,当岳琳琅收拾利索了踏出南明宣特地为他们准备独立小院时,就被院门口侍弄花草的青衣人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方才认出那人是南青箫。
    “早。”南青箫从花丛中起身,头都没回,只是专注地看着手上刚剪下的花枝,似是十分满意,就给丢进脚边的篮筐里了。
    “早。大公子好兴致。”岳琳琅心里一惊,扭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院门,怀疑南青箫是不是故意等在这里的,他等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昨夜的事情?岳琳琅在心里又默念了一边昨晚上想好的说辞,随时准备应对南青箫的刁难。
    “琳琅睡得可好?南家如今冷清了,好多闲置下来的地方都无人细心打理,若是有何失礼之处,还请莫怪。”南青箫拎起满满的篮筐,从花丛中跨了出来,并未如岳琳琅所想那般开门见山。
    “大公子言重了,是琳琅与家兄给诸位添麻烦了。”岳琳琅与南青箫并肩向前,一边说着,一边小心打量着南青箫的脸色,想确认南青箫是否已经知道了他跟岳峰的关系。
    “无妨,只是吃饭的时候多两双碗筷而已。”南青箫脸上的笑容就如同晨光一般和煦温暖,看不出鄙夷,没有好奇,能从这张脸上看出来的,只有他的好心情。
    “大公子半年前才回到南家,但似乎对南家的事情都很了解啊,大公子真是厉害,若是换了我,可做不来。”岳琳琅撇撇嘴,那表情有些孩子气,是他这般年纪该有的生动表情。
    “有的人只要被人宠着就能荣华一生,而有的人天生就是劳碌命。”南青箫偏头冲岳琳琅笑了笑,这话似乎若有所指,又似乎只是随口说说。
    “嫌自己没人宠?”南青箫话音刚落,就有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南青箫一愣,笑着转身,就看见大步走来的骆叔时,天枢和天璇跟在骆叔时的身后,抿嘴偷笑。
    “三爷是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我可没说。”
    “骆三爷早。”岳琳琅是有些怕骆叔时的,因为骆叔时总是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气势又强,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尤其岳琳琅只有十五岁,见过的人不多,容易心生畏惧也是理所当然的。
    “恩。”骆叔时冲岳琳琅点点头,同样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表情。
    岳琳琅微微蹙眉。难道他们都还不知道?那昨天闯进他们院子的是谁?
    “大清早的,做什么?”骆叔时带着天枢和天璇走到南青箫对面,疑惑地看着他那一篮子花花草草,其中大半都是青绿的叶子。
    “今天起的早了,散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有些仁丹草,便采了些。”
    “仁丹草?你要这个做什么?”骆叔时捏起一片青绿的叶子,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就塞进了嘴里,舌头才刚贴到叶片上,一股凉气就瞬间充满整个口腔,凉飕飕的感觉让大脑瞬间清醒。
    “用仁丹草泡茶可提神醒脑,三爷昨夜没睡好不是吗?”
    “我有说过?”见面还没说上十句话,青箫是从哪里看出他没睡好的?而且这仁丹草可是在他出来前就采好了的。
    “这还用说?”骆叔时的警惕性很高,换了环境就会睡不好,在高邑城的新府里,天枢每夜都会为骆叔时点一支安神香。
    “青箫很关心我。”骆叔时满眼笑意地看着南青箫。
    “不应该?”南青箫一愣,然后眉梢一挑,不羞反笑,一句反问,将问题抛回给骆叔时。
    骆叔时摇头失笑。情人之间的关心是关心,朋友之间的关心也是关心,怎么说南青箫的这份关心都不是多余的。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若说青箫不喜欢他,可青箫很关心他,也为他做了不少,甚至做了许多他不会为别人做的事情。但若说青箫喜欢他,却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唉,任重而道远啊。
    岳琳琅左看看右看看,从这简短的对话中得到了重要信息。
    “哥,骆三爷,早……啊!”老远就看见南青箫和骆叔时,南明宣原本是心情明朗地小跑着过来,可跑着跑着,岳琳琅就突然闯入视线,昨晚看到的记忆潮水般涌上来,出于生理反应,南明宣的脸色瞬间爆红,出于心理反应,南明宣惊慌失措地后退数步,由于太过惊慌了,脚下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骆叔时挑眉,南青箫黑线。这孩子真的是被南风当成继承人培养的吗?怎么什么事都写在脸上?
