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财求名主动领马的……“五哥,你后悔干这一行吗?”
    “为什么后悔?”五哥笑着问我。
    我一时无话可说,觉得他真的很适合干这一行,虽然他的身体可能更适合做一个普通人,比如只开连锁药店的商人,但是他的心理,不仅强大到不畏生死,还装着除魔卫道的本心。
    我想起一件事来,问他:“既然蟒二爷上一次身有诸多弊端,第一次见你时你为什么还要请他上身?那个红衣老太太那么厉害么?”
    五哥看了看我,然后突然伸手在我头上揉了下。等我反应过来想躲开时,他已经收回手去了。我那个无语啊,刚想指责他,却听他说:“你呀,太单纯了。”
    我一怔,随即回嘴道:“也就是说,你的话我不应该相信喽?”
    他哈哈一笑,说:“回嘴时脑子倒是灵光。”说着,他话锋一转,“若不是看你单纯,我又怎么会把这么机密的事告诉你呢?”
    机密?我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仙家上身会有什么副作用,确实算得上机密,因为仇家若是知道了,趁此做些什么就不妙了。他将这些事告诉了我,是不是说明他很信任我?想到此,我心里暗自高兴起来。至于他把我当小孩总揉我脑袋的事,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五哥说,他当时凭自身本事对付那个红衣老太太也能得手,但是看见围观群众中有别的仙家后,便改变了想法。同行相轻,是必然的,所以该立威时必须立威,他得让别的弟马看看,他的仙家到底有多厉害。而且,别的弟马之所以来观战,无非也是想借此了解他的实力,所以他便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我点了点头,说:“嗯,我也听说过一些仙堂互相倾轧,有扣人仙家的,有去掀了人家堂子的……唉,原来哪一行都竞争激烈、勾心斗角。”
    五哥说:“平日里可以低调,但是该出手时必须出手,还要一击命中。你还小,以后路长着呢,学着点吧!”
    又说我小!不过,想到他说我路还长着,我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借他吉言吧,没准胡长河走了以后,因为待在了他身边,我可以多活很长时间呢!毕竟,他那么厉害,还有蟒二爷加持。
    吃完了饭,他领着我去了一间卧室。
    “从今往后,你就住这吧,不用客气,跟自己家一样!”他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
    “嗯。”我点头,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家”这个字眼当真令人动容啊……
    第13章 一只小野仙
    来五哥家第二天,我发现他不仅不会做饭,连卫生都要雇钟点工来打扫。
    “五哥,以后饭我来做吧,别出去买了,难吃又不卫生。”
    我刚一说完,五哥便激动地说:“好啊好啊!外面的饭都快把我吃吐了!你做的菜很好吃!以后就麻烦你了!”
    咦?我怎么突然觉得,他之所以让我给他做助理,其实就是想让我给他做饭呢?毕竟,捉鬼除妖什么的,我可是一点都不会。
    “卫生也由我来打扫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况且你给的工资也挺高的。”
    五哥摆摆手,说:“卫生不用你管,有钟点工。”
    “就按我说的来吧,反正白天我也没事干!”我坚持。
    他见我这样,只好说:“那好吧,但是你身体不好别太累,咱不差那几个钱!”
    “放心吧,我在自家时不也每天都收拾屋子吗?不累!”
    就这样,我这个助理从收拾家务开始上任了。
    ***
    下午,五哥接到一个求助电话,然后我便跟着他一起开车前往约定的地点。
    约见五哥的人叫赵龙,他想请五哥给他弟弟看一看。他弟弟赵虎整天头疼,还总做奇怪的梦,跑了好几家医院也没治好,听人说可能中邪了,所以几经打听找到了五哥这里。
    我和五哥跟着赵龙去了他家。
    在他家门口时,五哥掏出纸符开了眼,然后对我说:“看仔细点!”
