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润如许的日子,校场迎来了时隔已久的擂台赛,薛枕作为校领,也列位了此次比赛。
    校场设在离皇都不远的西北角,其中的士兵人员也有千人,再以几十人为一营,抽出较为精锐的,胜者得赏,目的并非单纯的较量,更多的是鼓动士气和兵力。
    桑郇被桑豫拉着来了校场,这是桑豫难得的机会,薛枕虽不是他的武教师傅,但也教了他不少防身东西,桑豫也学的不错,跟薛枕之间也有师徒那种辈分在了。
    桑郇更是被薛枕求着来的,他那日醒后,薛枕就火急火燎地要看他,脸上的急切不是假的,嘴里还和桑郇告着罪,说自己不该喝那酒差点让桑郇丢了性命,还说要不是温兄他都要以命相抵了。
    桑郇本来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却在薛枕提起温戾名字时抬起了头,他随后又暗自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是落水伤了脑子,真觉得来救自己的是阿鸷。
    “温兄……”薛枕听到动静朝门外看去,却见来人并非温戾,桑郇也随着声响看向光的方向。
    光从暗门外传来,直直映照在桑郇的眼睛上,却因纪素的动作遮挡,变得暗淡。
    纪素看着薛枕脸上的错愕,气不打一处来,嘲讽道“怎么?薛越汀你什么意思?”
    薛枕嘴笨,上书院时,纪素虽是他们几个里面最小的却是最伶牙俐齿的,最喜欢的就是逗弄嘴笨的薛枕,但有时候嘴笨的薛枕也能把他气得不行。
    “不是……”薛枕看着纪素生气了,忙解释道“温将军刚刚陪同我在院里守着莯……守着九王爷……”
    薛枕说到九王爷时声音低低的,显然是受了委屈,桑郇不让他喊名字,他不敢不这样做。
    “咳咳——”桑郇听着薛枕这样说,心里瞬间五味陈杂,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两人听到桑郇的咳嗽声,也不斗嘴了,薛枕趁机就把他刚巧带来亲手做好的坠饰塞到了桑郇的嘴里,跟他说这磨掉的鹿角是滋养补血的好物,带在身边也能去去煞,消消灾。
    桑郇不想收,可东西已经在手里了,他只好收下了。
    校场那么大的动静,纪素也跟着桑郇来了,他们到的时候,士兵已经就位了,台上有两人正在比试,你来我往,推挡横扫,争锋对决。
    “九叔叔!”桑豫来的早,他看到桑郇的身影就去喊他,拉着桑郇坐到了邻座,纪素伸手去捏他的脸,桑豫吃痛“哎呀!坏叔叔,好痛啊!”
    “我怎么坏了?我带你买糖葫芦,还给你糖人吃!”
    纪素不服了,要和桑豫理论,教训教训他,桑豫也不服输,两个人闹成一团。
    薛枕这头正在操办着剩下的比试,一切到也井然有序,谁知他昨日才见过的温戾就带着侍卫来了。
    薛枕主动上前行了个礼,推手说道“温将军。”
    “薛小侯爷!”
    卫敛见两人说完话,主动说道“我家将军奉皇上之命,来西廿校场观赏。”
    “那就请将军上座!”
    薛枕带着温戾来到了看台,在看台的几人面面相觑,薛枕和众人解释了温戾的来意,齐坐观战。
    温戾慵懒坐下,到是没个正经样子,但又上了战场的缘故,自成一副桀骜不驯上位者的威慑感,温戾百无聊赖的去看擂台上两人比试,余光撇到桑郇腰间的东西,轻哼出声,语气中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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