    岳琳琅一愣,转头再看南青箫和骆叔时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昨夜的事情,是被南明宣撞见了,也必是跟骆三爷和南青箫说过了,就是不知道骆三爷和南青箫是真的不当回事儿,还是装作不当一回事儿。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南明宣又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掉身上的泥土,一溜儿烟儿地跑到了南青箫身后。
    “他、他怎么在这?”南明宣躲在南青箫的身后,红着脸小声嘟囔一句。
    经历了南家的变故,南明宣是变得比以前更加懂事可靠了,但这直率的本性还是改不了,太过直率了。南青箫也没打算花心力去改造南明宣的这个性格,便也不在这方面插言。
    “琳琅!岳琳琅!”突然在小院中炸响的急吼声是真的连骆叔时都吓到了,扭头一看,正是慌张四顾着跑出来的岳峰。
    “哥,我在这。”这种状况在岳家是常见的状况,岳峰只要超过一炷香的时间没在视线范围内找到岳琳琅,就会像这样慌慌张张地四处寻找,所以岳琳琅平日里都是尽量不离开岳峰身边的,只是今天早上,岳琳琅是想先出来探探南青箫他们的口风的,没想到耽搁得久了,错过了岳峰起床的时间。
    一听见岳琳琅的声音,岳峰的表情骤变,本应该是要发火的,可那火气又在看见骆叔时几个人时生生给憋住了。
    “骆三爷、大公子、二公子,早。”岳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略带尴尬地走向骆叔时,“醒了没见着琳琅,怕他胡闹,让骆三爷和两位公子见笑了。”
    “岳公子多虑了。”作为南家最长,这样的场合,自然是要南青箫说话,“琳琅温顺乖巧,倒是很讨喜。”
    “青箫少爷,早饭备好了。”岳峰还想跟南青箫再客套几句,南叔就已经走到南青箫身后,开了口。
    “恩,那就去吃早饭吧。”南青箫点点头,倒是有几分一家之主的样子,“岳公子和琳琅可有什么忌讳?昨日匆忙,未来得及问,这早饭我也只吩咐厨房多做了几样。”
    “没有没有,劳大公子挂心了。”岳峰赶忙摇头。主人考虑得如此周到,倒是让他这个别有目的的客人感到不自在了。
    “那就好。”南青箫点点头,侧首看了骆叔时一眼,见骆叔时点头,就转身带着人去了饭厅。
    骆叔时优哉游哉地跟在南青箫身后,心情好的不得了。青箫的样貌出众,气质温润,笑容谦和,举止高贵,待人接物俱是思虑周全,看似圆润温吞的美玉,却也是暗藏锋芒,该计较的半分都不会少,绝对是贤内助的不二人选。
    虽然已经逐渐习惯了骆叔时专注的视线,可一大早就这么热情又是为哪般?南青箫转头,有些疑惑地看了骆叔时一眼,却也只看见骆叔时满眼的笑意,南青箫撇撇嘴,不再理会。
    “南叔,明月呢?”饭厅里,几个人先后落座,但南明宣和岳琳琅之间的位置却是空着的,这个位置,是为南明月准备的。
    “回二少爷的话,小姐……小姐去了账房。”接连一个月,南明月几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一早在账房取了银票,便不知道去了哪里,随身只带了一婢一仆,然后每日傍晚回府,第二天早上,又要到账房去,一个月的时间,南明月已经取走了快三千两白银了,南叔这个心疼啊。
    “账房?她去账房做什么?”即使父母都走了,南明宣也没忘记要给南明月零用钱,怎么还要去账房?
    “回二少爷,小姐最近每天都去。”
    每天都去?南明宣皱眉。这丫头,真是疯了!
    “哥,你们先吃,我去账房看看明月那丫头撒什么疯呢。”南明宣一直都知道南明月的挥霍,每次跟一群游手好闲的小姐们外出都要花上个一二百两,以前有爹和娘宠着,他自己又是半斤八两,所以没那个资格说她,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现如今正是南家要用钱的时候,哪经得起挥霍?
    “恩。”南明月还是要交给南明宣来管,他可管不了,所以南青箫只点了点头,没多嘴。
    “对不住了,失陪。”南明宣起身,向岳峰和岳琳琅抱拳拱手,然后就大步跑开了。得在南明月离开之前拦住她,不然今天就别想找到她了。
    第24章 南家明月
    “南明月,你给我站住!”南明宣最后是在南家大门口逮着南明月的,差一步就让她走了。
    “哥?怎么了?”已经准备要上马车的南明月被南明宣的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记忆中她的这个哥哥还从来没这么大声地冲她吼过。
    “你又要去哪?连着一个月早出晚归,你看看你哪有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谁家的女儿一天到晚地往外跑?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南明月一脸不解地看着南明宣。以前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有什么好生气的?