    我点点头,然后瞄了一眼右肩上的胡长河。它还是一副熟睡的样子,但是我知道,关键时刻它是不会不管我的。
    我们几个进了屋,然后赵龙便叫他弟弟出来,说是有客人来了。
    一间卧室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出来,“哥,你回来了?”不用问也知道,这人就是赵虎。
    赵龙点点头,说:“我找了两位高人来给你看看!”
    赵虎口气有些不悦,“有什么可看的?别那么迷信!”
    赵龙有些尴尬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对赵虎轻斥道:“别胡说!老实坐到一边去!”
    五哥与我对视一眼,我问道:“要怎么处理?”
    那赵虎的头上正趴着一只灰色的大老鼠,见到我们时,紧张得毛发都竖了起来,眼珠子却滴溜溜直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五哥也没废话直接盯着赵虎的头顶问:“你是自己离去呢,还是想让我给你超度呢?”
    赵龙兄弟同时一惊,赵虎差点就以为五哥是冲他说话,见五哥盯着他的头顶看,顿时身体一僵,不悦又紧张地说:“你跟谁说话呢?”
    五哥不回答,只是自顾自地从兜里开始往外掏纸符。
    我即时给了答复:“你头顶上有个野仙,不过道行不高。”
    如果道行高的话,不会这么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儿,而且,胡长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这老鼠还不成气候。
    “化形都没学会就想招弟马了?”五哥拿着一张符纸,往赵虎那里走去,赵虎明显吓得身体往后一缩。
    就在五哥即将把纸符拍到赵虎的脑袋上时,那老鼠噌地一下弹跳起来蹦出了老远,然后就往卧室的方向跑。五哥随手朝它那掷去一物。
    五哥扔过去的不是神龙锥,而是一枚铜钱,也不知道他何时将这铜钱扣在手里的。
    那铜钱并没有打在老鼠的身上,而是钉在了它身前的地板上,发出了“噗”地一声。老鼠吓得立刻停下来,趴在那一动不动,浑身筛糠一样地抖了起来。
    “再敢跑,就钉你脑袋上!”五哥说着,右手拇指向上一捻,又一枚铜钱显现。
    老鼠转回身,蹲坐在地上,两只前爪合拢不停地作揖,看样子是在求饶。
    五哥无奈地叹了口气,“连人话都不会说么?真麻烦!”说着,他用手一指赵虎,“到他身上去!”
    赵虎一听这话,惊呼一声:“什么?到、到我身上来?”
    五哥回头瞪他一眼,“让它附身一下,不然怎么知道它为什么找上你?”
    “附、附身?”赵虎明显吓了一跳,“还附什么身啊,直接消灭不就完了!”
    五哥一皱眉,耐着性子说:“如果是害人的恶鬼,可以就地解决,可它是野仙,虽然缠着你但是并没有害你,所以得先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还说没有害我!”赵虎怒道,“我被它折磨得天天头疼不说,还总做噩梦!”
    五哥终于爆发了,“我说怎么来就怎么来!不然你找别人去!”
    他说完,又冲我说了一句“走”,便往门口走去。我正要跟上去,赵龙却急忙跑过来拉住了五哥的袖子。
    “魏师傅,您别生气,我弟弟还小,不懂事!该怎么来就怎么来,您说得算!”说完,他扭头瞪了赵虎一眼。
    赵虎有些不情愿地小声道:“听你们的,只要没危险就行。”
    五哥这才又走了回来。
    那只老鼠再次趴到了赵虎的头上,赵虎是感觉不到的,但这更让他紧张,他不停地问:“到底是什么东西?到我身上来了么?我会不会有危险?”
    五哥没理他,回头问赵龙:“有红布吗?”
    赵龙摇摇头,问:“有红枕巾行吗?”
    “行,拿来吧!”
    赵龙去拿红枕巾的时候,我趁机安慰了下赵虎,说:“没事,你别怕,有我们在它不敢伤害你!”
    赵虎看了我一眼,轻轻点下头,虽然依然紧张,但明显安心了不少。
    五哥将红枕巾蒙在赵虎的头上,说:“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等我说可以睁眼了再睁开眼睛!”
