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太太点点头,接过信,一眼就认出信封上的字是安仲华写的。
    孙大娘拉着孙海成到一边,问道,你咋来了?
    爷爷不放心,让我来看看你。孙海成四处张望,问道,奶奶,在这农场过得怎么样?那个夫人有给你气受吗?
    哪有气受。孙大娘摆摆手,安老夫人是再和气不过的。
    孙大娘突然想起什么,小声对孙海成道,奶奶留了两块点心,是安老夫人给的,咱们这没有呢。你一会儿带回去,给俊俊吃。
    奶奶,你留着吃就是了。留给俊俊做什么。俊俊就是孙大娘唯一的重孙子,孙大娘疼的很。
    奶奶,我问你打听个事。
    孙大娘疑惑地看向他,你有什么事打听?
    孙海成挠挠头,我问问徐立掌柜的事。小慧托我问的。
    小慧一个大闺女打听男人做什么。孙大娘瞥了孙海成一眼,小慧看上徐掌柜的了?
    可不是么。奶奶你可别和人说,我就替小慧问问。
    这事我怎么和别人说?说出去,让人笑话。孙大娘想了想道,我听说徐掌柜的替安营长家管铺子,对老夫人和老爷很尊敬,和安营长关系不错。人么,瞧着不错。没听说有什么大毛病。
    小慧看上人家掌柜的,那人家掌柜的能不能看上她?孙大娘轻轻拍了孙海成的胳膊,这事你可别在里面搅水。等我回家了,我去给小慧相看好人家。
    我就帮我妹子问问,我能搅和什么事。孙海成瞧着麦地那的热闹,问道,那边咋干活还那么热闹?
    安营长举行麦收比赛呢。大头兵就是不一样,干起活来麻溜的。孙大娘感慨道,你看今天刚开始割,这都割了多少麦子?场上都堆了五大堆了。这片地,五天就全能割完了。
    这儿可热闹了。安老爷子还是个教书先生,每天都在那个屋子里讲课。孙大娘指着教室给孙海成看,捂着嘴笑道,那天我也去听了。我还听懂了呢。农场这里,认字都是免费的。
    你知道安营长办的杂志吗?说是有杂志就能去城里免费听课。等我攒些钱,给咱们俊俊买些杂志,让他认认字。
    一天的比赛结束,到核对结果的时候,安康着实吃了一惊。场上的五个麦堆,已经堆得有两人高。
    最高的显而易见,就是那个九个大粗胳膊汉子和一个瘦小汉子组成的队伍,他们高高兴兴地搬了三筐黄瓜带回军营。
    安老太太在安康下课后,将信交给他。
    安康拆开一看,信里是安仲华叮嘱他操持安老太太六十大寿的事,随信附带了一千两的银票。
    安康看着银票啧啧嘴,我爹哪来的这么银子?别是贪污的吧。
    少爷!虎子不赞同地看向他,咱们老爷是顶顶清明的,才不会贪污。老爷可是个好官!
    咱们夫人有钱。夫人的娘家可是卫氏商行,整个州府最大的商行。
    虎子,你怎么这么维护我爹?安康把银票贴身收好,把信纸卷卷,敲了虎子的脑袋。看不出来我爹还是个好官。整天耷拉着脸,看我像看讨债的。
    少爷。虎子贴近了给安康捏肩膀,你小时候,老爷可疼你了。整日地抱着,比对小少爷都好。
    不过后来......
    后来什么后来?安康拿眼斜看他,说话说半句就是欠揍。虎子,你是皮痒了。
    那不是,少爷您,太调皮了么。虎子说完就蹦的远远的,少爷,您别生气,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虎子挠挠头,不确定地问道,少爷,你觉不觉得,今天赢的队伍里,有人像林元?
    林元?安康沉思片刻,问道,林元是谁?
    虎子压低声音道,就是东叶县那个毒死孙三少,又挖出来鞭尸的林元。
    他?安康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确定是他?
    我瞧着像。我去打听打听?
    安康抓住虎子,叮嘱道,这事就别打听。别人怎么样不关我们的事。他能好好地生活,好好打仗就成。虎子,以后见着他,咱们也装作不认识。那可是危险人物。
    虎子点点头应下了。
    晚饭后,宋石头和粮食营的一排人蹲在墙边,望远处的夕阳。
    安康馋庞佑德今天刚烙出来的面饼,晚饭后又多吃了一小块,卷着葱,看看墙边的一群人,再看看远处的天空。你们瞅啥呢?
    看天。明天是个晴天。宋石头很肯定地说道。明天我带着他们把麦子脱粒,好好晒晒。
    夜里,安康起来上厕所,瞧见满天星星,他想,明天还真的是个晴天。
    隔天一早,安康迷迷糊糊地刚睁眼。虎子跑进来,大声叫道,少爷,马揣崽子了。
    嗯?安康翻身下床,急切的问道,哪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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