    “有什么不对?你是不是又从账房拿钱了?”明月怎么就不明白呢?他们家现在的状况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们回不到曾经的生活了。
    “是啊,拿了啊。出去玩嘛,没钱怎么去?哥,你要是没什么大事儿就别耽误我时间,我跟李家小姐他们约好了今天一起去f茗楼吃茶的,这都要迟了。”说着,南明月就匆匆忙忙地往马车里钻。
    “站住!谁说可以走了?我看今天没我的命令谁敢走!”南明月用的是南家自己的轿子,轿夫都是南家人,所以南明宣这一吼还是很有用的,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哥,你到底发什么疯呢?我不就是在账房拿了点儿钱吗?怎么了?”南明月也不高兴了,瞪着眼睛看着南明宣。
    自南家招难之后,她最开始的时候以为她的生活并不会因此发生太大的变化,最多就是生活会变得拮据点儿,那她省着点儿花就得了,可孰料一与曾经的姐妹们碰面,她才发现事情并非如她所想,因为南家的变故,她在姐妹中的地位也大幅下降,就连曾经她最看不起的人都可以冷眼看她。没有立足之地,找不到容身之所,南明月就再也不去参加那些聚会了,甚至都不愿意出门,她受不了别人的嘲讽和蔑视。现在,好不容易熬过了半年,南家不仅有机会东山再起,甚至还攀上了别人倒贴都拉拢不到的骆家,南明月知道,她的生活回来了,她的地位、她的骄傲,全部都回来了。
    “拿了点儿钱?怎么了?南明月,你自己算算,你这一个月从账房里拿了多少钱?!你到底知不知道咱们家现在是什么状况?作坊那边的钱都不够用,你还这么挥霍?!”
    “作坊?咱们家的作坊现在不是给了骆三爷了吗?怎么还得用咱自己的钱?”
    一见着南明月在说这话时那天真无邪的表情,南明宣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当南明月对于家族、家业都没有任何期待和想法的时候,当南明月只关心她是否有钱挥霍的时候,他还能说什么?
    “小姐自今日起闭门思过,若是有谁私自放小姐出府,家法处置!南叔,知会账房,今日起扣掉小姐所有月银。”
    “哥!为什么?!”南明月被惊得瞪圆了眼睛,“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被禁足?哥你管不着我!”说着,南明月掉头就跑。
    “抓回来!”南明宣微微一蹙眉,硬着心肠冷声低、吼一句。
    “是,少爷。”小姐只是骄纵而已,但南家真正做主的,还得是少爷,所有几个轿夫立刻冲了出去,轻而易举地就抓到了南明月,扭送到南明宣面前。
    “明月,你是南家的女儿,南家若是不好,你也好不了。你该想的,是南家,而不是你自己。”面子?尊严?地位?呵,这些东西,他在过去的半年里全都看了个透。他南明宣有什么面子?有什么尊严?有什么地位?他曾经的嚣张和狂妄也不过是因为有南家做靠山,南家一倒,他的一切也就都没了。什么友情,什么朋友,全都是假的。
    “不要,哥我不要!”南明月挣扎着,却挣不开轿夫们的手。
    “送小姐回房,一日三餐都给送到房里去。”
    “是,少爷。”南叔一躬身,引着两个轿夫送南明月回房。
    “我不回去!我不要!哥!你让他们放开我!哥!”
    南明宣一直背对着南明月的方向,不敢回头去看。记忆里他似乎从来没有管过明月什么事情,凡是明月想要的,他就是托朋友帮忙,也会帮明月弄到,虽不说多宠爱明月,却也从未违背过明月的意愿,今天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所以南明宣不敢转头,他怕看到南明月委屈的样子他会心软,怎么说那都是他妹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直到南明月的声音完全在耳边消失,南明宣才转身,走回饭厅。
    “饭菜都凉了,让人热一下再吃吧。”见到南明宣回来,南青箫什么都没问,只吩咐人将南明宣的早饭拿去热一下,又让人给南明宣斟了一杯茶。
    “恩,谢谢哥。我让人送明月回房了,罚她闭门思过。”南明宣将事情的结果告诉了南青箫之后,才抿了一口茶,微凉的味道让他的心情也略微放松了一点儿。
    “不需要告诉我,南家的事情,你做主就行。”有些意外南明宣竟然会连这些事情都告诉他,南青箫放下茶杯,微笑。
    “诶?”南明宣也没料到南青箫会这么说,也是一愣,“还是要跟哥说一声,哥懂得比我多。”
    岳峰的眼神一动,垂着头思考南家兄弟的这段对话。本来已经确定南家现在是南青箫当家了,可南青箫这么一说,岳峰又迷茫了,南家现在到底是谁当家呢?