    见赵虎点头,五哥右手结了个剑指,一边念咒一边用剑指在赵虎的面前不停比划着。
    那咒语似乎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连我在一旁听了都有点犯困,胡长河适时挠了一下我的脖子,我立马清醒过来。向旁边的赵龙看去,却见他一点没有困的迹象,而且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弟弟,似乎生怕弟弟有什么意外。
    再看赵虎,脑袋一点一点地,似乎打起了瞌睡。等到他脑袋耷拉下来完全不动时,五哥停止念咒,揭开了他头顶的红布。
    赵虎缓缓抬起了头来,面部表情却发生了变化――眉毛似乎缩短了一些,眼睛变小变圆了,双颊微陷,嘴巴撅起,下巴似乎变尖,总之,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儿!
    “说吧,怎么回事!”五哥问道。
    “嘿嘿!”此时的赵虎已经变了声,声线略尖,听着有点}人,一旁的赵龙明显吓了一跳。“我没伤他,就是想借他的身体一用,几次托梦,他都没有答应。”
    五哥又问:“借他身体干什么?”
    “找位仙家。”
    “找谁?”
    “胡家的,是只北极狐,”他说着看向了我这里,用手一指我的右肩,“据说跟那位前辈一样通体雪白,只是体型没这么小……”
    我下意识地看向胡长河时,却见它猛然睁开了眼,蹲坐了起来,眯着眼睛盯着那被老鼠上身的赵虎问道:“谁让你找的?”
    赵虎一怔,眼珠一转,说:“是我们族长。”
    “是吗?那你们族长为什么要找胡家的人?”听这语气,胡长河明显不信。
    赵虎摇摇头,“不知道,只让找,为什么找没说。”
    胡长河看着他思索了好一会儿,复又趴下来,蜷起身子闭上眼睛,似乎不再关心这事了。
    五哥见胡长河问完了,便对赵虎身上的老鼠说:“找胡家的人就上胡家打听去,别连累无辜的人。这人已经被你磨得生活不得安宁了,你赶紧走,别再来了知道吗?不然我直接送你去地府投胎!”
    赵虎连连点头,“知道了,再也不敢了!谢谢高人放我一马!我这就走!”
    五哥再次将红布给他盖上,这次念了段比较短的咒语,见赵虎的头点了一下,便停下来取下红布,然后轻喝了一声:“睁眼吧!”
    那赵虎被五哥的声音吓了一跳,睁眼时有些迷糊地问道:“我怎么睡着了?”说完,便迷茫地看向我们。
    五哥没说话,而是看着赵虎身上的那只老鼠。那老鼠再次跟他做了个揖,便朝门口跑去,然后穿门而过,消失不见。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五哥,完事了?”
    当着赵家兄弟的面,我不好多说,我只是怕那老鼠再回来,那就不好了。
    五哥接下来说了一句话,看似对我说,实则是对那兄弟俩说的,“没事了,除非它想死,否则再也不敢回来了。”
    赵龙紧张地追问了一句:“那我弟弟没事了吧?”
    “没事,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五哥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温和的模样,冲他笑了笑说。
    赵龙听了这话,连连道谢,“我们这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事,不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收费的……”
    啧,这还真是位好哥哥,没有提前问价钱,看来是为了弟弟的事没少操心忘了这茬儿。
    “你看着给。”
    赵龙掏出钱夹,抽了几张红票塞到五哥的手里,“魏师傅您别嫌少,这些钱您拿去和这位小兄弟吃顿饭……”
    五哥大方地接过钱,然后指了下地板上的那枚铜钱,说:“那铜钱送你们了,不放心可以戴你弟弟脖子上。”
    听五哥这么说,本来还在沙发上发愣的赵虎,一下子便跑到那铜钱边伸手去拿。结果,因为那铜钱半截都嵌入了地板里,赵虎拔了半天也没拔-出来。
    五哥笑着摇摇头,走过去,一弯腰捏住那铜钱,再起身时,铜钱已经在手里了。他将铜钱递给赵虎,“给!”
    赵虎接过铜钱,终于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五哥冲他笑了笑,然后告别了赵家兄弟,带着我离开了。
    第14章 增强体质
    回到车上,我问五哥:“五哥,你那铜钱有什么特别吗?”
    “给!”他将一枚铜钱塞到我手里,“你自己看看。”
    我将手里的铜钱翻来覆去地看了个遍,就是一枚普通的“咸丰通宝”,换成人民币都没几个钱。唯一特别之处,就是钱币的边缘被打磨过了,有些锋利。
    “这是拿铜钱当飞镖使?”我用拇指指腹刮了一下钱币的边缘,补充了一句:“还挺锋利的!”
    他呵呵一笑,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钱经万人手,所以阳气足,能镇鬼邪,用它当暗器正合适!”
    “是不是只能镇些小鬼怪?”想来,要是什么都能镇住,那一人带一个铜钱就能百邪不侵了。
    “一个铜钱当然只能对付小鬼怪了!我们这行里,有些师傅会用一百零八枚老一点的铜钱穿成铜钱剑来除鬼,效果也挺不错!”
    我想起来了,孔师傅就是拿着铜钱剑对付红衣老太太的。不过,效果并不好。
    我将这事讲给五哥听,五哥说:“他道行太浅,而且那铜钱估计也不够久,所以威力不大。”
    我点点头,心想,再好的铜钱剑估计也比不上五哥的神龙锥,因为那可是蟒二爷给五哥的,一定不是凡物。
    天色渐晚,我和五哥直接去了菜市场。
    我在前面挑着菜,五哥跟在我身后负责给钱。问他想吃什么,他就一句――“随你。”
    既然他不挑食,我就选自己拿手菜式所用的食材。
    买完了菜,我们便回了家。
    我在厨房做饭时,五哥挽起袖子意欲帮忙,被我赶了出去。让没做过家务的人帮忙,那肯定是越帮越忙,还是我自己来比较好。
    他见帮不上忙,便说了句:“那我先去洗个澡了?”
    “去吧!洗完正好吃饭!”
    见五哥走了,我一边炒菜一边问胡长河:“狐仙,你也是北极狐吧,那老鼠精会不会是在找你?”
    胡长河可是有仇家的,我很怕它的仇家找上门。当年,胡长河就曾受伤过,要是再遇仇家,保不齐会出什么事。
    “不知道。”胡长河蹲在我的肩膀上,望着锅里的肉,说话时依然冷静,“就算是它在找我,也无妨。”
    我不知道那个“它”是人是鬼是仙是兽,问它它也不说。我只好问了另一个问题:“再相遇时,你能打过它吗?”
    胡长河沉默了一会儿,复又趴了回去,低声道:“不能,道行差得太多。”
    能得道的草头仙,悟性都不差,道行的差别主要来自于修炼的年头。一个千年道行和一个百年道行,那就是天壤之别。所以,有些仙家为了弥补这种差距开始修炼邪法,最终变成邪仙,不是被其它正道的仙家追杀,就是被人类里的得道高人追杀。
    我暗叹了口气,说:“没关系,你那仇人若是找上门来,我们就请魏擎锋和蟒二爷帮忙。”
    狐狸没有说话,我看了它一眼,见它双眼紧闭,好像睡熟了一样。它一假装睡觉,就代表不想继续说下去了,我只好闭嘴,继续炒我的菜。
    我将饭菜摆上桌时,五哥正好洗完澡出来。他光着上身,只穿了条睡裤,见开饭了,直接走了过来,“好香!我都快趟哈喇子了!”
    上一次见他光着膀子只不过匆匆一瞥,这次一细看,不得了,裤腰以上六块腹肌!而且胸肌啊,肱二头肌无一不明显发达!
    我无比艳羡地赞叹了一句:“五哥,你身材也太好了!”
    他哈哈一笑,“习武的都这样!”见我羡慕,他又说:“羡慕啊?那明早跟着我一起出去晨练吧!你太瘦了,应该多锻炼一下!”