    “琳琅今日感觉如何?身体可好些了?”没有跟南明宣继续纠结到底该不该说的问题,南青箫话题一转,转到了岳琳琅的身上。
    “多谢大公子关心,已经好多了。”虽然持续到下半夜的qg事还是给他的身体留下了疲惫的感觉。
    “既然如此,难得来一次高邑城,岳公子和琳琅有兴趣四处走走吗?”南青箫发出了邀请。
    岳琳琅一愣,没敢开口说话,而是转头,看向岳峰。
    “那样就真的太麻烦大公子了。”有机会一同出游,就有更多的交流机会不是吗?说的话多了,才能得到更多的有用信息。
    “不会。”南青箫轻轻摇了摇头,“三爷来高邑城也有段时间了,一直忙着作坊里的事情,也该休息一下。”
    “恩,也好。”既然南青箫都这么说了,那骆叔时自然是要配合的。
    “能得大公子邀请是我兄弟二人之幸。”岳峰的视线在骆叔时、南青箫和南明宣之间转了一圈,然后起身,拱手相谢。
    “岳公子严重了。明宣,你有兴趣吗?若是觉得无趣,你今日便去作坊里走一趟吧,还差一点就完成了。”南青箫转头看着南明宣,嘴角又上扬了一些。
    “那我就不跟着去了吧,我闭上眼睛都知道高邑城是个什么样,别去扫了岳大哥和琳琅的兴致。”本来听南青箫问“你有兴趣吗?”的时候,南明宣还觉得疑惑,这事儿还用问吗?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跟着走一趟,可再一听那句“还差一点儿就完成了”,南明宣就知道南青箫的用意了,立刻拒绝了这次游玩。
    岳家兄弟来高邑城做什么?为什么不早不晚,偏到了高邑城,岳琳琅的身体就不舒服了?这么明显的借口,若是还看不出,那南明宣这十七年可真是白活了。那么岳家兄弟来南家的目的是什么?还能是什么,必定跟酒有关。虽然不知道此兄弟二人究竟是要干什么,但距离八月十五也没剩下多少时日了,他们都要多加小心。
    作坊里的酒将们已经做好了酒曲,接下来就是要浸曲、蒸粮、入缸发酵了,这个过程也是很重要的,是包含了各家独门技艺的,不得为他人窥探,所以南青箫此举,便是调开了岳家兄弟,甚至让他们都找不到借口挽回,只要南明宣今日抓紧时间安排好后续细节,短期内就都不需要去作坊了,有事偷偷让家仆去转告一声便可,这样的话,便彻底断了岳家兄弟踏进作坊的各种可能。
    “若是南家还有事要办,大公子也不必勉强招呼我们。”岳峰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刚刚答应得太草率了,可他怎么知道南青箫会这样安排呢?
    岳琳琅一听这话,微微眯起了眼睛。南家人性子都软,这是他在过去几年里与南家人打过交道之后得出的结论,可唯独这没见过的大公子南青箫,似乎只有皮囊继承了南家的温润,其心思之缜密、处事之圆滑当真是连南风都比不上的,这话一句套着一句,环环相扣,这样的老辣可与他的年龄不相符。
    “无事,作坊里的事情都是明宣在办,我留在家里也帮不上什么忙,难得有客上门,若是做不周到,我心里过意不去。”
    南青箫这么一说,岳峰就再无话反驳,只能点头道谢,心里却不怎么爽利。
    原本已经做好代为出面应对岳家兄弟的天枢和天璇愣愣地看着南青箫,被他的周全吓到了。回到南家之前,南青箫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一个只有二十岁的青年拥有如此成熟的心智?这份山崩不惊水逆不慌的稳重究竟是如何练就的?
    同样在想这个问题的,还有骆叔时,一边好奇地想着,一边心疼着。人生二十余载,他唯一感到后悔的,就是没能早日找到南青箫。
    第25章 画舫游湖
    白象湖是坐落在高邑城城外十里处的一个大型湖泊,其形似巨象,且每日正午,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就会泛起银白色的水光,从高空俯瞰,仿若一只白象,白象湖之名由此而来。南青箫今日出游,便是选中了这块地方。
    “呦,小哥,好久没来了啊。”
    一行人下了马车行至湖边,便看见湖边停泊的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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