    我今早起来时,不见他人影,还以为他只是出去买个早饭呢,原来是锻炼完了顺带买个早饭。
    “那行,明早我跟你一起锻炼去!”
    他盯着桌上的菜,催促道:“赶紧盛饭吧,我快馋死了!”
    我忍俊不禁,赶紧麻溜地盛了碗饭递过去。看他狼吞虎咽的,别说,还挺有成就感。
    ***
    吃完饭后,五哥将一张桌子搬到我屋里给我当供桌。
    昨晚我因为晕车早早地就睡了,没顾得上安排胡长河,今晚必须得安排一下,这是对保家仙的尊重。
    五哥把仙家供在书房里,我是客,便决定将狐仙供在自己的卧室里。好在,胡长河只在意贡品是否好吃,对于香烛一类的不在乎,不然整天点这些冒烟的东西,屋子里不用住人了。
    在与床相对的那面墙上,我将那张写有【供奉保家仙之位】的黄纸恭恭敬敬地贴了上去。
    然后将供桌挪到了纸牌位的下面,摆上了水果。
    “狐仙,我们暂时在这落户。”我扭头对胡长河说了一句。
    胡长河“嗯”了一声,跳上了供桌,没有吃水果,而是跟往常一样,趴下来蜷起身体继续睡觉。
    我有时候都怀疑,睡觉就是它的修炼方式,不然哪那么多觉啊?
    “不上香?”五哥在一旁问道。
    “不用,给它好吃的就行。”我没好意思说自己闻多了香味就头晕,毕竟五哥供奉蟒二爷时是要定期上香的。
    五哥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墙上的纸牌位,笑了笑,说:“你家的狐仙还真是与众不同!其他的仙家巴不得香烛越多越好,你家这位却不在乎……”
    大多数保家仙都是为了还因果的,所以纸牌位上不留名的。关于胡长河的名字、身份、道行一类的,我从不向外透露。所以,它从远方而来非本地狐族的事,我也不好对五哥说。
    放眼中国,哪位神尊、哪位菩萨不收受香火?除非是西方教派。胡长河虽不是西方的,但它是从北边过来的外来客,而且它对功德一类的事情也不感兴趣,所以它才不像国内的那些仙家那么在乎香火。
    “它不在乎功德,所以也不计较香火。”我简单解释了一下。
    五哥点点头,说:“不在乎香火,也是清心寡欲的表现,它将来必能有所大成!”
    如果它能少睡觉多修炼的话……我忍不住暗自吐槽。唉,再有一年多点,它就走了,以后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五哥家一下子有两位仙家,道行都不低,所以只要不出房门,胡长河就不用总待在我肩膀上。
    见胡长河趴在供桌上睡着了,我便和五哥去了客厅。
    我想起下午驱赶那老鼠精的事来,问他:“五哥,你念那个咒语时,我怎么会觉得困呢?”
    他明显一愣,问我:“你真的觉得困?”
    “啊!”我点头,“要不是狐仙挠我一下,我可能就睡着了!”
    他皱着眉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说:“小恺,从明天起你必须跟着我锻炼!你的身体看起来没什么毛病,但是体质过于偏阴,太容易被阴邪上身了。我不过是对着老鼠精念了一段‘请神咒’,你竟然也差点被我请神上身,这太危险了,还好你那狐仙正直纯良道行也高,不然它若是上了你身,你性命都难保!”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惊愕。难怪那赵龙跟没事似的,感情是因为他火气比较旺,而我,火气低不说还身带霉运,即使不是对着我念请神咒,我也容易被殃及到。
    唉,瞧我这命。
    五哥见我神情低落,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会找到方法帮你了了和黄家的恩怨。到时候,你就和正常人一样,火气旺起来了,就会诸事顺利了。”
    “唉……”我不由地叹口气,“上次和你讲我家的事时,其实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我打碎了一个‘倒霉罐子’,所以会一直霉运缠身……”
    ……没准哪天就倒个大霉一命呜呼了。
    “倒霉罐子?!”五哥惊呼一声站了起来,问道:“你确定是倒霉罐子?”
    “嗯,狐仙说的。”
    他一咬下唇,右手握拳用力砸在了左手心里。他这神情动作,明显表达出了这件事情有多糟糕。
    “你火气低,本来就好运少,现在又中了这种咒术……”五哥烦躁地挠了挠头,又反过来安慰我:“先别慌,我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这个咒术。”
    “嗯。”我点点头。
    其实,我已经不报太大希望了,因为胡长河都说解不了了。但是,我总觉得自己表现得积极一点,就不会辜负五哥的一片心意。
    与五哥聊了一会儿,又一起看了会电视,便各自洗洗睡了。
    ***
    第二天一大早,五哥就来敲门,我迷迷糊糊地起来开门,然后被他一把拽住。
    他一边将我往外拖,一边说:“快去洗脸,带你去晨练!”
    我迷糊着洗漱了一番,然后换了身运动服跟着五哥出了门。
    五哥穿了一件运动式的跨栏背心和及膝的短裤,见我里面穿了背心外面还穿长袖的衣服,轻轻叹了口气,却并没有说什么。
    如今已经六月底了,虽然是一大清早,外面有点凉,但是我穿这些还是有点多。可我是真地觉得冷啊,穿成五哥那样,一定会感冒的。
    “阿嚏!”被凉风一吹,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偷偷瞄了五哥一眼,还好,他忍住了,没有轻轻叹气。
    “绕着公园慢跑,要保持呼吸,三步一吸,三步一呼。跑慢点没关系,一定要保持均匀的呼吸,知道吗?”五哥认真地说道。
    “嗯。”我点头表示记住了,这些话体育老师也有说过,不过我体育成绩就没及格过,很对不起他。但愿五哥这位新老师能把我带上“增强人民体质”这条大路上来。
    他放慢脚步跟在我身边陪着我慢跑。我暗自数着脚步――一二三,吸!一二三,呼!
    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g,第几步来着?
    完了,呼吸乱了!
    第15章 一对清风
    我实在跑不动了,便停了下来,不停地大口喘气。
    五哥见我这样,急切地说:“用鼻子呼吸,别用嘴!不然嗓子疼!”
    我一听,连忙闭上嘴,改用鼻子拼命呼吸,试图快速缓解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来,慢慢走一会儿,突然停下来也不好。”他说完,拉着我往公园里的小路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我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他见我好多了,笑了笑说:“别急,慢慢来。跑上一个月,差不多就能适应了。”
    “嗯。”我点头应道。
    我们正沿着小路往前走,突然旁边的树林里悄无声息地走出两个人。那两人直接站到了我们面前,拦住了去路。
    我不由一惊,一把拽住五哥的胳膊,然后快走一步挡在了他身前。
    “怎么了?”五哥问我。
    我抿了下唇,略想了一下,说:“有鬼。”
    没错,那两人身上没有人类身上该有的三把火,显然是阴魂。而且,他俩竟然长得一模一样,难不成生前曾是双胞胎?
    “你们……有事吗?”我问道,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怕五哥的阳气,竟然想要接近我们。
    面前的两人笑了笑,没说话。
    五哥在身后问道:“是不是两个长得一样的人?”
    我一愣,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没开眼的情况下是如何得知的。
    他轻轻一笑,说:“他们是我朋友。我没带开眼的纸符,你帮我问问他们找我干什么?”
    不用我问,那俩鬼便已经听见了五哥的话,“兄弟,告诉大叔我们想他了,问他哪天过来陪我们斗地主。”其中一鬼如是说。
    大叔?我暗自好笑,五哥还很年轻竟然就被叫成大叔。不过,那俩鬼确实看起来挺小的,好像还不到二十岁。
    “五哥,他们说想和你斗地主了。”我一边说一边想,难不成五哥真跟这两个鬼斗过地主?
    五哥哈哈一笑,对着我的前方说:“等有空吧!”
    刚才说话的那个鬼继续说:“兄弟,告诉大叔下次来的时候别忘了带酒和蚕豆,还有猪头肉。”
    “再买两幅新扑克。”另一个鬼补充道。
    我:“……”
    他们要求还挺多!
    我只好对五哥转述道:“他们说下次来的时候要带酒,蚕豆,猪头肉,还有两幅新扑克。”
    “噗――哈哈哈……”五哥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骂道:“这两个小混蛋,越来越难缠!”
    骂完了,他又对着俩鬼的方向说:“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太阳要出来了!”
    俩鬼一听五哥答应了,立刻眉开眼笑,冲我们挥手道别。
    最先说话的那鬼还冲我来了记飞吻,结果被另一只鬼一巴掌乎在了后脑上,被打老实了以后,他一边揉着自己的后脑,一边嘀嘀咕咕地跟着那一只鬼钻进了树林里。
    望着他俩离去的方向,我愣了好一会儿,直到五哥轻轻问了我一句“怎么了”,我才回过神。
    “他们俩长得好像。”我说。
    “他俩是双胞胎,据说生前连他们的父母有时候都分不清谁是谁。”
    “哦。”我挺想问一下为什么哥俩都过世了,但又一想这种问题问出来似乎很不礼貌,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来到公园的中央空地,五哥打了一套拳给我看。只见他辗转腾挪,拳拳带风,好不威武!
    收了招式后,他笑着说:“明天起,你就跟着我学这套拳。”
    “行啊。这拳叫什么名?”每一个男人心中都有武侠梦,习武什么的,必须有兴趣!
    “陈氏太极拳。”
    太、太极?我不由一怔。在我印象中,打太极的都是公园里晨练的一些爷爷奶奶,而且打得好慢,就跟电影里的慢镜头回放似的,看得人都快急死了。可五哥打的这套拳不仅不慢,还蕴含着强大力量,让人竖然起敬。
    他一下就看穿了我的心思,笑着用手揉了下我的脑袋,“傻小子,太极的种类太多了,什么杨氏的,孙氏的,等等等等。陈氏太极是技击术,与老年人练的那种简化过的不一样!”
    哦,原来如此,是我见识太少。我点了点头,表示受教。
    “今天就先教你热身吧,明天开始,跑完步就学拳。”
    “好。”
    “我很严厉哦!”五哥板着脸说。
    头一次见他故作严肃,忍不住想笑,“严师出高徒,严点好!”
    于是,五哥开始教了起来。
    又是拉韧带,又是踢腿摆腿的,不一会儿,我就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就在我两股战战快要坚持不住时,五哥终于说:“今天先到这吧!”
    我如释重负,一屁股跌坐进旁边的长椅里。
    艾玛,习武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结束了晨练往回走时,我觉得腿都不是我的了,也不知道要几天才能适应这种强度。
    五哥在一旁嘿嘿直乐,见我瞪他一眼,他忍不住笑着说:“明天早上,你的腿会更疼!”
    嗯,确实,每次跑完步,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双腿就酸疼无比。
    ***
    跟着五哥晨练了两天,每次回到家我都累得跟狗一样,恨不得趴到地上直吐舌头,而五哥却笑着说:“这才哪到哪?等你适应了这个运动量,还得往上加。”
    这天,睡了个午觉起来后,发现五哥不在家,估计是去药店了。我想了想,给他发了个短信,问他晚上吃什么。
    他告诉我,晚上有一家让他过去给看事,他傍晚回来接我,然后路上买点吃就行。
    傍晚,我下了楼坐上五哥的车跟他一起出发。路上,我下去了买了两个煎饼果子,我们俩以此对付了一顿晚饭。
    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东华区的一栋居民楼下。五哥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出了单元门,称自己就是要找五哥看事的人。
    我们跟着那位大姐去了她家。她说,她十四岁的儿子最近老是头疼,去医院又什么都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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